讀者投書

投書:我愛大紀元才說出心中的痛

【大紀元3月16日訊】編者按:以下是一位署名婷娜的讀者給大紀元編輯部的來信,信中披露了她幾位家人在中國的生死劫,以及她被前夫的父親強暴而無處申冤的痛苦經歷。她還談到一次在派出所偶然協助「籠中的茶葉人」–一位法輪功學員逃走的故事。

大紀元編輯:你們好。

轉眼「逃」來美國已經四年了,一直有個寫作衝動,但苦於文筆羞澀,一直沒能動筆。特別是讀了《九評共產黨》之後,往事歷歷在目,不堪回首,經歷的挫折太多太多,不知從何寫起。

** 被共產黨毀了的兩家人

我父親信天主教,因拒絕加入共產黨而被迫到大興安嶺修路,與母親,我和弟弟離別十年。儘管童年的回憶沒有了父親的慈愛,但我為他驕傲:父親是真正的男子漢,我為他堅守信仰,哪怕一輩子慘遭迫害也不入共產黨的氣節而驕傲。

與父親相比,我現在老公的父親是十幾歲就加入共產黨,為之出生入死奉獻一生的軍人。文化大革命中被自己效忠了一生的黨打成「反革命」,活活折磨死在監獄裏。我老公那時才六歲,殘酷的共產黨將他定為「狗宰子」,要斬草除根,老公回憶說:他那時只記得被母親和姨深夜放進馬車上的糧食堆裏,連夜將他送出村子才保住性命。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他知道個啥?

由於與父親離別時間太久,加上沉重的精神壓力,母親的精神事實上早已崩潰了。她憂鬱,暴躁,易怒,歇斯底裡。後來雖然父親又回原單位工作,但我們當初那個幸福的家再也回不來了。為了解脫,我於22歲嫁給了第一個追求我的人–「君」。

** 我被公公強姦 他們卻要我尊老愛幼

「君」在出生後18天就失去了媽媽,由父親將他和哥哥一手帶大。婚後四個月,「君」的父親強姦了我。我逐層上訪,派出所,工會,街婦聯,區婦聯,市婦聯,法律事務所……沒人傾聽我的訴說,而用「尊老愛幼」的極端可笑理由回絕了我。

後來我知道是「君」的父親用當初大陸的一套禁書「金瓶梅」賄賂瞭解第一現場的民警。我再上訪多少次都必須用那民警提供的報案材料。萬般無奈,我終於決定用離婚來解脫這段孽緣。

由於我在上訪時曾經揭發警察受賄之事,在我離婚後他們仍然報復我,說我作風不正,致使我被公司解雇。我只好失業呆在娘家。

** 三顆子彈進了弟弟的頭 局長說私了也沒好日子過

弟弟以開出租車為業,那日一夥黑社會團夥拿著槍彈要去酒樓跟另一幫打鬥。弟弟不去,哀求他們放他走,結果被痛打,他們還用槍逼著弟弟開車到酒店,留一人看守弟弟,在外面等他們。

誰知酒樓裏早有埋伏,他們被打得瘋狂逃命,鑽進弟弟的車裏就想跑,酒樓裏的人瞄準司機就開火。弟弟的頭被打進三個鋼珠子彈,血流如注。弟弟是老實人,在去醫院前還不忘先報警。警察在報警後六個小時才到醫院,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再沒來過。

我家為弟弟開顱手術費,醫藥費,住院費,先後花了三萬多。家裏一片愁雲慘霧。我和父親開始奔波於派出所和警察局之間。

警察局長親自出馬,對我們說﹕「我可以出面讓你們私了,要他們賠錢也行,只是如果他們真的出了錢,恐怕你家今後就沒消停日子過了,你想想,你兒子今後會在馬路上再遇到啥意外就難說嘍。我勸你們還是放聰明點,只要自任倒霉吃點虧,我保證今後你家沒事。」

