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利:為了銘記、埋葬和解魅

徐時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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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3日訊】隨著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夫人王光美女士於10月13日凌晨在北京逝世,中共第一代核心人物所剩無幾的配偶中又凋零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位。這不能不令人感歎,斗轉星移,人世代謝,「更能經幾番風雨」?

王光美作為共產黨第二號大人物劉少奇的配偶,這種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使她時而上天,時而入地,暴榮暴辱,大起大落。

王光美女士雖然生前備受敵手的凌辱,但是晚年終享平安,得盡天年,壽終正寢,與江青懸樑自盡、葉群殞身溫都爾汗相比,真是幸事。

在告別人世之際,王光美女士可能感到欣慰:老公劉少奇得到平反,恢復了名譽,頭像堂而皇之地上了百元大鈔,硬是再次和當初把她老公打成「叛徒、內奸、工賊」的毛澤東——「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 ——平起平坐……

在告別人世之際,王光美女士也有可能感到揚眉吐氣:儘管自己經歷了十二年的牢獄之災,但是可慶幸的是,實行一黨專政的中國共產黨,唯獨在「秦城監獄」實行「輪流坐莊」制,就在她還在獄室中苦苦煎熬的時候,毛澤東的配偶江青女士已經提前進場,趕緊把她替換出去。而且,在「公審」江青的時候,她安坐旁聽席上,冷眼注視坐在被告席上的江青發作歇斯底里,她心中很可能在品味著「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這句格言的雋永含義…… 

(一)

王光美女士去世了,我們悼念她,是為了銘記凝聚在她身上的那段令人痛心的歷史,銘記她在那場空前暴露人性醜惡的「浩劫」中所遭受的侮辱和損害。

眾所周知,「文革」剛開始的時候,是毛澤東的一張大字報《炮打司令部》,把她的老公、堂堂的國家主席劉少奇打入十八層地獄。毛澤東親手發射的《炮打司令部》那一炮非同一般──炮聲一響,帶給劉少奇的是一紙死亡判決知書。曾經因為老公而風光無限過的王光美女士,隨著老公的倒台也跌入地獄。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中,劉少奇、王光美夫婦沒有最起碼的人格和尊嚴,任何人都可以辱罵他們,作踐他們。他們被無限醜化:不堪入目的漫畫,無中生有的大字報,打了「叉子」的名字,還有貼得滿街都是的大標語「油炸劉少狗!尿熬王光丑!」

但是,所有這些,都不及毛澤東的配偶、剛剛榮任中央文革第一副組長的江青給她的一頂帽子「戰略情報特務」更具殺傷力——為了這頂帽子,王光美女士差點兒被槍斃!

在「文革」中,王光美女士經受了難以記述的凌辱和苦難。在中共黨史上,劉、王夫婦的遭遇應當成為標誌性的事件,標誌著中國共產黨的專制極權達到了難以想像的野蠻和荒謬程度,表現出的醜惡和殘暴為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中所僅見,使中華民族在全世界人民面前蒙羞。

現在人們都非常清楚:王光美女士所經受的苦難,不是她個人的苦難,也不是他們一個家庭的悲劇。可悲的是,億萬無辜的中國百姓被這場「政治海嘯」捲入其中,反覆掃蕩,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但是,事到如今,劉少奇、王光美一家倒是徹底平反了,享有前國家主席級別應該享有的餘蔭。而那些無辜受害的平民百姓呢——比如「文革」一開始,在「流血的紅八月」被「紅衛兵」打死那些的校長、老師們呢?——據「文革」結束後公開披露的統計數字,1966年8月至9月的40天裡,紅衛兵僅在北京一地即打死1772人,其中有13名是校長。這些死難者們的家屬呢?又有幾家被認真對待了?遍地苦主還不是在那裡默默地自生自滅嗎?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們悼念王光美女士,就是為了銘記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只有充滿私利的頭腦,才會鼓吹「淡化文革」。如果「文革」真的在某種利益的驅動下被「淡化」了,那將是為中華民族留下可怕的「癌症病灶」,擴散開來後患無窮,誰鼓吹「淡化文革」,誰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

(二)

王光美女士去世了,我們悼念她,是為了埋葬她在專制體制中所扮演的那種歷史角色。劉少奇的「二號地位」使王光美生活在共產黨的權力核心,她不僅僅是中共歷史的見證人,也是中共多種密謀的參與者和知情人。

