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歲老人:我所經歷的共產黨「抗日」歷史

人氣 899
標籤: ,

【大紀元2010年12月16日訊】編者按:

游擊戰、地道戰、地雷戰,共產黨把自己的抗日戰績述說的十分完美,紅旗下長大的中國人對此都耳熟能詳,不以為疑。一個蒼老的身影站起來,這位中國老人親口說:不,這不是真實的歷史!

一個用千軍萬馬吹出來的抗日謊話,還抵不上一個人在歷史那一刻的生死記憶。從抗日戰火里長大的王法堯,親身體驗了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他痛心地說,共產黨把正規軍和好槍都調到後方訓練去了,早就準備打內戰,前方根本沒有多少軍隊。共產黨不抗日,搞憲政,搞「民主」奪權。很多老百姓無辜的死了,很慘!

「謝謝!」八十歲的老人發自內心地對筆錄者說,「有這樣的機會把我心中的怨氣說出來。」

那就說出來吧,我們多難的中國!

共產黨把自己的抗日戰績吹的很神,其實不抗日。國民黨在前面抗日,八路軍就在後面給國民黨抄後路,又是殺起義抗日的原日本皇協軍,又是整抗日有功的國民黨河北民軍,在國民政府抗日戰爭最艱苦階段,自己不抗日,還有意折騰,大搞恐怖下的「民主」,這哪裡是真正的抗日啊?老百姓被共產黨收拾得老老實實,我們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恐怖下的「民主」

1940年是國民黨抗日戰爭最艱苦的時候,沒有外援,日本也打,共產黨也搗亂。在這抗戰艱苦階段,毛澤東不抗日,他也不讓國民政府安生。他說共產黨民主,國民政府不民主,要改組國民政府,要求國民政府實行憲政,不能國民黨一黨專政。還說要想抗日勝利必須實行憲政,當時還編了一首憲政歌。我記得其中幾句歌詞是:「抗戰需要憲政,建國需要憲政。憲政是建國的基礎,憲政是勝利的保證。」

那時共產黨一天到晚給老百姓開會,罵國民黨不民主,一黨專制,不實行憲政,抗日勝利不了,我們邊區政府實行民主,要選參議員,整天開會講,還唱。我們那個地方選參議員,提的候選人一共有七個。我記得名單上第一個人名是劉瀾濤,下面還有六個人名,就是讓我們老百姓選這七個人當參議員。這七個候選人都是共產黨里的高層人物,根本也不是老百姓選上來的,劉瀾濤是中央一級的,還有邊區一級的,縣一級的,各個級別都有。

共產黨整天開會講,可老百姓很多連文化都沒有,哪裡聽的懂啊?那時候我們是兒童團,兒童團就是做宣傳的。除了上面大會講,下面還要宣傳。我那年十歲,隔兩、三天就要開會,開了好幾個月的會,我知道選舉,但對真正的民主憲政也不懂。那時候唱憲政歌,「抗戰需要憲政,建國需要憲政……」老百姓記不住,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他們記住的是:「想吃饃饃現蒸,想吃饃饃現蒸……」老太太老頭們也不懂,整天唱小曲:「想吃饃饃現蒸,想吃饃饃現蒸……」

這七個人是誰,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這幾個人,上級讓這麼做的,讓老百姓背參議員候選人名單。我們兒童團和青年隊實行「路口教育」、「碾盤教育」、「井台教育」和「炕頭教育」。我們是兒童團,代表八路軍,代表共產黨,當地的老百姓都已經被共產黨收拾得老老實實了,誰敢不聽啊!不聽,我們抓起來,把他送到八路軍區公所去,扣押起來。

「路口教育」就是在我們村的大路上,兩個兒童團的人在路口把著,黑板上寫著這七個候選人的名單。我們站崗的都拿著一個一米多長的棍子,問過路的人,你過路,你知不知道選參議員選誰?知道,你就背一背這七個候選人的人名,背不過我教你。老百姓就糊裡糊塗背。有文化的人,你教他,他會;沒文化的人,這七個人的名單,他記不住,教了又教,還是記不住,最後沒辦法了,你會唱憲政歌也行。有文化的年輕人,教了會唱,可那些年齡大的人,他唱歌也記不住,他光記住「想吃饃饃現蒸,想吃饃饃現蒸……」最後沒辦法了,他唱兩句「想吃饃饃現蒸,想吃饃饃現蒸……」,我們也就放他過去了。

