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西河渡(一)

卫子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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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1日讯】一
将登录名称改回黄喝楼主半个小时后,MSN提示,不咬人的老虎终于上线了。女孩子都喜欢热情、主动而且殷勤的男人,赶在她上线的第一时间,点开对话窗口,送上一枝玫瑰。一秒钟后,收获一支玫瑰。

“在忙什么?昨天等你一天,怎么没见你上来?”

“昨天我机子坏了,:((示意不高兴)找人修理。正在与朋友商量,怎样才能找到西河渡。不要对别人讲,不要让西河渡知道我们在找他。”

有了需要保守的秘密!我当然知道当一个女孩子将需要保守的秘密告诉自己意味着什么。持续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我有些兴奋,回应道:“找他干嘛?”

不咬人的老虎大概在考虑,一分钟过去后,窗口上才出现她的回复,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老虎的案子过于荒谬,是他们自己制造的。”

我当然清楚“他们自己”是指的国家安全机关,反问道:“何以见得?”
不咬人的老虎说:“有特务在里面。”

MSN上显示出的这几个字让我有点不知如何回应。我点开“文件”,将“我的状态”显示为“接电话”。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很大,不用说,老婆又在看那些又臭又长的警匪片打发时光,这些由警方出钱拍成的电视剧其实不过是宣传品,政法系统内部谁不知如今刑警破案率低?这些情节曲折离奇的剧本万变不离其宗:警察中的主角一定得是好人,管警察的党政领导当然也是好人——连警察们都看腻了。只要留意到客厅里那些警匪枪战的噪声,几乎每次我都要为自己居然找了个没脑子的老婆而悲哀。我离开卧室,到阳台上点上一支芙蓉王香烟。

六层楼的下面,是应城市的老护城河,黑暗的河面上反射数不清的星光和灯光,河对岸是硕果仅存的一段古城墙,在远处霓虹灯的映照下,借助于城墙才获得保留的稠密的柏树林显得深不可测,似乎暗藏枪口,瞄准着阳台上的我。烟还只烧到三分之一,十一月夜间的室外有些寒意袭人,我打了一个寒颤,又走回室内。不咬人的老虎没有再送信息过来,大概在等我。我呼出肺里的烟,端起不銹钢茶杯喝了一大口,西湖龙井,虽然有些陈,好在带回后一直封好放在冰箱里,还没走感。喝完,我把后脑勺压在白色皮转椅上,小幅度左右摆了两三下,坐正,然后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指的是?”

“西河渡!”她回复的很快,是在等着我。

我敲上“你怎么知道的?”,觉得不妥,删除掉,换上另一个问句:“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传过来的信息仍然极快:“从人间蒸发了。”

“如何知道他是特务的呢?我这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你是咋样得出这个结论的。”我顿了顿,然后敲上这个问句,努力想像这个藉国家安全机关成就鼎鼎大名的女大学生在北京闺房里的电脑前满脸气恼的样子。“有很多迹象。失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点,我和他在一起的照片警察都有。”

“失踪?他不是借朋友之口声明过要沉默一段时间吗?”我点开D盘,在这台联想天麟1110电脑中,不仅保存有黄喝楼主的全部文稿,还保存着所有与我有关的人物的资料。我找出古道瘦马写给他的海外朋友胡平先生的一封信,传了过去。在这封信中,古道瘦马向朋友介绍说,他见过西河渡,并当面向西河渡介绍了在他入狱一年多的时间里,国内外的民运前辈、朋友、甚至很多不相识的人对他不停的关注和声援。

这位叫古道瘦马的民运FANS在信中还代表西河渡表态:“他表示,首先对您和朋友们对他的关心和厚爱表示由衷的感谢!表示漫长的受监禁的一年并没有使他对以前所追求的民主信念产生丝毫动摇,反而更加充实了自己,也冷静地思考了一些问题,从而更加坚定了他把民主之路走完的志愿。”就在这封信中,他代替西河渡说明了不准备公开露面的原因,是“由于近期自己刚刚被释放,还在公安的严密监控中,在稍做调整之后,他会直接与您和大家联系、道谢,并还会一如既往地为他一直惦念着的中国民主事业做一些实际的工作,把没有进行完的工作进行到底。”

我补充道:“这封信已经说明了西河渡不是失踪,是有意识地隐藏自己。那些照片不能说明什么,不能排除是警察在他那儿搜查到的。”

她回复说:“这信我也有。你也不能排除这只是有意识地放出的烟幕。我还是认为照片很说明问题。我们没有拍过照。当时就我们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到他办公室里的时间是他‘随便’定的,国安的总不成一直守在那里吧?我从来没去过他的办公室,我们又不是天天见面,不可能是24小时自动监控装置拍下来的吧?”

“有些可疑!警察那里有你们的照片,除了他暗中拍摄,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国安的早就在定点布控,二是一直在暗中跟踪着你们。我与原来同事们一起进出院子的照片,据说警察那儿就有。我从来没有与他们一起拍过照的。我一个干司机的老同事在国安局里见过这些照片。他兄弟在那儿上班。”

我的回答显然没有说服她,“他的住址不是真的。”她继续列举证据,想说服我相信她的判断。了不起,还能想到去查这个,倒是有点头脑!我在心里感叹,“呵呵,这可真是有点问题,但也可能他本来就不是北京人。”但敲上去的,不是这感叹,是质疑。

“公安和检察院有关他的说法不一致。公安说,在放我时,西河渡也放了。几天后,检察院的人却对我亲口说对他在作另案调查,没放。我猜,他们大概是想到我出来后肯定要找他,为了预防露馅,就说没放,却没有与公安的对好口风。”

“嗯!看来是有些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公检法的经常讲假话,你把他们的话全都当真?小心把你卖了,你还要帮着数钱呢。”不好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拿不出反驳的证据,就把公安的往坏处说,救急吧,反正警察靠使诈破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与公安打过交道的谁不清楚他们办案程序是一吓、二诈、三丢手?但临到点发送时,还是将“不过”后面的话都删除了。

“不止是有些地方!”看来她是打定了主意,反驳说:“他出来的日期,他自己的说法既不同于公安的,也不同于检察院的。”

“搞得很神秘?他出来后与你见过面吗?”

“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此后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不能排除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许是在狱中向警方提供了某种合作,觉得难以见人。他在电话中说些什么呢?”我尽量用平静的口气继续问道。我要弄清她掌握的全部事实再作判断。

“他说他是5月出来的,可是我在网上查到有人说在去年2月10日见到过他。这个人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所说的真实。”

“也许是看的人看错了呢?”说完这话,我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说,不要错怪了一个人。”

不咬人的老虎说:“你刚才给我的那封古道瘦马的信里就有证据。古道瘦马在信中不是说过他在2月10日,也就是我们被释放的当天见过西河渡吗?古道瘦马已经证明西河渡在2月10日放出来了。西河渡却在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里,说自己是2001年5月份才被放出来的。”

她的逻辑几乎无懈可击。我陷入了沉思,告诉她我需要点时间再看看其它相关资料。我从网上找到不咬人的老虎的《我的检查》,再从电脑里找出保存的资料——她应一位记者所请而写的《我与西河渡交往的经过》,和我与她这一个月中的网络谈话记录,趁机回顾了不咬人的老虎与西河渡交往的全部过程。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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