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坛博览

艺术与象征(九)

浪漫主义的象征

从外观看,浪漫主义的运动,被认为是反对图解说明(还原论)的一个反应。浪漫风格派其先进者之一:哈曼(Hamann),德国人,他支持康德对智力划线的主张。他说哲学的视野被人的精神所窒息,他主张知识的获得不是得自理性,而是透过信仰与感情(Gefuhl),即个人存在的一体性中,而非独立的理性所能企及。

这样的认知能超越一切相反的,并给予一个的实在体的进路,对理性来说,这种主张是不能让人相信的。然而,我们知道康德对理性的局限性十分清楚,他说理性(Verstand)不认识真理、道德、和神的存在。哈曼说理性不相信神或道德,但事实真正有;哈曼又说:康德对知的独立,是不支持的。个人的存在,在任何时刻都证明着智力的与感觉的统一。语言本身的天性,也证明理性与可感觉的状况统一。在语言中即知理性、感觉的同时存在。

实在性展现在语言中。语言是理念,理性应如“有”的自我揭开。理性的和可感觉的一致性,在语言中、在信仰中有一个完整的框架。历史与自然是宇宙现实性的象征的展开,一种超感觉的语言。



康斯塔伯(1776 ~ 1837)终生画故乡英格兰的索夫克,却画出无边无际的空间。

自然世界与精神世界因神而存在

语言此一灵活而完整的思想构成,虽然不太有哲学的严格性,司卫丹堡(E. Swedenborg,1688-1772)在他的著作:“符合(相应)的学理与象形文字的关键”书中对此已有所辩白。在神性与人性的原始沟通,并不是直接沟通,而是藉由象征所完成。这是说:世界的现象,是具有双重指意的:一个由于人的感觉的领会而来;一个是由于精神的领会而来。实在性的一切事物: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很重要的大事,都是相关相成的。这种情形,乃是自然世界所具有的实况,和因着精神世界所有、所存在、所继续存在。两个世界是由于神性而生存(注61)。





从主教领地看索尔斯堡主教堂 1823年 康斯塔伯的风景具足浪漫的气息。

在共同相应此一学说,认为涵括并推定一个普遍的象征:于此状况中,大自然的一切的实有,包括自立体、附加体。

附加体不能独立,必须依着自立体,自立体无附加体,在现在的世界中,也无法看到它的存在。二者不合一起,此种存在只在观念中,而不在具体中。

共同相应说的主张者说象征,不从实物的自立体着手;而主张我们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实在有,乃是更上层的内在实有的外在表达。浪漫风格的英国人和德国人,直接或间接的认可内在高层的实有,即司卫丹堡的神秘的象征。

象征是高等现实的象形文字

在某种方式下,诗的象征就出现了,那么诗的象征,也应该是神秘的了。在布雷克(William Blake 1757-1827)的著作中,多次引用司卫丹堡的著作。布雷克是一个汎神论者,他所用的司卫丹堡的文字,当然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做解释。布雷克的文字,是分成自然的和精神的。(注62)



英国诗人、画家布雷克的画像。

在柯立芝(Coleridge)的著作,司卫丹堡的影响不只是在观念中,更是在专有名词方面,象征的概念,像是高等现实性的象形文字,瑞典的神秘学家接受这一种说法,一如布雷克也接受这一种说法。还有舒兹(Souhey)、济慈(Keats)和具有浪漫风格的其他英国人。(注63)

谢林在它的艺术哲学中,给予象征的浪漫观念一个哲学形式,在艺术创作上,作了自然与精神、有限与无限、个体性与全体性、必要性与自由性、肉体与灵魂,一致而无二的肯定。美的秘密,在于无限降诞入有限,而有又转为无限的象征。历史的、社会的与文化的实在性。除了艺术创作外,它们也都是最高实在性的暂时和有限的凝聚,而为象征指出。