「碾盤教育」,那時老百姓吃飯,要自己推碾子推磨。你推碾子來了,我們兒童團拿著一個小黑板,寫著這七個人的名單,到各村把著碾盤,幫人推碾子,一邊推,一邊教人背這七個人的名單,直到背會為止。好多人都是教了又教,還是背不會,最後沒辦法,我們念一個人名,他就跟著念一遍,念完了也就算他過了。唉,就是瞎折騰。

「井台教育」,那時每個村大概都有三、五口水井。打水的人去了,我們就在井台上掛上黑板,教他。我教會了你,你再打水。有時打水的人很多,快到做飯的時候,都等著用水呢,兒童團這兒老不讓打水,擠那麼一群人。最後實在不行,我們念一個人名,他再跟著念一遍,或者唱憲政歌,也就放過去了。

「炕頭教育」,我們兒童團分成三、五個人一個小組,拿著小黑板,挨家串戶。家裡大部分都是老太太比較多,其他人都到外頭幹活去了。老太太紡線的,紡棉花的,做衣服的,我們兒童團還是老一套,跟她講國民黨一黨專政,不民主,我們邊區政府實行民主,要選參議員,我告訴你選誰……

搞了很長時間之後,就開始選舉了。到選舉這一天,全村集合。一喊集合,年輕人跑步集合,小腳老太太們走得慢,但只要你是活人,你都得去。我們兒童團串著街喊:「一百歲以下的老百姓跑步集合!一百歲以下的老百姓跑步集合!」真是把老百姓折騰得沒辦法。

選舉這天,區幹部到我們村裡講話,還是先講那一套,都背熟了。講完了,把印好的選票每人發一張,票上印著這七個人的名字。老百姓排隊領票,一共發出多少張票,都是有數的。接著就是投票。擺著兩、三張桌子,區幹部把著收票。老百姓排隊投票。其實選舉很簡單,區幹部問你,選劉瀾濤,你贊不贊成?你說贊成、贊成,都選這七個人,就完了。不用背人名,因為讓你背,你也背不上來,所以就用了這個簡單辦法。我遠家有個叔母,是個新媳婦,不到二十來歲。她沒想到選舉這麼簡單,她怕自己背不過,就偷著混過去了,區幹部沒看見。

等投票完了,一數票,少了一張票,區幹部不幹了。先是讓大家承認,誰沒投票,舉手承認,現在補選還可以。我遠家叔母不敢承認。沒人承認,後來就讓互相檢舉,有沒有看見誰沒投票,互相檢舉。老百姓早嚇傻了,誰敢檢舉啊!這要檢舉出來,誰知道怎麼辦啊?沒人檢舉,後來就「把相」。「把相」就是所有人排上隊,區幹部一個一個看,看誰變臉了,就是你。其實我母親看見了我叔母偷著混過去了,她的臉也嚇得變了臉色。區幹部就問我母親,「你怎麼變臉了?你是不是沒投票?」我母親趕緊說,有人證明我投票了,我們村誰誰領著我投的票。因為有人證明,區幹部放過了我母親。

後來看到我遠家叔母變臉色了,區幹部就把她給叫出去了,問她為什麼臉紅變色。這時我母親長了一個心眼,她對區幹部說,我證明她選舉了,我看見她投票了,她為什麼臉紅,因為她是剛結婚的新媳婦,她認生,而且她娘家是敵占區,沒開過會,她不懂。村幹部們也幫著叔母說好話,說她剛結婚,是新媳婦,她是害臊,不是害怕。就這麼著,這個會算是完成了選舉任務,叔母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這就是共產黨在邊區搞的「民主」。在抗日艱苦階段,共產黨不但不抗日,還給國民政府搗亂,把老百姓折騰得真沒辦法啊!