這就是當今共產黨領導下的警察現狀,這段經歷讓我對共黨政府徹底絕望了。

** 鐵籠子裏的茶葉人

2000年底,街道主任知道我失業在娘家,要我去幫派出所給居民發自行車牌照。一輛自行車牌照費20元。其實牌照成本不到1元,可公安局交通科拿十元,生產廠家拿五元,派出所拿3.8元,我們這些幫工每售出一個拿0.20元提成。

那些日子我每天早上九點和晚上七點到派出所領取和清點牌照時,都看到所長室對面那個大屋子裏有個鐵籠子關著一個人。籠子高度只能讓人半蹲著,因為寬度不夠﹐全蹲也不可能。

一天早上我看見一個警察和熟人正在聊天,警察拿起一個保溫杯要給朋友沏茶,發現杯裏有剩茶根,順手就朝鐵籠子裏潑過去。我轉頭望去,看到那籠中之人頭髮裏,臉上,胸前,半屈的膝蓋上滿是煙灰,煙頭,茶葉,瓜籽皮,我無法分辨出這人是男是女。我當時下意識的「呀」了一聲,那警察嚴肅地問:「你是誰呀?」「我是幫忙發車牌的。」我趕緊解釋。

傍晚,我交款時在籠子裏的人已經不在了,隱約傳來慘叫聲。我問副所長,不是說感化教育嗎﹖警察能打人嗎﹖他哈哈大笑,「你真幼稚,你以為警察審犯人都象電影裏一樣﹖明天早上是我值班,見過我打人嗎﹖」我搖搖頭,「那好,明天早上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威力。」

** 跑了個法輪功!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去派出所領出一批要發的牌照,剛要出門,副所長說有事叫我等他,開完例會,民警們個個都出去辦事了,派出所裏只剩兩名協勤。副所長神秘地對我說,「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單身。哈哈……別忘了,我是警察……」我當時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面沖著門口,門是半開著的,他滔滔不絕和我講訴他怎樣留心觀察我這人的性格和與他離婚的前妻很象,等等……我不耐煩地看著手錶,猛一抬頭,發現所長辦公室門外有一人影在顫悠著掙扎著往外爬,我看到了滿是茶葉的頭髮,直覺告訴我,這人就是昨天那被潑茶葉的籠中人。他正從審訊室裏掙脫出來想逃跑!

我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心想,如果那個副所長真象昨天所言親自審問拷打這人,他不死也得被打殘,於是我開始主動起來,為了拖延時間,我問他今天下班能否請我去吃韓國燒烤,他滿口答應著,突然電話鈴響了,他說了幾句就準備出門去,我忙拖住他說,能否先給我結算一下報酬,自己沒錢花了,他急於出門:「大家統一結算,不過你若沒錢先從我這裏拿。」他掏出自己的錢遞給我,我說算了,接著我又說,晚上和他吃飯的餐廳地點不知道怎樣走,他急忙說,我開車去接你,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身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我暗自祈禱那人無論他是小偷或是截匪,逃出去後能悔過自新,別再送自己到這鬼地方來。

晚上副所長失約了,連個電話也沒打給我,出於對早上之事的好奇心,在他違約一小時後,我撥通了他的手機: 「你怎麼沒來呢?」「我今天晚上加班。」「加班還約我出去吃飯﹖」「我正在東站蹲……」「蹲什麼﹖我沒聽清。」「就是跑了個犯人,正是我值班。我正在車站搜,改日再說吧。這事鬧大了。」「嚇呼人!」「如果追不回來,我提正所長的事不但沒指望,現在的副所也會被撤職。」「不就跑了個小賊嗎﹖再抓一個就是了。」「誰說是小賊,是法輪功!」

這是在2000年底發生的事,也是我在暗暗等待來美國簽證的那段日子。2001年2月,我終於踏上了美國的土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得知很多法輪功學員來到美國,我只希望那個籠中的茶葉人也能在其中。

請原諒我沒用真名,因為迫於生計,我的雙親和在美國出生的兒子至今還留在大陸。我很想與貴報聯繫,詳細寫出這經歷,讓世人瞭解共產黨的醜惡。

謝謝!

婷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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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