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華——扶不起的不倒翁

艾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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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2日】港五十萬人大遊行之後,政局如何發展,引起全世界的關注。如果這是在民主國家,很好辦,必然要換一個政府;如果是專制國家,也好辦,把群眾鎮壓下去就得了。然而,這是香港,號稱「一國兩制」,既不同於民主國家,又有別於專制國家,也許就要有比較特殊的處理方式。在「一國兩制」下的處理的方式如果不是接近於「一國」的方式,就是接近於「兩制」;而「一國」是中國的專制方式,「兩制」就是中國之外的資本主義方式。

穩定壓倒一切和面子第一

從目前情況來看,因為中共領導人再次表示「挺董」的決心,也就是無視香港的民意,以「穩定壓倒一切」和「面子第一」的舊思維方式而拋棄原先所宣稱的「執政為民」,因而香港仍然要接受董建華的統治。在這種情況下,董建華會不會改變他的執政理念和方式,會不會擴大他的胸襟而增加包容度,會不會改變他的牛脾氣而從善如流,等等,就關係到香港的未來前途,也關係到香港市民未來的命運,甚至關係到中共的信譽和兩岸關係。在這些重大問題面前,董建華的個人表現將起很大的作用,可謂一人繫香港和中國的安危。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雖然這是一件非常荒謬的事情,卻是香港市民所必須面對的現實。

從七月十九日董建華在北京再度被「挺」以後回到香港的情況來看,我們對前景似乎不能抱樂觀態度。第一,晤見民主派未取得任何突破。七月二十八日,董建華晤見民主派人士,被稱為「破冰」之舉。原因是一九九九年之後,董建華連同民主派表面上的溝通都停止了。但是與其說是「破冰」,不如說是「破土」,「土」者,土共也。因為董建華對土共言聽計從,他之所以拒絕同民主派接觸相信同聽取土共的讒言有關。

然而雙方會見的情況,正如一些參與者所說的,如同對空氣說話,對黑洞說話;更有說是當董建華的佈景板,那就是充當董建華做秀的道具,也就是被董建華所利用。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董建華實際上甚麼話也沒有說。可見董建華所謂「聽取意見」,看來是聽而不取,那麼他還能有甚麼新思維?

文過飾非的所謂「強項」

第二,董建華在接見土共時,態度完全兩樣的談笑風生。董建華說,他的兩個P,即公關(Public Relations)和政治(Politics)工作做得不好外,形容第三個P,即Policy(政策)是他的「強項」。董建華的意思是,他的政策是好的,只是包裝和執行得不好,這些當然都是公務員的責任。這個說法得中共政治文化之真傳。中共一向認為,他們的經文是好的,只是下面的和尚唸歪了。董建華把一切功勞歸於自己,一切錯誤歸於別人,其心可誅。

董建華的「政策」果然是強項嗎?我們從他一上任就提出的、也是最為人詬病的八萬五房屋政策,到數碼中心、中藥中心、汽車修理中心,以及環保城市等等好高鶩遠的計劃,還有母語教學等等荒唐政策,哪裡是什麼「強項」?董建華不能否定自己,只能文過飾非。其實,他也不是在自己人面前才這樣說,他在七月十七日認錯而不道歉的記者會上就說過:大遊行及時提醒了我,無論我或者我的同事認為某個政策有多正確,都不應該亦都不能夠以理所當然的態度要市民去接受。可見那時他都認為他的政策有多正確。對他的這番話,香港沒有人指出其謬誤,所以董建華就大膽的吹噓他具有政策「強項」了。

第三,董建華仍在土共人堆裡面混。董建華除了「賞臉」會見民主派人士外,大部分時間還是在會晤親北京人士。主要是那些土共和所謂「地區人士」,以及工商界人士(如果不親北京,就沒有生意做)。在以往執政六年中,董建華同他們打成一片,他們的意見聽了不少,也採納了不少。董建華若有誠意的話,應該多聽聽以往被他拒絕往來的人士的意見,但是董建華沒有這樣做。表面上是接觸「各界」人士,實際上還是泡在土共裡面,所以不能期望他有甚麼新思維進行改革了。

葉劉倒打一耙特首默認

而最典型的是董建華參加土共歡送辭職的葉劉淑儀的宴會,聽任葉劉淑儀大放厥詞,攻擊遊行市民是顛倒是非、不分黑白的「歪風」,並且責罵傳媒「文革式思維和文革式語言」。這又是倒打一耙的誣蔑,而且加劇對立情緒。然而董建華沒有對此糾正和抵制,可見是說到他的心坎上了。

第四,尋找高官接替人選反映出來的問題。七月十六日董建華宣佈接受葉劉淑儀和梁錦松的辭職,立即表示對接替人選「心中有數」,但是「數」到八月四日,才正式宣佈由唐英年出任財政司司長,李少光出任保安局局長。這次任命反映出幾個問題:

一,最熱門的財政司司長人選馮國經沒有入選。如果作為老朋友都不肯助一臂之力,社會上傳聞的其他人選也個個否認,就說明他們知道此中的風險而不願蹚這個渾水;如果是北京不願意馮國經等上任而傾向於也可以列入「上海幫」的唐英年,那麼香港這個「高度自治」可休矣。

二,李少光是葉劉淑儀的人馬,去年在她的推薦下由入境處處長升作廉政專員,一年以後再度高升;由海關關長升上廉政專員的黃鴻超也是葉劉舊部,看來她走以前已經安排好一切。雖然他們行事作風與葉劉有別,然而這個有違章法的安排還是反映了葉劉的心計。也怪不得北京高調接見她,香港又高調為她送行。看來葉劉隨時可以像「還鄉團」那樣殺回來。

以上這些都說明董建華的基本路線不會有大變化。既然如此,香港要脫掉困局也不容易,因為董建華是扶不起的阿斗。

北京挺董有難言之隱

雖然明擺著要董建華「破舊立新」非常困難,要他擔起為香港解困的重任也非常困難,但是為甚麼北京還是一挺再挺,特首非董莫屬呢?

第一,「穩定壓倒一切」是中共的基本路線,讓董建華做下去,北京給予各種配合,例如犧牲自己的某些利益給香港「更緊密經貿關係安排」,再幫他對香港市民進行分化威嚇,也好過董建華下台、香港出現「真空」所引發的危機;特別是香港市民會趁機要求立刻普選特首,那麼香港不但有可能失控,這個風氣影響到大陸,更是不得了的事情。

第二,董建華是江澤民欽定的特首,不但第一屆欽定,明知政績一塌糊塗,第二屆也還要欽定。雖然江澤民已經離開總書記和國家主席的職務,但是「餘威」尚在,高層還有不少他的親信愛將。為了江澤民的面子也要死保董建華。

在上述情況下,以北京的權勢和武力,香港市民實在沒有辦法把董建華拉下馬,連胡錦濤、溫家寶也拉不下董建華。這樣,董建華就成了打不倒的「不倒翁」,香港將繼續接受他的統治。扶不起的阿斗和打不倒的不倒翁本來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事情,如今集中在董建華一個人的身上。未來的董建華將成為一直搖搖晃晃、立不起來又倒不下去的「怪物」,香港將何以堪?

──原載《动向》8月号(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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