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7日訊】預測是出力不討好的事，說准了還行，要是說不准，那就不妙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說，因為自己覺得這些想法還是認真的。
一、 2005年的經濟
已經發生的事情是預測未來要依靠的資料，所以我們要回顧一下2004年中國經濟界
發生的若干大事。
評選年度經濟人物是中央電視台為自己安排的一大工程，今年最令人矚目的經濟人
物是國家審計署署長李金華。李金華在頒獎儀式上熱淚盈眶成了社會關注的焦點，
李為何而哭？俗話說，男儿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也就是說，男人到了傷
心的時候，一定會痛哭流涕，于是我們就要關心李金華傷的是哪門子心？
審計署就是要查人家的帳，翻人家的錢包。雖然中國人有隨便打探別人收入的習慣，
但是一個人要是去打探別人的灰色收入、或黑色收入，人家還是不歡迎這樣的做法。
交通銀行錦州分行的一名員工向審計署舉報了該行的一些人侵吞國家財產的行為，
結果這個人遭到了報复，被凶手打成重傷。審計署的工作人員雖然沒有遭受如此慘
烈的打擊，但是我們可以想象到，他們會受到指責、嘲諷。過去審計署登門拜訪的
部門包括國家發改委、財政部、電力公司、交通部等權勢顯赫的部門，審計署發現
這些地方存在著大量的潛規則，國家的資金被這些部門挪用。審計署把這些審計結
果一公布，就斷了一些人的財路，所以李金華的處境就有惡化的可能。為國家效力，
卻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李金華怎么能不傷心？
審計署為什么要下這么大的力气去審計那些政府机關和企業？中國用于社會發展的
公共投入一直是不足的，因此人們才會強烈地感受到教育收費太高、醫療收費太高、
生活保障太低等等不合理的現象。為了消除上述現象，國家就要加大財政投入；同
時中國的農民和農業也需要扶持，這又需要政府增加開支。一些官員在使用公共資
金的時候，常常不按照規定去做，審計署的審計報告所透露的正是這些消息。一方
面國家要加大公共開支，另一方面官員們又不能合理地使用資金，于是國家就會感
覺到入不敷出。對此，國務院的決策者們當然要謀划對策，審計署出馬去探詢各個
部門使用資金的秘密應該是對策中的一部分。
如果國家的決策層能有足夠的力量，那么官員們將來會規規矩矩地使用公共資金，
這樣一來，人們在2005年就不會為錢而發愁了，結果真的會如此嗎？政府可能會繼
續為錢而發愁，因為中國的微觀經濟層面出現了很多問題。2004年底，一些企業爆
發了一連串的丑聞。中航油在期貨交易中損失巨大。創維公司總裁受到香港廉政公
署的司法調查。德隆公司的唐万里以及其他公司高級管理人員被捕。伊利集團的鄭
俊怀以及其他公司高級管理人員受到檢察院的傳訊。長虹公司傳出虧損的消息，APEX公
司的40.1億元欠款長期收不回來。一些證券公司已經被托管，另外的一些證券公司
也有可能被托管。一些商業銀行處境艱難，國家正設法對它們實行特別處理。另外
股市也前來湊熱鬧，上證綜合指數已經跌到1250左右，難以忍受的股民聲稱要對證
監會的辦公樓實施爆破。
來自各處的消息向我們拼接了這樣一幅場景，中國的微觀經濟層面已經發生了局部
動蕩。對于政府來說，這是一個坏消息，政府調控宏觀經濟還勉強能控制住局面，
中國政府對于微觀經濟層面簡直就是束手無策。對于企業來說，政府最大的作為就
是不作為，可是中國的政府部門并不能達到這個境界，企業在很多方面還受制于政
府。中國的企業現在正面臨著這樣一個問題，一個人想規規矩矩地從事經營活動會
遇到很多干擾，一些政府官員在審批和日常監管等方面都可以給企業的經營活動設
置障礙，企業的經營者給官員送一些好處之后，那些障礙馬上就會消失。反過來，
一個人違法經營卻常常能夠得逞，比如中航油的違軌操作竟然沒受到任何阻攔。長
虹公司被拖欠的貨款越積越多，這期間并沒有人出來阻止事情的惡化。當下的制度
使一個守法者難以成長，違法者卻可以四處招搖，這樣的制度難道還不需要改革嗎？
中國企業的改革現在也面臨著巨大的困難，不久前，風行一時的管理層收購企業股
權（MBO）遇到了很大的阻力，郎咸平認為MBO將導致國有資產流失，所以應當停止。
社會輿論也積極響應郎教授的意見。這時政府高官的命令又傳下來了，于是MBO便偃
旗息鼓了。人們反對MBO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們還是抱著國有企業不放，這只能證
明他們是頑固不化的，企業國有，只能使企業喪失活力。
在管理層收購之外我們大概還可以選擇企業員工全員持股，然后招募職業經理人從
