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行:你的乾坤 在你手上那一票

邢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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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1月20日訊】台灣大選雖然閉幕,而關於選舉的話題注定在中國人心中會持續地激盪迴旋。近日,一台灣「毒品通緝犯冒被逮捕之險投票而被發現抓捕」的消息轉貼,再次引發了大陸無數網民的感動和熱議,也令我思緒萬千。

像我這類70年左右的人,似乎是比較幸運的。文革結束,高考恢復,改革開放,西風東漸,共產黨也似乎要改正過去的錯誤,積極宣傳要搞法制和民主建設。從80到89年之前這段時間,一些新氣象再加上共產黨一貫的宣傳造勢,令人對未來充滿希望。民主與法制的理念就是在那時深深吸引和膨脹了我。18歲生日,我為自己寫了一首詩,讚美18歲,我已經成人,在法律上可以有權選舉和被選舉,可以參與國政。

第一次投票是在學校投票選舉所謂代表,我們當然是別無選擇的把票投給了校長。因為在推薦的人中,只有他我們還算認識,不投他票投誰?這一模式幾乎是以後參加所謂選舉的定式,每個投票人都被動地把票投給自己當地的上司。真正的民選是甚麼樣的,不知道,所以也沒想到這只是一種走過場的民主架勢。我隨後還認真地給縣長寫了一封信,陳述把當地沿海優良的水稻田全部改成海鮮養殖場的弊端。儘管我有限的論證很幼稚,可是結果幾年後就被我言中了。我一直不明白為甚麼胎毛未退的小字輩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那些叔叔爺爺們看不出來呢?當然後來隨著我對腐敗和專制瞭解的越來越多,也就明白了。

大學時期,是學生時代投票選舉最活躍最具規模的時期。我就讀的北京某高校的教授們幾乎都是文革劫後餘生的人,新人則是知青高考畢業任教的。帶著對過去歲月的反思和對未來的責任,這一批人那時候的道德品質還是比較純潔的。通常班級幹部,三好評選之類都是我們自己選,老師不干涉。我在班級被選任過不同幹部角色,後來是班頭,也是系學生會頭,被系裡薦入學院學生會。這一次,學院決定每個系的候選人要進行施政演說,由全院學生投票。這種選舉改革更有了學生自主的味道,不再是校方直接安排。我當時興奮緊張,準備講演稿。登台演講,講的是甚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結果我大概是宣傳部學生部長。這一直是個虛名,因為我此後並沒在學院做過甚麼,只負責系裡的學生活動。當時聽說,兄弟院校也有自己報名參選的。

現在想起來,大學就像一個試驗田,借用現代公民社會的一些選舉、競選之類的東西在做嘗試。實際也是競選贗品,演講投票都只是一個新形式而已。因為真正操作選舉和最後決定任命的仍然是學校領導班子,報名的人如果不被校方教師認可,一般也會被篩掉。儘管如此,對比中國的整個現狀,大學包括中小學讓學生自己選舉班幹部,那是中國「最先進」的民主體現了。在社會其他部門,哪一級官不是由中共組織部審核任命的?所謂測評選舉等等招數,都是在認認真真作假戲。即使群眾對候選人有意見,上級也照樣用。

我姑姑講過他們工廠選舉的事情。按照共產黨規定的代表制,他們要選出一個代表去參加上一級選舉,候選人是書記。因為此書記平時多有腐敗劣跡,大家私下決心不投票給他,另選他人。結果中午了,書記也不宣佈散會,說選舉不合格,要重新選。棄權吧,票不足半數無效,還得重投。如此這般折騰,工人們一直熬到下午也不被允許散會。大家都明白了,不投票給書記就走不了,而私自離會那可是要受懲罰的。最後無奈只得讓書記當選了。姑姑氣得回家大罵。也就是背地罵出氣吧,當著書記的面,還是得低眉順眼乖乖投票。

類似我姑姑這樣的選舉遭遇我還聽過不少,那時候還以為是腐敗分子個人品質問題,後來就看到共產烏鴉一般黑。

我姑姑講述的事情大概發生在廠長負責制之前。工廠被廠長負責後,資產逐漸被轉移到他名義上離婚的老婆私人企業名下,過去種種選舉的形式也消亡了,就是裸奔管理。工廠開不出工資,工人大量下崗,養老保險不給上交。退休工人拿不到養老金。上告無門。這後面的故事也很有代表性,在東北老工業城市不少見。

