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任不寐弟兄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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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9日讯】亲爱的不寐弟兄:

主内平安!

我收到了您转来的《复郭罗基先生》一文及你给余杰弟兄谢绝参加“写作自由奖”评选活动的短信,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可能不知道,在一个叫“彩云之约”的基督教网站上,最近也掀起了针对你的《北京,你有祸了!》这篇文章的批评,那些批评也许更为猛烈。看到这些批评我们这里的弟兄姐妹到感到非常痛心,也特别为你担心。

不过我想你一定能坦然面对这一切,因为来自这两方面的批评不是今天才开始的,而他们的批评也基本上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我想提醒你的是,会有更多的“朋友”为了迎合“大家”的看法而远离对你的理解和支持,这种迁就如果不是为了自保,就是因为情绪对一般人的传染。不过正像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但我也遗憾竟然如此在意料之中,毫厘不爽!”

对于这些争论我没有更多的看法,我能补充的是以下两个方面,供你参考。

第一方面。传统自由派知识份子对你批评的主要理由是你把信仰和政治混在了一起。我知道,关于“政教分离”这一自由主义政治学常识,你因为把他当成是常识而没有谈起。在你的写作习惯中,对于诸如此类的“常识性问题”,你认为是废话,因此对读者都省略了。其结果就可能导致一些人重新用你省略的常识来批判你。你对读者的智力过于“尊重”了,但当你看到这些批评你又会因为“不值一驳”,用“这还用你说吗”,放弃了对他们的任何反驳兴趣。这又导致了你受到更多的误解。其实我最能理解你关于信仰和政治的关系的看法,你的这些观点也是我看到的关于信仰和政治关系的观点中最好的。我是这样理解的,第一,你认为在法律上“当然”应该政教分离,但你认为讨论这个问题几乎是对智力的侮辱,你的所有文章是这样开始的:“当然,那么然后呢”。第二,但在文化上(然后),你认为二者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这个联系显然不仅仅是学术上的,也应该表现为生活本身。第三,你肯定会“嘲笑”刘晓波等先生关于“凯撒和上帝二元论”的老生常谈,因为在你看来,这是一个伪问题,因为在中国,不存在这个前提,在这里凯撒就是上帝,要凯撒的归凯撒,首先要把上帝的归上帝,你认为这才是中国的真问题。我看到你多次谈到这一观点,可惜没有人注意这一宝贵的思想。刘晓波的想法很有代表性,他和郭罗基这样的唯物主义者不同,他对宗教有好感,也反复谈宗教对自由的贡献,但却过于书生气,留在“政教分离”这个政治教条边上不敢向前,结果他所讨论的宗教的政治价值就变得不知道想干什么。他对宗教的一些看法也存在一些一知半解的情况,不过对于一个自由派知识份子来说,他这点已经难得可贵了。我在这里的弟兄姐妹之间就是这样介绍你的信仰和政治观点的,不知道是否合适。你面对的不是学术讨论的人,而是一些已经标签化和教条化的观念,没有人认真注意你关于“凯撒和上帝”关系的创建,却一定要把“政教合一”的帽子扣给你,这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使你更不加不屑一顾。我一方面理解你的沉默寡言,因为反驳对于“习惯”毫无功效。但另一方面,我认为你是否也可以重新检讨一些你的“省略习惯”,既然你的写作是主要是面向中国读者的,你不得不考虑他们的“习惯”。当然,对于根深蒂固的习惯,你可以把时间节省下来专心用于研究和创作。

第二方面,信徒,特别是北美的信徒,对你的批评则超出了我的意料。我真的没有想到美国的弟兄姐妹怎么会在信仰上那样自义,在知识上那样肤浅,而出口却是那样的肮脏。罗马书第三章说:“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没有明白的,寻求神的,都是偏离正路,一同变为无用。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他们的喉咙是敞开的坟墓,他们的舌头弄诡诈。嘴唇里有虺蛇的毒气,满口是咒骂苦毒。”“他们眼中不怕神”(10-14,18)。这就是我对这些“主内批评家”们的观感。有意思的是,这些批评跟前面那些批评所用的理由完全一样:你混淆了政治和宗教的界限!区别是这次的批评所依据的不是政治学上的教条,而是对神学的一知半解。

对于信徒的围攻,我不想过多评价,只是感到痛心,我怀疑是不是他们受共产党教育的影响超过受圣经的影响?我不敢论断。不过也有个别网友为你辩护,我看到两篇很不错的文章,可惜这两篇文章一出来,他们就不说话了,那里的版主显然有“pervertedjustice”的嫌疑,批评你的文章被置顶,而为你辩护的文章却屡次被删除,这确实有些可笑。这两篇文章我也转给你,也许这两位弟兄或姐妹的用词有些过于针锋相对了,但他们谈的道理我也非常赞成。

如何面对“主内弟兄”的践踏,让我们一起来分享以下这几段经文:不要忧虑,因为主的恩典是够用的!

