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震:莫言,請開口說話!

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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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10月17日訊】我的家鄉高密有一條被當地人稱之為「母親河」的膠河,發源於我家西南十幾里地的一個山嶺。膠河流經村前,河面時而寬綽,時而狹窄。寬綽處一水如鏡,漁舟泛上,鱗波閃閃,岸邊林木蔥鬱,野花葦草,平湖倒影,宛如少女梳妝;狹窄處流水潺潺,沙粒悅動,清晰可聞,更兼魚蝦嬉戲,河蟹橫行,村姑野漢,不乏矯碩倩影。膠河一路北上,流經縣城之東南,此處地勢已屬窪地,乃分流一支。然河流至此,已經不見泥沙,唯有浮土,沉澱至河底,久成淤泥,因而,當地人曰「墨水河」。當然,上述對家鄉膠河的描述,都是在我少年時期留下的影像。

高密東北鄉的墨水河畔,土地肥沃,是糧菜種植的好所在。據說以前農人最擅種高粱,也是當地的主要食物。直至「解放」之後的八十年代,紅彤彤的高粱除了是農人賴以活命的食物之外,還是工農大眾開展重要活動的「紅色革命」基地。二戰時期據說還發生過很多可歌可泣的打「鬼子」的「革命」故事。但是自從「改革開放」之後,當地人早已摒棄了這些人見人煩的高粱,把高粱地換成了綠油油的菜地和農產品加工基地,而且主要的國際出口市場,就是他們上輩兒曾經在紅高粱地裡揍過的「小日本」。因為,紅高粱給他們帶來的,不僅是苦心苦志,饑餓膚色,「高粱花子」、「高粱棒子」的稱謂,還有如磐石一樣的胃和醞釀著如硫酸一般的胃水,更多的是貧窮和卑賤。

風水輪流轉,人如此,作為植物的高粱亦然。八十年代末,紅高粱又出奇地火了起來。墨水河畔的高粱地成為很多人矚目的熱鬧所在。因為,這裡出了個當兵的「紅作家」,他是墨水河畔土生土長的,而且起了一個很有「中國特色」和「家鄉特色」的名字叫「莫言」。他根據鄉人的敘述寫了一個紅高粱小說,描寫的是土匪家族在高粱地「野合」和打「鬼子」的故事,電影人又拍了部叫《紅高粱》的電影,並在國際上獲了一個「熊獎」。一時,解放軍成了「名作家」,攝像成了「名導演」,學生成了「名演員」。於是,墨水河畔的高密東北鄉火了,紅高粱火了,一霎間人們又忽然想起了紅高粱。當然,人們不會傻乎乎的放著小日本的大把外匯不賺,再去種植令幾輩人心悸的紅高粱,而是打起了「紅高粱」牌,甚麼「紅高粱經濟」,「紅高粱文化」,「紅高粱食品」,「紅高粱消費」等等不一而足。正當「紅高粱」給高密人帶來愈來愈多的「好處」,「紅高粱」招牌愈來愈紅的時候,2012年末歲尾,又一件大好事讓這個縣級的城市炸了鍋,工作於北京卻生活在這裡的紅作家莫言,獲得了享譽世界的「諾貝爾文學獎」。聞報當夜,忙壞縣裡政要,於是,連夜拜會莫言,鮮花掌聲,擁抱祝賀,擴建莫言文學館……真似墨水浪,蒼蠅逐臭。國內外媒體也聞聲而動,紛至沓來,熱鬧非凡,這個小城彷彿要爆炸了。不僅如此,從紅牆內外到大江南北,乃至世界也為之沸騰。

