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传珩:写在中国汕尾血案与国际人权日

——人权的世纪

牟传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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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23日讯】自联合国1948年12月10日签署《世界人权宣言》至今,已跨越了半个 多世纪的历史时段,今天却伴随着中国汕尾血案淌出人民维权的血迹,悲壮地迎来了又一个全球人权纪念日。正当我要发稿时,却又传来了许万平被重判,杨天水被拘留的消息,由此可见,当今世界仍有极少数固守僵化、愚昧、对抗性意识的旧文明势力,正在国际社会螳 臂挡车式地抵制“人权高于主权”的时代呐喊。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竟以“彻底的唯物主义者”自居,张嘴“客观规律”,闭口“历史潮流”,也真该在21世纪到来的崭新社会气息面前,好好补一 补形势发展课,认识认识什么是客观规律与历史潮流了。
当以电脑、卫星为标志的圆动工具全球旋转把世界经济串为一体时,柏林墙便倒塌了。于是冷战的结束,不可逆转地揭开了政治世界化的时代序幕;而“人权高于主权原则”,正是政治世界化得以亮相的一面旗帜。由此,便注定了21世纪正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权的世 纪”。

一、圆工具革命是推动社会发展的物质力量

圆周运动、普遍和谐、节约发展,是自然得以存续演化的根本大理。因此也就决定了人类只有遵循物理法则,创造、使用和发展圆动工具,才能提高劳动效率,不断满足人类日益增长的物质需要。原始社会,人类发展如此缓慢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没有掌握、运用圆动 工具。自从人类创造了杠杆(半圆运动)和滑轮(全圆运动)等圆工具时,便从自然中脱颖而出,形成了崭新的空间、时间和效率观念,以及财富的创造与分配秩序。自从人类采用了从机器传动到全面自动化体系,从家庭作坊、烟囱工厂生产方式到企业集团、跨国公司生产 方式,社会物质生产便进入了日新月异的发展阶段。人类社会创造财富满足需要的历史,也就是认识、革新和应用圆工具,结构相应的经 济关系与政治制度,并形成特定价值观念的历史。

人类社会使用什么样创造财富的工具,就有什么样的社会形态。当人 类还在使用简单、手工、以体力操作为主的工具时,就只能形成简单、直线、对立性思维和以力量对比决定胜负的社会关系及封闭、对抗、各自为政的政治制度。反映人类智慧水平的工具状态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与它初级时期形成的经济关系、政治制度、意识形态产生冲突。

而人类每一次圆工具革命所导致生产方式的转变,都在社会政治层面和意识形态领域产生震荡。发端于18世纪60年代的英国产业革命,1789年的法国社会大革命,以及1861年美国爆发的著名的南北战争,本质上都是机械化圆工具引发的工业革命造成的。在日本,从1868年 明治维新开始,到1879年废除封建制,也是圆工具机械化导致生产方式变革对落后政治制度的冲击;而在中国,则是以辛亥革命这样的形 式表现出来的。同样,发生在90年代初的柏林墙倒塌,华约解散,苏 联解体,冷战结束,以及海湾战争国际联军打败野蛮力量萨达姆,也 都是以电脑、卫星为标志的圆工具全球化变革,在政治层面上和价值观念意义上激起的国际性震荡。

这一震荡的强悍震势,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反应;而在中国,则是 以空前绝后的“6.4”事件,以及无法扼制的市场经济改革的方式表 现出来的(那些以“彻底唯物主义者”自命的政治领袖们竟对此全然 无知)。自蒸汽发动机推动英国的工业革命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圆工具的长足发展,终将把老死不相往来的东西文明串成一体。

二、圆工具全球化旋转必将导致国际经济一体化

当前,圆工具形态与生产方式,正强烈冲击着烟囱、围墙、废渣污 染、劳资冲突工业生产方式,全球使用同一卫星技术、电脑网路,社会资讯开放,资讯畅通,已经把世界经济纳为一体,丝丝相连,环环入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如同80年代那个引发世界几十个国家股票市 场大损失的“黑色星期一”一样,1997年7月2日由泰国泰铢引发的亚 洲金融风暴,再次重演了震动世界的历史性劫难。这再次力证了全球经济一体和回圈连动。

今天,全世界东西南北不同的制度、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和国家,无一例外地都受制于全球资源配置与资本价值增殖的经济圆动规律。无论是资金投放、商品交换、劳力劳务分配、技术交流,乃至人才供需、经营方式与规模,都不再有国界限制。为此一贯坚持自力更 生的中国政府,也不得不加入世贸组织。

