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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岳:從北京管制趙紫陽新聞觀察民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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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4日訊】(編按:大紀元編輯李誼整理自「新唐人電視台」2005.01.22台北專訪台灣淡江大學大陸所教授張五岳)

要觀察獨裁專制國家的民主化,很重要的觀察點不在於是不是開放黨禁,而在於對媒體能不能有效的開放。不管是當年的台灣,還是一黨專政的開發中國家,在邁向民主化過程當中,輿論跟媒體的開放措施是一個很重要的觀察里程碑。

媒體報導趙紫陽 海內海外大不同

關於趙紫陽去世的報導,在中國大陸內部跟在海外,新聞媒體所呈現的完全不同。

在中國大陸,新華社只用短短的五十五個字,外帶六個標點符號,來形容趙紫陽去世這個消息。而且一般來講,北京的一些重要網站跟論壇,例如人民網跟新華網,平常都開設一些比較好的論壇,但卻禁止人民在這個議題上自由討論。所以,北京在處理趙紫陽去世這個訊息是非常謹慎的。

其實,趙紫陽離開北京政壇已十五年,對於他,基本上很多人是既熟悉又陌生。所謂熟悉,每個人大概都聽過趙紫陽這個名字,陌生呢,他離開中國政壇、離開人們談論的正常話題已經十五年了。

大家想到趙紫陽,總會想到,第一,六四是不是獲得平反;第二,趙紫陽當年的政治主張雖然在今天若干程度慢慢落實,但似乎他是一個時代性的、悲劇性的人物。對北京來講,這無可否認的是一個高度敏感的議題,因此,對於這樣一個歷經六四這麼重大政治風波的趙紫陽,對於一個曾擔任黨跟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北京採用了這樣一種高度戒備、審慎看待的新聞處理方式。

相較之下,在海外,不管是香港、台灣,乃至美國跟國際社會,仍然高度報導趙紫陽去世的訊息。特別是香港,對於六四問題一直是高度關切的。從1989年起,每年的六四,香港都舉辦各式各樣的紀念活動。香港媒體對六四問題,也持著高度關切的立場。

胡受江路線制約 政改經改難配套

六四之後的十四年,是在江澤民跟李鵬的主政架構下,李鵬系統算是堅決反對六四的,而江澤民是六四之後政治上相對的獲益者,因為若沒有六四,就沒有江澤民到北京擔任總書記的事。因此,這幾年來,大陸在處理六四問題上採取高度戒備。

隨著李鵬、江澤民逐步淡出政壇,一般大陸民眾對胡錦濤、溫家寶這些人,仍然懷有部份期待,甚至寄予厚望。溫家寶當年在六四的時候,也曾經陪同趙紫陽到天安門廣場去看學生,那時他是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家也在看胡、溫怎麼來看待趙紫陽的問題。

基本上大家一想到六四,就想到當時學生對於時政的不滿,大學生主張用民主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理念。甚至還有相當一部份民眾,普遍要求政治體制改革跟經濟體制改革,兩者之間必須所謂雙行、並行,並加以所謂適度的配套。

現在中國的社會環境跟1989年有一部份是截然不同的,譬如在89年,那個時候還存有兩套不同的政治體制,左右兩條不同路線的鬥爭,但現在顯然大家一致向錢看,一片的市場改革開放經濟。然而,在政治體制改革上,民眾對採取相應配套措施、反對官倒、反對腐敗的呼籲,對貧富差距的痛恨,依然沒變。

胡錦濤、溫家寶繼承江澤民所遺留下的體制,而江澤民在二○○四年的全國人大才交出國家軍委主席職務,加上他對政治路線的堅持,因此,短期間之內,要寄望六四問題、民主化問題出現重大的結構性改變,顯然不夠現實,除江澤民政治路線的制約之外,還有胡錦濤本身細膩、沈穩的性格所致。

貧富懸殊貪腐嚴重 民間抗爭如火燎原

二○○三年四中全會通過所謂的「加強黨的執政能力」,顯然是當前共產黨執政能力出現了問題,其實,一般民眾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像二○○三年一年當中,就有將近五萬八千多起各式各樣的民眾抗議事件。