我與莫言,算是神交已久的「同道」中人。「紅高粱熱」之後,一直認為有這樣一個老鄉作家,心裏倍感榮耀,從地緣來說且是一衣帶水的密水老鄉,一個在下游,一個在上游。我們彷彿心有靈犀,沒有距離,有的只是一個年代和一段河道的距離。2000年,我負責當地作協一份文學期刊之後,還通過他大哥「莫閒」(即管謨賢,從「教育戰線」退休後至今一直為民企寫宣傳稿,因網友在莫言獲獎後戲言莫氏有「莫看、莫聽、莫言」仨兄弟,故忽發奇想)向莫言約稿,他很快給了一篇《賣白菜》的短小說,並標明是一直未曾發表過的「原創」。我也喜歡寫一些叫做「小說」的文字,做過幾年所謂地方「主流」文學期刊主編和文學機構負責人。時光荏苒,歲月靜好,而今,一個是所謂最高端的作協副主席,一個是所謂民間異見者和自由寫作分子,其思想和價值觀走向愈來愈遠。我沒有為這個老鄉所謂文學成就產生過艷羨之想,更沒有為所謂「等級」產生卑賤心裡。反之,對這位一直生活在墨水河畔老家的作協副主席,我一直採取漠視和「不待見」之心態。因為見聞聽慣了他對文學的非驢非馬和言不由衷之扯淡,也曾於幾年前寫過一篇批駁他所謂「文學手法」的文章。時至今日,他的所謂「文學手法」和其對州曹縣吏、富賈權貴乃至販夫走卒之間阿諛之態,對弱勢群體和社會不公絕不開口說話的「處事手法」,愈發讓我產生決不與彼「共尿一把壺」的陌路感。當然,這也許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

莫言原名管謨業,他曾經講述了自己筆名的由來:父親擔心他可能因為莊戶人的「實在」,會說些不適宜的話,可能讓他惹上麻煩。所以讓他在外不要講話,裝作啞巴。為牢記家訓,所以起了「莫言」這個名字,卻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放炮」說真話,告誡自己要少說話……這也許就是高密人也是莫言「精明」之所在。在我的記憶中,每逢出門在外,父輩們也就有很多類似的「箴言」和「教導」。甚麼「少言是非多幹事」,「遇人見面三分笑」;在外混點事兒甚至踏上官道兒的更是講究「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當官不打送禮臉,觀念一變天地寬」等等。可我天生是個「拗種」,一直沒有按著父輩們教誨的這些「鄉規民約」做人處事,還事事處處「高調」示人,喜歡抱打人間不平事,以至異鄉異客經年仍磕磕絆絆,國事家事天下事「一塌糊塗」,可謂「莫言聲高,赫震炮啞」。自嘲的是,在血雨腥風之邪惡體制之下,聲噪的莫言不敢開口說話,啞炮的赫震一直堅持發彈。不言老鄉,上天給了你這個具有時代標簽和代表性的名字——有甚麼比「莫言」更能形象描繪這個黑暗的國度呢!

莫言曾經標榜高密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醜陋、最超脫最世俗、最聖潔最齷齪、最英雄好漢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愛」的地方,現在看,莫言的血液裡確實流淌著高密人的血液,傳承著我們高密父輩們的衣缽。

莫言以及中國作協的獨到的「文學技術手法」終於有了「正果」,並立竿見影,在多方「努力」下,莫言獲得了諾獎。他的不開口亂說話的「處世手法」,也讓他在邪惡體制下一路攀昇。有了一個不「駐會」的副主席作家的位置,儘管這是一個被政治邊緣化裝門面的虛職,讓他遊走官場中有些許尷尬,但他還是把自己看做高官,喜歡向黨靠攏,並樂此不疲為邪惡體制辯護和粉飾。

莫言不是第一個獲獎的華人。之前,中國人不乏獲諾獎者。只是,這些獲獎者均被天朝政權所「不待見」,甚至將瑞典「諾獎」評選機構冠以「一貫反動,一貫敵視紅色政權,一貫敵視中國人民的徹頭徹尾的反動組織」,要天朝廣大人民群眾「時刻保持清醒頭腦,防止西方帝國主義的文化滲透和扶持,破壞我國的和諧環境」。