共產黨讓沒有一點抵抗力的村民去「擾敵」

共產黨造聲勢,宣傳自己的百團大戰,宣傳自己抗日多麼英雄,其實根本沒有它宣傳的那麼厲害。像晉察冀軍區下面,我們那裡的三分區,有個二團,才一百多人,哪兒有那麼厲害啊。共產黨主要就是擾敵。擾敵就是破壞鐵路,其實鐵路也破壞不了,沒有工具,主要還是破壞電線。

1939年冬天,第一次破壞電線的時候,共產黨規定每個村要去多少民夫,去很多人,必須得去,去少了,就說你們村有漢奸,要殺漢奸,誰敢不去啊?工具也要各村出,用的工具是斧頭、鋸子等,還用鐮刀栓在長桿上用來勾電線。八路軍挨家收鐮刀、斧頭、鋸子等工具。老百姓怕弄丟了,就在斧頭柄、鋸子把、勾鐮柄上寫上哪個村的、誰家的。共產黨還告訴村民,勾電線的時候,會派八路軍一個連做掩護。

等天黑村民們去了,一勾電線,日本的機槍一響,村民們卻沒看見一個八路軍。村民們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扔下工具就跑,日本開了十幾輛汽車追,工具撿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哪個村的了。這下可倒霉了,從天不明日本就追,等日本追過來,擾敵的那些村民還沒回來呢。這一天從上午到中午,日本連燒了十八個村莊。燒到最後一個村,是我們村南邊的洞底村,有一百多戶人家。這個洞底村離我們村近,我兩個姑姑家和我叔母家都是這個村的,所以我知道最後的情況。洞底村可倒了霉了,日本到了這兒不走了,為了報復,燒光了房子還不算,還殺絕了三十七戶人家。至於前面十七個村子,燒了多少房子,殺了多少人,我就不清楚了。

第二年春天,共產黨又要派老百姓出民夫,這是第二次破壞電線。這回老百姓都怕了,不敢去。共產黨下令必須去,並保證說這回有八路軍的二團做掩護。我結婚後才知道,當時二團也就一百多人,都是新兵,有一挺重機槍,沒子彈。怎麼打啊?又沒經驗,又沒子彈。重機槍班長就是我太太的二哥,這都是他給我講的。

這回擾敵破壞電線,日本的情報也很厲害,中國人當漢奸的也挺多,不知道是恨八路軍還是怎麼著,有了情報就跟日本報。這樣日本就知道情報了,早就埋伏在一邊,日軍實際人數也不多,一個中隊六十多人,三挺歪把子機槍。

二團確實也去掩護了,走到一片墳地,便下令在這兒等著。二哥說,二團的人躺倒都睡著了,他們離鐵路遠一些,沒到鐵路邊。擾敵的村民們往前走了,還沒走到鐵路邊,日本早埋伏好了,機槍一打,村民們全跑了。他們又不懂散開,也不知道卧倒,究竟死了多少人,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圖門村的三十多個村民一個沒剩,全死了。當時二團的人都睡著了,聽到日本機槍一響,離他們很近,一下子懵了,連打都沒打,全跑散了。二哥說,「我這個重機槍班沒跑散,我是班長。」二哥見二團跑散了,沒辦法,只好領著重機槍班,先回他家去了。

結果二團集合,就是找不到重機槍班,懷疑二哥投敵了。後來二哥找到了二團,結果就一直整他。檔案里給他裝上了,說他有「投敵嫌疑」。二哥覺得冤枉:這仗怎麼打啊?又沒子彈,人都跑散了,我也不知道往哪兒跑啊?

我太太的二哥從小愛打架,是個二楞子,不要命。他沒文化,膽兒大,打仗很勇敢,好賴也沒把他怎麼樣。因為檔案里這個「投敵嫌疑」,1942年整風整他。他參加了共產黨的國共內戰,後來又參加了助朝侵韓戰爭,中共叫「抗美援朝」,那時他已經當上了志願軍里的營長。回來後轉業又當了地方上的第一書記。可是到了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又斗他,還是因為這個「投敵嫌疑」。二哥對我說:「我這一輩子,出生入死,槍林彈雨,打過多少仗都記不清了,還給我打這個嫌疑!向誰訴冤啊?」

「這就是我們村的游擊戰」

1940年,我們那兒的縣城已經被日本佔領了,有一個偽縣長。日本兵並不多,名義上縣城裡駐有四十多個日本兵,實際上只有十幾人,剩下的都是偽軍,偽軍也不是像皇協軍那樣的正規軍,都是過去的警備隊和警察,用的都是雜牌槍。日軍有五十多輛汽車,在周圍十幾個縣來迴轉,今天到這個縣,上午來,下午走。明天又到那個縣示威。過去都是土馬路,過一輛汽車十幾分鐘,老遠就能看見捲起的塵土。我們在山上數,能數到五十多輛。

