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學術

劉子真:漫談漢語與英語

【大紀元2012年10月23日訊】語言的實質是什麼?

我們可以這樣大致地表述:語言是人對客觀事物的認知、身體的感官感覺與情感以及大腦思維的一種聲音表達形式,其主要目的是進行交流。

這裏,我們就重點以語言的最主要表達物件——思維來展開探討吧。

那麼思維的本質又是什麼呢?

我們可以這樣大致地表述:思維是人腦對客觀現實的概括和一種順序性地、規律地反映。

下面,我們就來看看,漢語與英語對思維的表達的差別在哪裡。

古代漢語是沒有現代的語法概念的,它與思維是直接對應的關係,其間沒有轉換過程。也就是說,漢語是“我說”即“我思”,只要思維清晰,那麼語言就清晰。所以,漢語講通順,思維理順了,語言自然就通順。

因為漢語對思維的表達是直接的,所以其間基本沒有資訊流失,因而漢語對思維的反映,基本上是全息的。

而漢字是表意文字,所以,漢字與漢語也是直接的對應關係。也就是說,按照思維過程,用相對應的漢字一個個地把思維單元寫出來,即是漢語書面語。因而,漢字與思維,基本上也是一一對應的關係,也不需要人為的特意轉換,因而其間也基本沒有資訊流失。所以,漢字對語言和思維的表現也基本上是全息的。

按照全息理論,人是宇宙中的一分子,因而,人與宇宙有一種全息的對應關係。那麼,只要是一個智力健全的人,其思維的邏輯與圓融,與宇宙的規律與法則,就有一種深層次的關聯。

而漢語,能夠直接地表現人對宇宙的相應的認知。因而,漢語的層次,基本上達到了對思維的表現的頂點。

而英語對思維的表現就麻煩了。為了方便說明,我們就以英語的書面語為例。

英文是拼音文字,而拼音文字是表音的,它本身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要使用其表達語意時,就得人為地設定一系列的規則,然後,按約定的規則來組織那些表音的單詞而形成一個序列,即所謂的句子。同樣,他人也得根據這些約定的規則,才能解讀出相應的、表面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這些規則,那麼,英語就不能表達完整的、明確的意義。

這樣一來,它就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

其一,得先期設立語言使用的規則,而這些規則,與思維卻不是直接對應的關係。所以,當使用英語表達思維時,就已經拐了一道彎。

其二,因為其不能與思維直接對應,因而其轉換過程中,必然帶來資訊的流失。所以,西語對思維的表現就不是全息的。

其三,對這些規則的掌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英語的學習與使用,既難又不能完整,這進一步帶來思維資訊的損失。

其四,因為它是表音的,所以,它只能按照既定的規則,表達語音的表面意思。因而其表現力和內涵,就受到規則與語音的限制的,要表達深層次的思想、情感和內涵大的內容,就顯得有些困難了。

其五,因為它是表音的,而語音是不穩定的,所以這種不穩定性和易變性就成了其永遠無法克服的痼疾。這樣一來,其所表達的語義就不能一以貫之,因而也就不能很好地繼承歷史,因而也就會經常斷裂。這就是為什麼各種西語不斷地消失與再建,不斷地變易與擴散的原因。

所以,英語的語法,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之舉。而且,其語法越周密、其規則越嚴謹,其表現力就越低,其表達思維時資訊流失的就越嚴重。

一個簡單的道理,任何的規則,都是對事物的局限。因而,在更大的廣域,這些規則就顯得局促和低級了。

舉個例子,比如《道德經》的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用英語幾乎就無法表達其內涵。

當然,從技術或工藝的角度說,規則性強,也許是個優勢。可是,語言可不僅僅只是為技術服務的。而且,人對生活的追求,好像物質只是一個基礎,人真正在意的,真正決定人生幸福和人生品質的,還是精神層面的東西。所以,語言的更高級的應用,還是用來解決精神層面的需要。在人類的發展歷史中和現實生活中,莫不如此。

當然啦,現代漢語的表現力與古代漢語相比,是有所下降,因為是白話嘛。而現代漢語的表現力之所以下降,恰恰是因為用英語語法改造的結果。這又反證了英語的淺白。

但即使是這樣,現代漢語對思維的表現力,應該還是高於英語。因為其對思維的表現的方式並沒有發生本質的變化。

放在歷史的維度去思考,各種語言的表現就絕不是偶然的啦:

漢語從產生到現在,歷經五千餘年的滄桑變化,其基本屬性和特點,一以貫之地傳承了下來。反觀世界其他語言,生生滅滅,雖然偶有逞一時之興的,但終不能穩定和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