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西河渡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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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3日讯】

这个案件总共有四个人,不咬人的老虎,向往民主,麦迪和西河渡。他们都是在互联网上认识的,向往民主是[民主与自由]网站的站长,其余三人都是该网站的版主。四人常常在聊天室里相聚,在QQ上聊天。聊得最多的是网站的内部管理事务,还聊些政治、国家大事,也谈些历史、哲学话题。大家都崇尚自由民主,喜欢在网上对拥护党和政府的人士冷嘲热讽,对爱国者施以语言暴力–猛拍板砖。四人中,不咬人的老虎笔头最硬,向往民主基本上以网站管理为主,麦迪插科打浑比较多,西河渡多数是转贴别人的东西,基本没有发表过原创帖子。在被捕之前,不咬人的老虎在网上发了很多火药味十足的文章。在得到释放后,她公开承认自己在这些文章中散布一些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观点,如号召网友们集体投诚,向党和政府示威,还讽刺国家安全局,建议大家用贪污腐败的办法来把党搞垮,等等。他们也谈过如何采取措施预防“网警”,如交换些设置代理服务器的方法之类。不咬人的老虎从小很喜欢读书,也读过很多书,如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但她更喜欢小说,如乔治•奥威尔的《1984》和安东尼•伯吉斯的《发条橙》。

不咬人的老虎说:“我在读《发条橙》的时候思考颇多:‘上帝要的是善呢?还是要向善的选择?’,‘心理学能够用来作为控制人类,剥夺人类自由意志的工具么?’,读后写了《有自由,才有美德》一文。我自认为是个自由主义者。当时我认为,自由,包括宪法里写的言论、结社自由,是当真的。”

第一次聚会在一个上午,师大南门口像往日一样,车来人往,不咬人的老虎照手机短信中讲的位置找过去,马路对面绿色IP电话前站着两个男子,老远就向她招手。走近后发现,两人都是三十出头的人,比她大得多。一个中等个,穿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衫,挺精神也挺醒目的,蓄小平头,感觉壮实、精干、年轻有朝气,不咬人的老虎认得他,叫麦迪,此前在网友聚会上彼此曾见过一面。

不咬人的老虎对另一个男子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她说:“瘦高个,五官不帅,但也不差,长长的头发,不足之处是脸上长满粉刺。我对此人的第一印象不错,觉得他见到我的表现非常热烈,虽然有些做作,不大自然,却是可以接受的。”

麦迪先把不咬人的老虎介绍给了瘦高个,介绍时名字前面加上个定语:我们民坛的才女,然后把瘦高个的介绍给了不咬人的老虎。

不咬人的老虎说:“麦迪指着他胸口说:‘这就是西河渡!’”

在虚拟世界结识的网友,在真实世界中相识时,多要做出一些表示很高兴的举止。
他们也不例外。西河渡伸张长臂,动作夸张地作出要拥抱不咬人的老虎的架式。她笑着闪开了。他们走到学校北边的一家肯德基店里坐下来,麦迪和西河渡争著作东。不咬人的老虎喜欢喝杏仁豆豆,他们就说也喜欢喝这个。三人边喝边聊。

麦迪有些兴奋,但聊不到点子上,经常跑题。西河渡话不多,大部分时间是不咬人的老虎在说。不咬人的老虎说话时,西河渡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好像要查明她的大脑里到底还有多少妙语警句,但盯久了,大概自我感觉这样死盯一个女孩子不礼貌,有时也压下眼睑,但即使不直视,嘴里也没忘记“嗯嗯”着回应,一副要当个称职听众的样子。

不咬人的老虎说:“他那种谦虚谨慎的表现很能博得女孩子的好感”

聊的过程中,西河渡用手机给向往民主打了个电话,说不咬人的老虎和他们在一
起。拿过电话来要她也讲几句。电话里向往民主声音爽朗,热情洋溢,打趣说盼望有一天能与才女美眉亲密接触。电话那头的只顾自己嘴巴快活,殊不知这头的并不喜欢。

不咬人的老虎说:“我虽说读到了‘大四’,却还没谈过恋爱,在感情问题上又有些传统化,有些保守,对这种玩笑还不习惯。”

