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随笔

郑岩:为了寻找心灵自由

【大纪元7月28日讯】“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流淌的小溪/为了宽阔的平原/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流浪……”

台湾女作家三毛的民歌《流浪》,歌词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它借助于另一高手旋律的翅膀飞遍两岸三地,流淌在亿万青年的唇舌,滋润着两三代人的心田。

那年,三毛真的“流浪远方”,“在那遥远的地方”--新疆。

她“流浪”新疆的诱因,主要是另一首民歌比她的民歌更为早些年间的传唱,以及能够写出那首民歌的她猜想中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王洛宾。《在那遥远的地方》唱道:“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账房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笑脸如像红太阳/她那美丽明亮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变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温柔的皮鞭不断轻轻的打在我身上……”这首民歌风行于上世纪四十年代,五、六十年代成为紧张的“阶级斗争”之余的神经松弛剂,再后来,成为“以阶级斗争为纲”的“主旋律”的不和谐音,“文革”中,造反派批判这首歌宣扬下贱的“奴隶主义”,哪有那样的贱骨头让人用鞭子抽自己的?!拿鞭子抽王洛宾!王洛宾不得不行动诡秘,东躲西藏。

三毛来了,找王洛宾了。就是在胡耀邦、赵紫阳当政,黑暗的王国现出一线光明--“吐鲁蕃的葡萄熟了/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的时候来了。那年,她在安徽作协一位和她虽有鱼雁关系但未曾谋面的作家陪同下,来到了她魂牵梦萦的新疆,寻找王洛宾,寻找王洛宾给她的账房、姑娘、姑娘的太阳和姑娘的月亮,以及心甘情愿挨姑娘温柔皮鞭轻轻打他的那个骠悍俊俏的,腰里挎着把柄上镶嵌着细密珍珠腰刀的维吾尔族少年。

她和那位作家还有王洛宾三人,风尘朴朴走遍天山南北,吃过吐鲁蕃的葡萄,喝过马奶子酒,却看不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特有风光,却看到那好大好大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的不毛之地,听说那是试验原子弹被核辐射过的死亡之地……

三毛想像中的那些美妙和她梦中的橄榄树淡淡隐去……

王洛宾双颊的深陷和密布的皱纹清晰显现……

期望值的炽燃一旦熄灭,那许许多多莫名的索然便袭上心头。三毛回台湾去了,王洛宾更近垂暮之年,后来便是良久的沉寂。

到现实中去找憧憬,在烦乱的白日去寻找梦中的橄榄树,聪明的作家犯下了不该犯的忌。

我喜欢这两位作家,常常想到他们是天上神派到人间追求自由的使儿。不管今后他们到了哪里,那“天空飞翔的小鸟”,“山间流淌的小溪”,“宽阔的草原”,以及草原上的“账房”、“姑娘”、“太阳”、“月亮”、“温柔的皮鞭”,更有“梦中的橄榄树”,还会,肯定会在一代代追求自由、幸福、爱的人们心中活跃着,闪亮着,挺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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