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

人物春秋﹕踏八月雪而来的高行健 (上)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1月3日讯】

剧家、作家、画家

“首位华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入籍法国的中国流亡作家”,是一般大众对高行健的第一印象。

然而,高行健绝不仅于此。他原是中国大陆实验戏剧的开创者,1982年的“绝对信号”一戏演出后,受到空前热烈的欢迎。不料1986年“车站”一剧却被中共冠上“精神污染”、“建国以来毒害最烈的戏剧”之名,隔年就以政治难民的身份流亡法国。他的水墨写意抽象画也是一绝。在法国郊区定居以后的高行健,以贩卖大型水墨画维生,在全球陆续举办过三十多次画展,获得许多好评。此外,高行健对音乐的热烈喜爱与深厚的素养,也使得他的戏剧跨入歌剧的领域。

本月十九号在台湾上演的“八月雪”歌剧,就呈现了镕铸东方京剧与西方歌剧的磅礡气势。对于文艺美学研究甚深的他说:“我的戏剧、画画、写作各占三分之一比例,在生活中时间的分配也的确是如此”。

虽以诺贝尔文学奖享誉全球,高行健实则身拥剧家、作家、画家三种角色。文学虽然不是他的唯一专擅,这座诺贝尔文学奖,却让中国痴等了一百多年。正如高行健的文学生命幼年早蕴,却要等待青年的博学苦读,文革的孤独写作,乃至中国广大土地的行旅经验与苦难的政治流亡,才能创造出一位举世瞩目、别辟蹊径的艺术家来。

幼年逃难如梦般的美好生活

1940年出生于江西,国共内战动荡不安的时代,即使是处于逃难流离中,高行健却意外的有了一个温暖美好的童年生活。他笑说:“我在中国可能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子,我母亲受的是美国教会的教育,我父亲穿西装打领带,在银行里工作,懂英文”。他是捉住了旧时代优越生活的尾巴,也衔接上现代化的源源新知。高父与高母不但有传统的中国文人素养,家中不乏古书、线装书的收藏,也接受西式与教会教育。母亲当时是抗日剧团的演员,因此常与一群太太唱歌剧、耍西洋花腔唱歌儿。高行健五岁就有登台经验,在敦厚的长者之风、说英文、弹钢琴、礼尚往来、温文儒雅的气氛下长大:“那个环境是那样,因此我们家从小的时候,东方西方传统现代就觉得很自然。”直至如今,谈论起幼年生活,高行健仍感觉那是一个梦般柔软、生活在小说中的美好世界。

择法文系就读的情缘

从小对艺术方面有着极高天分的高行健,中学曾想顺母亲的意放弃文艺,选择数理就读,且立志非北大、清大、交大不读。但是有一天,他在课堂上算数学,解了许久都解不出来,困乏的停下笔时,却为窗外明媚的春光所眩。当时满校园的杨柳花絮点点纷飞,也飘进了教室内。阳光下柳树的新叶如碧绿的缎子一样,闪着透明的光,棉絮在桌上滚成绒毛般的球,轻轻一吹又飞散开来。高行健忽然感觉自己的秉性不适合与枯燥的科学纠缠。那个下午他就钻进了图书馆,随手翻阅杂志,漫无头绪的想为自己的未来找条出路。结果,被一本杂志中所记载,发生在法国一个小酒馆中的故事所感动。那个故事是这样的:

本世纪初,巴黎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诗人等,喜欢群聚在一个小酒馆内。有一天,一个年轻穷困的女诗人,把自己的婴孩放在酒吧柜台上,和老板娘说她要出去办点事儿,想不到一去就没有回来。后来,老板娘决定收养那个孩子,从此以后,酒馆的常客也都会在光顾的时候自动地捐出一些钱来,养活那孩子。这个故事使得高行健非常感动,就凭着这个说不清的原因,他决定要学法文。就这样,他进了北京外语学院就读法文,也种下了他日后旅法发展,进而获得诺贝尔奖的因缘。(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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