事企業的日常管理。培養職業經理人是近几年才開始做的事情，職業經理人的數量
和質量能否達到一定的要求，這還很難說，另外對于職業經理人的考核也是一件十
分复雜的事，它需要一個透明、公正的制度加以配合，而這正是中國目前最缺少的
東西。所以在現在的條件下，職業經理人与國有企業的經理人所能起到的作用并不
會有太大的區別。
現在看來，MBO就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有的時候我們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這樣
做也許是痛苦的，但是不這樣做，國有企業就會變得毫無价值，這就不如把國有企
業趁早賣掉，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要盡量保持公正。現在政府變得不積極支持MBO，這
可能挫傷國有企業的管理層的積極性，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么中國的企
業整體狀況可能就會進一步惡化。
二、2005年的政治
當自由主義者、當政者和左派在一起爭論的時候，自由主義者很難說服后兩者，所
以民主就不能代替集權，在特權的壓制下，平等也難以產生。現在我將拋開自由主
義理念，用經濟活動中的成本分析方法來考察中國的政治體制，假如我們發現集權
體制的運行成本要增加，我們就可以說集權體制出現了故障。人們可以不相信自由、
寬容等理念，但不能不相信成本分析，兩個人各有100元，他們共同做一件事情，一
個人只花了80元，另一個人卻花了90元，后一個人肯定競爭不過前一個人，這是确
定無疑的。
2005年中國當政者的執政成本會是怎樣的？各种跡象顯示，執政成本沒有下降的趨
勢。去年，電視台的主管机關針對主持人的著裝和說話制定了兩個規定，一是女主
持人的著裝不能過于暴露身體，二是主持人在主持節目的時候不能模仿港台腔。這
些規定看起來是很無聊的，這樣的規定對于當事人和觀眾能有什么樣的好處？一個
政府部門今天能管你的穿著打扮和說話方式，明天就會去管你別的事情。
另一個權力沖動的例子是對未成年人的思想活動進行干預，對小孩子的這种控制是
獨具特色的中國功夫。在世界上，大概只有中國等少數几個國家才做這种只有投入，
沒有產出的事情。
對异議人士的打壓正在加強，趙岩、師濤、李柏光、楊天水等人相繼被捕，這預示
著政治野蠻勢力正在抬頭。
在鎮壓异議人士的同時，官方的宣傳机器也紛紛開動起來，發出了對自由主義的討
伐之聲。
由于不能容忍不同的聲音，所以原教旨主義者常常要對發出不同的聲音的人進行討
伐。過去，共產党以反對資產階級思想、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和反對封建迷信的名
義發動了文化大革命、六四鎮壓和打擊法輪功的政治活動，每一代共產党領導人都
制造出一個損人不利己的鎮壓運動，這使執政成本急劇增加，國家也因此而陷入混
亂。現在的共產党人仍然拒絕開明、拒絕寬容，現在的當政者仍然擺脫不了傳統思
維模式的束縛，既然如此，中國就有可能重新掉進類似于文化大革命那樣的災難中。
有人說，當政者現在開始向極左方面轉變，這是臨時措施還是蓄謀以久的行動？無
論如何，當政者在政治上回歸傳統注定是不會順利的。因為傳統的意識形態已經被
證明是不合理的。另外這個的動蕩的經濟環境也不允許政治上的倒退。政治上的變
化一定會影響到經濟發展，這种變化會把經濟推上天堂還是推下地獄？實際上經濟
進入地獄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即使沒有政治方面的影響，經濟發展的前途都不容
樂觀，如果政治的變化變成了一個新的干擾因素，那么經濟發展必然會遭到巨大的
打擊。經濟形勢的嚴峻既表現在企業發展的艱難，也表現在潛在的通貨膨脹上。核
銷國有銀行的坏帳至少還需要近一万億元人民幣；為了解救危机四伏的各個證券公
司，國家已經投入了巨額資金，將來還要投入更多的資金；這些錢從何而來？恐怕
只有靠發行新貨幣才能填補巨大的金融黑洞吧。在這樣的經濟環境里，政治能有什
么樣的作為？經濟机器對于不斷增長的執政成本將是難以承受的。
還有一個跡象值得我們注意，批判自由主義和批判MBO几乎是同時進行的。政治方面
的變化會給人們提供批判經濟現象的武器，如果現實果真如此，那么就可以問這樣
的問題，這是否表示政治要對經濟動手術？政治真的要對經濟進行大手術嗎？那個
虛弱的病人能從手術台上下來嗎？我們將帶著這些問題進入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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