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 星期四

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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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日訊】

(一)
我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天還很黑,伸了伸腰,翻身接著睡,猛地一瞥,哇!七點多了,一個鯉魚打挺起來,邊穿T恤邊用腳挨個踢床:「起來,起來,懶鬼們,要遲到了! 」 天很陰,風挺大。我走出宿舍樓時,身體不由抖了一下,我總覺得今年有點不對勁,六月的天了,還要穿T恤。我歎口氣,拉拉衣服接著前行,看見有趕時髦的女生,穿著薄薄的裙子在風中瑟縮,很寬慰的笑笑。

今天又是星期四,想到這兒,我渾身不自覺的一顫,我有點害怕,雖然我從沒有相信過什麼神的存在,好像至從張老師週四沒來上課,一連兩個星期的星期四都是讓人不愉快。

大上週四,踢球時,被哪一個撞了一下,倒地,腳扭了,現在還有點疼呢。

上週四,同寢的好哥們強哥,中午和他的爸爸去參加婚禮,下午怕遲到,車開的特別快,路上發生了事故,他和爸爸都還躺在醫院裡。

(二)
第二節課課間,我懶散地趴在桌子上。似睡非睡之中,聽到後位的兩個同學在小聲的說話。

「張老師的課了,她幹嗎去了,有三周沒來了吧? 」

「你還不知道嗎?我聽說她因為給我們說某某黨太壞,有許多人都在網上聲明退黨,被舉
報了!書記校長都知道了,她被停課了,還不知道啥處理呢?」

「啊!? 」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人心隔肚皮……」後面的聲音太小聽不清了。

我一下清醒了。

我來自農村,沒有什麼特長,各方面都普通的再無法普通,沒有哪一個人會注意我,來學校快兩年了,許多人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

學校的女老師上課,常常讓我想到T台的模特,下面穿的花枝招展,上面一臉的冷漠。張老師是個例外,她的眼神中總是流著一種親切,那種親切讓我完全忽略了她的外貌,儘管她也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

我從沒有想過哪一個老師會記得我。那是上學期期未考試前,我因病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再上課時,重點都劃完了,我不得不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求救,其間門口的小飯店可發了,我卻差點吐血。

一天張老師的課要結束時,她居然叫了我的名字,並問我是不是需要幫助。我當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上課的鈴聲把我拉了回來,我等待著老師的到來,我聽見了各種高根鞋的聲音,我的耳朵在尋找,尋找那相識的感覺,沒有。

(三)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總算鬆了口氣,我一頭扎進了網吧。

在QQ上泡MM,說的話我都吃驚,我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份天才。

我有點睏了,想離開,有個陌生的人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喜歡古代的哪個人?」

這是什麼問題?看看個人的資料,台灣的MM呀!?聊幾句吧。

「你呢?」

「我喜歡岳飛。 」

「呵呵,岳飛,精忠報國 」

「是呀,據說,他臨死的時候如果對抗的話就不一定會被害死,可是他不讓兒子和手下的
大將對抗,以示其忠。 」

「唉!現在可沒有人這樣了,日本再來打中國,不用問我就投降 」

「現在也有為了別人而受迫害甚至於失去生命的 」

「誰呀???」

「法輪功 」

「啊?!… 你真的在台灣?」

說真的,我有些恐懼這個話題,我想到了美麗的張老師,我又想到了學校的另一個老師,幾個月前,正上課呢,衝進來一夥人,強行扭他胳膊,帶上手扣,連推帶打的,就被帶走了。嚇的同學們大驚,事後才知道他煉法輪功。

「是呀,我們這煉法輪功的特別多,政府也支持。 」

「哼,天下都一樣,你們那的總統女婿不也,啊那樣嗎? 」

「可是在台灣即使是總統的女婿都要羈押,總統都可以反對,不正說明他的民主嗎?」
我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對方又說了些什麼,我全然不記得了,好像她拋了個網址給我,讓我自己看看。

看了不知道多久,我的腦袋有些承受不住,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床上,早上醒來時,我腦中盤旋著 「惡報」、「神」,搖搖頭,查查自己是不是還在,我知道我非常清醒。

(四)
那天課上,張老師沒有講新課,快考試了,複習。大家都沒事,想著下學期就和張老師分開了,就和她聊了起來,她提到了法輪功,提到了退黨團隊,有幾個同學當時就把名字給了她讓她幫著退,她認真的記了下來,然後抬起頭來看其他的人,好像是在問還有沒有,她把目光定在我的臉上,我當時正在努力的把這麼美麗的老師和法輪功聯繫上,所以就低下了頭。

晚上,我和強哥去上網,我想起課上的事說:「真沒想到,張老師原來是個法輪功,要不是她對我……我非把她告到書記那,知道嗎?我老家那舉報一個法輪功給1000塊呀!」

「真的!?可以考慮的掙錢門路。」

「得了吧,說點啥都當真,被別人知道了,你還啥在學樣待呀」

「那還非得我親自去呀,讓別人,比如家長……」

「得了,得了。」我當時有點厭煩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出的這個問題,我的大腦一直在努力的把張老師和法輪功聯繫上。

「好,不說了。」

強哥,車禍,車禍,強哥……

莫非強哥他…… 我真的不敢想下去。

我想我必須去醫院看看強哥。

我仰頭看了看天,問:世上真的有神存在?!

(五)
今天都上了些什麼課,我全然不知。我只想見強哥。

從小就不喜歡聞醫院的味道,可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有拿著糖的漂亮可親的護士,讓我總要著多生幾次病。

強哥在哪個房間的?正遲疑時,看見一個窈窕的護士背對著我站著,「請問,小姐……」

我想逃走,我想到了恐怖片中那個面無血色的鬼。

見到強哥時,他的臉正因疼痛而扭曲,他的左腿骨折,打著石膏,僵直的伸著,胳膊和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強哥的爸爸因為更嚴重,所以轉院到更大的醫院了。

他看見我來了,努力的擠出點微笑,我怎麼看他都在哭。

「最近怎麼樣?」

「痛苦!你住院痛苦,張老師停課痛苦,我的心痛苦。」我盯著他的眼睛。
「張老師……」

「聽同學說有人舉報她,就在那次上課她講完法輪功後。」我依然盯著他的眼睛。

他別過臉去。

「強哥,你相信這世上有神嗎?你相信善惡有報嗎?」

「強哥,以前我也不信,可我上了法輪功的網站,張老師說的都是真的。」

他扭過來頭,看著我。

「我看見上面登了很多舉報法輪功遭惡報的事,很多,很多,有的丟了命,有的出了車禍
……」

強哥睜大眼睛看著我。

「強哥,我多幸運,只是說說,你呢?」

「我……」我看見有淚從他的眼角滑下。

──原載《清心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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