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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7日讯】 沉淀了的六七暴动历史﹑功过﹑是非﹐三十四年后在同一天空下﹐引发另一场风波。
明报报道,对三十岁以下的香港人来说﹐暴动可能是父母口中老掉牙的往事﹑尘封了的历史﹔甚至﹕一片空白。当年身为斗委会主任的杨光近近日向传媒表示﹐“已忘记了”暴动一事。
一个人忘记了﹐亲历其境﹑印象深刻者却仍大有人在。记者找到两位暴动期间维持治安的警察﹐回首香港这段烽烟岁月。
年前退休的前高级警司林占士(JamesA.Elms)是英中混血儿﹐暴动时任见习督察﹐驻守铜锣湾。在警队号召下﹐二十三岁的林占士自愿参加八月四日的突击行动。“当年﹐我们只接受过三小时的‘精密训练’﹐就在鲤鱼门军营候命﹐准备乘搭直升机﹐高空而下突袭左派。”
六七年五月﹐新蒲岗香港人造花厂工人与防暴警察发生流血冲突﹐香港治安开始恶化﹐警察射击工人和学生﹑数百人被打伤。七月中旬﹐真假炸弹遍地﹐不少警民遭炸伤炸死﹔大陆民兵从华界越境与沙头角警方爆发枪战﹐五名警察殉职﹐社会动荡不安。
八月四日﹐警方突袭左派总部–北角新都城﹑侨冠及名园大厦。当时左派总部都装上导电大闸﹐因此政府决定派员乘直升机空降。
“清晨五时﹐我们从鲤鱼门出发﹐乘登陆艇登上停泊于天马舰的‘赫米斯’号航空母舰。六时半﹐我们带备轻机枪﹑老虎枪﹑手枪﹑干粮及水﹐登上直升机出发﹐目标是北角新都城上空﹐准备游绳降到侨冠﹐与左派作困兽斗。”林占士忆述。
英军接管天台后﹐在大厦内逐层搜查。左派已经四散﹐军警在大厦内发现左派临时设置的简陃医院。
回首三十四年前的往事﹐林占士表示﹐最令他心惊胆战的是示威人潮不见尽头﹐与警员比例是四十比一。
林占士说﹐左派暴动初期使用“野猫式”游击战术﹐于中环﹑北角等地示威﹐在警方到场前散去﹔警方离开后﹐又再现身抗议﹐活脱脱是毛泽东“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之精髓。后期﹐左派改用威吓式的罢工﹑罢市。最后﹐是四处放炸弹。
林占士说﹐初期市民也支持左派﹐但随着活动日趋激化﹐烧车﹑罢市无日无之﹔到北角一对小姊弟不幸遭炸弹炸死后﹐市民转趋抗拒左派的暴力行动。
“满地‘菠萝’(炸弹)期间﹐市民见到警察会拍掌﹐会送赠西饼给执勤警员。糕点虽小﹐但令我们非常温暖。”
在林占士眼中﹐当年左派人士是“破坏治安的暴徒”。如今﹐当年斗委会主任杨光获颁大紫荆勋章﹐林占士说﹕“Idon’tcare!Sowhat!(管它﹗那又如何﹖)特区政府的做法﹐十分愚蠢﹗”
林占士对杨光受勋不屑一提﹔当年任交通警察的前辅警总监周湛樵﹐则以平常心看待杨光受勋。“站在杨光的立场﹐当日行为可能也是爱国。”然而周湛樵不讳言﹐有昔日同僚对杨光受勋一事不满。
暴动期间﹐周湛樵在港岛当交通警察﹐骑着电单车替一名访港的英国勋爵开路。突然﹐一个作白衣﹑蓝裤﹑胶拖鞋等典型左派学生打扮的少年﹐向他掷出冒着物体。周湛樵走避不及﹐右脚小腿被炸伤。
“医生初期说要切除小腿﹐但后来手术成功﹐清除了伤口的玻璃﹑铁片﹐休息一个多月后﹐终算保住了小腿。”周湛樵表示﹐被炸时亦已拔出配枪﹐但想到那少年是可能受人唆摆﹐始终没有开枪。
“当年人们普遍感到很恐惧﹐担心香港成为共产中国的一部分﹐市面满地‘菠萝’﹐十分危险﹗”
有一次﹐警方接获报告﹐指有冒着可疑物体﹐外面写着“同胞勿近”。警察奉召到场拆炸弹﹐最后却发现原来只是一包荷叶饭﹗疑云阵阵﹐亦反映当年市民的恐慌情绪。
对于当年被辱骂“黄皮狗”﹐周湛樵表示只感到万般无奈。就左派指警察打人﹐他坦言警察当年确实有殴打示威者﹕“说没有就是骗你的﹗”
其实﹐林占士和周湛樵都表示﹐当年并不知道杨光是何许人。他们指出﹐当年左派暴动的活跃分子﹐都是由警队政治部人员负责﹐不是一般防暴队人员所能触及。
侃侃细谈往事的林占士叹谓﹕“事物的价值﹐未必能用金钱或者一个勋章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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