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Yes都不會說 白靈:跟每個角色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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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6日訊】(中華網4月6日報導)

  對話人物:白靈 記者張文伯

  對話地點:北京某餐廳

  對話時間:2005年4月3日  白靈

  1968年生於中國,父親是音樂教師,母親是舞蹈演員。十四歲加入解放軍,在西藏負責文化表演工作,以後回到北京並加入劇團,有機會參與電影拍攝工作。 1989年,白靈到莫斯科參加電影節,此後以交流學生身份到紐約大學攻讀電影學位,拿得Lee Strasberg’s Theater Institute的獎學金。1994年開始參與好萊塢電影演出,首部在美國拍攝的電影是《烏鴉》(The Crow)。1997年獲得美國 National Board Of Reviews的突出表現獎。

  參演作品包括:《星戰前傳3:西斯的復仇/星際大戰三部曲:黑武士復仇》、《天空機長和明日世界》、《三更2:餃子》、《烏鴉》、《的士時速3》等。

  《餃子》:我會跟每個角色談戀愛

  新京報:《餃子》讓你席捲了金馬、金紫荊、金像以及華語傳媒兩岸三地的最佳女配角獎,我印象中這是你到美國發展多年之後接拍的第一部華語片?

  白靈:沒錯,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到香港拍戲。接演這部戲完全是因為陳可辛,因為我非常喜歡他的《甜蜜蜜》,裡面的感情很現代,很敏感,也很浪漫。我根本不在乎角色,就算是一個老頭我也要演,因為是陳可辛的戲。

  「其實我是一個很中國的人,但去公開場合,我喜歡穿短裙,穿得性感一點,自由一點,這是我的風格。」

  「我常常覺得我身上住著8個小精靈,每次獲得一個好的角色,就給了我空間讓不同的小精靈跳舞。」

  新京報:媚姨這個角色神秘、蠱惑甚至妖冶得讓人看不清楚,你覺得你的個人氣質和這個角色有共通的地方嗎?

  白靈:我常常覺得我身上住著8個小精靈。他們有智慧的,有調皮的,有性感的,有現代的,有害羞的,有傳統的,每次獲得一個好的角色,就給了我空間讓不同的小精靈跳舞。

  每次我演一個角色都是跟我的角色談戀愛,實際上是「他」在生活,而我給「他」血液和生命。在這部影片中,媚姨嗑瓜子,拿扇子,這些細節好像都是臨時發生的,我只是跟著這個感覺走。我覺得在這個人物身上有種現代的、豪爽的、獨立的意識,最重要的是李碧華賦予這個角色「禪」的意味。你說為甚麼在銀幕上看到孩子和老人我最喜歡呢,因為他們是最真誠的。我覺得我的角色身上有這種東西。

  新京報:演完《餃子》之後自己還敢吃餃子嗎?

  白靈:敢。實際上給我們的餡兒是麵團塗上顏色的,沒味。其實這部電影也是一種象徵,現在這麼繁忙的現實,摩登社會靈魂的一種失落,實際是尋找這種東西。楊千女華那個角色覺得吃了餃子就能挽回丈夫的心,不是這樣的,生活應該順其自然。

  美國:我只有一個名字———Bai Ling

  新京報:你的這些感受,都是這些年在好萊塢拍戲慢慢積累的嗎?

  白靈:我覺得不是,這是我自己的個體,我從來沒學過表演。如果你能夠真實地感覺生活的話,你演這個人物也會有很直接的感覺。如果是設計的話,你肯定有痕跡,是受限制的。

  新京報:在美國別人怎麼稱呼你?

  白靈:就叫我白靈啊!我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我覺得我的名字很好聽,不願意改。我自己就像我的名字,白靈,英語裡就是white spirit,是一個自由的,有靈性的生物。

  你剛才問我在美國是不是要去適應它,變成它的一部份,我覺得實際上是不可能的,我也不願意這樣做。我就是我,讓他們來接受我,我能帶去一些新鮮的東西,最個人的東西,這就是我的價值。我覺得人應該忠實於自然賦予你的這個生命,真實地去生活,只有這樣你才是最光彩的。

  新京報:你在去美國之前有語言基礎嗎?

  白靈:沒有,我開電視連個yes都聽不懂。當時是紐約大學邀請我去的,一開始的考試就是莎士比亞,tobeornottobe,我第一遍沒聽懂就厚著臉皮請別人再說一遍,結果還是沒聽懂。後來有一次考試我連地方都搞錯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掉進了汪洋大海,我把每天碰到的單詞都貼到牆上,除了死記硬背沒有辦法。

  除了英語,還有一次拍呂克‧貝松的《Taxi》第三集,導演要求全部說法文,可實際上導演找我的時候我連謝謝都聽不懂,那時距離開拍還有三個星期,我還在拍別的戲,於是每天收工之後我就再花三四個小時學,兩個星期後他們把我找過去,讓我用法文演一場戲,我演完了以後全場大笑,我難過地跑到廁所裡不出來,幾乎要哭了。後來導演到廁所敲門,他說你怎麼跑了?你說的只有一個詞我們聽不懂,而且演得很好,因為很好笑所以我們笑了。

  非議:我前世是一個很自由的野性的動物

  新京報:金像獎獲獎之後,你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在美國我比章子怡要火,知道最近國內的媒體在爆炒這件事嗎?