我一個朋友是某大型鋁廠的技術員,他們自然無權選舉誰做廠長。但是需要誰下崗,廠裡卻讓職工自己選。這種選舉避免了幹部領導挨罵,讓職工自己整自己。假如說某一車間20人給5個下崗名額,那麼20個人投票,選掉平時的同事。那個心是甚麼狀態?人與之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互相懷疑互相拆台,真是空前漲起。這種日子之後,鋁廠被私人承包,當然從承包價錢的超低就知道承包人在政府有關係。工廠調整結構,我的朋友失去了崗位,最後被下崗失業回家。到處都是下崗失業的人,都只能進入臨時僱傭市場打工。2007年的時候,我朋友所在地城市,在飯店與超市打工,每天12小時,每個月給工資300~400元。我跟廣州人談起來,人家不敢相信,怎麼活?就那樣活吧。身體不好連這個活法也沒有,自殺的跳樓的反正媒體也不會報導。據朋友講,大量外來招工陷阱,去阿拉伯的打工女,全都做了妓女,還回來蒙別人。有泰國朋友告訴我,唐人街有幾萬中國東北來的妓女。當然,還有成群結隊搞人頭傳銷騙人的。這些人連參演選舉的假戲也是沒機會做的。

外界說中國經濟騰飛了,GDP都超過日本了。人們體驗的是工作越來越難找難做,失業率越來越高;越來越沒有選舉、議政的權利,司法越來越裸奔……房,買不起;學,上不起;病,看不起;墓,死不起;油,加不起;訪,上不起!90年代左右,我還看到新聞正面報導某地有女號召大家選舉她做人大代表的新事,那時候她還沒有被失蹤的危險。現在,在網絡上毛遂自薦的候選人,最後都是被當局嚴加管制修理,無法參選。中國政治已經赤裸裸地走向反動,不怕人民說它專制極權,完全就是一副「老子是流氓黑幫,你敢怎樣」的嘴臉。

回過頭再看學生時代的選舉,既然中國人壓根就沒有選舉的政治權利,為甚麼還要培養新一代選舉的精神和熱情呢?一言以蔽之曰:欺騙!中共把自己說成是社會主義民主,自然要讓人看到一點民主的影子。

為甚麼學生式的那一點皮毛民主在全國也永遠不能實現呢?因為在專制下的民主一見到利益就死亡了。學生升學拼的是成績,不看是不是幹部。學生幹部完全是為大家義務服務的,包括協助老師管理紀律也是為保證更好地學習。學生選出自己最信任的人做班幹部,對班級的整體良性環境最有利,也讓教師更放心。所以在這樣一個最單純的私利最少的地方,選舉也最不受干涉,結果往往也最能體現民意。大學也一樣,學生畢業自由擇業,是否擔任過學生幹部也變得不重要了。總之,只有在當官無利可圖的環境下,民主的權利才會被賦予,公正才能相對實現。而除了學校學生外,中國任何其它單位組織、企事業機構,無不與利益掛鉤,權力能支配資產和利益分配,在專制的保護下,權力腐敗就必致民主於死地。所以,在中共權貴利益集團把持國家的今天,民選無異於跟大小官員爭權分利,等於與虎謀皮。中共不垮,民主選舉就不可能實現。

台灣通緝犯為了自己的一份權利,寧肯被抓也要投票,還有許多海外的台灣人特地趕回台灣也只為投出自己的一票,精神著實令人欽佩。有這樣的真誠,國家何愁不好起來?大陸人幾乎沒有不罵中共的,那麼也應該鄭重地投出自己的一票,將中共丟下台。上網聲明「三退」(退黨退團退隊)從這個意義上說,就像投票一樣,選擇聲明不要中共就是為自己選擇美好未來;而不投票退出,那不還是與中共一夥?「天要滅中共」,他能去哪裡呢?

歷史,不乏一票定乾坤的時刻。此刻,正是!你的乾坤,就在你手上的那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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