2000年有一個獲文學獎的旅法作家高行健,消息一出,天朝一錘定音:「諾貝爾文學獎此舉不是從文學角度評選,而是有其政治標準。這表明,諾貝爾文學獎實質上已被用於政治目的,失去了權威性」;2011年有一個獲和平獎的還在監獄服刑的民主自由人士劉曉波,還有前幾年獲和平獎的西藏精神領袖、流亡海外的達賴。因民主運動,高行健在中國待不了,被迫移居法國。因呼籲言論自由和自由選舉宣言的劉曉波被當局請進了高牆。這些獲獎者,要麼是移民者,要麼是異見者,要麼是服刑者,要麼是流亡者,所以,流氓當局對待歷屆諾獎和諾獎獲得者,從來是要麼作賊心虛一般悶不作聲,要麼是「義正詞嚴」地「聲討」。

莫言獲獎之後,天朝開足宣傳機器,大肆吹捧諾貝爾文學獎。「我們需要一個諾貝爾文學獎。是慰藉,是證明,也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新起點的開始」、「諾貝爾文學獎是一個符號,具有明確的指向性價值」、「諾貝爾文學獎因其獎金豐厚、影響力大和權威而為世人看重」,溢美之詞,自不待言。流氓王朝對待諾獎確實精神分裂了。所謂「真理需要堅持,謊言永遠變化」,從中即可窺見一斑。

莫言也並非一切盡在不言,他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枉做高密父老的代言人和衣缽繼承人。他知道,在這個稀奇的國度,該言的時候還是要言的,而且要言無不盡,同時也要不斷變換「言」法。作為獲得世界矚目大獎的莫言,已經在世界各國媒體面前說了不少,諸如聲稱抄寫毛皇延安講話不後悔,出版審查有利於文學創作繁榮,中國小說家的寫作不受任何限制,釣魚島應該屬於魚類,高密的食物很好不願意移民出國,用千萬獎金在北京買房,文學和政治無關,對社會黑暗面的批判向來很「凌厲」很「嚴肅」等等;但是,當同樣面對獲得諾獎的被迫流亡海外的作家高行健和尚在牢獄遭受監禁的劉曉波,當面對暴政之下苦苦掙扎的屁民,面對政府部門的肆意妄為,面對貪腐官員的饕餮胃口,面對淒慘無助的弱勢群體,面對邪惡勢力的為所欲為,面對因言獲罪的網民,面對車輪之下的活人,莫言一如既往雷打不動保持沉默,不發一言不置一評,一味標榜文學超越政治,文學和政治無關。

在自由民主大潮滾滾向前,獨裁暴政無路可走的今日世界,諾貝爾評獎委員會可能會遭遇自從評獎的112年以來之超級大笑話。千言萬語,何若莫言。莫非諾委會深諳中國式的黑色幽默,頒獎給一位「不說話」的作家,以此反諷即將謝幕的天朝?

「擁有一個講真話的作家,就等於有了另外一個政府」。作為小說家的莫言,當然知道上個世紀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索爾仁尼琴這句哲理名言所彰顯的意義和分量。一個講真話的作家,就是相當於一個反對派政府。一個生活在中國、寫中國的作家,專制暴政如果沒有成為作家的主題,那麼他的文學就已經失去了最根本的意義。一個對自己國家災難的生活,不能用文學作品有趣而深刻地表達出來,都不配獲得這樣的榮譽。一個被政府豢養的作家,根本不配為文人,下三濫而已;一個為獨裁服務並搖旗吶喊的人,根本就不配為人,衣冠禽獸而已。「政治」不僅和小說家有關,而且和每一個被國家集團稱之為「公民」的人有關。簡言之,政治如空氣,和每個活著的人相關。作為「社會脊樑」並獲國際文學大獎的莫言,更應該清楚一個文人肩負的社會道義和責任。