太5:11-12人若因我辱骂你们,逼迫你们,捏造各种坏话毁谤你们,你们就有福了。应当欢喜快乐,因为你们在天上的赏赐是大的。在你们以前的先知,人也是这样逼迫他们的。

太7:6不要把圣物扔给狗,也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前,恐怕它践踏了珍珠,转过来咬你们。

太7:15-16: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确实残暴的狼。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荆棘上岂能摘葡萄呢?蒺藜岂能摘无花果呢?

太10:16-17我差你们去,如同羊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你们要防备人,因为他们要把你们交给公会,也要在会堂里鞭挞你们。

太15:14任凭他们吧!他们是瞎眼领路的;若是瞎子领瞎子,两个人都要掉在坑里。

在实际生活中,法利塞人的门徒永远比犹大的门徒更猖獗。犹大还可能羞愧自缢,而法利塞人却因为自己是“粉饰的坟墓”,因为自义而站在高处攻击弟兄,或通过攻击弟兄而站在高处。不过通过这些信徒的“见证”,我对中国教会很忧虑。你曾说过,美国的华人左派比大陆的华人左派更愚昧无知,我看美国的“弟兄姐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求神怜悯吧。当我看到有“弟兄姐妹”攻击你是撒但的仆人的时候,攻击你靠着鬼王别西卜的时候,我想对他们说的是:“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对你弟兄说,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你这假冒伪善的人!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后才能看得清楚,去掉你弟兄严重的刺。”(太7:4-5)“毒蛇的种类!你们既是恶人,怎能说出好话来呢?因为心理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善人从他心里所存的善,就发出善来;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我又告诉你们,凡人所说的闲话,当审判的日子,必要供出来。因为要凭你的话定你为义,也要凭你的话定你为罪。(太:12:34-37)你们这假冒伪善的文士和法利塞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薄荷、茴香、芹菜献上十分之一,那律法上更重要的事,就是公义,怜悯,信实,反倒不行了。这更重的是你们当行的,那也是不可不行的。你们这瞎眼领路的,蠓虫你们就滤出来,骆驼你们倒吞下去。(太23:23)还有那句话,求主原谅他们,他们说的他们不知道。

我也很高兴你每天早上的读经,求神保守你一直坚持下去。你离开大陆以后我听到有很多讨论,我就更理解你的执著。求神保守你的智慧和勇气,这快土地真的荒凉不堪。求神大大使用你,因为绵羊对于中国毫无用处,中国需要狮子和鹰起来做耶和华的尖兵!

我们都等你回来。我完全明白,你对中国的疯狂热爱来自你对主的疯狂热爱,而你对你在这地上的功用刚刚拥有了最清晰的认识。但主带领你暂时离开有他的美意,他在使用你之前将大大建造和装备你,我们都为此祈祷。

如果你愿意,请你把这封信转到你的一些专栏中去,以表达这里弟兄姐妹对你的支持。

感谢赞美我们的主,哈利路亚!

爱你的弟兄David,写于主后2004年8月28日夜

附录一
转于彩虹之约网

“基督徒左棍,你们有祸了!”

——点评“致任不寐弟兄的一封公开信”

云南张雁
2004年8月21日

任不寐先生是我们时代一位先知型的学者。他的神学自由主义为唯物论自由主义思潮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同时,他的自由主义的政治坚守又超越了中国基督教界可悲的犬儒状态。自然,这样一来,由于中国式的自负和其固有的精明,任不寐先生也成为这两种群体、特别是其中“不学无术”的原教旨主义极端分子的敌人。原教旨自由主义者指责任先生的见证文字(任不寐《我的见证》)“伤害”了他们的无神论感情,更多对信仰完全无知的自由主义愤青攻击他混淆了“上帝和凯撒”之间的“神学界限”,而他们对任先生关于这个问题的说明完全听不明白(参见任不寐《我的见证》)。这种“无知者无畏”的精神更是原教旨基督徒的本色,就在郭罗基等自由派大腕在网络上批评任不寐先生的同时,任不寐先生新作《北京,你有祸了!》一文刊出后,一些小有名气的基督教网站围上来展开了对任不寐先生可耻的谩骂。更可悲的是,这些谩骂是以信仰的名义进行的,有的“马甲”甚至恶意诽谤任不寐先生是在“美国校园”里而不是大陆对抗强权的,正如他们“为中国祈祷”也是躲在美国校园里一样。

