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银波:灾难特别特别惨,特别特别重

杨银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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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14日讯】“地震了!”

5月12日下午14时35分(汶川地震的时间是14时28分,我们这里是地震冲击波,七分钟以后传来,可见其“浅源地震”的猛烈度),坐在电脑前草拟长篇剧本的我,看到电脑不停晃动。在租用亲戚的狭窄办公室内,石砖结构的楼房不断地摇,窗户发出“吱吱吱”的响声,沙子“唰唰唰”而下。七年前,高考前的我紧贴着教室最后一排的墙,亦曾如此感觉到。我冲出楼房,奔跑到公路上:“大家赶快从屋里出来,这是地动”。商店睡意懵懂的人,顿时紧张。公路上聚集了一堆人,他们停下车来,站在竹林下。池塘里的水在猛烈晃动,两名教师从教室里出来,走向空旷的石坝,学生集合到操场。

这是整个中国都感受到“地动”的一刻。事后我们才得知,不仅包括中国大陆,连台湾、缅甸、越南、泰国也有“地动”之感,邻近城市更是“地震有感”。事发的中心地带,在四川省汶川县,周围的都江堰、理县、茂县、眉山、什邡、彭州、崇州、大邑、宝兴、小金、绵竹、雅安、成都、德阳、北川等地受灾惨重。幸亏闭路电视尚能观看,萤幕下方通告着:重庆,50人死亡,其中梁平县文化镇小学教学楼发生垮塌,死亡五人,掩埋20多人,100多人受伤。央视一套及新闻频道通告:9,219人死亡,倒塌房屋50余万间,仅汶川地震震中地区就约有六万人杳无音信。

这是7.8级的地震,与死亡24万人的1976年“7.28”唐山大地震级数相当,性质是“特别重大事故”。伴随地震的是,人员伤亡,山体滑坡,泥石流,房屋倒塌,工厂被埋,公路断裂,铁路断裂,通信毁坏,机场关闭,电路阻断,煤气水管爆裂……。打电话给众多亲人、朋友,了解情况。在重庆主城区,人山人海,许多人在路边过宿。四叔说:“还有两次余震。”其实,余震经常不是按“个位数”来计算的,5月12日的7.8级地震之后,便有300余次余震已经发生过。“夷为平地”、“废墟”、“死城”,成为网络媒体对此次重大灾难形容得最多的词汇。

由于道路严重受损、受阻,通信中断,这个汶川之威州、绵虒、映秀、卧龙、漩口、水磨、龙溪、克枯、雁门、草坡、银杏、耿达、三江各乡镇究竟是个什么具体情况?现在只知道汶川县县委书记王斌说:“汶川县威州、绵虒地区农民群众的房屋大部分倒塌,汶川县城部分房屋倒塌、大部分房屋出现险情,县城三万余人在避难场所不敢回家。地震震中的映秀、漩口、卧龙地区至今仍无一点信息,通讯、交通完全中断。”这是人们完全不用去想就能得知的答案。

可知的是,北川县死亡人数最多,达到七千多人,县城中心地区是实实在在的“夷为平地”。人们号啕大哭,惊魂未定。最惨的是学校倒塌,师生大量死亡。尤其是北川中学,约一千人被埋葬地下。以至于无数的网民都在质问:“为什么倒塌最多的,偏偏就是学校?”更多人则在反思:“为什么无法预测?做紧急防范处理?”有人说,事发之前,以万为计的蟾蜍早已进行“集体大迁徙”,已成地震的征兆。现在是5月13日上午13时,电视上可以看到所有人都在努力推进灾区,军队、武警、医生,甚至包括诸多市民,都在行动。此刻,我对真实的死亡人数已经不愿去估计,只能想到亲人、朋友的安危。

妻子的故乡,在四川省南充市仪陇县立山镇──中国最大气田的发现地。不知钻气行动是否受到影响。在那里,有着妻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亲人。央视说,电话接通率仅为45%。实在是太多机房、放大器、电缆等设施设备遭到毁灭性打击。座机略好,但总是无人接电话。事后,外公说:“我在巴中,打了八次电话,你外婆才结通。”极不容易打通了妻子当年同窗的电话,对方传来这样的信息:在仪陇县重要地段──新政,房屋也受了灾,垮的垮、裂的裂,很多新政的人都不敢在家里,而是到田坝,到街上。这时的心情,只能期盼不要有人员伤亡,尤其是亲人。

