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访谈不播我们绝不能报

漫山遍野的罂粟花vs缉毒飞机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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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6日讯】“2004年7月30日一架正在执行航拍任务的军机在河北省丰宁县四岔口乡李起龙村门土沟门村坠毁。失事飞机当时在执行河北省公安厅组织的一次查毒行动,坠毁时正在航拍秘密种在山沟里的罂粟。机上5名缉毒警察全部遇难。张云涛与同机的张家口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王世平、缉毒大队大队长刘鸿飞和两名驾驶员以身殉职。”

这叹息包含双重含义:一是为缉毒牺牲的干警们惜叹,因为我知道一帮警察,架着飞机在京畿附近的山里转悠来转悠去,决不是没事开着飞机在那玩。二是为此前我和焦点访谈联手没能报出来的一则新闻叹息,星星点点的种毒,如今竟有成片燎原之势。

警方发现天子脚下种毒,全出于偶然的一次“春游”。有天河北省公安厅的几名警员出游或是公干,架着警车在京石高速公路上飞驰,其间有人想方便下,就下了车,男的在路边就地解决,女的麻烦些,就下了路基走得远些,到庄稼掩映的后面去解决问题。一会那有些浪漫的女干警回来了,却不上车,叫男同事下来到她刚刚 “战斗”了一下的那边去拍照。当然,不是去拍她刚刚遗下的“现场”,而是离她方便的不远处,有一片“非常非常美丽的花地”。

大家纷纷到时那片几分或是几亩花地里拍了通照,即上车返京。

几天之后照片洗出,大家分发有各自形象的照片,突然有人发现,照片上他们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怎么那么眼熟啊?一细看,有人说“这会不会是罂粟啊?”都是些搞缉毒的老警察,当时之所以看走了眼,是因为确实没往那方面想,种毒竟然种到高速公路边来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再看之下确认这的确是罂粟。那这一大片盛开在京石高速公路近旁的“恶之花”,就够得上重案的程度了,因为凡人种植罂粟,哪怕是做观赏用,超过20株就够得上种毒的罪名了。这一大片,还不得成千上万株了?

于是汇报、立案。一彪人马杀奔块花地。在附近抓到了种植者。一个来自阜平一带的农民。

讯问毒种何来?要追查这条链。答曰老家那边多的是,大家都种,所以毒种不愁。查毒品毒种链,一查查到了河北保定府阜平县和山西省的繁峙、西柏坡等地。后来警方姨这一带进行了航拍和卫星监测,发现大面积种毒的问题相当严重,从而引出这段故事来,好长好长。

离缉毒飞机出事地点不远的西马坊乡、石家庄乡,罂粟种植也非常盛行,据说,当地村民将种植罂粟多的沟称之为“大料沟”、稍少的称为“小料沟”。据警方人士透露,这些地方还不是种植毒品严重的地方,临近的岢岚、五寨、神池、保德、河曲、偏关、原平等地都有种植,山西警方第二次飞机航测,主要是在繁峙、代县等地又发现了新种植的罂粟地块。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来,从山西的岢岚、宁武、神池、五寨、原平、代县、繁峙、五台一直向东,就到了河北省的国家级贫困县阜平县。光阜平一县,据线人透露说,竟然种了有三万多亩罂粟(焦点访谈的报料单上是这么写的),要知道,这可不是金三角啊,这是在天子脚下的北京城边啊!阜平县离北京城直线距离只有100多公里。

“几乎所有的罂粟都是在河北和山西交界的地方种植,更为可怕的是,这种植的罂粟多达二三千亩,蔚为壮观,有的乡里甚至是村村都有种植的。”阜平与山西的繁峙、五台、灵丘三县接壤,它与五台县相临的龙泉寺乡、台峪乡,与灵丘县相临的百亩台乡、上堡乡,与繁峙县相临的寿长寺乡,人们称这些地方为“种毒大乡”。

当地的村民说这些都是从山西“印”过来的,每年秋天靠近这里的山西人就会带着钱准时出现在这些地方。这次“上头”发现阜平大量种植罂粟是一位在广东贩卖毒品的山西人落网后交待的,中国禁毒部门通过飞机航拍得到了真实的种植情况。据说,在张家口市缉毒大队会议室的墙上至今还贴着航拍的罂粟地照片。照片上一块块的罂粟开着灰白的花,像一片片湖水隐蔽在山坳坳里。当时牺牲的三位缉毒警察都被压在飞机上为航测而焊的铁架子下面,姿势是一样的。从现场不难推断,直到飞机失事前的瞬间,他们都保持着俯视察看着地面罂粟花的姿势。

寿长寺乡是阜平县种植毒品最为严重的乡。阜平县曾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铲除罂粟活动,铲毒队在这里的山上住了20多天,他们用棍棒将那些罂粟打得七零八落,以达到铲除毒品的目的。参加这次铲毒品的一个摄影师,在山上整整拍了13 天,他回忆说:“站在那山头上,那里的罂粟真是漫山遍野,一块地挨着一块地!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看见的全是那美丽的罂粟花呀!”

在东下管乡北柳庄村,无论是离村子远还是近都有种植罂粟的地方。从村子出发向北进入一条沟,四周全是大山,沟底是大石头,一条小河从沟里缓缓地流出。大约走了有四五里地的样子,转过山弯出现了一排密密的松树林,沿着松树林爬上坡,再翻过一道小沟,向上爬去,掩映在一块大土坡下面残败的罂粟秆倒在杂草丛生的壕沟里,很隐蔽。

很显然,对于这些贫困的农民来说,发家致富具有最大的感召力。当他们找不到其他致富门路时,种植罂粟就成了他们迅速致富的门路,“恶之花”就成了他们眼里的“希望之花”。阜平县隶属保定府,离北京才一百多公里,可说是京畿腹地了,种毒在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边,能种出这么蔚然成片到数万亩的规模来,实在是当下中国一大奇绝景观。

根据我们的线人提供的线索,经警方内部人士证实,阜平县十个乡里有八个种罂粟,不少村镇一级的部门也参与,参与的方式竟然就是抽税,按每亩多少颗计,每颗产量抽多少钱。这事实上等同于直接种毒的行为,出卖的是基层政府部门应该执行查禁的权力。当得了所抽“税钱”后,这部分公权力就沦为了种毒制毒的保护伞。这里不仅农民种植罂粟,一些乡村干部也参与种植。70多岁的任荣是村里的老干部,他儿子是村里的治保主任,2004年也种了一亩多罂粟……像这样的村干部,村民还可以告诉你不少。

出了事(指被媒体曝光,警方介入重案调查),我们所见的处理方法也就扫毒铲毒,抓人。因为法不责众或者说要责罚的人实在太多,最后只能是抓男人和户主,因此阜平县的看守所里,一时间关了几十上百人。其他的大多数人,都闻风逃跑了,躲在外地打工了,他们又算不上太重的罪,警方也没法子一一立案追捕。家里只剩下老人妇女和未成年的孩子,警察也不忍心抓。对保护伞们,照例也是“追查不力”的,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不忍心,而多半与放一马有关系。

当时我在羊城晚报做记者,总编辑潘伟文亲自指示说:“这个题材,焦点访谈播我们就报,焦点访谈不播我们绝不能报。焦点访谈就算播,我们也不能抢,我们必须在他们播了后才考虑出,他们报到什么程度,我们跟到什么程度……”(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转自互联网论坛﹐未经本站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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