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长篇小说

天堂梦(109)

几十年的事实已证明,在中共统治下,追求所谓共产主义的天堂,原来是一场恶梦。(制图:大纪元)

第四十章 难逃噩运

难逃噩运遍地血,光天抢劫传全国,

打杀连绵何日歇,元凶不除灾难灭。

善良众生有何罪,助毛为虐天难容,

罪恶昭彰总有报,报应清算迟早来。

陈坚在家里伤还没有好,一群红卫兵闯入陈坚家中,对陈坚说,你父母是剥削阶级,快把黄金、珠宝和变天帐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不由陈坚分说,强押着陈坚夫妻和儿子跪在院内。众多的红卫兵用铜头皮带抽打他们,一定要逼说出黄金、珠宝所藏地点。当逼不出什么时,他们就七手八脚翻箱倒柜,和敲打四壁墙砖,恨不得把屋面上的瓦、地下的土都翻过来寻找,但一无所获。

临走他们把陈坚戴上反革命坏分子的高帽子游街,并把他押到27中学的教室里斗批。陈坚一踏进教室,两边的红卫兵又用铜头皮带没头没脑雨点般地一阵乱打,把陈坚打得浑身是血。正在十分危急的时候,有一个红卫兵小头头喊道,各位小将暂且止手,陈坚还没有口供,不能就这样打死他,我们有了口供再将他打死也不迟,现在先将他关起来,下面换个地主婆斗。

言毕一个白髪苍苍的老太婆被拖了上来,随即陈坚押到后面的一间教师办公室里关了起来,令他检查交代。这位小将叫韦国青,原是陈坚妻华桂凤的学生,那时他常到陈家补习功课,看到过陈坚,陈坚受诬,华老师受牵连被辞退,他十分同情陈家的不幸遭遇。现在他在南湖中学读书,这次斗争陈坚的任务,学校曾书记分给韦国青班级的红卫兵。曾书记因接到肖泽的指示,要他利用红卫兵将陈坚乱棒打死。此事被韦国青知道,他便在暗中进行保护,每次学校提人要斗争陈坚时,他总是以陈坚伤势严重,拒不交人。

这也是陈坚命不该绝,因为曾书记没有完成肖泽要打死他的任务。肖泽怕泄露机密,因此就改用别的杀人灭口办法,他命公安局长把陈坚关进牢房,并捏造陈坚的许多罪名交群众讨论,准备借群众之口将他判处死刑,抢决完事。但此计又落空,所以陈坚长期被关押在南门头看守所,后来又转到第一监狱,因此陈坚逃过了劫难。

陈坚的好友前妻苏洁芬,自1954年被诬陷成胡风分子和混进学生队伍里破坏学运的特务,其现任丈夫杨森在肖泽压力下与洁芬离婚,她在拘留所关了180天,审讯了18次,但没有获得任何事实根据,在既不审判又不释放的情况下,把她押到劳改农场,一关就是十年。文革前夕的1964年把她押回家乡玉州监督劳动。

此时她父亲早在1952年五反时被扣上越特帽子,他为抗议中共诬陷无辜,跳楼自尽。因此饭店关门,她母亲和哥哥在上海失去了生活来源,所以回到家乡以农业为生。洁芬回到家里,她和母亲、哥哥住在一间土改时留给他们的小破屋里,队长是远房叔叔苏庆兴,他派她在生产队里养猪。

66年文革开始不久,在毛泽东的造反有理革命无罪鼓动下,玉州大队组织起东方红造反兵团,其中一个调皮捣蛋、好逸恶劳、流氓成性、30多岁还没成家的光棍胡彪当上司令。从此他带领一帮子哥儿们在大队内做尽打砸抢烧等坏事。

平时胡彪对洁芬容貌漂亮、举止文雅早就垂涎三尺,他当了司令后,觉得霸占洁芬如同捏一粒田螺,唾手可得。于是在一个晚上窜进洁芬家里,趁她母亲、哥哥入睡动起手来,当场被洁芬打了二个耳光,说道:“你不潵泡尿照照镜子,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胡彪怕吵醒她哥哥弄出麻烦,只得抱头鼠窜,回到家里,怒不可遏,誓死要报这口冤气。

几天后他找了那帮子小兄弟,请他们到家里吃晚饭,趁酒兴持刀带着他们冲进洁芬家里,不由分说将洁芬捆绑,嘴里塞进毛巾,头上套上麻袋,把她拖出家门。洁芬母亲、哥哥闻讯向前拦阻,胡彪飞起一脚将她母亲踢倒在地,苏老太太哭着喊道:“这是什么世道,半夜三更私闯民宅绑架民女,天理难容,不得好死。”胡司令骂道:“老反革命你还嘴硬,老子把你娘儿俩一起送去见阎王。”

