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藝術】“可愛的中國”

嚴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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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7日訊】按:這些文字,由釋放人員帶出。它們被密密麻麻地寫在兩張16開大小的廢紙的正反面,為防搜身和清監,撕成了十几條小紙片。我們將其拼接后打印,凡破損或看不清的地方,均由□□□代替。

2005年3月8日□□□

“當心報复!”“當心車禍!”“當心買凶殺人!” ……善良的街坊和朋友們總是這樣一再提醒我。3月8日上午8時30分,不該發生的一幕終于發生了。那么突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兩次把我打倒在地。領教了拳腳之后,被拖出法庭。打暈了的我被關進1203室。

□□,椒江法院法警大隊長譚陽光臨了,“貓惜老鼠”見我右手背流著鮮血,撕開一張“傷口貼”往我手背上貼。見他生了惻隱之心,心一熱,就擼起上衣,請他看看我的后背的傷情,他拿出酒精藥棉,為我清洗腰部的傷口。一邊說:“你太倔了,我們一些新來的法警不認識你,也出手太重了些……”我還想脫去衣服,讓他看看前胸和左肩傷情,被他制止了。譚陽說:“葛佩玉讓邵丹擬寫《拘留決定書》,你得理解我,等一會我必須當眾給你銬上手銬……”給我銬了手銬,我不知他們要給我定什么罪名?為了打倒我,抓捕我,椒江法院今天值勤的全部警力,早已在二樓待命。

一會儿《拘留令》到了,姓周的小警察清了清嗓門,用足底气,大聲對我宣讀的罪名是:“哄鬧、沖擊法庭,毆打法警”。

明明是我拿了法院的“傳票”准時到法庭領“判決書”來的。審判長葛佩玉在台上宣讀了(2005)椒行初字第12號、第17號(兩案合審)判決書的部分內容后,僅給我一份第12號案的判決書,就要我在“宣判筆錄上”簽收兩份。我心存疑惑,就向其要17號判決書。

“据理力爭”就成了警察當庭施暴□□□□的借口。

我抗議:“我被你們打得遍體鱗傷,倒給我扣上‘毆打法警’的罪名……”“你以為□是拘留,弄好了材料就逮捕你!”有人在門外回擊我。“瞎了你的狗眼,葛佩玉的前夫是國務院《首腦必讀》的主□,后夫是台州市□□□檢□□,今天,你可碰在刀尖上了。”

我被警長譚陽銬上手銬,看他干得爽,我心理在罵譚陽“無恥!”,譚卻說:“我執行葛佩玉的命令!”“葛佩玉要槍斃我,你就一槍蹦了我?”我反詰道。譚陽說:“葛庭長怎么判我就怎么執行,葛佩玉判□死罪,我只能奉命□□就地正法!”“劊子手!”……看官,莫以為這是古藉《水滸傳》中的一個章節,林沖在白虎堂遭暗算,關入死囚被發配滄洲。今天的一幕正重現著千年專制的黑暗。“權力返祖”你說□□誰是惡官高俅,誰又是奸臣陸謙呢?!

如今我成了中共“保鮮”和“提高中共執政能力”的樣板。一幫警察正威風凌凌地押我走下樓梯。法院的大院里一早准備了囚犯上路的刑車。我被塞入刑車后的鐵籠中。這個鐵籠不到0.5立方米,銬著手銬的我躬身其中。

刑車悠哉悠哉向中山西路開去,引來滿街市民注目觀看。這景像使我想起了文革中的處決犯。同樣是游街示眾,他們雖然被五花大綁,嘴上還塞了鐵毛桃,頸上抽上尼龍絲,甚至被割□割气管或用細鐵絲拴住上下門牙押赴刑場□□,但□還能挺胸昂頭做一回英雄,如今我成了困獸,怎不令□東才、葛佩玉、譚陽之流得意忘形呢!

听到了狗叫聲,刑車開進大鐵門,就到了椒江監獄。我被押進辦公室。兩個警察數個協警(聯防)掃視著我,在彌漫著蕭殺之气中,例行對我搜身□□□,……一個警察意味深長地說:“□人大代表又進宮了!”我裝作沒听見,提出讓警察送我去驗傷治病。警察說:“你是法院放這里的,我們不管”。我瞧了一眼他的警號,他警覺地一把奪走我的病歷和原珠筆,撕破病歷折斷□□筆后一把扔在地上。“別放了我,出去我就告你!”我再看一眼他的警號:“070271”默記在心。我們目光再次交鋒時,他撿起地上的□□病歷和折彎的□□筆,還給了我。我們雙方都不再說話。

鐵門開了、關了,再開再關,我被推進了“4號”監舍。鐵門當一聲后吱吱地發著刺耳的嘈音……立即□接到命令,讓我轉到“8號”監去,我艱難地邁著沉重的腳步,才走了一半,□□又說:“收押‘7號’監。”