當大陸方面經濟體制改革日漸發達的同時,貧富差距跟腐敗問題日益嚴重,也就是有相當多的人得到很大的經濟利益,但同時卻有更多數人相對是被剝奪的,而且是在一個不公平的競賽中,變成被剝奪的一群。這些問題如果不能夠正本清源地加以處理,一些體制外的力量就會慢慢的興起。

大陸經濟資源的掌握以前大部份是透過權力的貫徹,亦即用計劃經濟來落實的,而當計劃經濟慢慢趨向於式微,市場經濟慢慢趨向於抬頭,慢慢強到和國際接軌,而在政治上,它卻要走自己獨特建構的一套政治發展道路。怎麼可能在文化上、在經濟上、在一些資訊上強調要跟國際社會普遍的接軌,但是在政治的體制改革上,卻要走自己一套獨特的道路?

當中國大陸經濟體制改革到達一定的程度,民眾也會要求相對的被尊重。所以,當中國大陸的政治體制改革無法跟經濟體制改革相互配套,也不排除來自於原本體制內的精英會出走,也不排除來自於體制外的各式各樣的所謂民間力量,伴隨著市場經濟慢慢的靈活的調度,發出一個比較自主性的聲音。這自主性的聲音如果無法循著合理的機制得到貫徹,當然他會選擇一個體制外的,甚至可能採取抗爭、對抗的方式。

不能採行民主之說 北京說辭自相矛盾

相較於經濟體制上改革不斷的被實踐,但是在六四,北京所提出的包括像黨政分離、黨政分工等這些問題,事實上並沒有再持續發展,這部份外界感覺比較訝異,怎麼可能在強調民主、法治,但民眾竟然不能夠真正的當家做主。村委會的主任、村里長是唯一的民選所長。

北京方面經常說,中國不能夠採行民主,特別是西方民主。其實,民主是不分東方、西方的。

北京經常用的幾個理由是,第一,中國人口很多,但是印度一樣人口很多,而其民主化的成就讓其它國家刮目相看,香港人口很少,但香港一樣不能採行民主。第二,經濟不夠發達,但是印度的國民所得比中國大陸所得來更低,卻可以採行民主,同樣的,香港的國民所得已高達二萬六千塊美金以上,已經比已開發國家還要高,但他仍然不能採行民主化的體制。而且,在大陸,較城市發展不發達的農村地區卻可以採行基層選舉,顯然跟北京所謂「民主選舉是要以經濟發展為條件」不符。

其實,民主選舉很重要的在於能不能真的相信人民可以當家作主,它無關乎種族、膚色,也無關乎經濟發達。更重要的,廣大民眾能不能體認自己真的可以當家作主。

其實,絕大多數的東、西方學者,以及絕大多數的大陸老百姓都很清楚的,要確保經改的成果、要處理經改所衍生的所有問題,包括腐敗、貧富差距的問題,必須建全政治體制的改革,包括引進制度外的一些監督跟制衡力量,才能夠讓腐敗的問題得到有效的管控。

鬆綁媒體適度平反 民主化里程觀察點

趙紫陽當年有幾個地方是值得肯定的,第一,他至少願意透過對話;第二,他願意用民主跟寬容來解決問題;第三,他相信要確保經濟發展的成果或當經濟改革面臨困境,必須採取一個相適應的政治體制改革的配套措施。

這幾年來,北京歷任的國家領導人中,大概也只有當年的胡耀邦跟當年的趙紫陽,對這個方向是很明確的,也顯然是當今北京必須務實面對的。

目前在大陸,固然市場經濟的發達帶動媒體日益蓬勃,但北京似乎對媒體的管控採取更加嚴格的方式。如何循求一個比較好的平衡點,或者讓民眾可以比較樂觀的期待,將是北京方面是不是體認民主,是不是實踐民主的重要觀察點。

六四這樣一個震驚中外的、歷史的重大傷痕,北京的領導人能不能做適度的平反,將是外界觀察北京在民主化的里程碑上,以及包括對人權、對民主的普世價值上,是不是已經邁出了關鍵性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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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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