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姆一举成名 成终结大学招生平权背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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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3年07月10日讯】(大纪元记者戴芙若综合报导)6月29日,美国最高法院宣布大学招生中使用种族因素违宪的消息传出时,爱德华·布鲁姆(Edward Blum)正与妻子进行FaceTime通话。布鲁姆说,当他们听到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 Roberts)在多数意见中称“消除歧视意味着消除所有的歧视”时,夫妻两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当天,最高法院对“学生公平招生诉哈佛大学”(Students for Fair Admissions v. Harvard)和“学生公平招生诉北卡罗来纳大学”(Students for Fair Admissions v.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作出裁决,认为这两所大学的种族意识招生计划是非法的。

布鲁姆是“学生公平招生”(Students for Fair Admissions,SFFA)的主席,他创立这个组织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提供诉讼工具,使得最高法院最终做出周四的裁决。

彬彬有礼的法律斗士

2022年10月31日,爱德华·布鲁姆(Edward Blum)在“学生公平招生诉哈佛大学”和“学生公平招生诉北卡罗来纳大学”案件的口头辩论后离开美国最高法院。(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今年71岁的布鲁姆是一名身材瘦削的财务顾问,性情阳光。

布鲁姆说话轻声细语,举止彬彬有礼,这与他法律斗士的声誉格格不入。

布鲁姆在一个犹太工薪阶层的家庭长大。他记得和父亲一起去南卡罗来纳州的纺织厂购买内衣等物品,然后在路上加价出售。

他的父母是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总统的追随者。在德克萨斯大学读书的年代,布鲁姆被认为是自由主义者。

结婚后,他和妻子在一位比他年长20岁的法学教授附近买了一栋房子。这位教授向他介绍了一些保守派的作家,他的思想开始转变。

1992年,女儿高中毕业后,他和妻子从郊区搬到了休斯顿,在那里他得知他所在的选区没有共和党国会候选人。当他告诉母亲他将以共和党人的身份竞选德克萨斯州国会议员时,他说,她的回答是“什么?”

但是,他输得很惨。而他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他觉得他所在的休斯顿选区受到了种族上的不公正划分,人们更多地关注按种族和族裔区分选民,而不是维护利益共同体。他就选区的划分方式提起诉讼,最高法院于1996年同意种族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过于突出的作用。

布鲁姆说:“1964年的《民权法案》明确禁止对美国人按种族区别对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似乎已经遗失。”

布鲁姆明白,学生竞争的学术环境对于不同种族的孩子来说并不总是公平的,但他不认为可以通过平权行动立法消除种族主义。

布鲁姆说,他对那些对孩子的学业抱有很高期望的家庭充满信心。他称家庭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教育机构”,并表示他已经收到了数百封来自各个种族的工薪阶层家庭的来信,他们的孩子与富裕家庭的孩子相比更加优秀。

“你不能用新的歧视来弥补过去的歧视,”他说。

十年磨一剑

2022年10月31日,爱德华·布鲁姆(Edward Blum)在“学生公平招生诉哈佛大学”和“学生公平招生诉北卡罗来纳大学”案件的口头辩论后离开美国最高法院。(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布鲁姆说,他寻求最高法院的这个决定的历程始于2003年6月23日。

当时,最高法院在“格鲁特诉布林格”(Grutter v. Bollinger)一案中裁定,密歇根大学法学院为追求多样性而采用“种族意识招生”的做法是合法的。

布鲁姆回忆说,“那天我在法庭上,我记得当我听奥康纳大法官在法官席上宣读她的意见时,我感到空虚。但我并没有失去希望。”

格鲁特案并不是第一个提交法院审理的平权行动案件。但在这问题上,每次有机会明确决定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之时,最高法院都会含糊其辞。

2016年,在布鲁姆支持的另一起案件中,当时最高法院驳回了白人申请者阿比盖尔·费舍尔(Abigail Fisher)的诉讼,她表示自己因种族原因不公平地被德克萨斯大学拒绝录取。