共產黨的三分區在我們村裡駐著一個偵察班,大約十個人。偵察參謀姓李,這個李參謀是老紅軍。偵察班除了李參謀有一支日本三八槍,其他人用的都是雜牌槍。那個時候共產黨把正規軍和好槍調到後方訓練,早就準備打內戰了,前方都沒有多少軍隊了。偵察班的任務,一是有了情況往回報,二是放冷槍,打游擊。

李參謀在我們村西最後一家住著,住的這家獨門獨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有兩個女兒,已經結婚了,可是不住婆家,老在娘家住,她還有一個小兒子,十四、五歲。這個寡婦不正經,「軍民魚水情」搞得過分了。李參謀和這個寡婦一個鍋里做飯,常住上了。他倆的事是全村公開的,都知道。

1940年,大概是陰曆6月份,日本要包圍我們村的偵察班。偵察班得了情報,就派了班裡一個兵和村裡一個民兵,兩個人晚上在路口的莊稼地里站崗,那個民兵是我遠方叔叔。那天晚上,日軍很鬼,走路走得很輕,一點動靜也沒有。走到崗哨跟前,他倆還沒發覺,等到發現了,日軍早超過他們了。他們倆趕緊回去報告,偵察班的那個兵跑的時候往後扔了一個手榴彈,可是他離日軍太近了,沒有卧倒,結果把自己的腿給炸傷了,他一瘸一拐的跑了,也沒入村,鑽進了一個枯井裡。我叔叔就直接跑村裡去了。

偵察班一聽手榴彈,就知道了,他們出了村,往西山溝那個方向跑了。村裡人聽到手榴彈一響,也都趕緊跑,光跑不喊,不敢喊叫,只聽見夜裡牲口跑,很亂。我那年十歲,我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光著身子,連衣服和鞋都沒穿,順著河溝向南跑。跑出去五百米遠的地方,我被日軍給截住了。「喂——喂——」,他們喊。我回頭又往西跑,西邊有一個十幾米高的土丘。土丘半腰有一個地洞,因為村裡人怕日本包圍,就在那裡挖了一個地洞用來睡覺。我突然想起有這個地洞,就慌慌張張爬進了洞里。

當時我不知道我身後還跟著一群婦女,一個男人也沒有,都在後面跟著我,光跑不說話。我爬上去了,我後面一個遠房奶奶急著叫我,讓我把她兒子拉上去,她的兒子,我叫叔叔,她舉著她兒子,對我說:「你拉你叔叔一下!你拉你叔叔一下!」她兒子四、五歲吧,手不敢上去,老扶著她媽的頭。我拽也拽不住手,後來拽住了他的耳朵,我這麼一揪,他哭了,「哇——」一叫,日軍「忽」一下追過來了,都上了刺刀。我趴在那兒看著,這時候天已經快明了,就看見婦女小孩跪了一地。日軍喝令村裡人都回去。

這時我發現我的四叔也在地洞里,他曾在河北民軍里當連長。我們的地洞在半腰上,就聽見洞頂上日軍一挺機槍「咚咚咚」放槍。我四叔在洞里憤憤說:「現在我這兒有一個手榴彈,我就能把這個機槍給搶過來!」後來等我從洞里出來的時候,發現洞口外面有我的一個枕頭和一綹麻,原來自己逃出來的時候夾著一個枕頭和一綹麻,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趕天亮了,日本沒追到偵察班,就到村北轉了一圈回來。偵察班就在山頂上,李參謀拿著三八槍瞄準日本打旗子的,我看得很清楚,他瞄了老半天,也不放,最後就打了一槍,偵察班蹦起來叫:「打倒了!打倒了!」