今日世界,谁开放的最迅速、最全面、最彻底,谁将是经济一体化的 最佳受益者。今后,国际市场的开拓、世界经营的竞争、各国的经济关系,都不可避免地要实现全球经济高度一体化。决定这一新阶段到来的物质力量,便是圆工具革命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全球化转移,而企业跨国公司、全球金融系统、世界经贸组织,都是这一过程的必然产物(对此那些反对世贸组织的劳工、环保人士并未搞通)。

这一革命的真正意义,不仅在于它使生产效益得以极大的提高,而且使人类的全部实践内容和相互关系都具有了国际化的意义。今日世界,每天都有千百万人在跨国界上下班,因而也决定了他们大都拥有多国语言,多国货币和多国文化熏陶。当人们站在纽约股票交易所电子显示牌前,看着那同时发生在世界各大金融市场股票交易情况闪烁 变化的数位时,距离上的空间感似乎没有了──国界在哪里?那一刻,国家观念已经被人“类”观念冲的很淡很淡了。圆工具的全球化发展,最终会在以开放、效率、机会均等为内容的经济一体化条件下,使全人类同时、共同、公平地使用它创造财富,赢得利益成为可能。这必将从根本上改变人类历史上基于自我利益,各自为政的对抗时代,少数人掌握、使用圆工具的早晚、程度、质量等不同造成的贫富差别和分配不均,以及各种经济发展不平衡导致的政治不平等现象。然而这一过程将是曲折的、动荡的和不可避免的。

三、政治世界化是经济一体化的必然结果

当今世界已无人怀疑经济一体化时代即将到来,但似乎很少有人对其 原因、结果及其原理做出有说服力的理性描述。当不少人还在对政治做意识形态化理解时,想不到政治世界化浪潮,正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客观性力量悄然而至人们的身边。目前,以电脑、卫星为标志的圆工具体系全球圆通,已经使那种相互封闭、各自为政、权力专断、分配 不公的对抗社会政治制度无法容纳。它在伴随经济一体化的同时,本 能地将拓展出一种完全开放、合作、公开,以“人权至上”为核心,国家主权相互制约、共同妥协、大家都赢基础上的政治世界化新纪元。

今天,世界上任何地区、任何国家的财富创造与分配制度的紊乱,都会对全球经贸关系造成严重影响。牵动全球经济命运的政治神经,犹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任何局部政治失序,都具有导致全球经济运作链条崩裂的隐患。由此也就决定了全球经济一体化,必然导致政治世界化。确保人人独立、平等与自由的民主政治,将成为全球财富创造与分配的国际性前提条件。而人权问题再也不能 是国家内政所能任意圈定的。

1999年上半年爆发的科索沃战争,本质上就是代表全球先进圆工具体 系的北约,在其崭新的生产方式基础上形成的开放性价值理念与旧文 明野蛮势力之间的冲突;是日趋自由、民主、人权至上的世界化政治 潮流,不能容忍坚持对抗、拒不妥协的南联盟将野蛮侵犯人权,进行 种族迫害的罪恶封闭在国家内政堡垒里的斗争。而这一国际化人权干预的成功,迫使半个世纪坚持主权至上、“另起炉灶”的中共政府,也不得不在联合国投下一张弃权票,否则它将自绝于政治世界化的国际社会。而20世纪岁末,国际社会对印尼东帝汶地区独立问题的一致 性积极干预,再次印证了政治世界化时代已经来临。今天无论是俄罗斯的车臣问题、伊拉克审判萨达姆问题,还是中国海峡两岸纷争问题、西藏问题、法轮功问题、汕尾枪声问题,以及世界各国形形色色的人权问题,都不可能在一个高科技、全方位开放的资讯时代,封闭在国家主权黑箱里,无视国际社会的道义评判与政治制约。

所谓政治世界化,就是指冷战后各国政府摒弃主权对抗,开展政治对 话与政策协调,在自主地处理内政外交事务的同时,接受国际社会共认的民主与人权道义准则的约束。国际社会在共同妥协、大家都赢的基础上,形成各国法律的渊源和依民主规则干预国家违法超规的主权合意与政治机制,以按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客观要求,建立起国际组织主导下的主权淡化、人权凸显、相互协调、彼此制约的世界民主政治管理秩序。总之,政治世界化就是以“人权至上”原则为核心的世界政治民主化;就是国家政策的民主化、公开化和与国际社会的通约 化。政治世界化将是人类使用高科技圆工具体系,创新世界、完善自我不可避免的历史过程。