我被推入鐵門后,眼前一陣昏黑。半響才看清橫七豎八躺在地鋪上的6個囚徒。12道陰冷的目光射向我,并對我全身進行掃描。我扶著獄壁走向鐵門,從探視小窗向東高聲呼喊,要求警方給我驗傷治病。整個監獄死樣的寂靜,沒有人理睬我,唯有我的掙扎和呼嚎□□□。不知是哪個監舍發來了牢頭的指令:“老B不懂事,‘7號’ □加工加工。”隨即,監獄沸騰了。“煩人!”“操你媽!”“□找死!”一幫人罵罵咧咧地把我圍堵在中間。我挺直身子,一下子剝去上衣吼道:“長眼睛的看清楚!警察把我打成這副模樣了還要關我在牢中,也許我一碰即死,愿意做墊背的一個個來,看誰陪我上路。”

啞雀無聲,只有“7號”對“6號”的回呼:“‘6號’、‘6號’老B是警察打的……”“□□□……”協警的皮靴聲從筒道的一頭走到另一頭,對監舍進行了全面的巡視。一號的勞動號扛來了午飯,一切□恢复了平靜。

下午約3時,鐵門被打開后推進一個人,小湖北喊了聲“熊貓”后,全監的犯人立即聚焦在門下,卷縮在門下的是一個廣西人,兩眼被打得血紅,兩眼窩紫黑,腦門腫得象個歪瓜,眼角、鼻孔和嘴都流著鮮紅的血。大伙問他到底是被誰打的?“熊貓”半天不吐一字,被問得急了才說出“警察”兩個字。“又是警察□,老B,警□打‘熊貓’是給你做榜樣的,再喊,你也是這個下場。”

按獄中不成文的規矩,“熊貓”是最后進來的,得靠茅坑睡下。

我沒有移動位置,示意“熊貓”向里靠,我仍靠茅坑躺著,因為我覺得“熊貓”傷得重,万一感染了眼睛就會做一輩子的瞎子。“熊貓”躺下后,我輕聲問他:“在哪里挨的打?”他直搖頭死活不吭聲。我慢慢對他說:“不是做了賊的誰都能打,不是做妓女誰都能強奸!偷東西你犯法了應由國法處罰你,警察施暴是犯了□□罪。出去,我給你去告公安局。”他惊得張大嘴巴,輕聲訴說他挨打的經過:“在刑警隊警察打我踢我,□被打得實在受不了啦,卷曲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在桌子下我摸到了半片刀片,喊□叫著就塞進嘴巴。三個警察揪著我的頭發,挖我的嘴巴,但刀片已吞下肚子了。我以為□□會送我去醫院了,但警察拿來兩付手銬把我銬在鐵窗上,我被懸起,兩腳尖剛踮著地。由于肚中有刀片,兩警察不再拳擊胸腹,就左右開弓,輪流對我的頭面□□發拳。他們打累了就送我來這里。我問:“警察不怕打死你?” “熊貓”說:“警察說我自殘,死了送火葬場。”“熊貓”叫韋科建,廣西桂林人。

晚上,廣西人不住嘔吐,發燒寒顫得利害。我喊醒大家說:“‘熊貓’發高燒,我腰背痛得無法入睡,請大家原諒些,我們得喊叫求醫。”大伙沒有吭聲,我扶著獄壁走到鐵門前,高喊“報告,求醫。”沒有人理睬我們,我就搖晃鐵門發出“當當、當!”的聲響,還是沒有人理睬,小湖北自告奮勇下鋪幫我搖晃,并喊著:“‘8號’、‘6號’、‘4號’,‘7號’呼叫,大家一□唱歌。”片刻,監舍里響起了□□歌聲,不知是哪監哪個弟兄拉起號子:“嗨……”接著是“8號”的囚徒唱起了獄歌:“鐵窗呀!鐵門、鐵鎖鏈,仰望著天窗我望著藍天……”又有人喊了:“‘8號’、‘8號’,‘6號’呼叫,我們□□齊聲唱:‘路見不平一聲吼,’給嚴叔助威。”

□□,胖協警披著軍大衣,喊著“誰鬧監?誰鬧監?”走到“7號”監舍前發狠地問。“報告,我們求醫。”胖協警□□□□開了鐵門,將廣西人帶走。大伙說:“老嚴,警察專揀軟柿子捏,‘熊貓’又要挨湊了。”几分鐘后,“熊貓”回來了,沒有被打,倒是讓他吃了兩片感冒藥。我赶緊向胖協警求醫,胖協警說:“你是法院放這里的,我們管不了,我們向椒江法院請示了几次,也說了你的傷情□□□,他們不同意給你看傷,我們無權送你去醫院。你喊也沒有用!”

