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中小城市疫情 那些被忽视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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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2年04月26日讯】(大纪元记者高邈综合报导)当大多数目光都聚焦在上海之际,中国毗邻国界的许多小城,为防控境外输入疫情,已陷入漫长的封锁,其中瑞丽累计达160天。但由于这些城市体量小、人口少,资源有限,封锁带来的困境鲜少被人关注。

从2020年开始,中共官方在应对疫情政策上就特别强调所谓的“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总策略和“动态清零”的总方针。作为防止“境外输入”前沿的一些边境小镇,于是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漫长封锁。

据中国影音网媒“一条”网站4月25日发表的一篇长文《最长封锁160天,这些城市几乎被遗忘了》统计,截至4月下旬,广西东兴持续封城60天,黑龙江绥芬河封城近90天,云南瑞丽断断续续封城累计已长达160天。

自疫情以来9次封城 瑞丽近20万人出走他乡

瑞丽与缅甸三面接壤,边界线长达169.8公里,原本是进出口贸易繁荣、生活节奏宜人的好地方。但从疫情爆发开始,瑞丽市民已经历9次封城,前后做了至少130次的核酸检测。

2021年7月底,在这个边境小城生活了8年的李尚,趁着瑞丽第4和第5次封城的空档,排队5个小时申请到离瑞证明后,从市政府大楼跑回住处,胡乱抓了几件随身衣物以及手机、钱包、身份证,便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了这座小城。

他对“一条”说:“拿到这个证必须24小时之内离开,不然就作废了。我心里有很深的眷恋,但那时只想逃离。”

瑞丽对李尚来讲曾经是个充满机遇的地方,因此2014年到瑞丽租了一栋楼做青旅,又按揭买了一套自住的房子,把这里作为自己的“第二故乡”。但2021年3月31日封城后,因家在封控区,他连家也无法回了,只能困在店里,依靠之前囤积的物资和联系外卖送菜勉强维持生活。

因为封控导致的物价飙涨,原本一斤8块人民币的小米辣涨到近40元。虽然他不断听到政府发放生活物资的消息,但李尚只收到一份凉茶。而让他更发愁的是,因为疫情没有旅客能进入瑞丽,在长达4个月的时间里,他的旅店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核酸检测。

如今,他在云南的另一个城市租了房子,转行做茶叶生意,赚来的钱除了日常生活开销,还要支付他在瑞丽的那间至今无法进入的房子的贷款。

根据文章引述的瑞丽官方数据,当地最近的一次全民核酸检测(2022月4月18日)约有19万人受检,而一年前的核酸检测(2021年4月13日)约有38万人。这意味着这一年里瑞丽至少有近20万人远走他乡。

广西东兴封控60天 十几万人离开

与云南相邻的广西,有个与越南接壤的边境城市东兴,从2月23日晚开始封控,直到4月24日零时起才开始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前后持续约60天。这是东兴市最漫长的一次封锁。

据四川人古月向“一条”表示,疫情爆发前的东兴口岸一片灿烂,到处人头攒动,如今只剩一片萧条,街道上早已空落。

她除了出门做核酸,已经50多天没怎么出过门了。封控造成物价也涨得厉害,原来2块钱一斤的青菜,现在涨到7块钱。跑腿费从最初的10块钱,上涨到20块。古月一家五口人的基本生活开销由原来的50块,涨到现在“100块也打不住”。

因大家都无法出门工作,所有人面对的最现实的问题就是经济上的困境。古月的朋友,同在东兴口岸做生意的汕尾人“柳现”在自己的小区群里,还看到一个储蓄用尽的人,向社区申请“5斤大米,一小瓶花生油”——封城持续太久了,很多人生计无着。

因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柳现于3月25日东兴封城的第30天,决定离开东兴。现在柳现虽然回到了家乡,但留在东兴的是积压在口岸商铺里价值十几万的库存,其中很多是保质期有限的越南食品。每想到这些,他就彻夜无法入眠。

东兴有常住人口20万左右,其中超过15万是外地移民。文章说,根据最近一次东兴市全城核酸筛查数据推算,东兴人口已不足7万人,意味着其他十几万人已陆续离开了东兴。

一座几乎被遗忘的城市——黑龙江绥芬河

黑龙江省绥芬河与俄罗斯接壤,自今年1月25日以来,封城已断断续续持续了快三个月。快递、药店、医院门诊全线停滞,俄货一条街商家也倒闭了大半。

对于当地人小方来说,尽管她觉得相比其他一些靠贸易为生的市民来说,她算是“非常幸运的”,家里囤货还算丰富,父母工作也相对稳定,属于这座城市里受到影响较小的一批人。但她仍感觉到每一个家人都在封城中受困。

她的母亲在学校工作。疫情发生的三年里,绥芬河市的中小学生几乎没有再重返过校园,所有的教学都在网上完成。加上还要去做核酸检测,她母亲平时都要半夜两三点才能睡。

她则因为有复杂的精神类疾病史,焦虑症和失眠症反复发作,她所需要的镇定剂和安眠药曾一度断药。她最严重的一次,四天三夜没有合过眼,困得她差点背过气儿去也睡不着。

她说,“这几个月,每个人情绪都非常不好,我经常和爸妈吵架,也时常听到楼上楼下吵闹的声音传过来。”

封城其间,绥芬河曾经短暂解封过三天,那三天里,她看到许多人像“逃离丧尸病毒一样地”逃离了绥芬河。但相比上海等大城市,绥芬河这样的小城,鲜有声音可以出现在网络上,即使偶尔出现,也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觉得,“这座深感其痛的城市,几乎已经被遗忘了。”

据陆媒财新网统计,3月至今,上海,吉林长春和延边州,河北邯郸,福建泉州,江苏宿迁、徐州、昆山,辽宁营口鲅鱼圈等多个城市都曾“封城”,截至4月17日,中国仍有22个城市或地区正在“封城”,遍及吉林、山西、黑龙江、江苏、陕西等多省,总计受影响人口规模约为2,985万人。

但除了一些大城市,其它中小城市的情况却鲜少被大众所知。对此,旅美时事评论员唐靖远向自由亚洲电台指出,这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这些中小型城市在舆论上受关注程度比较低,还有可能是当地对于相关的舆论封控比较强,个别的有这样的信息披露,但很难引起发酵。”此外,这些中小城市因经济体量小、人口少,外界也很难了解到封锁给当地经济、民生造成的伤害程度与规模。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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