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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金瞳:“天府之國”土地上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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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9日訊】我的老家坐落在「天府之國」的川西平原邊上, 那裡有著起伏的丘陵,一年四季氣候分明,土地肥沃雨量充足。據我所知,那裡從來沒發生過旱災和洪災。我媽媽說,那時我家附近到處都是古樹, 而且時常都能見到松鼠跑來跑去。我父母都是非常本分的老實人,然而他們象許許多多過的中國老百姓一樣,飽經了諸多的磨難。

從58年下半年開始,我家所在地開始大躍進,進入軍事化管理,生產隊數十個年輕力壯,沒有任何政治問題的被調走去搞大煉鋼鐵,煉完鋼鐵後,家門前的那些高大的古樹就都不見了。剩下的人每天幹活統一號令,絕不容許也不能容忍自行其是。每天早上背著毛主席像出門,當然要吼很多口號,中午到統一的大食堂吃飯,下午再去。每天走形式走過場,也幹不了什麼活,而沒安排的又不能做,不能說。由於很快就到了秋天的收穫季節和安排不當,許多糧食被爛在地裡或收回來後存放不當而爛掉。

不過那時候,還有點吃的。因我家鄉那地方一年能種兩季糧食, 一季水稻, 再一季是小麥. 按當地習慣是在地裡用鍬,均勻打上小坑,一般兩坑間距大概為4-5厘米,然後每個坑裡放二三十顆小麥粒, 然後澆點糞蓋上就行了,小麥長苗後再澆二次農家肥,以後一直到豐收,都不用管了。

可軍事化後,聽我爸說,上級來了指示要科學種田,深耕熏肥,土地要來回翻幾遍。地裡也不用鍬打小坑,直接就把小麥往地裡撒,而且撒得很多,每畝撒種要幾百斤,結果許多小麥粒都不長苗。到第二年(1959年)收小麥時,收回的小麥不如撒的小麥種子多,還要交公糧和統購(把」餘糧」賣給國家,其實根本沒有餘糧)。這個時候已經生活非常困難了,等到插秧時,大家只能喝粥了。由於吃不飽.,插秧的人也是沒力氣幹活,幹一會兒,在田邊睡一會。所以水稻也沒好好種,等到水稻成熟時,產量很低。可是為了向上級表功,把幾十畝甚至上百畝地裡的水稻在水稻揚花時強行移到一塊小田裡堆在一起。據說當時做了個實驗,把小孩放到水稻上,小孩都掉不下去,當然也就畝產萬斤糧了。我爸說他記不起我們生產隊具體是多少萬斤了,那會兒到處都在放衛星。

當時為了應付上級檢查,生產隊用稻草、麥桿等做了許多」小山」包,然後再表面放一層糧食。可這樣一來,又交公量又統購,最後基本上沒有剩下糧食。大食堂的主食基本上變成了紅羅卜和洋白菜當中摻有一點點米,而且還限量。許多人都餓得受不了,自己私下開始找樹葉等充飢,許多人也開始得各種與營養不良有關的病,最常見的就是浮腫病。情況越來越差,這樣一直到60年的春天,其中有大約四十多天,一粒米都沒有了,人餓極了吃什麼的都有,據說有人吃觀音土。我們生產隊當時約有兩百多人,當時餓死了好幾十人,按我爸的說法呢是四分之一。

在最缺糧的那段時間, 由於我爸被叫去修成都到龍泉鎮的輕便鐵路, 每天有2.5兩的米(16進制為4兩),而我的兩個大伯,已經由於飢餓而得浮腫病,好在命大而沒餓死。

我爸不止一次告訴我說,他讀初小畢業的成績是第一名。當時教他課的老師在畢業時,用了兩星期時間, 非常工整的寫了一本毛筆字帖給他,內容是朱自清的<<春>>,可惜我爸上了一年的高小就沒再上了。我爺爺給他們兄弟幾個取名是按仁義禮智信再加個輩份字, 我爸取的」 智」, 排行」貴」,所以全名」智貴」。爺爺去逝早,當時我們是一個大家庭,有21口人,一個長工,家裡供不起他繼續讀書,需要他幹活,我爸就只好停學在家幹活。我爸爸連學都上不起了,這樣一個家庭 ,在我爸爸19歲那一年卻被劃為地主家庭。

我的大哥二姐學習成績都很好, 卻因為是「地主崽子」而不許上初中。我大哥高小畢業就開始幹成年人的活,我二姐去幫別人看小孩。我媽回憶說,看到我大哥幹活真可憐, 他個頭小, 幹活時, 挑糞挑水, 腿都打顫, 多危險啊, 也不知怎麼活過來的。我的學習成績也很好,小學時, 加入紅小兵, 別人告訴我還是大隊革委會和貧協會討論特批的。那個時候覺得最受委屈的莫過於罵我「地主崽子」,甚至有些比我小許多的小不點也對著我有事沒事跟著罵,真讓我難為情。而在許多場合都要填寫的出生成份,以及看到或別人嘲諷說我爸和別的「地、富、 反、 壞、 右」一起,給學校修廁所、修路、補橋時,都是我的一個心病。那個時候我多麼希望能和別人一樣沒有這些煩惱啊。

後來我也工作了,偶爾問起我爸的挨批挨鬥,我媽說我爸算比較幸運的,受得少些。我兩個伯父被鬥被整很厲害,都整怕了,他們也不願多說到底受了什麼罪,但是我知道那個年代整人是很惡毒的。

1995年左右,又聽說,我父母所在村已經是億元村了,而我舅舅所在村(鄰村)也是億元村, 那附近還有多少億元村我不知道。但當地百姓說,當上億元村, 村領導會在省裡評上先進,讓百姓不高興的是,村裡的小學校壞了,要讓老百姓交費做維修。實際上我們村連自己像樣的工廠都沒有,上百萬的富人也沒有一個,擁有上十萬資產的人也屈指可數,也不知是怎麼算出來產值上億的。

我的侄女曾告訴我,在他們上學的學校,學生們上學用的桌椅板凳,要自己花幾十元錢買下使用權,畢業之後仍留給學校。

現在,我已經離開那生我養我的故土,但我時常惦念那裡的一切。可每當我通過電話聯繫後,總有各種層出不窮越來越嚴重的貪污腐化、道德敗壞等問題。可是,你要是通過官方媒體得到的卻依然是掩耳盜鈴,粉飾太平的宣傳。

《九評》說得好「中國人需自救,需要反思,需要擺脫共產黨。」@(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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