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輝】東德領導人自信被摧垮的過程正在中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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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11月08日訊】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即將召開,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亦或是天意,會議召開的日期竟然安排在了二十四年前柏林牆倒塌的11月9日。與1989年是東德最為動盪的一年相似,2013年的中國社會也是極為動盪,各地風起雲湧的抗暴、經濟的下滑、資金人員的外逃以及頻繁的爆炸,特別是不久前發生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汽車爆炸案,都給三中全會乃至中共的未來投下了重重的陰影。中共領導人對中共政權能否存在的信心似乎正在被摧垮,亦如當年的東德領導人。

當年,整整18個年頭的東德最高領導人昂納克雖然面臨著債台高築、東德人大量外逃、人心思變等困境,但直到1989年6月,他依然對共產黨「鐵打的江山」信心十足。

據東德另一位領導人、也是柏林牆的開啟者沙博夫斯基回憶,6月22日至23日,東德共產黨召開了第五十四次中央委員會全會,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將會是昂納克所主持的最後一次中央委員會。在會議上,昂納克突然念起了一份有關西柏林美軍RIAS電台前一天寫的一篇評論報告的最後一段:「昂納克顯然是認為,東德至少還能存活到2004年。」昂納克和其他中央委員們對於西方如此可笑的想法忍不住捧腹大笑。

事實上,就連當時的西方國家以及蘇聯都沒有想到東德政權將會很快垮臺。因為以美蘇為首的兩大陣營,持續冷戰幾十年,雙方都相當小心,避免引發核子戰爭。是以任何促進分屬兩大陣營的東西德的統一的舉動,都很可能引發衝突。此外,英法也出於擔心統一後的德國成為歐洲最強國,而對統一並不熱心。時任法國總統的密特朗訪問東德時,曾拍著當時的國務委員會秘書長克倫茨的肩膀說:「東德得繼續存在下去。」

在這樣的國際政治氛圍下,東德領導人們對於可以將政權維持下去沒有絲毫的懷疑,而且畢竟東德經濟屬於東歐社會主義國家中經濟狀況最好的一個。但是,東德領導人的自信卻在這一年的下半年逐漸被摧垮。兩個主要的原因一是逃亡的東德人越來越多,並隨著世界媒體廣為人知,從而讓東德政府顏面掃地;二是東德人在中共鎮壓「六四」學生運動後,抗爭活動達到了新的高潮。

柏林牆雖然隔開了東西德,但東德老百姓還是從接收到的西德電視中,從親戚朋友那裏,瞭解到了西德的富庶和自由,這讓越來越多的東德人無限嚮往。1989年夏天,匈牙利開放匈奧邊境之後,大批東德人以去匈牙利旅遊為名,取道奧地利逃往西德,每天甚至有十幾萬人逃離。這前所未有的逃亡潮在影響了東德各行各業的同時,也讓東德政府在國際上名聲掃地。隨著大量的相關報導傳遍世界,很多人都在想:這個建立了柏林牆、嚴防民眾的政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政權,可以讓老百姓不顧一切地逃亡?東德政府感受到了國際社會的壓力。

與此同時,受中共「六四」學生運動的鼓舞和影響,東德終於掀起了抗議共產政府的狂濤。9月4日,在萊比錫舉辦的傳統的秋季交易會上,大概有1,200多人舉行了遊行。遊行隊伍的旗幟是「要自由旅行,不要大批離境」;但是隨著隊伍的行進,示威者喊出了「打倒秘密警察」、「推到柏林牆」和「開放到西德的通道」這樣的口號。此次遊行示威,自然也被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所包圍,但最終沒有釀成衝突。

此後,人們在萊比錫市中心的尼古拉大教堂,找到了一種獨特的和平抗議的方式,那就是參加「星期一祈禱」。從10月開始,萊比錫的民眾開始走上街頭,在每個星期一舉行定期示威抗議;東德其它城市也隨之效仿。越來越多的東德人走上了街頭,要求自由民主。

東德人的大逃亡和更多城市加入抗議的行列,讓曾經信心滿滿的東德高層十分不安,自信心也逐日下降。正如沙博夫斯基所言:「老百姓就是用這種方式削弱了我們的權力。」

在這種情況下,9月,東德共產黨黨內以克倫茨、沙博夫斯基為首的一批高官策劃逼宮,希望通過撤銷昂納克的職務在黨內進行一場戈爾巴喬夫式的改革,希望通過改革能夠挽救東德共產黨,挽救這個黨的影響。10月中旬,昂納克被迫辭職,克倫茨繼任。新上任的東德領導人為了挽救東德政權,首先推出了新的出境管理規定,並在11月9日由沙博夫斯基對外宣佈。可歷史就在這一天突然被改變。當沙博夫斯基宣讀完簡化東德公民出境辦法後,被問到何時開始執行時,他的回答是「立即執行」。隨著媒體的傳播,成千上萬東德人湧到了柏林牆下,而此時邊警還甚麼都不知道。最終一些邊警選擇打開邊境,東德人進入了西德,東西德也最終走向了統一。

與當年的東德領導人相比,中共領導人對於中共所面臨的滅亡危機還是有著較為清晰的認識。中共高層胡錦濤、習近平都多次提到亡黨危機。比如在今年3月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中,習近平稱今明兩年是中共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並表示「部份地區民怨到了沸點、民憤接近臨界點」。然而,正因為意識到西方政府並不希望中共垮臺的心理,中共領導人似乎還希望通過經濟、社會改革來挽救亡黨危機,希望通過三中全會來延緩中共滅亡的時間,而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目前中國各地的維權抗暴與民眾大逃亡,與當年的東德相比,是更為嚴重,民心已是喪失殆盡。一方面,愈來愈多的民眾不再沉默,為自己的權利吶喊,甚至選擇以暴抗暴,山西太原的連環爆炸案就在昭示著這一點;另一方面,不僅眾多的官員在將親屬、資金移民海外,為自己留條後路,而且不少富豪、中產階級也在迅速逃離中國,他們帶走的上千億的資金給中國經濟是雪上加霜。

而這些怎能不摧毀中共高層的自信?怎能不摧垮他們通過全會發佈的改革來贏取民心的希冀?或許,此時,他們已然明白,無論任何改革,都已無濟於事,只不過他們還要等待歷史那只開啟中共垮臺之手,而中共高層中誰將成為歷史的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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