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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决定因素是什么?

【大纪元4月12日讯】一、模糊的“两猫论”与“过河集”。

政治体制改革是与经济体制改革同一时期并提的口号。然而,经济体制改革已显见成效,而政治体制改革却让人摸不着北。

“西化”的多党议会制自然被否决,因为这会危胁我们党的执政地位;“马列化”又不用改,假设改回帝王时代,更不可思议。倒底要改什么?要改成一个什么样?谁心里都没有数。不仅普通老百姓心中没有数,就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公提出的理想模式也只是“两猫论”: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过河集:摸着石头过河。社会主义在中国于是有了一个全新的注解:“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但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是一个很难理解的口号。

如果非要政府给一个说法:“现实”就是最好的。我们熟悉的“社会主义好”歌: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吃的饱,穿有暖….直唱到:资本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际上是在重复“最好论”,但说不清这个“最好”是什么;又有点像一个时尚青年的口头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个青年像是有点盲动、有点冲动、有点妄为。“最好论”指导的理论总是:过去自然黑暗腐朽,且不说帝王时代,就是三五十年过去的文革也是黑暗透顶;未来也不能想像,高谈“共产主义”理想又会引起很多人不满,会被怀疑有文革企图。美国的不好、苏修的不好、英帝的不好,只有这些国家黑暗无比,才能稳定国人之心。

既然我们现在就生活在这样“最好”的幸福世界里,为什么又要改革呢?邓公的“摸着石头过河”又太含糊。“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前面有什么,要过河干什么,水有多深,这种以实践指导思想,没有明确目标的改革肯定是要出问题的。于是,“开发区”来了,“开发区”按地方领导的理解方式是“黄、赌、毒”什么都可以来,可以免税、无法。假冒伪劣来了,毒大米、吊白粉来了,教育产业化来了,公款私投也来了,倒卖政府的批文也来了。市场经济嘛,政府得利、奸商**。而另外一头,下岗、失业、失地、流浪,老百姓在受苦。

如此改革祸甚于文革。文革不过是左派斗右派,右派斗左派,并未影响到政府的执政理念,社会还相对公正。而这样无头脑的改革让政府开个大口子,让形形色色的部门象商人一样获取“利益”,将手中的权力转化为金钱,追求利益最大化。改革至今,经济发展了,许多社会矛盾也开始激化了,人民对政府的信任度、满意度下降了。改革至今,一些不讲公理的“开放”政策不得不一改再改。无头脑的单纯经济改革成了部门垄断既得利益与财富瓜分争夺战。

回过头,饮水思源,看看为什么要“改革”?“改革”自然不是政府宣讲的“好的不得了”,而是情况不妙,大事不好了。官民关系恶化,百姓填不饱肚子………改革的初衷是为了解民倒悬,缓和社会矛盾,强国富民,任何时代的改革者都没有违背这一条初衷。改革是政府自上而下,不等发生“暴动”、“革命”自行变革。改革的目标自然是为了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人性社会。

政治体制改革的第一因素是“执政理念”问题,执政理念即是讲公道、说公理、执政为民,这个理念千秋万世都不应该动摇,这是变易中的不易。而“摸着石头过河”,提倡了又禁止,禁止了又提倡,将整个国家变成一个实验室,弄得民众无所适从。其代价只能是:政府威信扫地。

二、从“口号”中看政治

执政理念是个国基问题,建国立朝之初就应该奠基了。旧政权被推翻,是因为它积弊已深不能再“执政为民”。有了“执政”理念,随之就有政府将设立什么部门、管什么事、出台什么政策的问题。因此,执政理念是“上层建筑”之基础。“执政理念”的变革是根本性质的改革,这与拆房、清基没有什么两样。

毛泽东时代提出了一句口号“为人民服务”与现代的“执政为民”不相上下,但实行的政策却偏重于“管理”,而不是“服务”。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都有行政级别,就是寺院也是处级、副处级之类的划分)、城市农村户籍、国家粮与商品粮,这样全社会的“官僚化”无非是为了便于管理,便于以上令下。至今“指令式”生产法、“观赏式”政绩工程仍然在一些地方普遍存在,也说明了政府放不下手脚,旧的“管理式”执政理念根基深厚。当认识到“吃大锅饭”的公有制生产效益低下、人浮于事缺陷时,高度集中国家社会财富已无法再合法的转化成民间财富;认识到国家管的太多,统的太死之后。一但放宽,社会、经济又乱象叠生,政府又不得不再加强“管理”,甚至要去倡导过去从不需政府倡导的“农村经济合作组织”。这说明,由行会协会倡导的民间自律性“公理”观念已被政府高度集中的“管理”砸碎了,民间积弱日久。