象征来自想像力官能的创造

想像力是一个象征创造的官能。首先是在诗歌的世界创造象征,其次是表达成象征。亦即将想像力给诗之内在所创造的象征,变成为在外的象征现实。布雷克在这里肯定想像力就是神—他是泛神主义 嘛—神与想像力是同一个事物。神是想像力的精神和创造的力量,布雷克说:“人是整个想像力。神是人,在我们中间,我们在他内。想像力,或者说是外在的身体;想像力就是每一个人的神的身体”(注64)。想像力的世界,济慈说:“好像是亚当在睡梦中的经验,他醒起,他看见那是真理”,或者如诺瓦利(Novalis)所说,是给予韩利格‧奥弗得(Enrique de Ofterdingen)著作第二部分的开始的诗中,“世界在作梦;梦、世界……开始幻想的自由王国”,弗利德‧瑟盖乐(Friedrich Schlegel)呢,他认为“艺术乃是一种自然环境,此中由想像作成了象形文字,表现于世界上”(注65)其实,我们也可以说艺术就是将我们周边的自然界视为一种具体的象征。



英国浪漫派诗人济慈(1795-1821)的画像。

想像力的世界,罗马学者很自然就将其视为象征的语言。对有想像力而又有理解力的人,去看想像力的世界、研究想像力的世界。不就是我们对想像力的世界说话,想像力的世界也告诉我们这个那个。这不是它们向我们说话,谈说它们自己,不也告诉我们它们象征什么,都在告诉我们,它们不就是它们存在者的代表吗?宇宙万物都是象征啊!

带出一个新的宗教精神的世界

柯立芝在他“老海员”一诗中,就这样肯定了。它给我们述说的历史,已经超过直接看到的界限。其实,在要将我们传送到长存的价值世界,它所做的已经是超过界限。柯立芝在他的诗中,所描述的事件,并不是真正的史实;也不是我们在日常生活所领会得到的事件,而是精神方面事件。为了使人了解清楚,懂得正确,不用刻意的强调实际,而以象征的手法,来表达之,便足够且有余了。

浪漫成员,他们普遍相信,透过象征的办法,诗的想像力有足够的能力,提供给基督宗教,一个更完整、更纯正的看法。德国的诺瓦利与韩利格曾梦想,要写一部新的圣经代替旧的圣经,其间它有它的象征、神话、寓言,给予一个再生的基督宗教,一个新的典型。

李克特(Richter),他要每天一首诗要写得更为浪漫,更基督教化,带出一个新的宗教精神的世界,富有基督主义的色彩,辉耀到我们中间。现在地球上的整个存在,在天上新的未来看来,显得微小之至;未来其巨大是深而且广,开展无穷。代替默观的安静之喜乐,而有希腊独有的无穷灿烂,昂首溢香无穷宏愿,吞吐凌云的壮志,游心幸福永恒的圣域,充满火热而凝神的秘爱。

浪漫诗看到一个无边无涯的疆域

梅兰德‧柏拉尧将李克特的说词,给了一个诠释说:“浪漫主义是一个无限的美丽、无穷无尽的美好。现在的基督主义乃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声音、一条绳索,或一个金钟的起伏断续呻吟,渐行渐远而将消失。可是在它离开我们以后,余音还在我们听觉中献声。如果一切的诗中还有一些什么先知的话,那么浪漫的诗,对于接下来的世界,更应该是无尽美好”(注66)。实现一个如此的决定,使用浪漫诗的象征的语言,来描述眼所未曾看过,耳所未曾听过的将发生的事件,即使是预言,是不是也太巨大些了。

在一切事件的有形的外观上,浪漫作风的人,都直觉的看到一个无边无涯的疆域。伊玛奴尔在李克特的著作“艾斯白庐(Hesperus)”书中,在美丽页数中的一页,教师优利越以陶醉人的象征语言出现,是上帝出现在虚空中。另有谷斯达(Gustavo)其人在“无形的凉廊”一书中,在哺养他的,地下室中走出时,他看到宇宙深邃的美。诺瓦利的书中说:“自然显得是一个太过精神的宇宙了,就像它是精神的象征图像。”(注67)

