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紀實文學

共禍聊賴 (六)

去看醫生吧

我經常到一個小診所裏去,那裏的主人是一個中年女醫生,因為隔壁有我的房子,所以沒事的時候就常到這裏來坐坐。我們原先並不談別的,她的診所常揀到法輪功放的小冊子,所以我們談論的話題也就從這裏開始了。從我們開始談論、最後引發善意的爭辯中,可以看出來並不是虛偽的,一個真實的變化過程,這個過程說明我們大多數中國人是聰明的,他們早晚有一天能夠覺醒的。在這個故事還沒有開始之前,我想先說說我對法輪功的轉變過程,希望我的朋友和敵人們,能在我這個真實中找到你自己的答案。

剛開始的時候我對法輪功沒什麼印象,看他們就是每天在公園裏放答錄機,集體搞體育鍛煉的那些人們。那時侯各種氣功很多,都有一個團體,倡導的東西也很健康,不然那時期的氣功熱也不會形成了。我什麼功也沒搞,但對他們沒有反感,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是難得。有一天電視裏說法輪功是「邪教」了,隨之所有的團體都被取締了,這一天我才開始注意和探討法輪功了,其實就是從那天開始,我便逐漸的認識共產黨了。說實話,那時侯我也是吃飽了就不想別的事情的那種人,遇到別人說共產黨的壞話了,我也是沒有通過大腦就說出一些很不負責任的話來,想一想我現在痛罵的那種人,過去也會找到我自己的影子在裏面。

共產黨說法輪功是「邪教」之後我先是很驚訝,看到電視畫面的欺騙宣傳之後,我便相信了共產黨對法輪功的定性了,因為那段時間一個接一個的,由法輪功製造「血案」一股腦兒的佔領了中共媒體,由於這些,我先是對他們產生反感,以後就發展成為噁心那些練習法輪功的人們了,為此,對於最早的法輪功小冊子我看都不看,見到了就扔到門外去,把信仰和迷信連在了一起看他們,並且還要自言自語地罵他們這些人太愚蠢了,有一次我看見牆上貼一張法輪功回擊政府的材料,那次我是本著好奇,想看看政府定性的「邪教」是怎麼「狡辯」的 ,就仔細的看了起來,其中有兩條,我現在還有些印象,當然這和我現在懂得的東西不能比,但這畢竟是構成我發生轉變的開始,由於時間長了,題目記不清了,不能一一都說出來,不過他們講的肯定是在理,這兩條大概是:政府說由於練習法輪功死了多少多少人,那份材料上舉出了一份官方統計的正常死亡比例,結果發現練功的人比政府統計的正常死亡人數少。第二條是政府說李洪志大師賣書斂財,材料裏回答的非常客觀,說世界上有幾個發行自己著作是免費的,是呵,連毛澤東出書都有稿費,為什麼到李洪志大師這裏就變成斂財了呢 。裏邊對我觸動的還有一些,不過是被現在接受的,更為嚴重的事實所沖淡了,把早先淺顯的東西都忘記了。不過記得那時侯我對法輪功的壞印象有些鬆動,開始懷疑共產黨的人品方面是否有問題了。

原來我對六四屠殺有反感,但對第一次有人高喊打倒共產黨並不接受,對毛澤東的認識一直把他當作「神」來看,準確地說我從我的「豬性」變成理性一共經過了十多年 ,我想是李洪志大師在我的背上猛擊一掌,讓我從此開始學會用腦袋思考問題了,當然這段時間我也目睹了政府的下流,鑽研流氓政府的墮落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了,特別是當我拾到法輪功受難者維權的影碟時,又把我的認識向前推進了一大步,裏面用大量的事實說明流氓政府在撒謊,接下來我相繼揀到《江澤民其人》、《九評共產黨》等等,這些人工裝訂的宣傳品從做出來到發出去費時、費力、經費大,而且有危險,可我們卻總能看得到,單從這個方面就可以看出來,中國的進步力量已經相當強大了,流氓政府已經難以控制這些進步力量的發展了。為此我為法輪功受難者驕傲,佩服大法弟子在不可想像困境中恪守信念的勇氣,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中國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天降大任與斯人必先勞其筋骨」,大法弟子們堅持真、善、忍的境界淨化社會,這是超越和恢復中國傳統倫理的德行,他們的努力在今後的進步中,將會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有的讀者看到這裏或許會說我「中毒了」,那我一定忍不住要罵你放豬屁,共產黨的欺騙宣傳天天把我們泡起來了,我差不多接受了他們全部的洗腦,要說中毒了,我第一個就要中共產的毒了,他把我欺騙了這麼多年,怎麼見識一眼別的就中毒了這小紙條的毒了呢。

我在小診所裏和那個女醫生談話也都是說我們個人的感受,她覺得我的觀點新鮮,我一去她就找話題談起政界的事來,看起來她不是吃飽了不餓的那種,是一個有建樹的女人,剛開始她的觀點與我不同,經常爭執,我們在爭執中融合和開拓了新東西,時間一長就有了共同的新觀點了。我設這個女醫生為艾可實,下邊是我和艾可實女士剛開始爭辯過的一個小片段:那天我剛到艾可實的診所,我看見她桌子上有一本《江澤民其人》的書,她說她要扔掉的,是「邪教」放到她門上的。我很早就聽說了這本書了,想看看不見,這回碰上了就一下子抓在了手上,順便笑著問了她一句:「你根據什麼給法輪功定性是『邪教』了呢?」

「電視裏說的,共產黨早就說法輪功是邪教了,你不知道?」艾可實也笑著,毫不停頓 地告訴我。

「中國人什麼時候能走出『聽電視裏說的』,學會聽『自己大腦說的』,到那時侯中國就進步了。」我向是所問非所答。

「你是不是法輪功呵!」 屋裏好幾個人都驚異地看著我。我也驚異地看看他們:「誰把你們嚇成這樣,是不是又聽電視裏說的呀,電視裏說的多了,有幾個是真的,外國人加入法輪功的現在越來越多了,怎麼到法輪功家鄉就非要聽電視裏說的呢?」我知道屋裏的人驚異的原因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法輪功:「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還不是,不過在法輪功困難的時期我應該爭取是,我用大腦看問題,得出的結論和你們聽電視的不一樣,你們可以看看過去參加法輪功的人,他們有幾個是不三不四的人。」我的這句話得到了贊同,看起來艾可實他們緩和了許多。

「不是邪教那他們自焚」,艾可實又一次盯著我,那幾個人也考官似的嚴肅了起來。

「我不用問,你這又是聽電視裏說的,我看過法輪功揭露事實的光碟,(我和他們講了一遍)他們是在栽贓,咱們今後不談『電視裏說的』太無聊了,你們誰能舉出你們親眼看到的事實,說法輪功幹了壞事了,能說出來嗎?」我看著他們,他們看著我說 :「那到沒有」 。我們有共識了,他們還重複地說「還別說,人家修煉法輪功的人真都是正經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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