早晨起床,终于打通外婆的电话。这才得知:瓦房上的瓦,从脊梁分开两边,成了“打开天窗”式的状况,土墙裂开,最长的有三米裂缝,宽1.5公分。事故发生时,真是逼真的“地动山冶“,池塘里的水溅起一米之高。这种情况,在整个立山镇都是普遍的,周围的邻居同样受灾,很难找到房屋未裂的,即使是砖房,也有一些是有裂缝的。外婆说,她已打电话给邻村的爷爷奶奶,得知爷爷奶奶家也是房屋裂开。可以肯定的是,在仪陇县立山镇这样的“四川之东北边缘”的位置竟也是如此惨烈的受灾,那么在四川的其余地方实在是很难有不受灾的。

重庆距离汶川,与仪陇距离汶川几乎相等,我虽不知道地质结构的具体情况,但也可以说媒体归纳的“汶川地震”是不完全正确的,此次地震的冲击波,覆盖了整个四川省及周边省份,譬如甘肃、陕西、重庆、云南、山西、贵州、湖北等。对于受灾的人来说,第一是挽救性命,第二就是理赔。中国需要钱来救治、救助这批灾民。外婆说:“我们缴过20元钱的房屋险,可是打电话过去,对方说没法赔。”现在,还没有人来统计受灾情况。那些留守着大量老人与小孩在家的农村地区,看不到电视,至今仍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发生了地震,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如何避震、防震。

这以后,受灾的房屋是肯定不能住了。我想起岳父跟我谈他三次建房的艰辛,虽然是瓦房,却倾注了毕生的心力。去年旧历年底,岳父专门回家补修瓦房,以备我与妻子的婚事,费时不少。此时,身在广州的岳父倒是极平淡:“哎,天意!人没伤亡就好。”看着屏幕里那一组组悲惨数据,看着所有人包括温家宝都心力交瘁,妻子哭了,哭得极伤心,她说:“那是我的故乡,我的四川。”央视直播主持人已经把话说得很透:“可能有更多更大的意外在等待着我们。”主持人主要指的是伤亡人数。受访的地震专家比较敏感,也非常克制,他眼睛一亮,想到“毒气泄露”,说:“地震之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面对这件事,的确需要强大的精神支撑。我已感到,灾难常常是出人意料的,你可以预测灾难,却不可以制止灾难。与缅甸地震之后不接受外界援助的做法不同,中国需要自我救助与大量外援,非常需要!我们可以闭着眼睛就能估计到这是一次特别特别惨、特别特别重的打击,绝对是以万为计的死亡代价。当我们耗费巨资来粉饰盛世之时,更应想到中国需要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人们看到汶川的图片,已是地震前的图片,现在看不到汶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卫星图片还没有展示出来,那种山崩地裂、惨绝人寰的震撼,必将令所有人悲痛不已,以至于“我实在憋不住了,为家乡四川号啕大哭”,“沉痛建议5月13日到15日为全国哀悼日”、“举国哀悼:‘5.12’大地震”、“强烈建议下半旗”等声音在整个中国响起。

所有系统都处于一级应急状态,军队、武警、公安、医疗、粮食、电网、电信、移动通信、联合通信、红十字会……。整个中国都被震动了,唐山大地震之后的又一次重灾,在人口密集的四川扩散开来。志愿青年前去救灾,排除道路障碍,送水、送粮、送床、送帐篷。我钦佩这样的青年。挖掘机、推土机,武警的警犬,被允许采访的中国记者,这一切都是希望。这次地震,举国牵动,无人不沉痛万分。我现在尚且活着,面对那些死去的人,已经欲哭无泪。我安慰着泪流满面的妻子:“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会尽我的力量的。”

这灾难,这变化,乃是如此突然、迅速和灾难性地发生,这让我再次想到居维叶(Cuvier,Gtorge)在1821年提出的“灾变论”,想到乔治.斯当东所说的“在中国一个省份内发生灾荒的次数超过一个欧洲国家,灾民理性的核心内容是生存恐惧”,想到更接近真实之中国的《灾变论》作者任不寐,想到他关于中国式灾民理性的系统论述与尖锐批判。原本,我们都是灾民,一直都生存在恐惧中,就在中国,就在今天,就在一切意想不到的瞬间。人在最脆弱、最无助、最惶恐的时候,即使是一句极平常的话,那也是莫大的鼓舞。克服恐惧吧,坚强起来,我的同胞们!@(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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