充分展示基督徒左棍本色或“信仰红卫兵”本性的文章可以在“彩虹之约”等网站上看到。在诸多逻辑混乱、我骂故我在、“我敲打故我在”的口水中,依稀可见一署名“nngzh”的“致任不寐弟兄的一封公开信”,口水略少,似乎是领军之作。这篇文字可以说明一些中国基督徒如何成为共产主义教育可悲的牺牲品的,而无知又是如何演化为无畏的,而无畏又是如何在信仰的旗帜下被理直气壮地掩盖的。

Nngzh首先屈尊赞扬了或不得不承认“任不寐弟兄”“谦和的举止,给我留下的印象极深刻”,然后转到正题:“你今天这篇文章(指《北京,你有祸了!》),似乎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神学的错误,而发展到站在神学错误观点的基础上对7800万中国的基督徒的‘定罪’和控告了”。Nngzh先生行文的重点在于任先生“向7800万大陆基督徒发出定罪和‘诅咒’”并“诅咒”说,任文使“我们能看到的,就是大陆的基督徒‘似乎’应该像法轮功那样,开展一场‘讲真相’的‘运动’,才是替上帝秉行公义。”

先论断对方犯乱“神学错误”甚至“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神学的错误”(“超越”应是“超过”,否则意义就反了,学好中文也很重要啊),这是中国大批判的策略之精髓。这位“神学家”没有指出任先生怎样“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神学的错误”,就是一个全盘否定性的论断,其目的无非是把自己放到精通、至少比任先生更精通“神学”的高度上,以便居高临下地否定别人而已。关于任先生“向7800万大陆基督徒发出定罪和‘诅咒’”的批判尤其可笑。稍有阅读能力的人都看得出,任先生的文章主要是批判“北京”的,而这个“北京”当然是中国政府的代词。其次对基督徒的批判更是出于对基督徒的尊重——基督徒比一般民众更应该对苦难敏感,因为你们要“爱人如己”。批评不等于定罪,任先生也没有自认为自己有这个权柄。但没有权柄不等于不可以批评,何况任先生的批评文字从来都是把自己也列入批判对像之中的。这一点不是Nngzh这样素质的人所能理解的。据说基督徒都承认自己是罪人,最多是“蒙恩的罪人”,也承认“没有义人,一个都没有”,奇怪的是为什么这话由任先生转述出来,就变成“诅咒”了呢?莫非“我是罪人”只能由你自己说,并只能用来彰显“我认罪所以我谦卑”这种可笑的“自义”吗?同样违反逻辑的指控是:任先生的批评就是“自义”。显然,批评不等于自义,那只是一种可能性。任先生的社会批评尤其和“自义”无关,这点在先生《沉默有罪,说话无功》一文中有清晰的阐述。极端荒滩的结果是:因为我不自义所以我不批评,那么这篇批任的文章又怎么说呢?因此关键不在于自义,不在于“动机分析”(任不寐语),而在于是否承认有共同底线,在于你那个批评标准是否是合理的可接受的。

Nngzh先生最可耻的说法是把基督徒和法轮功类比。我不想评论两者信仰价值的高低,但仅仅在政治担当方面,在“爱人如己”方面,尽管法轮功也有“圈子意识”,但总的来说比基督徒要好。为了基督徒的荣誉,面对法轮功的灾难,面对他们的抗争,基督徒应该感到羞愧并显示“义怒”。面对他们的受难基督徒尤其不该在一边无动于衷,甚至嘲笑。在道德上这是极其可耻的,在信仰上是极其有罪的——你们的那个主不是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而是魔鬼。中国基督徒左棍们,你们还不配嘲笑法轮功,因此更不配自称是主的仆人,你们不过是嗜血者,主葡萄园里的跳蚤,幸灾乐祸的以东人,在别人哀哭的时候自己喜乐的信仰红卫兵。

从上述立场出发,Nngzh自然会论断“任弟兄先罗列了一系列的政治问题,这些政治问题与基督徒信仰的无关。”他的“分析”的确贻笑大方。他总结了(如此头脑混乱的总结!)任文提出的八项案例,然后自己污称所有这些案例都是“政治案例”,并污称任先生也是这样说的。然后他自以为是地结论说:其实,任弟兄的着眼点,是在共产主义国家里遭到屠杀与“非正常死亡”者的统计数位最高……“也许,任弟兄是为了不太锋芒毕露而采取棉里藏针之术,才拉拉杂杂的将所“收集”的各种无关的数据都罗列在一起。”这位神学家是如何犯下上述逻辑错误的呢?根源在于他认为:“问题是,象车祸这样几乎是天灾的人祸,能与政治扯的上什么关系呢?NOSENSE!”