四、“人权高于主权”是政治世界化的旗帜

传统国际法认为,国家主权是一个国家独立自主地处理对内、对外事 物的最高权力,而不接受任何其他权力的限制。自从1586年法国思想家让.布丹第一个明确论述了国家主权学说,这种国际法观念便形成了。17世纪哲学家霍布斯更进一步充实了国家主权的排它性理论。然而这种观念的形成,恰恰正是那个工具体系不能全球圆通、各自为政的旧文明社会意识的产物。今天,伴随工具全球圆动,经济全球圆通,国家管理体制已经开始向非集中化、非军事化和社会生活非意识形态化的综合发展,当代国际事务正在从理论到实践两个层面,对旧文明国家主权至上论进行扬弃,无论经济问题还是政治问题,都已构成了对国家主权的限制。美国国际法学家耶塞普就在其《现代国际 法》一书中指出:“无限制的国家主权现在已不被认为是国家最宝贵的或最需求的属性。”英国工党领袖拉斯基也曾这样认为:“现代文明之范围日拓日广,国际关系愈趋愈密,欲以民族的主权国家为定制,在政治上为大患,在道德上为极险。”今日世界价值观念,正在从国本位向人本位立场回归,人权国际化已构成对国家主权最明确、最强有力的限制;“人权高于主权原则”,已成为世界政治化的标识。

国际人权法元老(加)约翰.韩弗理指出:“人权必须由一种超越国 家秩序之上的法律保护。需要有一种更高一级的法律秩序,以便依照 它对国家秩序加以评判。”人权问题之所以成为当今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就在于经济一体化必然要以全球的政治安全、稳定与统一的秩序为条件,而人权恰恰正是世界和平的基石。侵犯人权是导致社会对抗、政治失序和暴力冲突的祸根。由此可见,人权不仅涉及个人的生命、安全与自由,而且对全人类的经济发展与政治安全构成威胁。《世界人权宣言》序言第一段就包含着认为人权的野蛮侵犯是造成国际冲突、引发战争诱因的思想。因而,人权不是内政问题,而是国际问题。尽管中共政府一直反对人权国际化,但却不得不与国际社会展开人权对话(传统主权观认为,内政问题是不能适用国际对话原则 的);尽管中国有些领导人长期以来竭力抨击“人权高于主权”观点,但却不得不“委屈”主权,把所谓头号“刑事罪犯”魏京生、王 丹、徐文立、王有才等异议人士送出监狱。可见,中共也不得不被迫接受主权限制,而无法以“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与政治世界化的 文明潮流抗衡。

早在1993年6月世界维也纳人权大会前,联合国前秘书长加利就严厉 抨击一些国家从政治私利出发,肆意圈定人权的范围(只谈生存权发 展权),并在大会发言时特别指出:“不可否认,有些国家总是企图 抢劫或没收人权。”他认为,如果政府“变成折磨本国人民的政 府”,国际社会有权干预。令中共领导人至今困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出自发展国家的加利,会在人权立场上站到了西方国家一边。如今安 南秘书长,则更加直截了当地呼吁强化国际人权干预机制,和对中共 镇压“法轮功”深表关注。其实,这正如中共无法觉悟自己在使用来自西方所创造的全球旋转圆工具的同时、由于意识滞后而沦为政治世界化的负面力量一样,不懂得支持加利、安南发言的是圆工具全球旋 转的物理法则和人类“类化意识”的全面觉醒。由此可见,“人权高 于主权”并非西方国家凭自由意志单方举起的旗帜;正如东欧改革、冷战结束,并非西方单方推动“和平演变”的结果,而是圆工具全球 化发展条件下,反映人类共同和平要求和政治世界化的客观趋势所使然。对此,那些“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领袖及其理论精英和智囊们又 没有弄通。因为他们脚下踏着的这块960万平方公理的大地也不可避 免地在变,在不以“伟大的舵手”、“英明的设计师”和“江核 心”、“胡总书记”等的意志为转移地变。然而这不是“敌对势力的颠覆”,不是“一少撮坏分子的背后操纵”,不是“帝国主义忘我之 心不死的政治阴谋”。今日中共的红色领袖们,不是也开始与世界头号“帝国主义”,和陈冤宿敌国民党谈双胜双赢了吗?

在一个科技创新的全球经济一体化时代,谁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工具体系与应用技术,谁就必将成为世界发展方向的代表性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今日世界的领袖只能是美国、而不是俄罗斯和中国;为什么预示全球化的区域共同体只能发端于欧洲、而不能发端于亚洲、非洲;为什么人权旗帜会最先由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举起来的科学原理。尽管当前中、俄两国当权者基于各自的私利,一方面不得不承认人权具有普世价值,一方面又联手抵制“人权高于主权”原则,但毫 无疑问,这种联盟,如同早年的“华约”联盟一样,会在圆工具全球 旋转的强大阵势面前溃不成军。

如果说20世纪是人类经济逐步全球化的世纪,那么21世纪将是政治逐步世界化的世纪,也即一个“人权高于主权”的人权世纪。

(1/22/2006 20:27)

来源:新世纪(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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