最後日本也沒追到偵察班。等日軍走了,我們回到村裡。大家回來一進村,見面沒別的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誰死了?」因為日軍來了,准死人啊。有人說:「老旦死了。」老旦被日軍當成是放手榴彈的八路軍給殺了,死在了自家門口。日軍把他開膛破肚,肚中間用一個棍橫著支著,把心肝肺和生殖器割了,然後把他靠在牆根里坐著。老旦他娘納鞋底做活兒,沒看出滿身是血的兒子。「全村人都回來了,怎麼沒人來認屍啊?」她問。村裡的狗舔他兒子的血,他娘好心眼,還老轟那些狗。別人知道,都不敢跟她說。後來她大兒子回來了,他也沒認出是老旦,因為老旦已經沒有人樣了,爛歪歪的。別人就對她大兒子說,「你快叫你娘回去吧,別坐在那兒了。死的那人是你兄弟。」老旦他哥哭著拉他娘,「娘,你快回去吧!」她娘這才知道,一下子挺在地上暈過去了。

第二天日軍又來包圍,這次沒進村。我們村裡人晚上也不在家睡覺了。偵察班膽大,還在村裡睡,但後半夜還是跑出去了,還順著原來那條路,往西一跑,往南一拐,埋伏在山溝里。日軍又到村北轉了一圈。我們村老百姓一大群人也不敢回去,偵察班就在山上趴著,我們都看得見。我們村有個民兵隊。你別看共產黨不真抗日,抗日組織可多了。我們村的民兵隊長是麻子臉,外號叫大天,還有一個民兵叫木申。他們倆決定回村偵察,看看日軍走了沒有。

他倆是民兵,沒穿軍裝,穿著老百姓的衣服,扎著裹腿,從村西進了村。碰巧縣城來的日本特務隊也在這個時候進了村,十幾個年輕漢奸,拿的都是日本三八槍,跟他倆走了個對面。大天和木申掉頭就往回跑。特務隊開槍,一下子打中了木申的腿。大天跑了,特務隊在後面追。最後大天跑進我們老百姓人群里。像捉迷藏一樣,大天在人群里跑,兩、三個特務在後面追,也不開槍打他,只喊「捉活的」。後來大天跑過人群,把特務落開了一點。這時偵察班開了槍,機槍連發兩槍就卡了殼。但是特務隊一聽槍響就不再追了,往回跑了。大天連嚇帶累已經走不動路了,是幾個人攙著他回來的。

我們一進村,就得知木申死了。木申被槍打中了腿,他爬到一家豬圈裡,特務隊沿著地上的血跡找到了他,和老旦死的一樣,把他靠在牆根里,開了膛,拿棍支上,把心肝肺和生殖器都割了。

第三天,日軍又來包圍,又打了個空。偵察班還是按那個老路線跑,但這次日軍發現偵察班的路線了。

半個月後,日軍第四次半夜又來包圍。偵察班又是那個路線,在那個山溝里趴著。這下壞了,日軍在山溝里架著一挺機槍正等著呢。天一亮,偵察班發現日軍了,日軍也發現他們了。李參謀下令,散開跑。這一跑,日本的機槍「嗒嗒嗒」打過來,就剩下李參謀一個人活著,還掛了彩,一個槍子從他屁股蛋兒扎進去,又從前面出來了,給扎透了,但是他跑了。

後來我大了以後,還見過這個李參謀。他回我們村去過一次。我們村的游擊戰就是這樣的結果:一個偵察班就剩了一個挂彩的李參謀回去了。

「地雷戰」把村民炸死了

1941年,日本實行第三次強化治安,在我們村裡一共修了三個炮樓。我睡覺的時候,躺著能從窗戶看見村西山頂上的炮樓,大約有六、七個日本兵。村北山上一個炮樓,也是日本兵。村東南一個炮樓是偽軍。我們村因為日軍的掃蕩已經變成了游擊區,如今又成了日本所說的「保護村」。

我們村每天要派二、三十個民夫,往山上的炮樓送水。村西的炮樓派小孩給送水,兩個小孩抬一桶水,往山上抬水。抬上去,日軍讓我們小孩先喝一口,怕下毒。村北的炮樓也是,十幾個孩子往上送水。村東南是平地,只要一個男的去挑水就行了。