这里他仅仅挑出来“车祸”问题,也许是“采取棉里藏针之术”。但遗憾的是,中国的“车祸”问题果然与政治无关吗?肤浅的指责还说,应该把中国的车祸问题和人口比率联系起来,这似乎不错。但更重要的是和人均占有车量联系起来。中国的人均拥有车量远远低于美日等国家,因此,它所创造的世界第一的车祸死亡率才成为问题。这个问题之所以是政治问题,就是因为中国的市政管理存在严重的责任缺失。此外,骇人听闻的宝马撞人案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政治问题吗?NOSENSE!再退一步讲,即使“车祸”不是政治问题,每年那么多人死亡,基督徒对此毫无测隐之心吗?NOSENSE!

Nngzh最拿手的批评方式还是指责“任弟兄私意解经”。因为:第一,任弟兄完全忽略了当时先知们“介入政治””的历史背景。作为一个“祭司的国度”,以色列国是有着鲜明的“神权”政治特色的国度。采用“神权政治”的前提,是其国民当是神的子民。而君王、祭司、先知、官长,都是这个“神权”政治体制的组成部分,信仰和政权的运作,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第二,旧约圣经所记载的先知对政治的介入,从本质上讲,都是神亲自的介入,而不是先知因为“社会正义感”的介入。并且,这种介入,没有出自对“世俗政治”的关心的。

这位先生没有说明作为非“祭司的国度”的美国、南非和德国,马丁-路德-金牧师、图图大主教以及朋霍菲尔为什么要“介入政治”。中国的问题恰恰在于它不是“祭司的国度”。当然,这不意味着它必须是,但显然意味着它应该把绝对主权交给神。这不正是任不寐先生批判中国政治的主要原因吗?在他看来,中国政治的根本问题是凯撒篡夺了神的权柄。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如果没有“神亲自的介入”,信徒应该如何面对政治?如果没有“神亲自的介入”,信徒如何面对生活?完全跪下来祷告然后无所作为吗?显然不是,经上说的清清楚楚:效法基督!当然包括效法使徒和先知——基督徒的历史不就是靠特殊启示跟从和效法的历史吗?没有“神亲自的介入”,你为什么要祷告呢?为什么要洗礼呢?为什么不淫乱呢?因为这是律法吩咐你的。好了,律法也吩咐你“爱人如己”,这就是任先生提出“那你为什么不这样行”的主要理由了。

Nngzh先生还指责说:“在论到新约的时候,任弟兄找不到新约的使徒岂非不介入政治吗?”的实际的例证,就去没有原则的强解圣经了。”Nngzh先生应该多读圣经。耶稣岂非没有指责耶路撒冷吗?使徒岂非没有在权力面前为真道和“信仰自由”争辩吗?这如何是“随意扩大”?Nngzh更应该装备些政治学的知识或通识教育,不要满足于大陆提供的那点伪政治常识。Nngzh对政治的理解实在太狭隘,他所理解的政治确实是中国式的政治(看看《政治学入门》一书是很必要的),而任先生在《政治的条件》一文里把政治定义得再清楚不过了,在他看来,中国的政治问题之一就在于它还不是政治!这位先生还指责说:任把“政治抗争作为行为的实在内容”,这很简单,政治是行为的内容之一,但不是全部。但按任先生的理解,在威权主义国家,政治是社会行为中最重要的方式之一(因为国家垄断了资源)。这在逻辑上不是很清楚的吗?“任弟兄”没有举例就等于“找不到根据”,这逻辑实在可爱。为了Nngzh这种半瓶子信徒或“解经家”,我建议“任弟兄”以后写文章还是多些例子和废话,对NNGZH这类“信徒”的文化启蒙尤其重要。

以“因行称义”为由曲解或者回避雅各书的教训,这是一个老问题了。“没有行为信心是死的”,这个“显而易见的”“神学上的错误”不是任先生的,是雅各的。任先生没有任何“因行称义”的主张,仅仅是强调,既然你信了,就当活出来。主张活出来,就等于主张因行称义,就等于“仅仅局限于与掌权者的抗争”,这种逻辑只有没有受过任何学术训练的人才会讲出来。中国基督徒左棍的问题恰恰在于:以避免“因行称义”为由,拒绝社会担当,由于有“信仰纯正”来遮羞,就更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不知道这是狂热还是狡猾。

