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奇 :道德败,市场焉能不败?

刘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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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8日讯】最近一个月来,从美国的次贷风暴,到中国大陆的毒牛奶风暴,一连串的事件让市场中的投资人与消费者人心惶惶,而不管是金融市场,还是牛奶制品相关市场,都受到重挫打击,短期内甚至看不到谷底何在。

造成这两起重创市场风暴的主角,一边是美国华尔街的“金童”,另一边则是中国的牛奶农与收购商,这两者可能在日常生活上没有交会,可是他们却共享一个共同点,就是“缺乏道德约束的贪婪与投机”。

有人可能会问:“经济学家不是肯定人的‘自利心’可以产生有利社会公益的结果吗?而这些人的动机无非也就是‘自利心’而已,但是其结果却明显伤害了公众利益,请问经济学家要如何自圆其说?”

这样的质疑当然有其根据,不过也有些误解的成分。自亚当‧斯密以来,主流经济学明确指出,人的自利心不只可以跟公共利益不相冲突,甚至还可以成为推动经济发展与改善大众生活的“发动机”。但是要达到如此境界,必须有重要前提,那就是个人的“自利心”需受到“看不见的手”的引导;或者说,藉由竞争市场中的价格机能与利润机制,能够驱使追逐最大效用与最大利润的个人与厂商,努力寻求资源的最有效率应用,而其结果自然能促进社会整体利益。

无论如何,不少批评者—例如“有闲阶级论”的作者,鼎鼎大名的韦布伦 (Veblen) —指出,这种观点有一个潜在的盲点,就是:万一人的自利心,会诱使他去破坏“看不见的手”,也就是市场机制本身,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保证自利能够与公益相调和吗?

举个极端的例子而言,今天如果有一家厂商,发现他的产品不受消费者的青睐,那么市场机制或者要求他降价求售,或者驱使他提高品质,或推出创新产品,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如果他办不到的话,那么无情的亏损就会迫使他退出市场,以让其他更能有效运用这些资源创造利润的厂商取而代之。

但是,今天如果这个厂商可以采取其他的方法来“消除”市场竞争,例如说:行贿官员,让自己的产品取得独卖特权;用不实谣言来打击竞争对手;甚至用暴力手段来胁迫对手与自己勾结,或威胁对方退出市场。在这种“逐利手段毫无道德边界”的情况下,从自利心到社会公益之间的连结,就再无保证可言。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经济的高度发展与高生产力有赖于高度专业分工,而高度的专业分工要能顺利进行,则有赖于市场交易的“交易成本”不能太高。就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今天如果一个社会中生产牛奶跟生产蔬菜的人,两者能够分工,社会就能享受到比较利益与专业化生产的好处。但是如果今天生产牛奶的人,不能信任他所买到的蔬菜会不会有大量农药残余,而生产蔬菜的人,不能确定他所买到的牛奶是不是被添加了三聚氰胺的话,交易必然萎缩,而大家可能还是觉得不如两样产品都自给自足,是比较妥当的做法。

面对交易成本,当交易规模还小的时候,大家还可以透过“跟自己熟识的人做生意”,来降低交易中的风险。但是以现在高度发达,跨国交易稀松平常的大规模市场而言,我们的交易对手往往都是我们所不认识的陌生人。在这种情况下,品牌商誉很重要,政府介入维护交易安全与契约履行也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个人心中的道德感不能“崩盘”。

诚实、守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同理心—这些看不见,摸不着,似乎“不值钱”的道德感,其实正是一个国家要能高度发展经济的首要“社会资本”。个人心中的道德底线一旦崩毁,品牌商誉就会失去意义,司法行政都会疲于奔命,政府扮演“公正第三者”的裁判角色可能被收买沦陷,甚至市场机制本身,都可能被侵蚀瓦解。一言以蔽之:道德败,市场焉能不败?从这一点来看,不管是次贷风暴,还是毒牛奶事件,所透露出来的警讯都不仅止于短期市场损失而已,值得我们严肃加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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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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