随后胡彪把洁芬拖进一个坟里说道:“老子好心看中你,让你当司令夫人,可是你不识抬举,今天我要报仇。”言毕拔出匕首,对准洁芬的胸口。又说道:“老子再给你一分钟思考,是从是去任你选择。”洁芬怒目而视,骂道:“狗屁,是杀是剐任你的便。”于是胡彪朝洁芬屁股连戮三刀,鲜血直流,昏厥过去。胡司令当即命众人把她抛入稻田,然后扬长而去。

这也是洁芬祖有积德,命不该死。稻田地虽灌满了水,但洁芬抛入稻田时仰面朝天背着水,到了清晨露水一钓便苏醒过来了,于是她忍着剧痛慢慢地爬回家,经过调理养伤,逐渐恢复健康。不久她哥哥经不住无止境的揪斗毒打、游街侮辱,投河自尽了。

后来胡司令知道洁芬没有死,他还不死心。一天晚上他又纠集他的小兄弟,闯进洁芬的房里非置死她不可。但这次洁芬和她母亲住在一个房间,她母亲闻声顶住房门。胡彪闯进房门时把马桶踩翻,满地是粪,洁芬急急跳下床来,机智地从梳妆台拿起一把勺子,拼命将屎尿往他们身上乱泼,甩得他们脸上身上都是屎尿,胡司令等无奈只好溜走。

一天造反派把洁芬押到玉州公社去开全公社斗批阶级敌人大会,在会场内公社布置好,有拿木棍的,有拿外面包了纸的铁棍的。公社命令他们把牛鬼蛇神往死地打。这些暴徒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被斗者见此情景,个个都心惊胆战,惊恐万分。斗争由玉州大队司令现任公社革委会主任胡彪主持,他宣布斗争大会开始,当被斗者从造反派拿着木棍铁棒的通道中通过时,只见这群如狼似虎的造反派没头没脑的朝被斗者身上乱打,有几个老年体弱的当场倒下死去。

因为这是共产党安排布置导演的杀威棒打人场面,群众见了谁都不敢言一声。洁芬被打得头髪像疯子、衣服被撕破、鞋子被踩掉,然后她像枪毙鬼似的被押到台上跪着受羞辱,气得她肺都快炸开了。

会议开始,胡彪突出攻击洁芬,说她是胡风分子,又是混入学生运动内破坏学运的特务,在农村她不服管教,好逸恶劳,还勾结男人到中央告状,气焰十分嚣张。接着他揪住洁芬头髪给群众看,有意出她丑,羞耻得洁芬忍无可忍,想着我宁可立着死,也不愿在这里跪着生。她冷不防从旁边抽出一张长凳,朝胡彪猛劈,把胡彪的头部劈得鲜血淋淋,倒在台上。

这时会场秩序大乱,造反派手提棍棒冲到台上抓住洁芬头髪要报仇。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此时台上坐着一位洁芬昔日的同学朱祖良,他是市里派到玉州公社的巡视员。他站起来命令公社民兵把洁芬关起来,他要亲自审讯后交公检法法办。实际上他是要拯救洁芬性命,免遭乱棒打死。他要把洁芬弄出胡彪的势力范围,逃出文革这场劫难。

主意已定,他回到市公安局弄到一张逮捕证。他本想在家里住上一夜,但他再一想,洁芬是关在胡彪的公社里,胡彪吃了大亏,岂肯甘休,说不定胡彪会连夜把她拖出去弄死。想到这里他连夜带了公安局的干警回到公社,想把洁芬押到拘留所去保护起来。

但他们一行人在经过玉州大队江口村时,在黑暗中看到一块桑树田地有灯光,又见一个坟墓旁围着一堆人,这引起朱祖良的警觉,他要看个究竟。

于是他走到这群人的跟前,只见一群造反派在挖坑,旁边绑着嘴里塞着毛巾的妇女正是洁芬。朱祖良想好险啊,如果我晚来一步,洁芬这条命就没有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在学校追求进步,热爱自由民主,为共产党夺政权牺牲的人,革命成功后却会遭受几十年的苦难?如今我不救她,谁救她?

于是他向造反派宣布公检法的逮捕决定,并出示逮捕证,要将洁芬立即押回法办。但造反派说,我们奉公社胡主任之命将她活埋的,你们要人须经胡主任批准。

朱祖良想如果要等胡彪批准,洁芬早就被他们活埋,于是他命干警将洁芬强行押走。其中几个紧跟胡彪的忠实走狗并不示弱,后来干警不得不鸣枪警告,才将洁芬交出。朱祖良和干警连夜押送洁芬到看守所关押,暗中保护她度过劫难。待续@*

责任编辑:苏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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