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散文

品味文选:那朵白云

不知为什么,最近常常在梦里见到白云,她是我十几年前的一位小朋友。那时,我们有自己的称呼,我称她白云,她叫我蓝天。我们互相写着那些充满幻想的美丽书信,彼此间有说不完的话。然而十几年过去了,那朵白云是否依然如故?那位小姑娘也早该做贤妻良母了吧?

当我找到白云的电话时已是半夜了,兴奋驱走了困倦。拨通电话后,听到了她的声音,当知道是我时,她那银铃般的笑声立即传到我耳朵里,她没有什么改变,一切如同昨日,这太好了。

没错,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她已经是位贤妻良母了。不同的是,她仍然做着青春的梦,还在不断地学习,考试。永远学不完的知识是她生活中最大的动力。记得那时她最崇敬的人是居礼里夫人。

现在她也到了中年,她的先生虽不是居礼式的人物,但他渊博的学识和正直的为人,足以令她敬佩不已。他们都相信一点,人会永远年青,只要他的心不老。

我们在电话里有说不完的话,为了节约时间,我们的说话速度不得不加快。

“我从不怕什么第三者介入,只要不断地学习,用知识装扮自己,这种内在的魅力是谁都争不过的,真正的美并不在于外表。但如果我们能使自己内心和外表都变得越来越美丽不是更好吗?”她自信地谈着她的独到见解。那朵白云越加成熟了,我赞同她的观点。

我继续听着,她的话总像诗一样美:“我愿做一本书,一本使爱人和孩子永远都读不厌倦的书。儿子说我是本百科全书,总能给他翻出一页他从未读过的新篇章,我深知要想让别人读你千遍不厌倦只有靠自强不息。可是,现实中时而也遇到令我感到难解的问题。有一次领导让我给一个理智正常的人下诊断为“精神分裂症”。那些人我再清楚不过了,都像你一样善良正直,不过想通过一种信仰达到身心的完善,有什么错?如果一群人被当权者冤枉了,就说是这些人搞政治吗?岂有此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拒绝了上司,为这,还扣了我的奖金。不管我懂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我做了,那就等于亲手残害我的朋友。看着那些人,我难过极了,敢怒不敢言哪。”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你怎么忘了?你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就给我写信讲过,只是我那时太忙,也没有给你回信。还没来得急去找那本书看看呢,就开始“焚书坑儒”了。你知道那年我为你担心极了,当我得知你已经出国时,一下放心了。要不然,你也会被人当成疯子,给你强行灌药,让你生不如死……”她动情地说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我们当年共同欣赏的品质。现在的她依然恪守着这一做人的标准。我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我很想念你,但你最好不要回来,真的。即使你被整死也没人同情你,因为你事先就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了。”这是她对我的忠告。

也许这阵子梦到她的原故就在于此吧。人与人之间是有灵感的。正像当年她为我担心一样,在大洋的这边,我也一样为她担忧,怕她会被人利用执行错误的命令,做出令自己将来痛悔的事。现在,我舒心地笑了,我为白云骄傲。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里盈满了泪水,是感动的泪,为着这世间纯洁的友谊。蓝天与白云,蓝的那么高远,白的那么圣洁,她们永远是人眼里最美的四季。乌云可能会翻滚,狂风可能会扫过,但蓝天白云终会将世界的本色还原,她们永远是人心中最真的情怀。

──转自《正见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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