  白靈:我怎麼會那樣說呢?我覺得章子怡做得非常好,她很年輕而且非常用功,我惟一看過她的電影就是《臥虎藏龍》,她演得很好。而且她現在在好萊塢也好,在亞洲也好,都擁有很多很好的機會。

  當然她很幸運,遇到很多很好的導演,但是我覺得她自己也很優秀,要不然她不會一直往前走。這是我對她的看法。

  新京報:還有關於你的穿著,比如在去年的柏林電影節上,也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

  白靈:我是一個生活很真實的人,怎麼說話怎麼做人,別人的看法和我無關。其實我是一個很中國的人,但去公開場合,我喜歡穿短裙,穿得性感一點,自由一點,這是我的風格。

  在電影節上,你看到的那個紅地毯是裝飾過的,它並不是一個真實的空間,這個舞台需要有顏色,需要有生命。那麼我們這些參加的嘉賓就像一幅畫上的蝴蝶一樣,應該讓這幅畫更生動。

  包括這次在金像獎上穿的紅衣服,我覺得紅是中國的喜慶的顏色,我也喜歡它非常飄逸的材質。當時我在身上文了蝴蝶和老虎,因為我很喜歡動物,我覺得我前世是一個很自由的野性的動物。把自己的身體當成畫板在紅地毯上表示感謝大家,也是向大家問好,就是陽光地問候大家。

  新京報:你最滿意自己的哪一部份?

  白靈:我覺得還是中國那句老話,眼睛是靈魂的窗戶,還是覺得眼睛,裡面有很多故事,讓我感到很多不同層次的一些感情吧,應該是眼睛。我喜歡東方女性美的線條,是一件藝術品,很柔弱很漂亮。現在是2005年了,能夠接受女性智慧的美,同時接受女性身體天然的美,這都是非常好的事情。

  名譽:榮譽和關注都是禮物,可以來也可以走

  新京報:今天有很多的中國演員都希望能到海外去發展,你能否用自己的體驗給他們一些建議?

  白靈: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我就是想要去看世界,當不當演員都無所謂———當然這可能只是我自己的路。

  我覺得惟一能找到你的夢的路就是跟著你的心去走,而且要誠心誠意地知道你在做甚麼。如果你是為名為利的話,我覺得你很難找到那個夢。作為一個演員,如果我遇到好的片子,認定自己有這種能力,即使是自己付錢也會去演。榮譽和關注其實都是觀眾和媒介給予的禮物,它可以來也可以走,是不真實的。

  新京報:你在美國已經呆了十幾年的時間,拍了不少戲,但是中國的觀眾對你的瞭解卻很少來自你的作品,也許當年你留在中國,今天已經是很有名的演員,你有沒有後悔過到好萊塢?

  白靈:我生活的詞典中沒有後悔這個詞。我覺得一切都是必然,這是你的路,你逃不掉的。參加《安娜與國王》的拍攝,導演要我剃頭,在中國的文化傳統裡,讓女性剃頭是沒有誰願意接受的事情,但是我接受了這種挑戰。我在有頭髮的時候從來不注意,後來知道要剃頭髮之後,走到哪兒第一個發現就是頭髮。剃了頭髮之後我總是下意識地把手捂在頭上,我說如果天上掉下來甚麼,第一個被砸到的肯定是我。你說裸體,當我剃了頭髮才真的有光著身子的感覺,你會覺得自己是那麼柔弱。但是我理解這就是生活。

  採訪手記

  辦公室裡的女孩子提到白靈,大多會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我大概能想像得到她們腦海中浮現出的幾幅畫面———穿著暴露的白靈走過紅地毯,給頻頻閃動的鎂光燈留下一串魅惑的眼神。

  老實說,在和白靈面對面地交流之前,我也這樣去定義她———一個在好萊塢混跡了十幾年的中國女人,幾近不惑卻只能靠賣弄風騷吸引眼球。然而在我將一萬餘字的錄音採訪整理成文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原來「妖魔化」一個人可以這樣容易。

  當我們的視點都聚焦於她身體的時候,可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她在《餃子》中的優異表演以及憑此取得的肯定;可能有意無意地放棄思考,一個當年連「Yes」都不會說的中國女孩如何能夠獲得和喬治‧盧卡斯、呂克‧貝松這些國際級導演合作的機會。

  事實上,除了紅地毯,我們對於白靈的瞭解並不多,而這也是本篇對話的目的,給這位遭遇過多「抨擊」的演員一次「自我辯護」的機會。

  (張文伯 許維 攝影/徐萬濤)(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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