文革至今,“口号”现象一直没有消失,正说明了这个问题。

领袖创口号、造理论是中国有史以来不多见的现象,在国外更鲜见。除了希特勒之类的独裁政府之外,还真没有看见过哪个国家元首常喊口号、提一些让公众莫名其妙的新理论。深究其根源,我认为应该归罪高度中央集权制。比如,文革时代政府通过各式“口号”宣传发动,让民众去干什么,达到某种的政治目标。而西方国家执政理念已经相当完善,民间也已经形成一系列“公理”观,如:“人道主义”、“人权”等观念,还有主张公义的民间组织:“绿色和平组织”、“红十字会”。要倒过来说:国家元首是这样公理、公义的代表,不是政府要利用民众干什么,而是民众要政府干什么。因此,口号不兴,也没有多少人会响应。碰到什么“水门事件、性丑闻”之类的总统违法、有损政府形象的事件还会导致国会弹劾总统,这样的执政环境哪一位总统还能常喊口号?

执政念理,应是民间普遍认同的公理,而不是某党理论,不是某个元首头脑发热的创新。

真正的“执政为民”,就要把监督权交给民众,开放新闻,不是把舆论当成“党和政府的喉舌”空喊口号。只有民众有了监督权,才能有真正的民主,“民主”不是关起门来搞“党内监督”,不是拚命打压负面新闻,不是关起门来说自家好。当今社会,我们看到乡里村里粉着“谁破坏改革开放就砸谁的饭碗”、“生一个好,生二个罚,生三个扎”、“皇粮国税,抗拒从严”等等野蛮的政治口号,充分暴露了农村基层矛盾正在激化。基层政权演变成为霸权,许多乡镇甚至用上了村霸当村长,他们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党和国家代言人。这样的暴史,民众不会痛恨么?当政权走向了理性化与法制化,它就没有必要动用宣传机器煸动民众的情绪。它不要求民众为政权做什么,只考虑民众的要求,一切依法办事,合情合理。

无鲜明的执政理念,政令摇摆不定,这才是社会最不稳定的因素。而当今执政党却认为控制了舆论、掌握了军队就能获得长治久安,这实际上是个误区。

稳定的政治局势来源于执政者行公义、有公信,有合付习俗传统的政府地位。政府与民众有共同理念,并由来已久。民众可以据理议政,政府必须据理行政,此理如同“天道”。中国历代执政理念为奉行“仁政”,虽有暴君不仁,也喜自比尧舜。可见治世仁义理念深入人心,被民众认同,有一认同的公理,臣民自然可以“仁道”劝君。执此天道可庭拆权贵,意志定而娇富贵,道义重而轻王候。历代王朝虽贵为天子,独创理论并不多见,其执政理念多半来源于民间;就是在国外,也少见总统有独创之理论。而当今中国政治口号非常多,大都是隔个三五年就过时了,能流传下来的很少。每一界领袖都会独创理论又迫不急待的要将之入宪。我以为这并不反映了领袖水平,而是在反映当今执政思想的混乱。未必美国的小布什总统、日本小泉首相、英国的布莱尔他们就不是聪明人?不会自创一套执政理论?

自孔子以来,大同世界:“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举贤任能,修信讲睦”,几千年来,没有谁动摇过这个执政理想。民主革命时期,孙中山将“天下为公”奉为其政党的执政理念,“天下为公”不是“孙中山”思想,而是儒家思想。其“民主”、“民生”、“民权”三民主义,六字虽然简单,却深得孟子君轻民重“民粹”思想之精义。这些执政理念如同天理,虽遇社会重大变革,在民间都未曾改变。孔子有一句名言叫“述而不作”,被后世尊为圣人的孔子其思想根源不过是民俗与传统,沿袭下来几千年被仍奉为“半部《论语》治天下”。

