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纪实文学

迟舆叱:闲民夜话 (7)

(七)

大雅

现在,全世界的人权的舞台上展现着各种各样极其美妙的音色,那里的人们都可以尽情地为自己喜欢的唱腔而欣喜若狂地鼓掌。在人间的剧场里,风度翩翩的歌手们都放开嘹亮的歌喉,来吸引自己的歌迷朋友们,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精深的造诣,来博得大多数观众的喝彩,让人们充分地体验到,活着应该是多么的尊贵、崇高和自由。

再过来看看我们可爱的中国,高高的戏台上就一个老麻婆儿在那里束之高阁,贪污腐化的屯混子带领一帮欺男霸女的屯癞子,非得逼迫着老百姓到指定地点去买票,必须都要听这个麻婆子闹心的南腔北调儿,事成之后麻婆子拿老百姓的钱,偷偷地交给屯混子们一点点回扣。这一套混下来之后大伙还是不能走,受宠若惊的屯混子们还得当着全体乡民们的面儿,夸夸麻婆子的脸蛋儿和腰条儿,以及那双奇臭无比的脚。

中国因为有了麻婆子,杨洪基、李双江他们永远也不会诞生,中国正是因为有了麻婆子,十二亿中国佬再也不会知道西方的杰作帕瓦罗蒂与之《我的太阳》。中国的麻婆子喂肥了屯混子的大肚子,又勾引了所有的屯痞子和屯癞子,他们在一起淫乱之后,又分别生下了麻丫子、麻小子、麻腰子、麻脖子,从今往后有谁在中国搭台子,都必须得请这些乱性的麻种子,为了兜售麻婆子,谁也不许亮嗓子,有谁胆敢唱调子,马上就得挨棒子。屯混子和屯癞子哥儿们儿舍不了会给回扣的麻婆子,就在屯子的外边布置了一个小圈子,以此来挡住外边的“戏班子”,说圈子外边都是“熊瞎子”,谁碰上了就“掏肚子”,痛苦不堪的村民们,只好在这种枯燥无味儿的光阴中过日子。

我们这些悲惨的脑袋瓜儿从生下来就没听见过别的调子,在这种封闭的状态下活着,我们可怜的父兄们就知道屯子、台子、和麻子,这时候我们崇高的渴望,竟然变成了可以看一段儿扯弦儿拉带儿的驴皮影儿,这时候我们伟大的追求,居然是满足于能够瞧一瞧麻婆子扭屁股。这些因素牢牢地禁锢着我可爱的屯子,听不到来自大山那一边余音饶梁、三日不散的,佳音的美妙。我们没见过真正的潇洒,没学过风度翩翩,我们的舞蹈是原始的上窜下跳,我们的歌喉是没进化好的嗷嗷怪叫,难怪我们可怜的几个“老屯子”,他们在这种气候的熏陶下,永远忠于驴皮影儿,无限热爱大屁股。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西北风儿刮进来一句悦耳的小调儿:“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这里的老虎不吃人,样子还挺可爱,怪!怪!怪!老虎它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此后不几天儿,没见过世面的屯子里便传出来三种观点,张三儿说:换别人唱也不能保证总也不跑调儿,李四儿云:还是改造改造麻婆子的办法好,王二麻子曰:从今往后谁也别扯那个用不着地,干脆谁唱的好,俺们就自愿去买谁的票……。

呜呼,我亲爱的屯子,我为你自豪,你就要开悟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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