那時候我們老百姓沒聽說過地雷,根本就不知道地雷戰這一說。一天早晨,天還很早,送水的還沒開始送呢。村西那家寡婦的小兒子去鋤地,蹬了地雷。地雷埋在山腳下,「咚——」一響,幸好這個地雷沒炸開,響是響了,但沒把寡婦的兒子炸死,只炸了他的腳後跟。村裡人都嚇傻了,誰也不敢出村了。大家都知道是八路軍埋的地雷,可誰也不敢說。村裡老百姓一說共產黨都害怕,共產黨在南方殺人已經出了名的,老百姓都知道。誰要說八路軍不好,要是報告了,那不得殺頭嘛。

村裡老毛的太太,原來是地主的四姨太太,她是從外縣來到我們村的。這個老太太說,不怕,我們走。她帶著童養媳走了另一條路。結果老太太蹬翻了一個地雷,膝蓋以下給炸沒了,光剩個骨頭。她的小腳炸飛了,掛在我家的杏樹上。童養媳炸的是肚子,疼得趴在地上「媽呀、媽呀」的叫。聽見地雷又響了,我們村裡人哭都哭不出來了。這時有兩個日本兵上了刺刀下來了。因為日軍在城裡有軍醫,童養媳被抬著,往城裡頭送,誰知剛出村她就死了。老太太被抬回家裡,那時要是有人治,老太太光炸著腿,死不了的。她就那樣躺著,躺了四天,喊「我腿疼啊,腳疼啊」,最後就這樣死了,死的真慘啊。我們把她的小腳和她放在一起埋了。

這個時候村裡人誰也不敢出村。有一家人雇了一個外地來的短工,這個短工是個傻子。他牽著一頭毛驢,上地里去了。結果村東也埋著地雷,地雷炸了他的腿,光露著骨頭,我們都去看了。三天後他也死了,毛驢也被炸死了。

這是我們村的第一次地雷戰。三個地雷炸傷了一個人,炸死了三個人和一頭毛驢。從這以後,我們老百姓才知道「地雷」這個名字。後來看電影演地雷戰,我們村裡人一看都心知肚明。

1942年日軍的炮樓撤了。炮樓雖然撤了,但日軍還要去它的保護村裡巡邏,有三個日本兵,十幾個偽軍,到各村轉一圈,也不入家,也不入戶。

我們村裡的民兵這時已經有地雷了,但是多了一種用法,叫「張手雷」。這種地雷拴上一根長線,從高處往下扔,扔下去一拉就炸,跟手榴彈不一樣。日軍每次來了,他們都會在一處牆根里坐著休息,那是他們的老地方。我們村的民兵就想了一個辦法,用張手雷炸他們。民兵就在房頂上悄悄埋伏著。可是等扔的時候,這個民兵手腳慌亂,張手雷的線纏在自己扣子上,沒扔出手,雷響在了自己身上,結果把自己炸了個稀爛,上半身給炸沒了。日軍可嚇壞了,撒腿就跑。有一個偽兵嚇傻了,他一跑絆倒了,起來就跑,把槍給扔了。結果我們村得了一支槍,區里為此還開慶功會,表揚我們村。

地道戰

這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的前二十天我外婆村裡的事。我外婆家的村在縣城的東面,我們家是在縣城的西面。這個時候日軍已經很少出城了,不那麼巡邏了。村裡的民兵們都起來了,每個村裡都有幾支槍,幾個手榴彈,可以打日軍的冷槍,所以日軍也不怎麼出來了。可是老不出來,他們也沒有吃的啊,所以日本偽軍出來抓了民夫,趕了一輛騾子車,到我外婆的村裡,走到村邊,偽軍隊長對民夫說,「你趕著車進去,跟村裡說,我們不進村了,要糧食。這車裡有十條麻袋,不管多少一個麻袋給我們裝一點,我們回去能交差就得了。」

村裡我的三表兄是個民兵,他也不是隊長,但就是他膽大,跟我太太的二哥一個樣,從小就愛打架,也不認家裡外面,長輩晚輩,渾頭渾腦這麼一個人。他一看,是他的車,他的騾子,被日軍抓走一年多了,趕車的長工早跑了,他的車和騾子沒回來。他一看,是他的,就對民夫說,「你跟他說,不給了!不給他糧食,車也不給了!這是我的車!我的騾子!」民夫一回去,偽軍隊長不樂意了。偽軍進了村,進村就上房站崗,派的這個崗正好和我三表兄家的土炮樓挨著。我三表兄早鑽到炮樓里等著去了。上崗的人還沒上到頂,剛上到半截,三表兄「啪」一槍,就把他給打下去了。這也不用槍法,挨著就兩、三米遠,共有兩個偽軍被堵在腦門上打下去了。

