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紀實文學

一個重生者的傳奇--《疾風勁草》(1)

第一章 苦澀的童年

編者按:

日前,北京及當地七位律師為十一名法輪功學員及其家人做辯護,並克服當局種種刁難於上週遞交了上訴狀。鍾芳瓊在這十一名法輪功學員中之一,她曾撰寫《疾風勁草》一書,記述自己的故事。鍾芳瓊被非法勞教約29次743天,受盡了酷刑折磨。今年第30次被當局非法關押,判刑7年。

為感佩中國國內律師和法輪功學員不畏強權的道德勇氣,也希望大家共同呼籲救援被非法關押、判刑的法輪功學員,大紀元將重新連載鍾芳瓊的故事《疾風勁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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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我叫鐘芳瓊(曾用名鐘銘方),女,今年39歲,家住四川省成都市二環路東三段36號仁和苑4幢(原27幢)3樓7號(原籍:簡陽市云龍鎮楊鳴村七社)。原有資產70萬元以上,曾經月收入上萬元,個體戶。因患右下肢先天性血管瘤,30多年來一直求醫問藥都無效,95年在陸軍總醫院手術時抽掉一根血管都未治好;97年經華西醫科大學(川醫)30多位專家會診,一致確認為世界疑難病,國際上尚無有效治療方法。煉法輪功兩個月後,血管瘤奇跡般的消失了,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無病的幸福。1999年7月20日,江氏集團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開始對法輪功瘋狂鎮壓後,我和千千萬萬的大法弟子一樣,遭到了無邊的苦難,約有38個單位參與了對我的迫害,非法關押、勞教約29次743天,受盡了種種酷刑折磨,現在被迫流離失所……

第一部 苦難人生

題記:修煉前,我的心願就是拼命賺錢、治病、為即將癱瘓在床的我做好一切準備……

第一章 苦澀的童年

紫色胎記

1965 年8月21日,四川省簡陽市雲龍鎮楊鳴村七社的廟子山腳下,我降生在了一個不幸的人家,開始了我的苦澀人生。一來到人間,我的右下肢從腳背到臀部就長滿了紫色胎記。在姐妹四人中,我排行老二。父親因患疝氣病做過手術,無法幹重體力勞動。母親娘家貧困,小時候生病無錢醫治,落下了左腳走路墊一墊的殘疾。姐姐五歲時得了小兒麻痺症,醫治不力,右腳、右腿殘疾,成了村裏有名的瘸子。

本來右下肢從腳背到臀部就長滿了紫色胎記的我,六歲那年夏天,無意中發現右下肢從腳背、大腿到臀部有一根像黑線一樣的血管,這下可把爸媽嚇壞了,連忙借錢把我帶到大隊的醫療站和雲龍鄉衛生院治療。錢是花了不少,藥也吃了很多,半年時間過去,一點不見好轉。冬天到了,天氣冷了,可爸媽疼愛不幸女兒的心沒有變冷。父親不顧自己的病痛,把我帶到70里外的簡陽市中醫醫院檢查,結果說是血壞死在裏面了,是由於血脈不通造成的。醫生給我開了大量活血藥丸,藥丸有如紅棗一般大小,囑咐我長期服用。藥買到後,父親身上已無分文。乘公共汽車回家,儘管我人小不需買票,但父親還要9角錢的車費。那時的9角錢對一個農民來說,決不是一個小數目,父親要全勤勞動十多天才能掙到。於是,6歲的我只好和父親一起步行回家,我們從中午1點走到晚上9點,整整花了8個鐘頭的時間,才走完了漫長的70里路程。

求醫、問藥

為了治病,從懂事起我就起早、睡晚的撿糞、扯青草,幫著大人掙錢。上中學時,學校在離家8里外的鄉上,我早上就得背上背筐上學,中午其他同學睡午覺的時候,我就到學校附近的山上去扯青草,下午放學後還要沿路扯著青草回家,到家時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晚飯後,大人都睡覺了,我才開始獨自一人在如豆的油燈下做作業,做完作業,常常已是深夜。我家旁邊是一片墳地,8歲那年,我在家旁邊的菜地裏看見過鬼,鬼的陰影一直留存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所以一到晚上,我就非常害怕,只好開著收音機做作業,這樣就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為了治好我的病,父母八方求醫、問藥,好不容易醫治到了上中學。一天,媽媽聽娘家人說,樂至縣大佛區街上有一個針灸醫生,醫術很高明。父母一商量,覺得還有一線希望,便迫不及待的讓我去試一試。每星期六下午放學後,12歲的我就獨自一人步行三四十里路,跋山涉水前去治療。醫生還是說,血脈不通,需用針灸治療,強制讓血液循環,使血管裏面的血液不再凝固。長、短、大、小不一的針扎滿了我的腳背到屁股的所有穴位,我的心裏好似有千萬隻蚊蟲在叮咬,脹、痛、麻各種感受一齊向我襲來。這還不夠,醫生隔一會兒還要將所有銀針轉動幾下,痛苦難受的滋味剛減輕一點又急劇增加。每次一扎就是半天,我總是在心裏安慰自己,長痛不如短痛,治好了就幸福了。

風雨泥濘路

為了掙錢給自己治病,每逢學校放假,我便和比我大五六歲的姐姐們一起到十幾里外的地方去扯青草。

母親想到我出去,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中午是沒飯吃的,便心疼的給我一點生花生或是一個鴨蛋、或是一點冰糖。為了大姐姐們能讓我長期和她們一起去,這些東西一出門我就分給她們吃了。

一次,扯了一天下來有三四十斤,壓得12歲的我背都彎了,黑夜裏緊跟在大姐姐們的後面吃力的往回走。不料天下起了大雨,泥濘路很滑,穿著布鞋不好走路,就把鞋脫下來,光著腳走穩當一些。一不小心,腳被刺扎進肉裏,邊走邊痛,疼哭了又不敢說。汗水、雨水、淚水交織在一起,還得艱難的一步步前行。走到楊鳴五隊龍重陀山上,眼前漆黑一片,只聽見小河裏淙淙的流水聲。我們要下山的第一個石礅很遠,石礅上放著一塊小石頭。小石頭是臨時放上的,很不穩當,腳踩在上面,石塊動一動的,真是可怕極了。由於山村過往的人多,石礅上積了厚厚一層黃泥,黃泥已被雨水淋成了爛泥,像打了油一樣滑溜,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山崖掉進河裏。走呀走,終於走到隱隱約約能看到家裏燈火的地方,我實在背不動了,就請大姐姐們帶信回家,讓父母來接我。等爸爸來接到我的時候,我心中的苦痛如決堤的洪水,頓時傾瀉而下,抱著爸爸失聲痛哭起來。心中深深的埋怨:要不是這該死的腿病,我怎麼會遭這個罪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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