浪漫者各行其是语言纷散

浪漫主义的象征作法,我们且不说它错误与否,实际上,真真实实在诠释上,遭遇到困难重重。在一般使用的比喻,有一个像是有意的密闭(门禁),如果不知象征的关键所在,要进入诗人美妙世界之门,实不可能。并且浪漫主义者,连要求恢复他们自己创作的个人统一性,也是此路不通。在希腊和拉丁的古代,以及中古时代基督宗教的传统,这些丰富的象征使用,源起于集体潜意识的自发中,其发展是存在一般文化的脉络中,象征不约而同在各处自然冒出。象征即使还没展开,象征一事,早已根深柢固成为似显不显,积聚成时代以及民间的精神遗产。

但是浪漫主义者,并没有对过去的这些象征加以留心,予以加注或补白。他们更偏爱用他们自己所创造的东西,这种由诗人任意造成的新辞汇,给予了浪漫主义的象征,有一个特殊的表征。可是他们并没有造就出一个集体式新特征,也没有昇起一个集体性的精神性,而是成为诗人的个人意志。从这一点来说,诗人,浪漫派的象征,非常和人为艺术符号相似,是个人自愿自主的意志与意识的创作。

从另方面来看,正统的象征所指向的实在性,应该将它们视同本体论中所说的本体,也就是,是“有”,此实在的客体,是由自己而存在。这样的象,就是自己体,而不是附加体,哲学上的术语是predicamentum。而浪漫派的象征,仿佛是指向一个由诗人自己的想像力所创造和注解成的实在性,浪漫派诗人如同费希特我,创造他的世界,他的非我。



布雷克画的羔羊,在其纯真之歌中,羔羊象征孩子的看守者。

布雷克象征灵魂的两种心态

布雷克其纯真的歌中,主要从圣经上抽取出他的象征,也很容易演绎出它的意义。在这些歌曲中,良好牧人自比作羔羊,看守着他睡眠的孩子。也用打扫烟囱的工人和小黑人们,比拟持守警惕。然而在经验的歌中,布雷克用自己创的象征,却是晦涩而难以诠释的。没什么可惊奇的,弗斯特达蒙这位认识布雷克最深刻的人,刊行这位伟大英国人布雷克的象征字典(注68),布雷克不少次数的,在基督宗教的传统中,具有已经成了定型的解释,布雷克予以改变,出现许多完全不相同的意义。比如在天堂和地狱的结婚中,地狱,是在象征无意识者的创造力量,地狱的火是灵感的火苗。另外,在耶路撒冷诗中,失去人性的理智成了一个地狱的幽灵。



德拉克洛瓦(1798 ~ 1863)作品,羊牺牲自己给雄狮,象征力量的转化。



德拉克洛瓦是法国浪漫派画家,以老虎噬马探索自然的威力。

布雷克的最喜爱的象征之一老虎,代表灵魂的蛮力,是对冲破经验的束缚有必要的。暗夜的森林,是老虎窥伺的地方;是无知 、是压迫、是迷信,老虎这个野虎是由超自然(不是人所能为的)的精神体所培育,它像是布雷克的神秘英雄。奥尔克与罗斯,是惊人大力的铁匠,使用他的小锤头,向人类发泄他的仇恨,在繁星失去了它们的标枪时,奥克罗斯打击世界的事就会发生。这是说,在宇宙发生惊人的变故 时,宇宙转动失常,由 光明而掉入黑暗。在经验的歌唱中,羔羊和老虎是灵魂两种心态的象征,在羔羊为经验所捣毁时,这时的老虎就成了重启世界所必要的了。(注69)黄金,依照布雷克给予这个铸物否定的评价,是在象征抽象的、疲惫的智力(金色的牢笼),有时就像自然的 专横。(注70)