偽軍隊長就放話了,「告訴你們村裡,不出二十天,把你們村燒光殺光!」村裡都罵三表兄,「你這個傻小子,給我們惹禍,這怎麼辦?」於是全村的人把東西都搬到村外去,人也跑到外村親戚家去住,村裡頭都空了。

三表兄惹了禍,沒辦法,日軍真來了,槍法又不行。我的二表兄是村幹部,找了一個當過兵的,叫剛兒,剛兒當過八路軍,後來得了肺病就回家了,身體很弱。他就找剛兒商量。剛兒說,「惹了禍,現在怕也不行啊。」他告訴二表兄,「我們這兒有三支槍,只有一支槍能用,是日本三八槍,一共有七顆子彈。」

我們村是八路軍的區公所,二表兄到我們村區公所報告,向區公所要20顆三八子彈,說買也行,借也行,不管怎麼著,給我們籌劃20顆子彈。可是區公所不管,是你們自己惹的禍,你們擋著。有個區小隊,八、九個人,又跟區小隊借。區小隊說,我們這連三八槍都沒有,哪有三八子彈啊?後來區里開介紹信,又向縣支隊借去。縣支隊有三十多人,有一挺日本歪把子機槍。縣支隊說,我們這的子彈還不夠用呢,哪有子彈借給你們啊。結果又碰了一鼻子灰。後來據說剛兒跟縣大隊聯繫了一下,說,你不借給我們子彈也行,那你們援助我們一下,日本燒我們村時,你在我們周圍村放幾槍,掩護一下。縣大隊總算答應下來。

到了7月25日那天,日軍夜裡就來包圍了。日本兵當時也不多了,但是有一挺重機槍,他們從外面三個縣借來了軍隊,燒這個村來了。從村西就包圍了,日軍還是膽小,怕真有八路軍的正規軍。他們上了刺刀往村裡衝鋒,一吹軍號,就「呀呀呀」往裡沖,也不放槍。

這時村裡已經跑得沒人了,就十幾個民兵守在村西,我三表兄和剛兒都在那兒,剛兒還鬧病,在房上躺著。剛兒說,村西外有個劉家墳,離他們這兒有一百來米,只要日軍一過了劉家墳,就告訴他。日軍「呀呀呀」沖一次,不敢;「呀呀呀」又沖一次,還是不敢進村,回去了;等第三次衝鋒,到劉家墳了。剛兒「啪」一槍,撂倒一個。日軍掉頭就跑,不敢進村,跑回去了。

日軍開始集合講話,打算第四次衝鋒就不退了,要一直衝到村裡去。他們是在一個壕坑裡講的,離村比較遠,有二百來米。三八槍是四百米的直線射程,打他一個老准。這警衛隊的頭兒在壕溝上面來回走動著講,下達命令。等他剛站出來一點,剛兒「啪」一槍把他打下去了,這是第二顆子彈。

日軍的機槍衝著剛兒放槍的地方,「啪啪啪」掃射過去。日軍也不站著進攻了,都匍匐前進,拉著機槍,進到大概一百來米遠的時候,剛兒瞄準那個機槍射手,「啪」一槍,就看見那個射手趴在機槍上了,這是個真正的日本兵。旁邊的人去拽他,剛剛爬過去。剛兒「啪」一槍,又打中了那個人。剛兒又連發幾槍,槍槍命中,這時七顆子彈全部用完了,沒有子彈了。

日軍又衝鋒,見他們不打槍了,人家就膽大了。民兵們就趕緊跑,跑到我三表兄家的土炮樓里,跑到上面,用磚頭往下砸。這下人家就知道你們不單沒子彈,連手榴彈也沒了。日軍就大搖大擺進了村。我這個三表兄一邊跑一邊罵,等人家進了他家的院了,他還罵著呢。是啊,沒子彈了,要真借了20顆子彈,日軍真就進不了村。三表兄他不罵,人家還不知道他在哪兒呢。他這一罵,人家不就知道了嘛,機槍就跟著打過去。