最后的问题是:中国基督徒可以不可以批评,要不要反省?批评他们是否就等于“推翻了神在中国几十年的大工”?批判他们是否就等于完全否定他们“不辞艰辛的为主工作”?批评就等于要做“特殊的基督徒”?就等于那种“舍我其谁”的狂傲?就等于“自义”?这种论断倒完全可以用在Nngzh先生的这封公开信上。我的答案是:中国基督徒可以批评,要反省。教会历史一直如此。批评他们不等于“推翻了神在中国几十年的大工”,因为他们不是神(也许神亲自介入了Nngzh的生活或批评,但我不知道)。批判他们不等于完全否定他们“不辞艰辛的为主工作”,成绩是成绩,问题是问题,A是A,B是B。批评不等于要做“特殊的基督徒”,更不等于“自义”,关键看这些批评是否符合“最大的戒命”。

最后,我愿意冒昧地以NNGZH的口吻给NNGZH提点建议:

作为主外的慕道友,请NNGZH弟兄能踏踏实实的研究一下“解经学”以及文史哲方面的学问。不要动不动就以“神学家”自居。你的“因义称信”的骄傲与一个信徒的身份尤其不配,你当了解的知识和你已经一知半解的知识之间差距实在太大,你已经知道的和你自以为知道的之间差别也非常大。你这些无知,对于圣经的研究,不一定都有益处。从你的文章中,可以看到,你对圣经的了解,真的是“为我所用”的方式,而不是“虚心施教”的方式。这实在是一种对圣经最有害的一种学习方式。而你对人命关天的嘲弄与忽视,更是基督信仰的羞耻。不过主是仁慈的,祂一定能宽恕你的。你必须学会容忍批评,不要一听见批评基督教或信徒就跳起来,自我反省是基督徒的荣耀,你不要把它看作羞耻。这点你还远远不能理解任先生对教会的爱和苦心。愿神怜悯你。

如果我在这里有言语上的冒犯,请弟兄你在主里原谅我。另外,这篇文章的题目也是你送的,我加了“左棍”两个字,以免“推翻了神在中国几十年的大工”。谢谢你!

希望任兄记住你所常引用的话:愚蠢是一种道德缺陷。何况愚蠢背后是自私自义。这些家伙不值得一驳。你刚到海外,这些唯我独信的人和唯我独自(由)的那些人一样,这种垃圾你慢慢欣赏吧,相信你不会往心里去。这就是咱们中国人,到哪里都是一群丑恶不堪的猪,但总还以为就自己站得最高。看到NNGZH等神棍关于任先生“多读神学”的“建议”,以及“大会上饶了任先生”云云,真令人作呕,自义到这种程度,看来是神任凭这位“刚硬”了。我也提醒任先生注意,既然你选择了孤独之旅,就该依靠神走下去。批评从来没有“群众基础”,群众喜欢NNGZH“不辞艰辛的为主工作”这样的恭维,并因此在他屁股后面叫好。“中国的国情”更注定了你孤独的命运,向马丁-路德-金鼓掌的那些人民群众,在这里将向你扔石头。信徒中的法利塞人,自由主义中的精英们,还有掌权者,将使用同样的话诽谤你。你将腹背受敌,尽管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理解了你的思想。不过没有关系,先知从来都是这种命运,你当效仿。一些提出“灾民理性”的学者,应该对“灾民理性”有更充分的抵抗力和怜悯心。我相信。

任不寐先生选了一条“窄的门”,求主与你同在。“那些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我相信,神使用你在这地上必有祂的美意。无论是对中国自由主义,还是对中国教会来说,你的文字和思想都是一种祝福。我愿为此祈祷。

附录二

与yaomi姐妹谈信仰和政治

转于彩虹之约网

作者:光与盐

在“彩虹之约”网站上看到一篇贴子,题目是“我作为基督徒怎样看待信仰和政治”。一位叫yaomi姐妹用比较平和的口吻谈了一堆很极端的观点。这些问题主要涉及的是信仰和政治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近期因任不寐弟兄的文章《北京,你有祸了》而再度引起关注。我想谈谈自己的一点看法,以求教主内弟兄姐妹。

