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葡萄牙赏陶瓷

蔡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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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讯】16世纪瓷砖画艺术进入西班牙、葡萄牙时,因工艺复杂,价格昂贵,只装饰在教堂、修道院、王宫和贵族宅邸的建筑物上,成为身份、权力和财富的象征。后来这种装饰艺术日渐普及,开始出现在各类建筑上,如今在这两个国家很多普通居所中都能看到。

葡萄牙人做拼花的技巧,显然是媲美意大利人的。只是同样做马赛克,北非摩洛哥人和西班牙人的拼花多彩而繁复,而葡萄牙人的,却朴素安静得多,好像他们给人的一般印象,内敛、朴实与严肃。

葡式大道极少用大块石板,也少有柏油或水泥,多数由不到5公分见方的小石块拼接。石材可能是大理石,颜色灰白,再用同样大小的黑色正方石块拼出像地毡中央织成的花样,远看似漆在路当中的黑色纹饰。

阿兹雷荷瓷砖

沿着与黄金大道平行的奥古斯都大道,缓步向太古河(Rio Tejo)走近,开始看人挤人场面。奥古斯都大道是里斯本的吃喝玩乐集中地,小餐馆里人多,街上行人更多。民艺品店里,值得买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以前不觉得葡萄牙餐具有名气,但眼前的瓷盘或陶饰,却让人爱不释手。

最受人瞩目的是葡萄牙人自行发展出来的阿兹雷荷瓷砖(Azulejos)。正方或长方形的装饰用瓷砖,除了做建材,可贴在水泥墙上增光彩外,也是日常用品或饰品。有的瓷砖以16或25块拼成一幅图画,可做桌垫或托盘,有的单独一片,加上钩架等附件,成为观光客喜爱的纪念品。

追溯阿兹雷荷瓷砖的由来,就是一部葡萄牙的近代史。北非回教民族摩尔人占领过葡萄牙(公元711年-1147年),葡萄牙又在1580年至1640年代受西班牙统治了60年。有趣的是,葡萄牙人由摩尔人处学得瓷砖制造技巧,又因西班牙的影响,带有欧洲画风。在16世纪后发展成华丽又独特的瓷砖,成为葡萄牙自己的特色。

阿兹雷荷瓷砖的制作相当费时,所绘图案以蓝、黄、绿、褐等色为主,有的成为名画与国宝,收集在里斯本市东区的国家瓷砖博物馆(Museum Nacional doAzulejo)。此博物馆本来是修道院,现在将不同年代出品的瓷砖在不同的房间里分别展示。从15世纪以摩尔式瓷砖开始,至20世纪,每一世纪都有代表性发展。

例如16世纪的瓷砖,多数由当代画家执行,以基督教圣经故事为题材,比较有艺术价值。17世纪作品由民间工匠制作,画的是居民生活百态,写实而热闹,却嫌粗俗而且画笔生涩。18世纪作品,有壁画由瓷砖拼成,是以地图或街景为主题,像1755大地震前的里斯本市容,成为可供参考的历史记录。近代20世纪作品,兼具实用性与广告性,像里斯本街头可见的路标或街名,都是用瓷砖拼图。连餐厅的墙壁,也是画有香肠、海鲜以及烤羊腿的瓷砖墙。

公鸡陶瓷

由于海运的蓬勃发展,葡萄牙与遥远的东方包括古老的中国也有商业往来。中国与日本的制陶技巧,就在16世纪逐渐影响葡萄牙当地的陶瓷制作。

葡萄牙出品现代餐具中最孚人望的Vista Alegre瓷器,就是骨瓷等级的高级品,不论在造型式色泽花样上显得古典雅致,而且是历史悠久的唯一名牌,价格也最高。

现代人也许比较倾心摩登新潮的设计,称为“17世纪”的陶瓷器,就宜古宜今,主要分为蓝白或多色两种。蓝白花纹系列,显然受中国青花瓷影响,不过图案绝对欧洲风味,主题是花、鸟、动物,其实仍有一些回教摩尔人的风格在内。多色的17世纪陶瓷器,与阿兹雷荷瓷砖的主色相当,也是以蓝、黄、绿、褐四色为主,却是活泼有趣而生动的,除花草鸟兽之外,以公鸡为题材的最多。

最花俏的陶瓷盘类,其实还有泛称为地中海式的南欧陶瓷器,有各式花样与造型。此类陶器是在摄氏1000度或更低温烧成,优点是色泽鲜艳,具装饰功能,使用时却不耐久,有时在把手或盘缘容易褪色。

此种陶器仍然源自北非,以后传至葡萄牙、西班牙甚至意大利、希腊等地。是一种品种复杂的现代时尚作品,可能是为观光客而做。

葡萄牙的陶器多数产自北部,与此处不远的陶乡有关。陶瓷制品颜色花纹几乎件件不同,公鸡的图样,却最常见。民艺品店女店员是少见的英语流利当地人,她说公鸡象征好运。据说在北部Barcelos地方有一位富人,家里大排筵席请客。来了一位大家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主人也殷勤请他入座。不想后来主人发现有大笔钱不见了,怀疑陌生人偷钱,抓起人来立刻就要移送法办。陌生人百口莫辩,看到桌上放的一只准备吃的鸡,悲哀无助的说,如果这只鸡能够证明我的无辜多好啊!鸡居然在众人面前做了回应,主人只有释放陌生人。

公鸡的故事深得此地人仕民心,此种造型的陶艺品本来极为畅销,葡萄牙人体谅陶器易碎,不便携带,另创新品,现在的公鸡纪念品多以铁制。

手绘铁公鸡,身上有大红心数个,成为最受欢迎的纪念品,也是葡萄牙的另类标志。@

──转自《台湾大纪元》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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