共產黨內的鬥爭向來是你死我活的,「十次路線鬥爭」的歷史表明,黨內的殘酷廝殺,真像他們自己所表述的那樣:「殘酷鬥爭,無情打擊」。在黨內鬥爭中,由於上午還是「戰友」、下午就成了「敵人」的事例屢屢發生。所以,那些「高層領導人」都心知肚明,黨內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推心置腹的「戰友」。而利益「最大化」的一致性注定了「枕邊人」才是自己的「鐵桿」。因而「政治夫妻店」競相開張,夫人們以「秘書」的名份充當耳目,頻頻往軍機處行走,公然參掌機要,運籌帷幄,請看:

江青,先是毛澤東的「生活秘書」,文革伊始,榮任中央文革第一副組長,權力無限;葉群,多年來是「林彪辦公室主任」 ,上呈林彪的軍中大事皆需首先向她稟報 ;王光美,婚後不久,便是劉少奇的「機要秘書」,機密文件的收發全部經她操辦。

平心而論,江青、葉群、王光美等人擔當的這種歷史角色,更多是由共產黨的專制制度所派定的,她們的老公們是主謀,她們自己選擇餘地較少。越是到黨內鬥爭的白熱化時期,黨的領導人越需要他們各自的「內掌櫃」出場,「最大化」地發揮作用,這也是一種「患難之中見真情」——信得過,因為危急之中,顧不得像平時那樣披掛「大公無私」的偽裝了。比如:

以我們今天的後見之明,我們認識到,「文革」之前若干年,毛澤東、劉少奇之間的矛盾已經日趨尖銳。在毛、劉較量的關鍵時刻,1963年11月,王光美受劉少奇派遣,化名「董樸」,採用劉少奇熟悉的「白區」工作方式,神神秘秘,來到河北省撫寧縣盧王莊公社桃園大隊「蹲點」,「扎根串聯」,炮製出一份指導全國以殘酷批鬥農村基層幹部來開展「四清」運動的文件「桃園經驗」。1964年6至8月間,劉少奇帶著王光美從北方走到南方,由劉少奇坐鎮,王光美在十四個省市作巡迴報告。返回北京後,8月1日,劉少奇再次在人民大會堂主持會議,由王光美向中央黨、政、軍機關和群眾團體負責幹部作了一個大型報告。在這些報告會上,劉少奇在前後發言中則是一口一個「光美」,據有待證實的「揭發材料」,劉少奇還說了「她的水平比我高」這樣的話。1964年8月19日,劉少奇又以中共中央的名義擬了批語,並直接寫信給毛澤東,要求把「桃園經驗」作為「四清」樣板批發給全國。9月1日,「桃園經驗」便作為一個「有普遍意義」的樣板,由中共中央正式行文介紹到全國各級黨政機關,與中央文件前、後《十條》並行,指導全國「四清」運動。

四十多年後,對「桃園經驗」的政治惡劣性和殘暴性似乎已經不存在爭議,「桃園經驗」形成過程中「夫人干政」的範式更為人所詬病,本文不擬討論。筆者想指出的是,「桃園經驗」加深了毛、劉之間的對立,加速了「文革」的到來,也加劇了這場「空前浩劫」的破壞性。「桃園經驗」出籠之後,毛、劉之間的一場惡鬥必不可免。

據曾經是中央文革成員的王力先生的《王力反思錄》披露,果然,為王光美到處作「桃園經驗」報告一事,江青專門跑到毛澤東那裡哭訴:「斯大林死了之後赫魯曉夫才作秘密報告;現在你還沒死,人家就作公開報告了」!

在專制政體下,最高領導人可以為所欲為,不必遵循任何規章制度。於是,毛澤東迅速做出反擊,由林彪出面,抬出江青,由她主持全軍文藝座談會,並且,也以中共中央的名義下發文件,這就是1966年4月10日下發全國的中共中央批發的正式文件《林彪同志委託江青同志召開的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就是這樣,你為你太太炮製一份中共中央文件,我也為我太太炮製一份中共中央文件。就是中國共產黨的第一號領導人和第二號領導人,他們在爭權奪利的私心驅動下,視國事如兒戲。

由於毛澤東的奮力托舉,使當年上海灘的三流演員江青此番在「文革」中挑大樑,擔任主角。於是,江青洋洋得意,咯登咯登地邁著大步,登上了中國的政治舞台。此後不久,毛澤東更是直接任命江青為「中央文革小組」副組長和政治局委員,使江青踏上了權力的頂峰,對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吆三喝四。