第一、对任不寐关于政治和信仰的文章,包括yaomi在内的信徒一直存在很大的误解,这些误解一方面没有看懂任兄《我的见证》及《沉默有罪,说话无功》两文。我看到,对于《北京,你有祸了》一文,这里网友形成了群起攻击的局面,但对于《沉默有罪,说话无功》一文,却没有任何回应。之所以如此,也来自人的局限性:信徒由于也受中国政治教育的结果,往往对人首先标签化,只要是XX的文章,一定如何如何。这是很不严肃的。如多位弟兄都把任弟兄毫不犹豫视为民运人士,但当有网友指出之后,又忙着称自己对任不了解。这确实是轻率的。

第二、由于对别人的标签化,同时也由于这种标签化使论者自己可以以敬虔自义,结果完全颠倒了任弟兄关于政治和信仰关系的基本观点。任弟兄反复强调信仰高于政治的价值,他阐述这些观点的主要对象是无神论知识份子,而他说的政治同中国学校教育里说的政治完全不同。yaomi姐妹的批评完全是建立在这种误解之上的,因此她的文字应该是另外一篇文章,而她此前的诅咒确实血气太重,因义误解,又因误解而哭,因哭更加自义,这都表明灵性生命的软弱。

第三、任文的另一个侧重点是:对于次价值的“政治关怀”,信徒该如何?信仰和福音事工是第一位的,这一直是他的话语前提。问题是在这个前提之下,信徒如何面对他所定义的政治(参见任文《政治的条件》)?在这个问题上,主内弟兄应该可以根据自己的生命体验来认识,最好不要大言不惭地指责弟兄“私意解经”。如yaomi说:“圣经给我们的是大原则:爱神爱人,顺服掌权者,爱仇敌,为逼迫你们的祷告,等等。从这些原则,

大致可以理出神对信仰和政治的基本教导。”这种说法更缺乏圣经根据,如何单选了“顺服掌权者”而不选“顺服神,而不顺服人”作为“圣经给我们的是大原则”?这种“私意解经”实在过于明目张胆,为我所用了。这种例子在她的新贴种比比皆是。这样容易给人一种印象,“政治敏感综合症”使人混昏匮了。

第四、任弟兄确实也指责了信徒对社会的不关心,但绝非要反对“我的国不在地上”,而是要反对中国信徒中的佛教倾向:这世界是不真实的,因此忽视实在世界。基督教和佛教的宇宙观和世界观因此完全不同。神看这世界是好的,并赋予了人治理的责任,人应该担当着属世的责任。这一担当是次要的,但次要的也不是没有价值的。由于没有受过逻辑训练,有的信徒一定要在非此即彼的框架内作选择,不知道人的选择是一个等级序列,而不能因最重要的否定次要的,不能用天国彻底否定世界。否则的话,旧约就没有必要的。而基督教就变成了佛教。灵魂问题当然是最重要的,这没有人否定,但灵魂不是一个物理分割后得出的独立部分,它和肉体有着形而上学的联系,这就是为什么正教主张肉体复活的原因之一,也是正教将诺斯底主义视为异端的理由之一。

第五、因此,“圣殿是万民祷告的殿。不是其他的活动中心。”,这话完全是无的放矢。任弟兄从来没有主张教会要如何,而是教会在社会上要如何。不知道这位姐妹为什么如此急躁,把自己妄断的观点强加于人,并以此为根据论断弟兄。这种发言无论在学术上还是在信仰上都是一种不能原谅的罪错,它在理论上是匮乏的,在道德上是自私的。此外,和刘同苏不同观点的牧师实在太多了,恕不一一列举。而这位姐妹对刘的阐述仍然有曲解,并自相矛盾——“神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废奴运动的发起者”,神超出世界但并不否定世界。