日軍開始燒房子。民兵們已經跑到地道里去了。村裡的地道通往村外,能跑到周圍村裡去。三表兄鑽到地洞里,他膽大,也不跑,外面著火了,他也不知道。

後來他從地道的另外一個洞口出來,看到村裡正冒煙,從村西往東正燒著,燒得很慘。我外婆家的村子很大,有四、五百戶。正在這時,縣大隊從遠處用歪把子機槍「嚓嚓嚓」打了三槍,日軍趕緊就撤了,所以只燒了半個村。後來日本投降了,村裡人都罵我那個三表兄,冤不冤,整二十天後,日本投降。

這就是我所見到的地道戰,哪裡像電影里宣傳的地道戰啊?日軍一來,誰也不援助一下,連借個子彈都不借。說抗日,看誰真抗日?

假抗日真奪權

1937年 8月,國難當頭,毛澤東在陝北洛川會議上講話。他說:「為了發展壯大我黨的武裝力量,在戰後奪取全國政權,我們黨必須嚴格遵循的方針是『一分抗日,二分敷衍,七分發展,十分宣傳』。任何人,任何組織都不得違背這個總體方針。」

毛澤東還在會議上說:「要冷靜,不要到前線去充當抗日英雄,要避開與日本的正面衝突,繞到日軍後方去打游擊,要想辦法擴充八路軍、建立抗日游擊根據地,要千方百計地積蓄和壯大我黨的武裝力量。對政府方面催促的開赴前線的命令,要以各種借口予以推拖,只有在日軍大大殺傷國軍之後,我們才能坐收抗日成果,去奪取國民黨的政權。我們中國共產黨人一定要趁著國民黨與日本人拚命廝殺的天賜良機,一定要趁著日本佔領中國的大好時機,全力壯大,發展自己,一定要抗日勝利后,打敗筋疲力盡的國民黨,拿下整個中國。」

到底誰才是抗日戰爭的中流砥柱?在八年抗日戰爭中,國民黨軍隊對日軍共發動了22次大規模會戰,每次都長達數月之久,重要戰鬥1117次,小型戰鬥 28931次。國軍將士為國為民,浴血奮戰,陣亡負傷失蹤人數達300多萬,將級軍官戰死疆場200多人,殲滅日軍100多萬,給日軍以沉重的打擊,粉碎了日本「三月亡華」的狂言。這是偉大的中國衛國戰爭,是世界四大反法西斯戰爭之一。它不是靠游擊戰、地道戰、地雷戰就能打贏的,而是用重兵集團與日軍浴血奮戰才能打贏。

國民黨軍隊不僅正面抗戰,還開展敵後游擊戰。僅以1941年初而論,政府軍游擊隊人數是中共軍隊連同游擊隊總數的2.63倍,槍支是中共軍隊的4倍,作戰統計是中共全部軍隊作戰總數的402倍。顯而易見,連敵後游擊戰都不是中共的特權。在抗日戰爭中,被擊斃的日本將官共100餘名,其中只有3名死於八路軍槍下。

國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際 ,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抗日戰績卻讓人不敢恭維,它的正規作戰也僅有一個「平型關大捷」和「百團大戰」,此外便是一些游擊戰。上面已經說了,連游擊戰國軍的貢獻都遠在八路軍之上,更別說正規軍抗戰了。被共產黨史書一直大講特講的「平型關大捷」,被圍殲的日軍不過是一支後勤部隊。唯一可以拿到檯面上講的「百團大戰」卻是八路軍副總指揮彭德懷的一次違規操作,多年後的「廬山會議」上,彭德懷因此還備受毛澤東的指責。

八年抗日期間,「趁著國民黨與日本人拚命廝殺的天賜良機」,共產黨果如其言,人馬壯大,兵力增長。抗日戰爭爆發前,中共黨員總數大約4萬多人,到了抗日戰爭結束時,已發展到120多萬人。正規軍由剛開始的4.6萬多人,發展到抗戰結束時的130多萬人,民兵發展到260多萬人。

歷史,是血寫的事實,不是墨寫的謊言。毛澤東說:「我們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貪天之功為己有,真不知人間有「羞恥」二字。

相關新聞
還原中國抗日歷史
中共竄改抗日歷史揭露
抗日60週年回顧  老榮民親證歷史真相
緬懷七七   多倫多抗日老兵還原歷史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