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藏人講述遭中國軍警開槍打傷經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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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2月01日訊】(自由亞洲)藏人次旺頓珠由於在2008年3月參與在甘孜家鄉的和平示威,遭中共軍警槍擊。他被鄉鄰救起,逃到深山躲藏了一年兩個月,九死一生,最終輾轉流亡到加拿大。

現年42歲的次旺頓珠,於2008年3月24日,在家鄉甘孜地區,參與在區政府門前的和平示威,為了搶救一名被中共軍警開槍擊中倒地的僧人,自己也身中兩槍,包括後腰到前腹部被擊穿,左臂彎被擊中。

鄉鄰將他救起,做了簡單的包紮,用摩托車載著他逃離現場。隨後,人們用幾塊木板製作了簡單的擔架,由四個人抬著次旺頓珠,另一個人帶著糌粑,連夜冒著鋪天蓋地的大雪,躲過中共軍警的追殺,翻山越嶺,開始了一年零兩個月在深山老林的躲藏:「當天晚上我們已經離開了我們那個村上,翻過山了。然後他們再用兩個板板弄個擔架,四個人抬。當天晚上下雪不是一般的大,下的太大了,厚的很。不下雪的話,肯定抓人更多。(記者:當天晚上他們帶著你跑了多遠?)帶我跑了六個晚上,白天不敢露面。甘孜那邊每天都派兩架直昇飛機監察。白天有時候躲到樹林裡,吃糌粑,有一個人背著糌粑。有時候躲到山洞裡。我一年多沒有見過家裏,沒有見過房子。一年零一個月二十多天一直在山上。」

次旺頓珠介紹說,中共在2008年3月的示威後,對藏區進行了長時間的整肅和清查。而且,當局一直在追查次旺頓珠的下落,並定時清查人口。因此,陪同他的五個人只好輪換回家,每次來回要走六夜的路程。他們躲藏在高山深處,連鳥兒都沒有。他說,藏人在自己的家園,過著野生動物一樣的生活:「三個人待在這裡一起陪我,兩個人回去十天坐一下,讓他們看一下。過了十天就回來,再換兩個人下去,再回家鄉露一下面。反正就是在一年裡換來換去。我一直住在大山裡。六個月裡,白天也好,晚上也好,我一直躺在擔架上。因為如果被發現了,我們隨時準備逃跑麼。我們躲藏的地方,比如六七月份,早上到中午會下雨,下午就會下雪,冷得很呢,因為是山上。山上高的很,小鳥也沒有,兔子呀,這些都沒有,高的很麼。打獵就不要想了,槍都沒有。我們連茶都不敢燒,一年裡白天連茶都沒有燒過,因為有煙,會被看到。」。

由於不能到醫院救治槍傷,又沒有任何醫藥,次旺頓珠的傷口多次發炎、化膿、潰爛,次旺頓珠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到了三個月的時候,他們說,好像傷口爛了吧。我們要拆開看看。來的時候沒有做任何處理就包紮了。包得緊的很。那天他們說,今天必須要拆開看一下。拆的時候,痛得不是一般的,我又暈過去了,他們還是堅持拆。我又醒過來了,又暈過去了。拆開來一看,肉已經全部爛完了。裡面已經長蛆了,兩三隻蛆。也沒有甚麼藥可以擦。一個朋友叫洛桑,他有刮鬍子刀。實在沒有辦法了,就用刀片將爛肉全部刮掉,切得乾乾淨淨的。哪裏有麻藥,連吃的藥都沒有。過程中昏過去好幾次。刮完了,用白酒消毒一下,他們有人帶了刮鬍子後使用的剃鬚膏,擦了一些,有一點消炎的作用。就這樣子。」。

次旺頓珠在擔架上躺了六個月。他看到幾位鄉鄰因為自己而受累吃苦,決定自殺。但是,他無法動彈,拿不到任何東西;於是他絕食,後被朋友識破他要自殺的企圖。朋友勸說他,一定要活下去,將來逃出中國向世界作證:「躺在擔架上六個月,反正是動也動不了。這樣子動,手痛的不得了;那樣子動的話,腰痛得很。一直是這樣子。後來我就想,如果我自己自殺還好一點。(記者:是不是覺得痛得受不了了?)我沒有事,我的朋友們十天就要換一次。他們只能走路,騎的摩托也沒有,馬也沒有。單程要走三夜。他們抬著我的時候,走了六夜,他們自己走要三夜。我就想,我死了還好一點。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想拿塊石頭敲自己的頭,我也站不起來。我聽說,七天沒有吃飯,會餓死。(我的企圖被朋友發現後)他們罵我,你不是人,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的第十世班禪喇嘛是怎麼死的。是毒死的,你知道吧。他們還說,對於共產黨來說,你死了是最好的。那麼多人死了,對他們不算什麼。你死了算什麼。只要有機會,你千萬千萬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掉,我們怎麼也要想辦法把你弄出去,那邊是自由的世界,你可以作為一個證人。」。

次旺頓珠於2009年5月逃到印度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達蘭薩拉,他在那裏學習了一年多中文,他說,要告訴漢人在藏區發生的一切。後來次旺頓珠獲得到台灣治療槍傷的機會,他放棄了。他說,要先到世界各地見證中共在藏區的暴行。他於2012年12月來到加拿大,決定定居在加拿大,已經提出難民庇護申請。星期二(2013年1月29日)他應邀出席了加拿大國會舉行的有關西藏人權狀況的聽證會。

(責任編輯:劉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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