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冷萬寶:紫陽辭世 心情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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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6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紫陽的離世,成爲中國很多有良知善念人民心中的痛。他們在深切緬懷之時對中國的未來命運也在思考和擔憂。對於很多親身經過64的那些民主鬥士而言他們的心情難以平靜。9天了,世界在等待人民在呼喚,紫陽的家人在悲戚,逝去的冤魂何以爲安?

冷萬寶長春市人,44歲,無業。原就職于長春第一汽車車輛廠。64期間因組織工人三次的規模遊行聲援北京學生而在89年6月遭到中國政府的逮捕,在看守所裏被關押2年後被以反革命集團罪和反革命煽動罪被判8年徒刑。98年因籌建中國民主黨東三省委員會有被逮捕被關押40多天後釋放。10多年來一直生活在當局的控管之下,沒有自由、沒有工作,靠打工過日子。

聽到紫陽先生離世的消息他悲痛萬分。他用顫抖的聲音告訴記者:我心痛,我悲哀。我很想搞一些活動來悼念他。我自己寫了一篇短文《紫陽精神不朽》以寄託我對他的哀思和緬懷。紫陽先生爲中國做出了傑出貢獻,可以說是豐功偉績。爲真理爲良知丟棄烏紗帽,體現了他老人家高尚的道德情操。被軟禁16年,我們感到悲憤和不公。89時期他有一些主張心願,想通過民主和法制的手段解決問題,但到死也沒有實現,沒有看到,帶著這種遺願撒手人間,想到這些我很悲痛,在此我要向他老人的家人表示問候。我覺得未來的中國一定會按著紫陽希望和主張的方向發展。

記者問紫陽先生已經去世9天了,政府仍然沒有任何表示,世界都在矚目,人民也在等待,您認爲這種現象正常嗎?89-64會不會有以另一種方式再重演的可能?

冷先生認爲,從他們的一貫做法來看,從他們的本性來看,很正常。會不會重演不好說。很多人現在很現實,認爲這個國家跟他們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理想的東西在他們身上已經消失,不新鮮了。學生中象劉狄這樣的出類拔萃的佼佼者已經很少了,很多人對我們所做的一些事情也不理解了。但我認爲從爲國家爲社會這個長遠角度去考慮還是要去做的去努力的。追求中國的民主自由是我的一種信仰,出於自己的良知去做這些事情。

曾經作爲一個大企業中的一員的冷萬寶,告訴記者他的一些經歷。他說:從83年開始我參與“民主沙龍”的活動,也提出過些主張。比如掃除封建殘餘、實現民主、建立聯邦、改造共黨。8964期間我們看到當局對待學生態度蠻橫不公,出於一種“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精神和自己的良知,我和其他朋友組織了工人三次的大規模遊行,每次參加人數達兩萬人。聲援北京學生運動。這在當地影響很大。89年6月10號我跟民主沙龍的朋友20-30人,遭到中國政府的逮捕。在看守所裏被關押2年後被以反革命集團罪和反革命煽動罪被判8年徒刑。

我被送到遼寧的淩源監獄,那裏對待政治犯是相當野蠻的,我遭到種種酷刑折磨、經常被虐待。外界稱之爲魔鬼監獄。假釋後仍然被看押著,規定我的活動範圍不得超過50米遠。每天要到當地的派出所報道,每月要寫思想彙報。我拒絕後,他們就對我家進行各種騷擾。97年,我寫了要中國人大起草一部《中國人權法》的提案和建議書。我還提出重新評價趙紫陽的問題。當時有一定影響。98年因籌建中國民主黨東三省委員會,99年被逮捕被關押40多天後釋放,被監視居住了半年。從法律的角度看我應該是自由人,但現實生活中不是這樣的。

2000年,我與8名曾參與八九民運的異見人士聯署一封致江澤民及朱鎔基的公開信。公開信表示,「六四」是一場反腐敗、爭民主的群眾運動,將之定性為動亂並殘酷鎮壓是絕對錯誤的。我們提出三點要求:

一.徹底平反「六四」,給死難者家屬及入獄的受害者予以賠償;
二.立即釋放王有才、江棋生、徐文立、王澤臣等民運人士;
三.進行政治改革,建立民主體制。

從釋放到現在我已經被抄了6次家,抄走我的2台電腦、傳真機、印表機、手稿等物品,清單都不開。也不歸還我。想到外地打工也受限制遇到很多麻煩。10多年來一直生活在當局的控管之下,沒有自由、沒有工作,靠打工過日子。但我追求民主自由中國的信仰始終不變。

在獄中我寫了一首《我走了》詩反映了當時的感受,詩中寫到:

 “我走了
  記憶中的那一天
  一個寧靜的沒有風的夜
  穿過母親驚異陌生的目光
  穿過幼女還不懂得挽留的眼睛
  穿過父親那道道熟悉預言的皺紋
  我知道
  當我不再擁有愚昧、無知、匱乏的大腦
  當我脫去主人的外衣
  赤身裸體佇立在牆這面鏡子前
  這樣的時刻
  會隨著黑夜來臨
  我知道暫短的遠離塵囂
  不過是使這夜緩緩離開世界
  我知道長夜的蟄居
  不過是讓星光沖洗這史乘影印的底片
  我知道當漫長的白雪覆蓋大地
  所有的目光都會投向雪地上放大的
  照片
  我走了……”

常有人問我對自己的結局是否後悔,在獄中所寫的《既然》一首詩,可以說是我對自己和其他人最好的回答:
  
  “既然想走出漫長的無邊無垠的黑夜
    我們何必在意是只風中的蠟燭
  既然瞭解這片土地的人寥寥無幾
    我們何不做一粒別無選擇的種子
  既然沒有人願意在原始森林裏生存
    我們何不做丹柯燃盡自己的心靈之火
  既然做了無愧於人的尊嚴的路標
    我們又何必在意今天這鐵窗的結局”。

在《我的1989》中冷先生寫到:在沒有參加那場民主運動之前,我可以有多種人生選擇。但我一旦彙入那場運動的洪流之中,我就沒有任何權利再選擇其他的生活方式,我有的只是義務和責任仍需努力去完成“6.4”英靈尚未完成的民主事業。(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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