诺瓦利以黑夜追寻白昼

诺瓦利(Novalis 1772-1801,德国早期浪漫派诗人)的象征字典,还要加上德国的浪漫主义,比起布雷克的字典,篇幅要小多了,可是他的表现力依然丰沛四达,是具有彬彬优质的卓越诗篇。白崑 (A Beguin )说:“诗对那些如同诺瓦利那样希冀认识灵魂的内在性,并在其意识和最高意识之间,能作成综合的人们,实是一个最超越现实的行为”。在诺瓦利方面,他所发表的这个凡俗与高意境的综合,对当时的自然科学家,大家都与诺瓦利一样向往光明。这是当时文化的期盼。



德国诗人诺瓦利的素描肖像。

可是为了到达这个光明,人们都藏身在黑夜的深处中等待。因为黑夜是白昼的象征,是一切引导到真正光明的象征。这第一个迈向黑夜的象征、第一个向黑夜唱歌,此乃诺瓦利所写的光荣颂:“光荣归于世界女王、光荣归于圣化宇宙的伟大的通告者、光荣归于热爱幸福的监护人。她要我派遣温柔可爱的人给你、派遣甜蜜可爱的夜晚的太阳给你。现在我留在清醒中,因为我是你的,我也是我的。你给我报告黑夜,它现 在是我的生活,你使我成为人,精神的热力吞蚀我的身体,变成了空气。我联结,我也同你亲密的分散,聚与散,我成为夜间永久的伴侣”(注71 ) 。

诺瓦利创造的“温柔的爱者”是苏菲雅,她给单纯的去世者揭开了隐藏在夜间的灿烂 光明与奇迹。碧翠斯是但丁在纪元一千三百年,神游 天堂地狱时,在问候并引导着他的刹那。苏菲雅作了同样的事,日间的光明,世纪的象征,对诺瓦利来说,却是用不到的东西了,因为解释者已经转化成理性女神的象征了。



除诺瓦利的“蓝花”外,韩利格‧奥弗德也从古代名著(如神曲)提取象征。此为前代画家画神曲中,但丁与碧翠丝相逢的一幕。

他讽刺启蒙时代:“男性神明都和全部的追随者,逃之夭夭;只有无生命的自然物存在了,只有用铁链捆绑着的干枯的数字和正确的被计算。一如在尘土中、在微风中,将生命巨大的花开满满状况,打得粉碎。信誓旦旦的信德,逃开了诸神们的结伙。

一切改变,一切结合,梦想,冷酷与敌意的风,飙自北方,田野冻僵,祖国因寒冷而麻木,矗立向以太,遥远的天空,满塞了宇宙。面对着深奥的圣坛,面临着精神高远的空间,世界灵魂,携着力量,退隐回来,为在那里即位为王,而等待着世界。光荣晨曦长出嫩芽,光不再是群神的寓所,以黑夜的幕幔遮蔽起来。黑夜乃是揭露一个巨大深处”(注72) 。

花掀出内在深远的力量

在韩利格‧奥弗德的著作中,将诺瓦利集中在天蓝花的象征书中。他的著作开始于一个睡梦。梦中的青年看到一枝篮花(诗)一个外国人的叙述(注73),他曾拜访过一个家庭,因而唤起青年韩利格一个幻梦,而这个梦,给他挑起了一个找到这株花的无限的渴望。

“虽然我没有在我的眼前,持有这株花。可是我觉到我被这株花给花扯出一个内在和深远的力量,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这个力量是什么,也总不会有人将会知道。如果不是由于我看见,也因为我深入其间,并由于一股亮光,而又那样的清澈无比的灿烂,而让我一览无余,我会想到我成为疯子;可是自从这个外国人来到,这个整个的事实,让我对它们非常熟悉无语了”(注74)。

蓝花代表韩利格的精神演化,并且从一株作梦的花过渡到实在的花。所谓实在的花,乃是爱,这爱由于诗人的作品而变了形象。整个的实在性物归原主,又转归到神(天主)的怀抱。

同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哥德这本名著,还有其余的浪漫派的许多伟大的著作,都同样的有这样的大结局。韩利格‧奥弗德,是一位象征主义,他从公开的和秘密的,不同等级的认知开始他的象征的现实实现。同样他也从古代的和近代的一切著名小说(传奇)开始作了象征提议:荷马的两部巨著:木马丘、十年归。罗马维吉尔的艾爱伊。但丁的神曲。