陰謀家康生長期追隨毛澤東,在「文革」期間擔任「中央文革小組」顧問。不早不晚,他的夫人曹軼歐也出來參戰,1966年8月13日,曹軼歐出面向中共中央寫信,揭發王光美的所謂「問題」,並攻擊劉少奇包庇王光美。

中國有一句歧視女性的俗話:「三個女人一台戲」。「文革」一開始,江青、王光美、曹軼歐三個女人一齊參戰,打得你死我活,成為「文革」的重要組成部分,使得這句頗有缺陷的俗話不幸成真。

夫人干政,撥弄是非,更加激化了她們原本就烏眼雞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老公們之間的矛盾。毛、劉之爭引發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把整個中國推進災難的深淵,這正是「老公惡鬥,婆娘參戰,百姓遭殃」這種政治模式運作的結果。如今四十年過去了,中國依舊瘡痍未復。我們悼念王光美女士,就是為了埋葬她——還有江青、葉群、曹軼歐等人——在專制體制中所扮演的那種歷史角色。

在今天的中國官場,「貪內助」多如牛毛,成為中國社會主義政治的一大特色。正如媒體所說的,「每個貪官身後都有一位貪內助」,她們仰仗丈夫的權力,插手丈夫管轄領域內的事務,指手劃腳,安插親信,公然收受賄賂,成為中國官場的一大痼疾,且有「病入膏肓,疾不可為」之勢。追根溯源,這正是中共第一代領導人所創立的「夫人干政」的模式今天依舊在繼續運作的結果。從這種意義說,毛澤東、劉少奇都是導致這一模式的「始作俑者」。因此,我們悼念王光美女士,在安葬她的同時埋葬她在專制體制中所扮演的那種歷史角色,有著深刻的現實意義。

(三)

王光美女士去世了,我們悼念她,是為了通過分析她的那些被眾多網民稱為「親毛秀」的、有虛假矯情之嫌的謎團,從而讓我們自己解魅。

眾所周知,毛澤東發動「文革」,不但將劉少奇、王光美置於死地,也使他們的子女也歷盡劫難。1980年11月,劉少奇與王光美的兒子、當時正在北京師範學院就讀的劉源——今天的解放軍中將——有一段充滿了正義的激情的講話,對這個家庭的不幸遭遇作了淋漓盡致的描述和憤怒的控訴:           

這十幾年,我與全國人民共同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大災難。我的家中死了四個,六個進監獄。我自己,起碼可以說不比任何人受的苦再少了。我甚至都不敢完完整整地回顧自己的經歷,那太令人不寒而慄了。但是,那一幕幕,一場場景色都深刻在我心裡,不時地漂現腦際,不讓我安寧,我想任何一個曾無言地與父母生離死別的孩子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走過唾沫和侮辱的狹道,曾幾次被拋入牢房,在那裡埋葬青春;在餓得發瘋的日子我像孤兒一樣生活過,像狼一樣憎恨世界。那些年,我咬著牙活下來。誰曾目睹過父母在侮辱的刑場上,在拳打腳踢中訣別?誰曾親眼見過有人往才九歲的小妹妹嘴裡塞點著的鞭炮?大家能想像我心裡的滋味。我咬著牙,一聲沒吭。從十幾歲起,我就在鞭子
下勞改,在鐐銬的緊鎖中淌著鮮血;多少年,在幾千個日日夜夜裡,每一小時我的心都在流著血和淚,每時每刻都忍受著非人的待遇和壓力。我緊緊地咬著牙,不使自己發瘋。為什麼?就是為了看到真理戰勝邪惡的一天。……今天,回顧以往的苦難,我決不允許讓別人,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再經歷這樣的痛苦!我必須站起來為人民說話。為了避免災難重演,就必須剷除產生封建法西斯的土壤,實現民主,不管有多難,路有多長,我們必須從現在起就去爭取民主。」
(轉引自《開拓——北大學運文選》,第352-353頁,香港田園書局,1990年)

這段講話的歷史背景是,1980年11月,北京各高等院校的大學生們展開了一場具有民主色彩的的活動——競選小小的區人民代表(當然,競選活動最終全部被壓制下去)。劉少奇的兒子、當時在北京師範學院就讀的劉源也主動參選。上面引述的這段文字,就是他在一次答辯會上講到自己參選的個人動機的講話。

