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勵之自傳:一封信引爆北京六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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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5月04日訊】1989年6月4日,一場追求民主,自由、人權的學生運動被血腥鎮壓。在日前台北「天下文化」出版的《方勵之自傳》中可以看到,是方勵在1989年出初,給鄧小平的一封公開信,點燃了學生和民眾追求民主自由的訴求。

1936年出生的方勵之,1984年9月任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副校長、科學技術大學天體物理中心原主任。1987年1月被開除黨籍,撤銷中國科技大學副校長職務。1989年六四事件後因反革命煽動宣傳罪被開除公職。在1980-90年代曾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異見人士,中國當代民主運動的領導人之一。

1989年六四事件之後方勵之躲入美國駐北京大使館,並在次年離開中國。後於美國亞利桑那大學任職天體物理學教授,2012年4月6日早上於美國亞利桑那州圖森市寓所逝世。

方勵之建議鄧小平頒行大赦

方勵之在自傳中說:「也許真是有上蒼的安排,1989年我寫的第一篇文章就是爆發─超新星爆發。」

「在寫「超新星」文章時,想起「大赦天下」的古訓,今天的中國社會,不是同樣也很有必要頒行一次「大赦天下」麼?新年的氣氛更加重了這種聯想。」

因此,在寫完「超新星」一文後,1989年1月6日,方勵之寫了一封給鄧小平的信,建議頒行大赦。

信中寫道:「今年是五四運動的第70年。為了更好地體現這個節日的精神,誠懇地向您建議實行大赦,特別是赦免所有魏京生那樣的政治犯。「無論對魏京生如何評論,赦免他這樣一個已經服刑10年的人,總是符合人道的精神的。」

「今年又是法國大革命的200週年,由它所標誌的自由、平等、博愛、人權已得到了愈來愈廣泛的尊重。我再次誠懇地希望您考慮我的建議,以給未來增添新的尊重。」

信於當日中午投進北京天文臺門外的一個公用郵筒,寄往中共中央。這就是後來被當局指控為導致北京暴亂的信的起源。

這封信無意之間成了公開發表的信

方勵之說,當初絕沒有期望這封信會起多少作用。寄給最高當局的信件,一天何止萬千,絕大多數的命運都是無聲無息地淹沒掉,甚至根本沒有被看過。

「我還是有一點信心,鄧小平不會不注意到我的信。因為,無論如何,我是他經常在『關心』的人了。」

信寄出去的第二天,1月7日,「有兩位客人來我家,第一位客人是劉達,他是一位開明的老幹部,曾長期擔任科技大學的黨委書記。他看了信稿後,表示很贊同,連連說:『是該把人放了!』而且,願意幫我把信送到中央。」

另一位客人是林培瑞(Perry Link)教授。林是美中學術交流委員會駐北京的代表。「順便,我也給了他一份致鄧小平信的副本。當晚他就把信的英文副本給了一些記者。這樣,它就成了一封公開信,進一步增加了它不被忽略的概率。」

「後來瞭解到,鄧小平確實看到了我的信。當然,照例地,佯裝不知,沒有回擲,也沒有答覆。」

公開信發表後當局坐不住了

自傳中寫道,新年期間,中國科學院的一些同事也開始醞釀寫公開信給中央,忽吁當局特赦因思想問題而獲罪者。那封信發表時有40多位自然科學界和社會科學界學者的簽名。

隨後,詩人北島、老木等文藝界的幾個年輕人也來方家,詢問有關忽吁大赦的情況,並得到了公開信的副本。2月12日,他們發起寫一封致人大常委會的信,也忽吁特赦政治犯。三天後,北島等的信公開發表,其上有33個人的簽名,大都是文化界的人士。

中國古訓,事不過三。果然,三封公開信後,最高當局開始坐不住了。司法部第一個站出來反擊。接著,當局開始對在公開信上簽過名的人,一一進行「教育」,或「再教育」,有的「美言」相勸,有的被警告,有的被公開監視。

方勵之說,「這一次,當局倒是沒有來找我這個始作俑者。」

「忽吁大赦的幾封信都沒成功,但它令當局如此地惶恐,就已經證明,持不同政見成了一種難於遏止的社會『瘟疫』。共產主義的權威是每下愈況了。」

(責任編輯:郗古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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