对哈佛诉讼案的当事人哈里森·陈(Harrison Chen)来说,最高法院这一最新决定尤其令人欣慰。陈的父母是是中国移民,尽管他高中时成绩排名第一,而且SAT成绩近乎满分,但还是被哈佛大学拒绝了。他最终来到了田纳西州的范德比尔特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

陈写了一篇关于基于种族偏好的不公平性的大学论文后,他和布鲁姆成为了朋友。他将美国和高等教育的这一“分水岭时刻”归功于布鲁姆的“勇气、开放和谦逊”。

“亚裔美国人,尤其是贫穷的亚裔美国移民,对哈佛来说是一个‘问题’,”陈说。“这是哈佛课堂种族平衡的一个数字问题。他们是哈佛意识形态信仰的眼中钉。”

“但这一胜利意味着,未来那些即使不是他们自己的过错但碰巧被归为错误种族类别的孩子,也将有更好的机会。”

除了法律影响之外,布鲁姆还希望最高法院的裁决最终能够揭露“平权行动”的本质,这是一个掩盖按种族选人的丑陋现实的委婉用语。

布鲁姆认为,学院和大学只是利用种族政策来帮助某些人而不是伤害其他人的论点也是如此。同样,现实是,对于每一位从自己的种族中受益的人,其他人也必定受到伤害。

“大学招生是一场零和游戏,”布鲁姆说。“当你因为某人的种族而降低其标准时,你必然会为另外种族的人提高标准。”

哈佛亚裔录取率提高

“学生公平录取组织”(SFFA)主席布鲁姆(Edward Blum,右)说,起诉哈佛后,2022年哈佛大学亚裔新生的比例为28%,比2014年提高了60%。(林丹/大纪元)

哈佛大学案始于2014年。

布鲁姆在法庭上举例,一名成绩优异的美国亚裔男子,在其它条件一样的情况下,只有25%的机会被哈佛录取;如果他是白人,有36%的机会;如果他是西班牙裔人,机会则上升到75%;如果他是非裔美国人,他将有95%的机会被录取。

在SFFA起诉哈佛期间,该校已将亚裔学生的录取率一点点提高:2014年时只有17%,布鲁姆估计,如今的录取率在27%以上。

布卢姆表示,消除种族偏好是“早就应该做的事情”。

布卢姆在6月29日下午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说:“结束大学录取中的种族偏好,是所有种族中的绝大多数美国人都会庆祝的结果。”

根据哈佛公布的录取学生的SAT分数,亚裔的平均分比白人高25点,比西语裔高154点,比非裔高218点。

如果完全以考试的成绩来衡量,哈佛每年的新生应该有50%是亚裔,但在哈佛录取的评分里,有针对个人的评分——衡量这个学生是否受欢迎、个性、领导力等因素,这个评分亚裔是最低的,犹太人在1920—1940年代时也遇到该情况。

虽然1993年至2013年亚裔人口明显增长,但相反,哈佛的亚裔录取率却下降了,例如1993年在哈佛新生中亚裔的比例为20%,但到了2003年下降到16%,2014年为17.5%。

但2014年SFFA起诉哈佛后,对提高亚裔录取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布鲁姆说,就2022年来说,哈佛新生中亚裔的比例为28%,比2014年提高了60%。

布鲁姆强调:“衡量一个人的表现,种族不应该是一个因素,种族或族裔是什么并不重要。”

八起最高法院案例

“学生公平录取组织”(SFFA)主席布鲁姆(Edward Blum,左五)欢迎更多人讲述被不公平拒绝录取的故事,加入该组织,共同努力来改变招生中加入种族因素。(林丹/大纪元)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布鲁姆从未上过法学院,但他一直是在最高法院审理八起案件的幕后推手。他被保守派誉为爱国者,但是也遭到了一些激进人士的攻击。