胖協警□上路,大伙吼著□送他。

“大河向東流,天上星星參北斗,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

2005年3月9日 星期三

腰脹背痛左胳膊還流著血水不能動彈,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我十分內疚,為了鎮住我,廣西人成了警察施暴的人體沙包。我看著近在咫尺被打得血污狼藉的“熊貓”,他也流著血,睜著赤紅的雙眼,我輕聲對他說:“兄弟,千万別想不開。” “我頭眩、□□、劇痛,要是我不行了,給我家里打個電話,好歹讓我父母知道我是被打死的。我的本名叫‘韋小路’,廣西荔浦縣雙江鎮兩江村人。”“ 熊貓”把后事交托了我……但我明白,我是在這里等著“逮捕令”的。我就把“熊貓”的托付告訴了大家,希望誰出去了,就給他家里打個電話。

我安慰“熊貓”,并對查監的協警說:“廣西人吞了刀片,得送醫院搶救。”“這叫自殘,后果自負!”協警說。“總得講點人道,能否明天給弄一小把韭菜讓他吞下去,排出這個刀片。”“死了才能‘殺雞儆猴’,看誰還敢威脅政府……”

上午,法院的人向“8號”監的一個囚犯宣布延期,我想這一幕也是做給我看的。抓捕時就告訴過我“整好材料就批捕你!”我心里早已作好坐穿牢底的准備,既來之,則安之,別無選擇。

午后又關進叫舒敏的湖北人,自稱□□青島當過兵,在台州當民工因老板不付工資,打架進了監獄。進“7號”監,他說記個電話號碼就拿走我圓珠筆。

我開始認識同牢的囚徒。

在窗邊躺著的叫“長毛”,椒江區楓南人,出海接鮮為生。此□□賭□入□。“長毛”為人豪爽,見我兩天水米不進,就拿出他全部的食物,一字形排在我的鋪邊。

挨著他的是兩個男孩,一個來自江西,另一個來自湖北。來自江西的叫春林,不知犯的是哪一椿案子,整天悶聲不響,大家只知道他是等著走人的,因為他說過家里□□用了很多錢,打□了關節。

來自湖北的叫黃佳佳,能說會唱。他們都不超過十七歲,黃是打架關進來的。

接著是兩個安徽人,矮的叫劉軍田,自稱“神偷”,高瘦的叫周庭杰,蓄有二撇八字胡子,被稱為“猴警長”。椒江的黃包車(三輪車)都是□□公安□壟斷經營的,一輛數百元的黃包車(三輪車),□□公安的年租金能達“万元”之天价。他們是無照經營的黑車,是騎著黃包車騎進監獄的。

第六位是湖南人,叫□□□綽號“愛滋病”,他骨瘦如柴,因吸毒□□獄。大家最不愿看到他犯毒癮時那种涕淚直流、滿地打滾的樣子;他說吸毒讓人飄飄欲仙,所以大家也最愿听他講著飄飄欲仙要什么有什么□□□……夢想成真地講到他對他同鄉宋祖英施淫時,那种真正狂得直喊爽的瘋勁。真像當代的太上皇帝在享著艷福,他的大不恭一定會□獨攬党政軍大權的□□□,在“胭脂中國”□,□□七竅冒煙。

第七位是,被打成“熊貓”的廣西人,叫韋小路。

最后一位是湖北人舒敏,被稱作“九頭鳥”。此時,我發現“九頭鳥”已把我的圓珠筆畫完了筆油。我只知道他在制作象棋,沒注意用的是牢里唯一的,也就我通過抗爭從警察手里奪回來的那杆被折斷的破圓珠筆。沒有筆,我既不能寫□□狀或复議,也寫不了日記。我喊了起來,大家怀疑他是臥底,是警察為對付我派來的□□,“操你媽的九頭鳥,你再靠近嚴叔,向警察打小報告,就斷你的胳膊。”他笑呵呵地指著安裝在牆角的玻璃球說:“警察不用我匯報早就了如指掌。”我抬頭看著牆上被說成是電子眼的監視器問“九頭鳥”:“是不是警察看我寫東西,才派你來搞掉我這杆破筆的。”“□……□□”

沒有筆,我什么□□□都寫不了,呆呆地坐著,大家也再不吭聲。沉默中“神偷”高昂的歌,不斷地撞擊著我的耳鼓: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我媽叫我爸表哥。兩個人沒結婚就偷偷摸摸,從此就生下了我。生下我一無所有,也沒有人來管我,所以我每天空著肚子,365天,頓頓都要挨餓……