旅行至未知之处

韩利格本人叙述他是一个用时间和空间的旅游人。同时他也是时间和空间。他是一个人要寻找一个旅行者,一个浪漫行。首先他需要离开本地方。离开他生活的地方,也离开熟悉地方;他真正的放弃一切过去的,而游步于未来的。在奥弗德,不止息的透过世纪,透过各大洲,透过自然的各个区域、国家。和丰足变形变态,同时要知识,也要行动,在所有可能去的一切地方,加宽也加多一己的象征,以便使自己蔓延在宇宙无限的幅员中。如果他活到今天,月球,外太空他一定也要拜访的(注75)。

注释:

注61:见司卫丹堡者:天堂与地狱。纽约1911年,44页。

注62:对司卫丹堡的赞美词,在布雷克诗中,重复可见,其诗有关弥而敦里说:“哦,司卫丹堡,人类中的最强有力者”(22.50),在天与地的婚姻中:“司卫丹堡是复活的天使,它的著作是永恒的向导”。在另处,说司卫丹堡瑞典的这位天才:“这位神见者(开天目)作家、画家兼诗人,其亲切很有价值,他是巨大主题的基础,他并未太留意理由为何,因为肉体,魔鬼已经赚到了优势”见一个描述的目录,8、K581。

注63:济慈在“依伯利雍的倒下”书中,说:象形文字乃是属于天主的象征,是美丽生活的表达,是一个完全看不见的永恒空间的普及。

注64:布雷克著有对西利斯‧伯尔克来的注释,在诗与散文818与820页。布雷克的天主,不与东正教的天主相同,尽管布雷克的宗教感情至深至重,他也不相信天主在人以外存在。布雷克说到有关神的事,乃是来自想像的能力,非关于外在以及独立神性的存在。浪漫的想像,455页。

注65:请参阅福斯特:浪漫主义在途中,128页。

注66:美学观念历史在西班牙,四卷,122等页。

注67:生活与诗全集,CE四卷312页。

注68:布雷克字典、威廉‧布雷克,观念与象征,卜浪斯大学出版社、洛德斯兰克刍1975年,460页。

注69:骆拉(Cm.Bowra)着:浪漫的想像,58等页。布雷克说:“幽灵犬比训练过的马更聪明(见:MHH9.5、FZII35vii6.9) 。他又加上一句说:“猛犬在人的形式前笑”(FZ 1,402)。他有关老虎的诗:是这样开始的:“在终结时重复着:狗、狗,强烈的光明,在深夜丛林中,不朽的手或眼,能够制造你恐怖的情调”。

注70:四个动物,三,引自布雷克字典,162页。

注71:夜之歌。全国出版社、马德里1975年,巴尔高(Eus tagui Barjau)译。诺瓦利斯1772年生,1790年在耶拿随费希特学哲学,并认识席勒。1791至1793年就读莱比锡大学。后于法院、盐务局工作。他是浪漫派诗人,对抗启蒙哲学,诺瓦利词藻优美的《夜之歌》(1800)中,对他年轻的未婚妻的死表达了无限的哀思。他于1801年 3月25日死于魏森菲尔斯,仅活了28岁。

注72:同上夜之歌4。

注73:诺瓦利的“蓝花”成为浪漫派重要象征,象征着秘密的永远渴望而不可求的欲求。一个另世的人的出现,外星人出现,是在诺瓦利著作中的密码,在“夜之歌”第一首也谈到卓越的外方人,富于思想的眼睛。行动漂浮,双唇轻轻的关闭,充满着喜乐。

注74:韩利格‧奥弗德(Enrigue Oferdingen)依诺瓦利“蓝花”发挥。

注75:参见马塞罗‧卜利兹(Marcel Brion)浪漫的德国,第二册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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