遺憾的是,莫言謹遵黨訓家訓,對當下發生的暴政及其罪惡視而不見,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但是,當獨裁權貴集團需要「文學」為「政治」服務的時候,也就有了莫言抄寫毛講話不後悔並鼓動人們按照毛講話創作也就是「文學和政治有關」之言;當獨裁權貴集團不需要「文學」為「政治」服務的時候,當弱勢群體在車輪下悲慘掙扎的時候,也就有了莫言的「文學和政治無關,文學超越政治」之言,當諾獎需要現實批判文學作品的時候,也就有了他對社會黑暗面非常「凌厲」非常「嚴肅」地「批判」之言。真乃憑你千條妙計,我有已定之規。他知道在民眾最需要政治訴求的當今,最好是閉嘴莫言,果然有契科夫筆下之變色龍風韻。儘管獨裁暴政下的國人自有明哲保身的錦囊妙計,他們懂得「覆巢之下無完卵」之道理,要是執意亂說亂言,要麼被自殺被失蹤被精神病,要麼銷聲匿跡,甚至人間蒸發死無全屍,這確實令人恐怖和懼怕。

正因為是這樣一個社會,才有了索爾仁尼琴對一個作家的標準尺度。莫言作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作家,沒有使用他的影響力為知識份子和政治犯發聲,而是迎合政府利益,向極權低頭,亦步亦趨,甚至助紂為虐,充當權貴鷹犬,甘當惡魔吹鼓手,行溜須拍馬能事,為其作噁心詩,行噁心文,觀其以往在報章雜誌發表之「作品」,不乏吹捧地方官員甚至村官店主之詩文,其人格十分之卑劣。

我還是信奉老家鄉親這句話:「金獎銀獎,不如眾人誇獎」。這「眾人」當然不是圍繞在莫言身邊的既得利益者,或者是莫言主動阿諛的官吏們。告誡不言老鄉,在你接納了大小官員們掌聲和鮮花的同時,也同樣收穫了無數更多的鄙視和唾棄。當你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敢開口講真話時,當你揣著千萬獎金去北京購房而漠視悲慘世界掙扎的弱勢群體時,當你瞭解並深知雞國百分之八十的百姓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買不起房結不起婚「幸福」地在活不起也死不起的無奈時,當你還想著為釣魚島的「魚類」創造幸福而漠視掙扎在死亡邊緣的「人類」時,想想這個邪惡國度你千千萬萬的同胞吧!

我們高密還有一位你我所熟知的老鄉「文人」,他是中共機關報的文學副刊主編徐懷謙,掌控著國內文學所謂的最高端。但他因受當下自己「敢想不敢說,敢說不敢寫,敢寫沒處發」的困擾和抑鬱,於不久前跳樓西去。儘管他沒有你這般「榮耀」,但他以「不合作」的沖天一躍抵制邪惡集團,為世人所敬仰。儘管他沒有為推牆盡力,但他至少沒有為高牆添磚。

莫言年近六旬,想必經歷豐富,閱人無數。文革、改革、六四、維穩、河蟹……從暴力到謊言,從謊言再到暴力,中華大地血雨腥風,生靈塗炭。然而,在所有即將釀造流氓集團的「危機事件」和所有需要知識份子獨立「發聲」的關鍵時期,如此榮耀的你在哪裏?難道只躲在毛屍的臭皮囊和勃谷開來們的褲襠裡?

不想讓你看到的你就得假裝沒看到,不想讓你聽到的你就得假裝沒聽到,不想讓你說的你就得假裝沒說。生活在獨裁專制的淫威之下,不奢望你說真話,但總還得說幾句人話!「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雖然諾貝爾文學獎會讓作品和其名字不朽,但我斷言,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除了彰顯諾獎百年之恥和評委的齷齪無知之外,只能為所謂的紅色文學和末日的流氓政權殉葬。

莫言,一個助紂為虐沒有靈魂的混蛋,請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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