除了天下之公理,又别来什么“口号”创新,用之指导我们的实践?事实证明,流传于社会中“口号”的寿命越来越短了。寿命最长“为人民服务”口号,也不过二十来年的光景。

三、政权与政治

中国政界独特的政治现象是“把握军权”幕后指挥,这种现象古今中外都不多见。在西方国家,军队只与国家防务有关,军队负责人的政治地位甚至不如一个国会议员。总统选举之类的政治行为与谁有枪毫无关系,关键是谁的选票多,谁得人心。在中国周代,天子的权威也与手中拥有多少军队无关,其直属的军队甚至不如一个诸侯国,天子权威来源于诸侯国共同认可习俗礼制。自秦始皇实行中央集权“郡县制”以来,历代天子集政治军事大权于一身,也未有将“军权”分割出去之举。这种不可言明的政治体制始自邓公,成为当代中国首创。

若穷究其源,就应该回顾一下毛主席语录:“枪杆子里出政权”了。政权出自枪杆子,然而政治并不出自枪杆子,政治是要民众真心拥护、心服口服,总不能成天枪毙人吧!又是一则毛主席语录:“党要指挥枪,不能让枪指挥党”。可见,毛主席心中政治要大于政权,政权要服务于政治,没有政治指挥的政权就会变质,变成烧杀抢掠土匪、强盗的武装。在政治文明基本形成的西方国家,不管总统竞选多激烈,都不会受到军队的干预,否则又要演一场打天下的好戏了。

政治的目标是什么?自然是建立理想社会。理想社会是不个人政权,不是某党政权,而是“公天下”。《礼记、礼运》将天下分成:“天下为公”、“天下为家”两大类,并认为天下为公是至善至美的。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法家思想家韩非子曾说:“上古竞于道德,中古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墨子则说“昔三代圣王,尧、 舜、禹、汤、文、武者是也”,可见三代治世被先秦诸子所认可。尧、舜、禹的政权不来源于武力“枪杆子”,而是来源于自身的德行。宋代理学家邵庸曾将帝王分为“帝、王、伯、霸”,竞于道德者为“帝、王”一类,靠武装夺取政权的为“伯、霸”一类,其中“霸”是政权档次最低的一类,类似于土匪、海盗,他们建立的政权自然是没有政治的政权,不可设想其有政治文明。

“枪杆子里出政权”一类的政权稳定方式,是不是类似于邵庸所言的“伯霸之术”呢?

四、两种“国家”的概念

回过头看看历史错误,就会发现当时的治国理念是“专政工具论”与“国家暴力机器论”,有了“专政论工具”之说,就要去对付各种假设阶级敌人,甚至使用“指标法”确定“专政对像”。

检讨过去,可以发现其根源出自两种概念的国家:马克思说:“国家是阶级斗争不可调和的产物”–于是它就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工具;中国古代“国家”解释是:“宗庙”或“社稷”,是祭祀场所。从人类社会抽像出来的“阶级斗争”真是不可调和才有了“国家”么?我们再用“拆字”法谈谈“国家”,有家才有国,“国”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工具,那么以此类推,“家”是不是男人镇压女人或是父母镇压儿女的工具呢?“家”不是“国”的最小细胞么?我们将持压镇论的“家庭”斥之为变态家庭,将其推之为“国”,执镇压论、专政论、暴力机器论的政党又岂不是变态?这种理论还明目张胆的写入宪法,灌输于教科书中教育我们的下一代。暴力家庭将妻离子散,暴政将政息人亡,“专政论”实际上是将历朝历代所不耻的暴政合理化。

到底什么是国家?怕还得从家说起,一个家庭组建来源于有爱心,恋爱形式有很多种,但决对没有一种可能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础上。家庭组成之后,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夫妻双方有共同点,相互体谅,这是个认同的过程。随后,儿女也在这种家庭氛围中成长,他们也带着家庭的文化基因。同样,国家也起源于文化认同,某地居民有同一习俗、同一文字、同一语言、同一信仰,他们长期和平共处。国家与家庭一样,没有一种可能是起源于暴力,当然在国家的发展过程中由于许多不和谐的因素也会产生暴力,比如对外的战争、对内的镇压。