最后,既然承认“圣经的说法,世人都犯了罪,亏欠了神的荣耀。”。对信徒的批评也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之下的,因此不明白为什么任弟兄的批评就让yao等跳起来。值得一提的是,任的批评从来都是把自己放到批评的对象中,从来没有自义的表述,他责己更甚。而对他的批评,从来都是把自己摘出来,以表面自己更不政治,新信仰真理上更纯正。这种做法实在让人为之难堪。再比如,她举例王明道的遭遇,这和任弟兄说的有什么区别呢?因此这种批评完全是为批评而批评,为了显示自义而批评,一方面把对方的观点放大到极端,另一方面把对方“正确的观点”自己再复制一下,完全与对方对立,一个信徒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另外你怎么知道任以及国内一些弟兄没有帮助“农民弟兄”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政治关怀(不是你说的政治)和“小事情关怀”上对立起来呢?好像只要人谈论政治关怀,这人一定忽视小事情关怀一样,而不谈政治关怀,而这人一定重视小事情关怀,这是什么逻辑呢?中国的问题是:既不不重视政治关怀,也不重视小事情关怀(参见任文《李思怡之后,思想何为》)。而这两者恰恰是一致的,恰有人用之互相反对,结果成为廉价的恩典享受者。至于说到“不公正的待遇是神磨炼人的工具”,这与同情心是不能对立的,否则又陷入佛教的因果报应论之中的。另外,“苦难磨炼”说是当事人自己的,不是旁观者的,这个逻辑非常重要,可惜这位姐妹完全不明白这个道理。再者,对王明道牧师和倪柝声弟兄的神学有批评,这批评怎么就成了“不屑”?有这么使用汉语的吗?尊重的就不能批评?批评就是不尊重?中国思维也许应该有所长进,几认识到批评更是一种尊重。任不像你一样赞成王明道牧师和倪柝声弟兄的某些神学观点,或者他更赞成加尔文主义,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位姐妹的文字先入为主,然后是“非政治正确”的立场分析,最后在“私意解经”和“私意误读”之中完成了这篇东西。希望这位姐妹能从自己的“政治情结”从跳出来,真的,没有人像你那样对“政治”如此偏执,并为“反政治”敬虔而自我感动,结果丧失了理性对待弟兄和对待自己的平常心。是的,我们都是罪人,但蒙恩的罪人应该努力活出新样式来,超出文革批判式的思维传统。这对中国基督徒是至关重要的。

附录之三

任不寐复郭罗基先生

尊敬的郭罗基先生:

您好!

笔会蔡楚先生转来了您对我的批评,因在外讲学,迟复为歉。

1、您说:“把上帝塞进无神论者的信箱是不能忍受的。无神论者不应当触犯宗教徒对上帝的感情,宗教徒也不应当用上帝来触犯无神论者的感情。”

我对您这话感到非常费解。首先,您这封信是对我的一封短信的答复,而我那封信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您和有关朋友,我的文章(《我的见证》)是交给蔡楚先生放到我的“专栏”里面的,这显然是我的权利。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诉您和有关朋友:是蔡楚先生的热心或误解,才将拙文发到您的信箱里的。既然事实如此清楚,不知道您为什么继续以此为由说:“把上帝塞进无神论者的信箱是不能忍受的”?

其次,退一步说,我即使是主动把文章发到您的信箱了去了,您就觉得“触犯无神论者的感情”,那么,您的感情是否太脆弱了?一个人主动地向他人传播自己的观点(当然包括自己的宗教观点),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他也并不是打算要说服谁,强迫谁,只是希望沟通和了解,这跟“触犯感情”有什么关系呢?就有朋友转发过您的文章给我,我并不觉得您的“无神论观点”对我这个“有神论者”的“感情”是“触犯”。我每天收到很多网络杂志和朋友们的文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2、您说:“我在美国的亲身经历,有一种对比。美国朋友请我吃饭,虽然他们是信仰基督教或犹太教的家庭,饭桌上从来不做祷告。或许是对不信教的客人的尊重,或许是本来就不做祷告。到中国人的基督徒家里吃饭就不同了,主人邀请的客人明明都不是教徒,非要强制做饭前祷告。主人发表一通冗长的祷词,客人听来简直不堪入耳,败坏了胃口,饭菜都没有滋味了。”

我在美国的经历跟您正相反,所以任何人不能根据自己的经历得出普遍结论。您这个例子本身也存在逻辑上的矛盾:(首先强制祷告是不对的),不祷告者也可能让信徒觉得“简直不堪入目,败坏了胃口,饭菜都没有滋味了。”因此,二者在概率上是完全相等的。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互相宽容,而不是动辄“触犯感情”。信与不信自由嘛。

3、您说:“中国人对西方文化常常是东施效颦。在西施身上,那样子是美的;在东施身上,那模仿的样子,就变成丑了。”

如果您指信仰就是东施效颦,这话是很不严肃的。您没有证据怀疑别人信仰的虚假。这种动机分析反而指向自身:无神论信仰同样可能是东施效颦,“在西施身上,那样子是美的;在东施身上,那模仿的样子,就变成丑了。”这点,我们也见得太多了。

4、您说:从“政治问题是可以讨论的”不可能引出“宗教问题是可以讨论的”。“政治问题是可以讨论的”是民主的原则。近代西方民主社会恰恰奉行“宗教退出政治、退出学校”的原则。中世纪的原则是政教合一,近代的原则是政教分离。美国宪法修正案第一条规定:国会不得制定确立宗教或禁止信仰自由的法律。国会不得反对任何宗教,也不得支持任何宗教。这就是说,国会根本不得讨论任何宗教问题。美国的学校,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不得在课堂上讨论宗教问题(神学院除外)。……