她只听了几句,便把电话交还给了西河渡。电话挂断后,三人继续聊。聊到中途,
麦迪的手机响起来,不咬人的老虎只得暂时中止侃侃之谈,静等麦迪背过身捂着手机把话说完。他们坐在靠里的角落里,肯德基里那个时刻还不是很吵闹。麦迪关掉电话后,对二人说公司里有急事,道了声歉,也不理会他们的挽留,很有性格地起身就走。西河渡没话找话地说自己忽然记起黄喝楼主在[民版]上发的一个帖子,内容是一则笑话,说有一位很漂亮的北师大毕业的女硕士,被下派到应城市挂职当副市长,每次酒会上都不喝酒,只高声喊:饮料,我喝饮料,应城市方言中“niao”、“liao”不分,一起工作的领导就常用这点打趣她,只要一起吃饭,就有人先她一步高声喊,“饮尿”,她不知情,还谢谢别人。没有笑出来。西河渡问她对黄喝楼主了解不了解。不咬人的老虎说,这个人听说过,写政论的,“民坛”上经常有人转贴他的东东,他本人好像常到“民坛”的发发什么的,感觉还不错,但从无交往,应城市在中国的哪个省都不清楚。不咬人的老虎不知道他讲这笑话用意何在。关于西河渡的事谈到这儿就断了,话题转移到其它方面。西河渡说自己喜欢爬山,不咬人的老虎说有一个喜欢爬山的朋友,回头介绍给
他。

喝完饮料,他非送不咬人的老虎回去不行。他们就边走边聊,到了北师大门口,她好像忘了进去。西河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提醒。两人折而向东走,走到一家小餐馆前时,西河渡提出请她吃午饭。点了四个菜,大学生们平时三五成群地在小餐馆里“吃大户”,大抵只点这么多。西河渡还要点,不咬人的老虎说吃不完浪费了,又不是公费招待,拦住了他。

西河渡喝酒,他说自己酒量不大,要不咬人的老虎也喝点。她哪里能喝酒?

不咬人的老虎说:“那天分手时,我的手被西河渡使劲地握住,半天不松。他流露出那么样的热情,我当然很高兴,只是对这种献殷勤的方式不大喜欢,他都弄疼我了。我用力挣脱了。西河渡提出再走走,我说要赶紧回宿舍拿东西,下午要去医院实习。西河渡的样子有些讪讪,站在那儿不动。我走出十几步后回头看,像大章鱼缩进石洞里一样,那一米八的瘦高个正将自己缩进矮小的的土里。之后,车屁股一冒烟,他走了。看见他走了,我又有些失落。”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不咬人的老虎又接到西河渡的电话,她邀上那个喜欢爬山的朋友去和他见面,地点还是师大南门。相互介绍后,他们坐出租车到鬼街去吃涮羊肉。那个喜欢爬山的朋友听出西河渡有点东北口音。西河渡说自己老家是东北的。

“在吃涮羊肉时,西河渡说,他认为关于中国的自由民主等问题,一切能说的都已经说尽了,剩下的就是要行动了。以前他在论坛里的回帖中也多次讲过这话,没人当真,大家说西河渡头脑爱发热。没想到席间他旧话重提。”不咬人的老虎说。

就是在那天,在餐桌上,在喜欢爬山的朋友出去方便时,西河渡说有个东西要给不咬人的老虎看。有些神秘兮兮地从西服里面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来,将对折再对折的纸展开后,是一份“自由民主党”的“党纲”。内容不长,只有两页。不咬人的老虎大致看了一下,觉得写得不怎么样,尤其不同意其中的“暴力推翻政府”。

“我反对!”不咬人的老虎说:“我那天特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的,我很少这样子讲话。我说,特别是暴力推翻政府,这与我的观念根本不符。但那天西河渡的姿态非常谦虚,他说:‘你不能帮我改改吗?’我觉得第一句话太硬,改成商量的语气说:我不想这样鲁莽!这没有任何用处。开始,我拒绝修改这个‘党纲’,但是禁不住他的反复要求,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在席上,就用点菜的圆珠笔把‘暴力’二字删除掉,又对其它几处文字做了些改动。”

喜欢爬山的朋友从卫生间里回到桌前,见不咬人的老虎手里拿着纸,凑过来想看,
西河渡扯住他的袖子说:人家女孩子的东西,你看什么。不咬人的老虎见西河渡搞得很神秘,只好将“党纲”重新叠起,放进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吃完饭,她忘了将那“党纲”还给西河渡,随身带回去了。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不咬人的老虎说,“我听到宿舍楼下有人大声地喊我的名字。从窗户里探出头,看见是西河渡在喊。我猜到他来的用意,从皮箱里抠出那两张纸来,下楼亲手交还给他。这次见面,我们没有多说什么,我既未请他上楼坐,他也没像以前那样提出出去走走。我感觉有一种神秘而尴尬的气氛。他将修改过的稿子塞回内衣口袋里后,手都没握一下,转身就走了。”

