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師濤的“天問”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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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4日訊】獲知師濤被捕的消息,我在網上搜索他的文集,想要搞清楚,這位兩袖清風的書生,一腔詩情的詩人,怎麼就「涉嫌洩漏國家機密」了?竟然在山西太原家中被湖南長沙國安部人員帶走,至今下落不明。

非常驚訝地,我在師濤的詩歌中,發現一首《致茉莉》的詩。網絡詩文浩如煙海,師濤去年12月於太原寫給我的詩,我居然沒看到,當然也就一直沒有回應。

心裡一陣陣發疼。我聽見36歲的詩人,在詩裡對我這樣低聲吟詠著:

  「孤獨,這也曾是我的恐懼

      而守夜人,在死寂之城開始了每一天的

      工作。踏上「人權之旅」,我們這些受傷的野獸

      舔著身上的血跡去破解魔法的毒咒」

——《孤獨,這也曾是我的恐懼—致茉莉》

顯然,這是師濤在讀了我的集子《人權之旅》後,用詩歌的形式抒發他的感受。人在天涯,素不相識,有著不同人生道路和經驗的詩人,認同我這六四政治犯的是什麼呢?他和我一樣感同身受的是,在經過一場血與火的慘烈之後,繼續抗爭的只有極少數「受傷的野獸」,他們所做出的「破解毒咒」的努力,不但被專制者鎮壓,被知識精英冷漠,也被普通民眾遺忘。

正因為有著這樣一份認同,師濤在他《「六.四」十五週年祭》裡,凜然宣稱:

「今天,當我們在極權專政的嚴密統治之下紀念六四悲劇15週年之際,我們周圍已經有更多的勇敢的心站立在神聖的心靈的廣場,來共同緬懷這悲壯的時刻。」「如果每年寫紀念文章都有一個主題,那麼我今年要表達的就是這句:跟隨勇敢的心!」

跟隨勇敢的心,師濤以新聞工作者特殊的敏銳、詩人充沛的激情,秉筆直書,揭露中國社會令人觸目驚心的黑暗,表達自己的民主理想。光看他文集裡的目錄,就可知道,在一片犬儒逍遙、明哲保身的灰暗現實裡,他選擇的是一種如此明亮的抗爭姿態。

—《帶血的鏡子──悼耀邦》,《復活──寫給「天安門母親」》,《蔣彥永醫生點燃了烽火,我們還等什麼》,《清明祭拜蔡鍔、黃興墓》,《不要忘了我們的老師–紀念「六四」十四週年》,《江主席退休我不哭》,《呼籲盡快建立「夾邊溝紀念館」》,《台灣才是「三個代表」的光輝典範》,《一滴水–致林昭》,《劊子手,你們在哪裡》,《審判機關成了自由市場》,《鼓勵怯懦者前行》,——。

這樣一個正直而熱血的人,一個從中學時代起就以詩歌創作為生命的人,他有什麼「國家機密」可以「洩漏」的呢?我只在他的文章《臥底與臥床》裡,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一位經常下基層採訪、被稱為「泥腿子」的記者,因寫過許多關於農村小學教室倒塌、學生食物中毒、「豆腐渣工程」、鄉霸村霸等題材的新聞報導而上了宣傳部門的「黑名單」。—他一趟趟地跑了白跑、寫了白寫之後,揚言將來若是新聞自由了,甚麼都敢寫了,就臥底揭開那些領導們的「黑幕」,甚至藏在他們的床底下錄音,作一回真正敢於直言、瀟瀟灑灑的記者。

儘管師濤曾先後就職過陝西《華商報》、太原《西安商報》、《老新聞》、《法制日

報》、長沙《當代商報》等多家媒體,但以中國的國情而言,他掌握的全部「國家機密」,大概就如他在文章中談到的,只不過是一些領導們的「黑幕」罷了。目前已經決心要倒退到毛時代去的「胡溫新政」,不惜再一次製造文字獄,把這位敢於直言的詩人以莫須有的罪名非法拘留。

詩人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命運。在《風聲》一詩裡,他感覺到:

「此時苦難正在臨近

窗外的風聲也在密密雲集

在我的背後

有一雙黑漆漆的不鏽鋼眼睛」

詩人也深知,一個矢志不渝與強權抗爭的人,一個品格坦蕩的人,必然孤獨和痛苦:

「誰的目光

比黑夜中的蝙蝠

更加遠大?

誰的人生

比長滿污點的瓢蟲

更坦蕩、直白?

誰的痛苦

比山巔之上一棵孤獨的松樹

更令人絕望? 」

——《閱讀》

但詩人決心要真實地行動,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他也絕不放棄自己的話語權:

        只有行動是真實的

        哪怕是瘋狂的逃亡

        或是清醒地受難

——《巨人的時代──致杜導斌》

在《跟隨勇敢的心》一文裡,師濤有類似天問一樣的自問: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成為一名倖存者?為什麼由我來充當一名敘述者?為什麼我會成為現實生活中人們的笑柄?為什麼粉飾的太平、墨寫的謊言比血寫的歷史更能誘惑人心?為什麼經歷過15年的沉默與屈辱,至今仍然被迫生活在恐懼之中?」

師濤悲憤的「天問」,需要時代來回答。時間就是歷史,相信在不會太久的將來,當歷史審問這個號稱「新政」的時代,今天被拘禁的師濤,將代表因「拒絕沉默」而受難的人們,成為這個可悲時代的原告。@(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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