宗教信仰是国家之总源,上古时代城市的中心就是祭祀场所,今天我们看到的诸如:琊玛、印度、埃及等古代文明遗迹都有这一共同特点。人类能聚居,一是有爱心,二是有信仰,这种爱心与信仰结合在一起,在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群中传递开,形成共同认识就是国家的最初形式。“上古竞于道德,中古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这句先贤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争于气力”时代是国家的晚期形态,此时不像恋爱期甜甜蜜蜜,会有口角,也许还会有家庭暴力。但是因为一两次家庭暴力就将之推为整个“家庭”的形成过程都是“小两口斗争不可调和的产物”,偏激了,过火了。国与家一样,本来是和谐的,父慈则子孝,君仁则臣忠,“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有因有果,有施有报的关系组成。“专政论”与“暴政论”的共同之处是:要将一部分人视之为草芥、为猪狗、不把他当人,不让他享受做人的资格。

《论语》: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 焉雇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论语》记载的这段话即是“仁政”的治国理念。即使对待“无道”,孔子也不主张杀戳。君子居于上位,则能为善政,以风化俗,小人无不从善如流。古人说国必说家:平天下必治其国,治国必齐其家,齐家必修其身,修身必诚其意,诚意必正其心…..一切往上推,治国之理念与齐家之理念无二,齐家之理念与修身之理念无二。又何来“专政”说?上欲为善,岂有不可教化之民?岂有永恒存在之“阶级敌人”?斗争又岂是国家之主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道一贯之:和谐而已。《中庸》有言:“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五、经济体制改革的误区

说到这里,我们要为毛主席语录“枪杆子里出政权”做一个补充:枪杆子里出政权,而不是出政治。政治问题是不能靠“枪杆子”来解决,政治是为赢得民心,政权是为维护国家安全推翻暴政。以此,昔日部队有“三项纪律、八项注意”之政治纪律赢得民众真心拥护,今日自然也不可将军队视为国家专政工具与暴力机器。西方国家军不干政,故此只有竞选总统之理,而无竞选总司令之理;总统退隐,也不会抓军队,用“枪杆子”幕后操纵政治。

说到这里,我们不能不说:“上古竞于道德”是理想的政治模式。经济繁荣、社会进步只是政通人和之表现,政治是本,经济是未。什么样的执政理念,就是有什么形态的经济。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有问题的,政治体制中的“执政理念”没有发生根本性转变,经济建设为中心忽视社会公平公正、合理合法,忽视了环境问题、社会道德问题,导致社会风气恶化。带政府行为行政命令式的经济建设,乱占土地搞开发区、政府投资搞形象工程、无偿投资给私人企业、地方政府保护假冒伪劣等事件盛行起来。在“经济建设”中由于执政理念的缺失,造成了政策漏洞,给不法份子开了方便之门,于是贪污腐败也盛行起来。天道纵贪,岂有不贪之理?假设公款能投资给某私人老板,政府官员取其一粟有何不妥呢?政策没有公平性,我们就不仅仅指责政府官员的贪污腐败,钻空子有官也有商。

如今,经济体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成了一对悖论。经济“繁荣”了,我们不想看到的社会丑恶现象也越来越多,民众也越来越不满意。相反,国外没有“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而经济更繁荣,社会更稳定。究其源,“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仍然是沿袭过去的政府行为,长官意志,而且是政府“弃义崇利”。这样的执政理念与文革时代的以阶级斗争为纲,差不了多少,也是古今中外所罕见的。实质上,政府只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理清自己的执政理念,确定自己的位置,推行仁政、执政为公。任何政府也只能做这一点,不是进入商业利益角色。

孔子曰:“无为而治,其舜与!恭其南而已。”要想实现政治文明,必须“无为”而治,放弃不该管的事,营造一个人心所向的社会环境。一个成熟的政府,则不会有放弃理智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而是为经济提供一个宽松的政策环境,必然时还必须限制对伦理道德产生冲击、对社会稳定造成影响、过度繁荣产生泡沫的经济成分。

用一句老话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想要土地上长出果树,绝对不在果树本身,而在于如何培肥土地。除此之外,还要对果树进行必要的修剪。关注“经济”之木,不若关注“政治”之土。有个寓言叫“偃苗助长”,盼望自己的土地上能长出好苗来,将禾苗拔高就成了吗?事实证明,这只能适得其反。

六、势力是改革成败的决定因素

改革,自然是首先执政理念的大转变,随后我们看到一系列的措施:部门变了、政策变了。政治体制改革在于依据“执政理念”,合理设置部门、限定部门行政职责、理顺部门行政关系。改革难道不仅体现在清思想之基,而且在拆上层建筑之房;建国理论是先清基再建房,改革理论是先拆房再清基。故此,改制比建制更难。俗话说:创业难,守成更难。创业之难,在势未成;守成之难,在势成难变。改革涉及到的即得利益是来自于内部的,取决于其势力之大小,在改革过程中又形成了一部分即得利益。