認識了同牢的獄友后,我問大家:“‘8號’監為什么總要水喝?”“神偷”搶先告訴我 :“‘8號’監關的大多是犯事的農民工,因繳不起飯錢就蹲‘餓牢’。每餐吃點菜湯剩飯充飢,但水是隨便喝的,所以只能喝水填肚子。接著“長毛”告訴我:“‘1號’監關的是勞動號,‘2號’、‘5號’、‘6號’監關的都是‘監視居住’的人犯。”原來政府表面上取消了“收容審查”,其實“監視居住”成了變相的“收容審查”,而且一關就是6個月,還能辦個手續再給你延期。

2005年3月10日,星期四

一大早,就听見“6號”監在喊我,原來南牆的鐵絲□電网后有兩只花喜鵲在叫,今天大清早就听見喜鵲報喜,一定是喜事盈門。

第一,是江西人春林的家人出了血本,今天提前釋放了。大家說“嚴叔不能睡在蹲坑邊臭著。”沒二話,就把我的被褥移到“長毛”旁邊。

第二,是早餐分粥時,“1號”監的“大胡子”偷偷地遞給我一支圓珠筆,并告訴我:“警察說你的筆很利害,上邊有令不□□□筆和紙,所以我們就為你搞來這支筆。”我怕藏在身上不安全,躲著“九頭鳥”就偷偷地塞給“長毛”。

第三,上午監獄長找我談話。鐵門開啟,又打開一道鐵門后,就見到監獄長了。監獄長領我又走出了一道鐵門,然后走過一個操場,再從女監前走過,就進了談話室(審問室)。監獄長面目方正,慈眉佛眼,我相信他屬于有官相而沒有官運的一類;也相信他的“笑”里不會暗藏殺机。他給我遞過來一個椅子,而沒有讓我坐在審訊犯人專用的鐵椅上。這個微不足道的舉動,就使我從心中將他有別于椒江法院譚陽、□□□、□□□之類的□警。□將我打倒在地,拖出法庭,□當眾指揮給□銬手銬,還給我准備個小鐵籠子變相□□街。譚陽說:“是那些新來的警察不認識你,出手重了些……”,但我分明听到他和那個□□警察在現場指揮時就喊著:“把他裝殺腳!(台州方言:狠揍他!)”。后來譚陽的“貓惜老鼠”不過是想“立地成佛”而已。

我對監獄長的好感,使我敢于問出第一句□:“請問所長貴姓?”“鄙姓黃,大肚黃”,黃監獄長接著說:“這兩天忙于□□□議,沒有早來看你。他自我介紹,是94年复員后進入公安口的,你那年和北京公安局打官司,我們在集訓時就听說,還討論過。”我想我在心里恭維他,他卻在嘴上恭維我,我們雙方都小心奕奕地試探著對方,拐彎抹角地拉著故舊。他終于切入正題說:“只說說我們兩個人听的話:法院總是要維護政府的,判你敗訴是明擺著的事”。還說:“你思想落后,總反對政府,那怎么行呢?要明白‘雞蛋碰石頭’的結果。”監獄長繞開思想“反動”而說成“落后”,足見其用心之良苦,但我不明白,他怎么把我比擬成“雞蛋”,而中共就成了當然的冥頑不化的“石頭”,“雞蛋碰石頭”必然只有“肝腦涂地”的結果。我突然覺得監獄長很世故也很有城府。我說:“我是中共56年專制、□□、獨裁、□□、□□高壓統治中煉成的‘金剛石’,是專打□□這□石頭的軟肋——貪官污吏的。”

呵呵一笑后,我從人道的角度提出了驗傷治病的要求,還脫了上衣,讓黃獄長看我前胸后背的傷情。我說:“黃獄長,這些都是椒江法警一轟而上揍出來的,雖然你們收監時作了些文字的記錄,但應該拍照片存檔,還得送我去驗傷治療。不然出了事,你們也難推干系。”“你是□□□法院放這里的,我們多次和法院聯系,反映了你的情況;但法院不送你去醫治,我們無權送你去醫院。我會再向法院反映,同時也向局領導匯報……”。

下午,椒江法院真來人了,一行約6人,他們希望我有個“認錯”的態度,暗□□□以早放我。我讓他們看了前腦后腰的外傷,希望從人道的角度予以醫治。談完話讓我在“筆錄”上簽字,我看到最后有一行“我錯了,希望政府寬大”之類的話。我就邊涂邊質問邵丹和湯俊斌法官:“我哪里說過我錯了的話,你□讓你們法警兩次將我打倒在地,拳腳相加致我遍體鱗傷記錄在□□,反說我認錯了。法庭應該是辨論講理的地方,我是拿著傳票來接判決書的,我認為葛佩玉命令□□□□□□□譚陽在法庭上對我施暴是有預謀的□□□□。”

回到“7號”牢房,獄友們都問我出什么事啦,你走后,□□、協警和法院的人來清監,每個角落都翻遍了,每條被子都仔細捏過。我盯著“長毛”,“長毛”說:“筆還在我的身上藏著……”(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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