今天看這篇講話,可以感覺到這位年輕學子說的確實是真心話,而且這樣充滿激情的宣言未必違背母親王光美當時的心意。因為據多種媒體報導,在一九八○年劉少奇平反追悼會的悼詞中,原先有「毛主席的親密戰友劉少奇」之類的句子。王光美女士堅決反對,聲稱必須刪去這句話,否則,「作為黨員,服從組織上的決定;但作為家屬,不參加追悼會。」——劉少奇健在夫人不參加劉少奇的追悼會,這樣的「追悼會」成何體統?最後是中央妥協,不提「親密戰友」,王光美這才出現在劉少奇的追悼會上……(黃河清:《王光美大處不含糊!》)

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王光美女士的表現越來越遠離她一九八○年堅持刪除悼詞中「毛主席的親密戰友劉少奇」字句的立場;無獨有偶,她的兒子劉源的調子和他當初的競選演說相比也越來越走樣。王光美女士到處歌頌毛澤東,給人們留下難解之謎……

例如,一九八三年,王光美和劉源母子專程去韶山瞻仰毛澤東故居。在那裡,母子二人大講中共「九大」劉少奇被迫害致死之後、毛澤東對王光美「刀下留人」的恩德。劉源說:「毛主席確實是一個偉人,是中國共產黨了不起的領袖。」王光美更以「學生」的名義在留言簿上題詞:

 深切緬懷毛主席
  學生王光美
   1983年11月28日

王光美女士的「學生」說還見於其它場合。比如,王光美曾經對新鳳霞說:「鳳霞,我們都是毛主席的好學生」。與王光美女士相比,新鳳霞出身貧寒,沒有「學歷」。但她為人真誠,雖然身為演員,在舞台上扮演過各種各樣的人物,但是在生活中從來不做「作戲」。對「好學生」說,她嗤之以鼻,事後對人說:「她男人都被毛整死了,她還說這樣的話,你說壞不壞?」

二○○四年一個夏日的傍晚,由王光美召集,劉源負責聯絡,毛、劉兩家的三代人,參加了這次聚會,聚會之後,毛家後人、毛澤東的外孫女孔東梅撰文介紹這次聚會的情景。文章沒有介紹披露王光美女士在聚會中講了些什麼,但是記述了劉源將軍望著「其情融融」的兩家人,便想起了蘇軾的千古名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劉源所引的名句出自蘇軾的詞《定風波》: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此詞是在談哲理,他在風雨之後悟到:無論是自然界,還是人類社會,風風雨雨乃尋常之事。人生在世,對已經已經過去的風雨,不須介懷……

劉源先生引用蘇軾此詞,非常符合當前中共的「淡化文革」精神。王光美女士作為該黨的第二把手和國家主席的夫人,由她發起兩家的聚會,聚會情景由毛家後人撰文披露出來,大大「強化」了這種「淡化」行為的戲劇效果,使其具有表率作用。

王光美女士有幸在她的敵手倒台之後又活了三十年。但是,三十年中,中共的政治塵埃始終不曾落地。三十年,在王光美女士說來,並非短暫的一瞬。在劫後餘生的悠長歲月中,王光美女士隨著自身處境的變化,當然會有她自己的盤算,也會形成一套屬於自己的、翻新了的「論域」(discourse)。當初,王光美女士反對稱劉少奇是毛澤東的「親密戰友」;如今,卻自稱是毛澤東的「好學生」。人們渴望知道,在王光美女士今天的「論域」裡,她要人們「做毛主席的好學生」,這僅僅是一句口號呢?還是具有更實際的涵義?

王光美女士的逝世,帶走了她由於各種原因而不想說、甚至有意掩蓋的歷史秘密。而這些秘密,由於中共實行「黑箱操作」,局外的平民百姓很難知曉,這對於迫切需要瞭解歷史真相的當代中國人和後代中國人說來,不能不說是巨大的損失。

對王光美女士後來種種「親毛」的言行,有人認為她是在「作秀」。筆者認為,不計殺夫之仇而與毛澤東的後代和解是無可厚非的。問題是,王光美女士為什麼要在各種場合,反覆宣稱自己是毛澤東的「好學生」、做這些充滿了矯情之謎的「親毛秀」呢?人們對王光美的動機有很多推測,而在效果上,王光美出爾反爾的表現,歸根結蒂,在主、客觀上都為毛澤東的和她丈夫的的那個黨再立了新功。

探討王光美女士晚年對毛的態度的「反覆」,這絕對不是出於好奇,而是為了讓我們自己從多年來由愚昧導致的盲從中「解魅」,像康德所說的那樣,敢於求知,勇於運用自己的理性。「解魅」的目的,借用劉源將軍當年競選演說詞中的一句話,是「為了避免災難重演」;更是為了「文革」死難者的血,包括王光美女士的配偶、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血,不要白流! 
──原載《民主中國》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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