几乎每次改革都有保守派的阻碍,历数历史上的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百日维新,成功的变法并不多,因为变法本身就是改变权力结构,形成新的权力结构,故其成败取决于朝中各派势力强弱。这就可能被阳奉阴违者利用,取得新的即得利益,最终我们发现离改革的目标越来越远了。清未的“百日维新”是势力不够,不足以变法;“王安石”变法确被一些阳奉阴违的小人利用,变法到了基层没起到缓和社会矛盾的作用,酷吏们反而变本加厉盘剥农民。至晚清的宪政改革,闹哄哄公开卖官买官,造成了社会不稳定,加速了其灭亡。改革为动国本之举措,特别是出台某一新政策,必须权衡利蔽,不可留与小人有可乘之机。发现政策偏激了,再来补救就为时已晚了。

目前的许多改革措施是先开放再治理,在开放过程中新的利益阶层已经形成,并根深蒂固,再来深挖其“罪源”恐怕很难。这些现象严重的影响了政府形象,使政府失去民众的信任,动摇了国本。当今改革,政府最头痛的是机构问题,机构是政府的手足,不是想砍掉就能砍掉的。提一人,贬一人,需用功过评述。无过而去其官阶,会带来很大的政治隐患,比目前很重视的“三农问题”的隐患还大。历次机构改革,采取的方法:一是不用原机构,另立机构(比如要出台一项农业方面的新政策,有资金投入,可以不用“农业局”另用“农村部”、“农经局”,原来体制不顺的“农业局”就被凉在一边),如此机构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几个部门;二是合并机构,比如将“农业局”、“农机局”、“畜牧局”合为一大农业局,由于牵涉到单位级别问题、人员待遇问题、职能分工问题矛盾极其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三是减员,目前用的最普遍的减员方法是“一刀切”(比如55岁一刀切,一律退休,工资加两级,级别提一级)不用做事还有工资加,这也是大皆喜欢之举,不过有实权的领导是不愿提早退休的。乡镇一级不得不减员,则采用抓阄法,轮流上岗,国家饭碗有限大家也能理解。每次机构改革,财政供养人员不是减了而是增了,这说明机构改革难度之大。

改革中形成了新的即得利益集团,又是要进行下一次改革的目标。比如,土地双轨制的改革就造成了“圈地热”全国迅速倔起许多个人财产过亿万和大富翁,一批发土地财的贪污份子,一大批无家可归失地的农民。“土地问题”又是下一次改革的目标,在下一次的改革中又会不会形成另一批“发社会主义红财”的官员与商人呢?改革措施为什么不能一步到位,非要出了问题才来调整呢?当今万众瞩目的教育产业化高收费问题也是如此,当教育即得利益集团已经形成,你想让他们退回到国家办教育、低收入穷教师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政府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今最彻底的办法是抛开教育办教育,国家统一“公职”或“专业职务”的考试而不管教育,民众受教育的途径多了,才能彻底解决教育高收费问题。许多改革措施太草率,不得不一改再改,影响了政府的威信。

最后用宋代理学的开山始祖周敦颐的一段话来结束这个改革话题:

天下,势而已矣。势,轻重也。一轻一重,则势必趋于重,而轻愈轻,重愈重矣。极重不可反。

—-一个政权的建立即是势力结盟,势即有轻重,一轻一重,则势又积于重者,于是重者愈重,重极不可返,则此势力又倾覆。以此观文革,皆势所为而已;以此观改革,亦势所为而已。得权者得势,得势者得力。

识其重而亟反之,可也。重未极而识之,则犹可得也。

—–认识其重极必倾,力图改变现状,则可。在重未达到极处,早识,还是可以改变现状的。这句可以说改革,改革先要认识势力,知此势将倾,而力求平衡。

反之,力也。识不早,力不易也。 反之在于人力,而力之难易,又在识之早晚。

—–由重反轻,需用“力”。认识不早,则用力也难变。由重反轻在人使力,而力的难易与否,又在认识早晚。

力而不竞,天也。不识不力,人也。 不识,则不知用力;不力,则虽识无补。

—-用力而不能挽回,这是天命。不识不能用力,则是人之局限。不识无可挽回之势,则不知怎么用力,不用力,则虽有见识也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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