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為什麼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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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0日訊】(亞洲時報 Ehsan Ahrari撰文) 巴黎為什麼在燃燒?這是當前的一個熱門話題。最新一期的《新聞週刊》(Newsweek)顯示了其伊斯蘭恐懼症傾向,從而也顯示了其無知與麻木。它問道:「這些騷亂分子會壯大歐洲聖戰者的隊伍嗎?」問題仍然是:「巴黎為什麼在燃燒?」

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得詳細描述法國政治文化的虛偽性。它自詡自己文明、世俗和「高超」而不會培養對任何種族或宗教(包括伊斯蘭)的敵視。事實恰恰相反。

可以肯定地說,示威者主要是北非裔青年。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二或甚至第三代法國人,然而,他們的法國身份僅僅存在於政府的出生證明檔案中。在金髮碧眼的法國人看來,所有這些北非裔的青年永遠都是「非洲人」或「阿拉伯人」-這樣的字眼顯示出他們不加掩飾的鄙視。

北非裔佔法國總人口的10%,他們的失業率高達21%,不充分就業率甚至更高。他們大多數都從事一些「沒前途」的工作,如看門人、雜貨店職員和其他零活。法國中產階級並未預料到他們會起來反抗,因為在法國精英看來,不管怎麼樣,他們應該慶倖自己在法國這塊文明的土地上生活和呼吸。

他們今天之所以存在於法國恰恰是因為法蘭西在二戰後的經濟繁榮時代迫切需要他們。今天這些抗議者的祖先在那個時代被帶到法國不僅僅是充當廉價的勞力,而且也彌補了二戰後法國本土勞力的短缺。他們對法國有用還在於他們逆來順受,不像加入了共產主義工會的那些法國人那樣動輒就罷工。

眾所周知,這些移民中有很多是「哈金斯」(Harkins),即那些在阿爾及利亞爭取擺脫法國殖民主義枷鎖期間支持殖民宗主的阿爾及利亞人。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Algerian National Liberation Front ,簡稱FLN)以「通敵罪」屠殺了超過10萬的「哈金斯」。進入法國的那些人「多年來一直被安置在難以形容的污穢擁擠的集中營裏,沒有從政府那裏得到任何援助-這就是他們為法國犧牲所換來的報酬,何況他們還是合法的法國公民呢?」

今天這些「被隔離的」抗議者和縱火者是那些「哈金斯」的子孫們。他們當然對法國「心懷仇恨」,誰讓法蘭西對他們視而不見呢?法蘭西怎能指望他們會長期默默忍受官方和非官方的種族主義之害呢?

北非裔法國人還沒有出現像馬丁•路德•金這樣反對種族主義的英雄人物,還沒有人像馬丁•路德•金那樣大聲說出「我有一個夢」,還沒有人去提升法國中產階級的政治和道德良知。法國左翼天主教神父Christian Delorme曾呼籲融合北非裔法國人,但這種主張並未變成一種持久的政治運動-類似於美國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民權運動。

如今當代法國的「不幸者」—引自弗朗茲•范農(Franz Fanon)研究阿爾及利亞戰爭的經典著作《大地的不幸者》(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已經轉向了暴力,只是為了得到他們在自己的祖國生來就應得到的東西,即一種有尊嚴的生活。但法國好像沒有把他們當作本國人。讀者看一下法國的媒體就會發現,法國員警的傲慢行為有多麼令人震驚,簡直與上世紀六十年代美國南方「種族主義員警」的行為如出一轍。北非裔青年被法國警方稱之為 「bougnoules」,其意思等同於美國種族主義者對阿拉伯人的污辱性稱呼”rag heads”。正如一篇報導所描述的那樣,警方命令他們(法國北非裔青年)「低下頭!低下頭-好像他們沒有權利一睹警官大人的尊容。這完全是污辱性的待人方法。難怪這些孩子與當局有如此大的隔閡」。

法國官方對待最近發生的騷亂的態度可以從兩名自私自利、野心勃勃的法國政客身上體現出來。這兩人分別是總理多明尼克•德維爾潘(Dominique de Villepin)和內政部長薩爾科齊(Nicolas Sarkozy),他們有意在2007年角逐總統寶座。兩人都沒有表現出應付騷亂的技巧或立即積極主動採取措施緩和局勢的真正願望。

相反,二人都利用最近爆發的這一不幸事件安撫法國極右翼的種族主義情緒。於是薩爾科齊決定在這方面要超過其競爭對手德維爾潘,揚言要「凱弛」 掉(karcharize)貧民區。」這裏要說的是,「凱弛」(Karcher)是著名的清洗設備品牌,它通過超高壓噴水清除表層污垢,例如鴿子糞便,甚至有可能會破壞表層以下的東西,是一種很粗暴的清洗方式。抗議者的回應是,如果薩爾科齊不就其粗暴態度道歉,他們會繼續抗議下去。

這種幼稚的投機取巧的政治伎倆對法國大眾,尤其是騷亂者都非常有害。如果法國真想使北非裔公民融入社會,政客們就必須立即拋棄誇張的種族主義言論,而法國穆斯林也必須保持冷靜和克制設法平息穆斯林年輕人的憤怒。

西方媒體,如上面提到的《新聞週刊》則毫無理由地擔心那些年輕示威者為了尋求正義會成為聖戰者。這種過分簡單化的分析並不是以任何證據或事實為依據。這種報導中假設的因果關係只不過是虛構的。

法國如今面臨的威脅不是來自所謂的聖戰爆發。更確切地說,首要問題是法國拒絕面對多元文化這一事實。倫敦《經濟學家》(London Economist)指出:

…… 政府沒有制定相應的計劃幫助少數民族走出他們的貧民窟。政府堅持要求政教分離,希拉克總統據此禁止穆斯林在公立學校戴頭巾(和「惹眼的」十字架)。在 911事件之後,隨著法國及其它歐洲國家大肆鎮壓可疑的伊斯蘭極端分子,許多穆斯林開始感覺到受侮辱。因此,法國需要立即停止拒絕多元文化主義的做法,並開始採取措施使不同文化信仰的公民融入經濟主流。如果他們的經濟狀況改善了,他們有可能在不放棄其伊斯蘭身份的情況下使自己認同法國文化。如果他們仍然處在經濟邊緣,他們不僅會比現在更加彰顯其伊斯蘭身份,而且還甚至可能採取更暴力的手段表達他們的心聲。

巴黎及其市郊持續發生的縱火事件是宣洩壓抑了數十年的挫折感和嚮往美好生活的一種絕望表達。他們的父母和祖父母不可能有那樣的夢想。今天的法國至少可以做的是,真正努力幫助北非裔當代法國人實現他們的夢想。那是一個民主國家最起碼應該為它的公民所做的事。

註:本文作者Ehsan Ahrari是美國維吉尼亞州亞歷山大市的一名獨立戰略分析家。(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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