对这个导致自己被捕的“党纲”,不咬人的老虎至今不能释怀,说:“在审讯时我对预审员讲过,我心里一直非常不同意他的想法。现在想起来,这件事除了把人往监狱里送以外,没有任何意义。后来我后悔了,打电话给他,极力劝阻他,不要当真成立什么政党,多次要求收回我修改过的‘党纲’”。

“其实,”她又赶紧补充一句,“所谓‘自由民主党’,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停留在纸面上的东西,也就是说除了这一纸‘党纲’以外,一无所有。”

“但西河渡好像很当真。”不咬人的老虎说:“6月上旬的一个上午,西河渡又来师大找我。他说他到东北见了受到政府严密监视的中国民主党成员向往民主,发现他那边有很多朋友。西河渡好像很感激我给他改东西,中餐和晚餐都请我的客,在师大校园外面的小馆子里吃。这一天,那种神秘而尴尬的气氛却又不存在了,我们神侃起来,从天南聊到地北,毛泽东当年怎么干的革命,也讨论过。我不喜欢毛泽东,瞧不起这个独裁者,他害死了那么多人,还玩了那么多女人。我也许是因为找到一个忠实听众,那天特别兴奋,话说得特别多。西河渡好像也很兴奋,少有的,在我说的中间插话不少。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在北师大校园内草坪间散步。大部分时间两人保持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但有时候走得非常近,外人看上去,也许会怀疑我们在拍拖,我猜测。我那天穿的,上身是紧身短袖牛仔衫,下身穿件黄黑相间的条纹大摆裙,配上高大而有点丰满得过了头的身材,再加上偶尔辩论起来时咄咄逼人的辞锋,西河渡打趣说,这回真的遇上一女老虎了。”不咬人的老虎在这段话的后面加上一个代替笑脸的符号:),又说:“走过一段路后,额头上有些汗津津的,镜片上隔一会就有些雾,走一会,就要取下眼镜来,用纸巾擦一擦。转到数学系附近的草坪前,我只顾擦眼镜,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西河渡走在旁边,只隔半尺远近,赶紧伸手扶过来。那个动作,我当时有个直觉,
觉得这个人一定受过军事训练。他有一种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才有的敏捷。当时路边不见有人,西河渡的手刚接触到我腰间时非常用力,似乎流露出一种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逮到了的急切之感,但当我的身体压实在他手上时,我觉察到他却有些犹豫,撤除了主动施加的力量。当时的情形,他完全可以顺势把我带进怀里,”不咬人的老虎在这段话后加上个红脸符号,表示自己的羞涩,“可他却没有这样做,没等我完全站稳,手就拿开了。”

“之后,在6月的中下旬,”不咬人的老虎说,“西河渡又来学校找过我几次。每次他都选择在晚上来。我们有时到学校附近的面包房或者餐馆去坐坐,吃点东西,有时就在外面散散步。后来,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与他拍拖了。但他好像在感情上犹犹豫豫的,每次到了有那个意思时,他就后退了。他谈得最多的竟是要搞爆炸。但他只要一提这个,我就转移话题,或者干脆直言拒绝。7月初的一个周末,西河渡让我到他打工的办公室里帮他修改‘党章’。虽说我并不封闭,但也很少单独到男孩子那儿去,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他坐在电脑前,让我坐在他旁边。我提修改意见,他在电脑上录入。就是这一天,我们的活动被拍照,公安后来将这些照片给我看过。那个周末后没几天,西河渡再次要求我到他办公室帮助修改‘党章’,我又去了。我教他注册一个新的电子信箱,用电子邮箱把党章寄给我,我再从学校机房下载到软盘里,回家帮他修改。修改好了后我把软盘给了他,趁机敲他竹杠。他感情上好像很保守,但很乐意请我吃饭。那次吃饭的地点是我家附近的天外天。”不咬人的老虎总结说,“整个交往过程,西河渡一直都很主动的。只有一次,8月底的一天,五个朋友在西单文化广场见面
的那次,我主动约了他。”

不咬人的老虎说:“那一天,西河渡说的比以往更少,一直在听我们说,聊天的中途就提前离开了。我当时感觉很奇怪,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约他出来,请他的客,他却提前走了,我有些失望。”

不咬人的老虎继续说:“9月初的一个星期五,西河渡又到我家附近来邀约,请我到红庙的一个茶馆去。在去茶馆的路上,他说向往民主看了修改的‘党章’,说写得很好。他说成立政党是向往民主的主意。”