您这段议论大体上是不错的,基本是政治学的常识。不过有几点要向您请教:首先,政教分离是法律上的,而不是文化上的。人们不能因为法律上的“政教分离”而拒绝从神学立场上讨论政治问题,或者从政治学立场上讨论神学问题。无论是哪一方面,西方有关著述都浩如烟海。先生久居泰西,此种例证,必当了然。其次,任不寐不是国会,没有权利也没有兴趣制定宗教法案,但我有权利也有兴趣从神学的立场上探讨中国的政治问题。最后,笔会成员也不是“小学生、中学生或大学生”,因此他们看到我的文章(我没有向他们主动宣教,不过看来应该如此),我也不用害怕“教育-宗教分离”的法律的追溯。既然如此,前述关于“政教分离”的教导似嫌费神,但对晚辈重温自由主义政治常识也不无益处。

5、您说:“我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我还反对中国政府压制信仰自由、迫害宗教信徒的侵犯人权的行为。但我本人是无神论者。我不做专制统治者的仆人,也不做上帝的仆人;二者在我的精神世界是相通的。我反对把毛泽东当作神,是因为从根本上反对神。有人反对毛泽东,是因为他还不是真正的神。”

您把您这些“无神论宣传”塞进我的信箱,我没有觉得自己的感情深受伤害。这种讨论是有益的,也是笔会应当鼓励的。谢谢您!

今天第52期不寐论坛又被关闭了,此信不能首发在论坛上,就再次麻烦蔡楚先生转发。不寐在真理问题上常常失于执拗,率直之处,尚乞见容。此岸确无神,因此也没有绝对真理,“接近正确”,而不是“接近我正确”,就成为讨论的唯一归宿。惟各位师友共勉之。

此致!

任不寐
2004年8月5日星期四于北京寓所

附录之四

任不寐关于“自由写作奖”致信余杰

余杰:

你好!

得知你提名我候选“中文独立作家笔会自由写作奖”之后,我一直非常感动。我完全明白你超越属世标准之上的评判准则,这让我对你更加充满敬佩。5年以前,我曾在未发表的文章中谈到你的出现对于“70年代人”的意义——确实要感恩,江泽民主义对中国心灵和中国校园的统治却没有成功到消灭你这样的异数的出现。你也是最早阅读我的“抽屉文学”的朋友,所以你可能更了解我。而由于“主内弟兄”之缘故,你对我的观点更充满理解。这一切都是我非常珍惜的。不久前,我很高兴地知道你打算潜心研究中国一些地方教会史,这也是听到的关于你的最好消息之一,愿神祝福你!

但是,我还是希望通过这封信谢绝你的提名,因此希望你能理解我。第一,我已经离开了中国大陆,这样的对写作自由的鼓励性奖项更应该给大陆的作家。第二,严格地说,我其实也不算作家,不仅在国内无法出版任何著作,而且我的作品主要属于文化研究、神学研究及政治评论方面的,因此也不该在“作家奖”中获奖。第三,你一定明白在某些方面,我的“神学自由主义”观点(我自己特别钟爱并越来越钟爱这个观点)即是“经典自由主义”的异端,也是“基督教原教旨主义”的异端,所以我不能把自己的文字和思想放在教会里称量,也不能放在笔会里讨论,这是顺理成章的。最后一点,这点也许有些奇怪,那就是我对“被评价”(无论褒贬)一直存在一种病态的拒绝情绪,这可能跟我的傲慢有关。去年春胡平先生再三催促我参加“杰出民主人士奖”,我就感到非常为难,我现在不想再次为了朋友的热心而弯曲自己的性情。这两天我看到笔会蔡楚兄转发的一些作家朋友的提名信,更充分说服我不参加这场活动。总之,希望您能收回您的提名,如果您知道其他朋友的对我的提名,请转告我的辞谢。

我很高兴看到笔会事业的发展,并衷心为此祝福。

来自你以及原“新语文”编委会尹振球先生对我的关心,都是我“疯狂”珍惜的情感之一。我在这里也想把振球先生的事情交给你,他现在处境有些暗淡,无论在信仰方面,还是在写作方面,他都需要更多朋友的鼓励和联络。

再次问候方舟教会的弟兄姐妹,求神引领我们彼此代祷。

再三致谢!

不寐
2004年8月26日于加拿大家中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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