当被要求如何描述他这个人时,布鲁姆说自己曾是一名马拉松运动员,具有异常高的韧性和容忍度。

他每天凌晨4:30起床,花大约四个小时阅读来自全国各地的新闻报导。在其它时间里,他都在联系受到这些法律影响的有可能是原告的人或团体。

布鲁姆拥有美国企业研究所的研究员资格。他的研究领域包括民权政策、平权行动、多元文化主义和选区重新划分。他还撰写了《投票权法第五条的意外后果》(2007)一书。

除了最近的两起美国最高法院裁决的案件外,他的诉讼还包括案件“布什诉维拉”(Bush v. Vera ,1996)、“西北奥斯汀市政公用事业区第一诉霍尔德”(Northwest Austin Municipal Utility District No. 1 v. Holder,2009)、“费舍尔诉德克萨斯大学”(Fisher v. University of Texas,2013)、“谢尔比县诉霍尔德”(Shelby County v. Holder,2013)、 “埃文维尔诉阿博特”(Evenwel v. Abbott,2016),以及“费舍尔诉德克萨斯(二)” (Fisher v. University of Texas II,2016)。

对于任何个人或团体来说,这都是一个了不起的记录,尤其是对于一个既不是律师、也不是大型组织负责人的股票经纪人转型为保守派活动家和政策专家的人来说。布鲁姆表示,在保守派捐助者和富有同情心的律师的支持下,他的工作是美国民权斗争中的另一条战线。

布鲁姆说,“在最高法院对‘布什诉维拉案’(Bush v. Vera)作出裁决后,我对商业和投资领域的兴趣急剧下降,而对法律和公共政策的兴趣急剧增加。”

“谢尔比县诉霍尔德案”(Shelby County v. Holder),这个2013年的案件被民主党和自由派谴责为在选举法案的保护上造成了漏洞。

另外,他还花了数年时间试图说服法官,禁止他的母校德克萨斯大学在做出录取决定时考虑申请人的种族,但是在2016年对费舍尔诉德克萨斯大学案的裁决中,以一票之差落败。

哈佛大学和北卡罗来纳大学案与德克萨斯大学的案件一样,下级法院表示,这两所大学遵守了最高法院关于在建立多元化学生团体时有限使用种族的先例。

布鲁姆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认为大多数美国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结果,然后成为其它好的结果的基石,不仅在法律上,而且在我们看待彼此的方式上。”

坚持到底 展望未来

2022年10月31日,爱德华·布鲁姆(Edward Blum)在“学生公平招生诉哈佛大学”和“学生公平招生诉北卡罗来纳大学”案件的口头辩论后离开美国最高法院。(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布鲁姆的专长是确定他认为具有冒犯性的政策或联邦法律,找到他认为有资格提出质疑的原告,寻找律师来受理此案,并从他未公开透露的来源获得资金。

布鲁姆掌握了向最高法院提出令人信服的案件的技巧。首先,他确定一项目标政策,然后努力寻找受到该政策伤害的客户。

布鲁姆为挑战哈佛和北卡罗来纳大学而创建的公平招生学生组织,在八年前提起诉讼时,被批评缺乏真正被大学拒绝的学生。北卡罗来纳大学在其简报中表示,该组织只不过是“一个创始人和普遍性的不满”。哈佛大学在其反驳网站上将此案称为“爱德华·布鲁姆及其创建的组织出于政治动机提起的诉讼”。

但下级法院同意布鲁姆的组织在多年的诉讼中不断壮大,拥有处理这两起案件的法律地位,即使是在根据案情作出不利于他的裁决时也是如此。

目前,该组织在其网站上表示,其成员包括“2万名学生、家长和其他认为大学招生中的种族分类和偏好不公平、不必要且违宪的人”。

“亚洲人作为个人和群体是否受到歧视?是的。个别非裔美国人是否成为种族主义和偏执的目标?是的。犹太人是反犹太主义的目标吗?是的。所有这些都是真实的,”他说。

“问题是我们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国家,并尽可能地将这些(问题)抛在身后并继续前行。”

高等教育案例获胜后,布鲁姆在展望未来。

2022年,他成立了“公平董事会招聘联盟”(Alliance for Fair Board Recruitment),该团体目前已经提起两项诉讼。一个正在进行的诉讼是终止加州公司董事会的多元化要求。另一个案件是阻止公司将实习机会限制于特定少数族裔。

责任编辑:叶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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