2002年9月8日傍晚,西河渡约不咬人的老虎和麦迪见面,地点还是师大南门口。

不咬人的老虎说:“每次见面都是西河渡主动的,当时觉得不怎么,以为他只是想找我玩。现在才明白,他根本不是为这个。这也是可疑的地方。”

见面后,西河渡说要回家拿东西,建议大家都到他家谈。麦迪推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又下着小雨,说这话时拿眼睛瞅了瞅不咬人的老虎,暗示一起还有个女生,这么晚了去家里说话不大合适。麦迪又说,你家好像离这儿还很远,不方便,不如还是随便找个喝茶的地方聊聊吧。西河渡不同意,坚持着非要去他家。最后二人还是将就了西河渡的意见。他们坐麦迪的自己驾的私车到南四环的大红门地区一座住宅楼内。那地方离国安局看守所不远。下了车还要走很长一段路,黑咕隆咚的,不咬人的老虎用本塑料封皮的书遮在头上挡雨。狭窄的小巷,两边是七层以上的楼房,左边房子好像正在维修,脚手架还没有完全撤除,所有窗户都黑乎乎的,好在有几盏灯挂在脚手架上照明。巷子的路面被沙石占去一半,低一脚高一脚的。

不咬人的老虎说:“我当时心里有些忐忑,被一种当年共产党人做地下工作的神秘气氛罩住了。”

上到六楼,西河渡打开一扇门,开灯后就径直请客人进去,他好像没有进屋换鞋的习惯。

不咬人的老虎说:“我父母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享受高干待遇,从小到大,进家门换鞋子成为习惯,看见西河渡进屋居然不换鞋,也没有拖鞋放在门边。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北京人回到家里,谁不换鞋呀!除非一种可能,这房子不是居家用的。”

屋里的地面是那种廉价的白色瓷砖。屋子的结构是一室一厅。客厅里一张三人木沙发,一眼就看得出很便宜的那种,对面靠墙的茶几上搁台小尺寸电视机,客厅面积不大,却显得比较开阔,光线充足,衬托得家具格外少,卧室、厨房和厕所里没有女人的用品,没有电饭煲之类,也没有炸弹或做炸弹的材料。

“那房子,不像正经过日子的人住的。”不咬人的老虎说。

说话的地点不是客厅,在卧房里。卧室就一张椅子,西河渡请客人坐床沿上。没
有通常住家必备的挂衣柜,没有读书人少不了的书柜,单单地只有一张床。床后靠窗的墙边放一张旧式的写字台,上面搁几本杂志,《争鸣》、《开放》、《北京之春》之类。这些杂志在国内平常极难见到,有人想从国外带进来,过海关时一般都会被收缴。

不咬人的老虎拿本杂志翻了翻,问他都是从哪弄来的。西河渡说是他的外商老板给的。

不咬人的老虎说,“麦迪曾问他:你家怎么这样简陋?西河渡回答说:我还没有结婚。他早就跟我说过自己是单身,在北京有房子。所以,看到屋子里忒简陋,我不是很奇怪。心想,他的生活太需要一个女人归料了。”

关于这房子,不咬人的老虎说,现在想来最为可疑。麦迪说西河渡讲过,那里是他家拆迁后分的房子。不咬人的老虎记得西河渡说他平时不住在那里。住在哪里呢?他没讲,她那时也不便问个明白。

“如果是现在,肯定会问个清楚明白的。”不咬人的老虎说,“根据西河渡说的住址,有人在案发后专门去查过,那间西河渡说是自家产权的房子,现在已经出租给了他人。租房人说房主姓吴,西河渡的本姓是张,根本不是一个姓。”

“而且,始终找不到那个姓吴的房主人。”不咬人的老虎又补充说。

在卧室里的床沿上坐下后,西河渡对不咬人的老虎和麦迪说,向往民主有个主意,
在十六大期间给110打电话,说会场有炸弹,可以用神州行手机卡打,用完后就扔掉。
不咬人的老虎和麦迪不赞成,尽管这只是炸弹恐赫电话。

不咬人的老虎说:“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他说:我们就是要将自己的主张付之于行动。”

自说起爆炸后,麦迪就有些紧张,没有了往日聚会时的风采。他说,即使成立了
党,也不能那么干。西河渡见说服不了二人,掏出手机给向往民主打电话,麦迪和砍柴通了话,在电话里说,不咬人的老虎和自己根本不同意这种做法,还说这是恐怖主义,是要受到谴责的。在电话里,不咬人的老虎也将自己的意见对向往民主如实讲了。向往民主没再说什么。坐了一会,他们告辞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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