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誠:看《九評》隨感

胡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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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0日訊】看《九評》看到「九評之三」時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內心的酸楚,淚水滾滾。我今年64歲,娘家是地主。父母早在1990年和1994年相繼去世。1951年土改時我才9歲,剛剛過了10歲(虛歲)生日不久(當時我父親31歲,母親30歲)農村就搞土改,我家被打成地主,因為我家那時有17、5畝田和一棟前後三層的房子。房子是我祖父母兢兢業業做的,他們為了做房子,他們的第二個兒子(才幾個月大)病死在搖籃了(因沒時間照顧)。我家祖輩世代不請別人種田,自己種自己的田。

打地主的時候(祖父祖母早就去世了)所有的財物被沒收,連衣服也沒留一件,那時我還有一個5歲的妹妹和一個未滿週歲的弟弟,算是沒把我們身上的衣服脫走。最後工作組的一個幹部發了一點善心,叫人留了一把鋸子、一把斧頭和一把鉋子,這三件工具作為我家謀生用。連床也沒留,全家五口人每天晚上都睡在地上(用磚圍著),只留了一間小房子我們住,還把我父親抓去捆、吊、打。到了第二年(1952年)又搞複查,家裏一貧如洗實在沒有甚麼可刮的,就又整我父親,逼我母親到親戚家去借,,那時親戚家都不敢跟我家來往,只有姑娘家才把她家姊妹們穿過的衣服給我們穿,母親被逼,就到她娘家找她嫂子借了耳環上交。上面又繼續不斷的逼,我母親被逼得喝了毒藥,被自己族裡的人及時發現才搶救過來。但是上面還是不罷休,把我們全家趕出了那個唯一的小房子,讓我們住在別人家的一個柴屋裡(大概30來個平方)。大年初一我帶著妹妹出去討飯,我家的田被沒收了,從新分了2畝田老遠老遠的,父親的腿又不好,一走一瘸的。母親到田裡去做活,從早上出門到天黑才回家。那時只要村裡開甚麼會,幹部就會命令我父親敲鑼沿彎子呼叫下通知,要跑三個彎,要跑三遍,我父親有時不在家就該我替他。那時我只有十歲,我出去敲鑼時(有的孩子比我還大)跑去跟在我身邊辱罵我是小地主。1952年冬月我母親又生下一個女孩。1953年我看到別人的孩子都上學,我也想上學,父母商量說我家上不起學,只好讓我一個人去上學,放學回家後就教弟妹們認字,我在學校裡不敢說我家是地主,同學們都欺負我。我就兢兢業業的埋頭苦讀書,成績在班上總是名列前茅,老師都很喜歡我。在學校我只讀了三年就跳到了六年級,畢業時(1956年)學校保送我上初中。我父親是個多才多藝的能幹人,母親娘家是城裡,嫁到鄉下,刻苦勤奮學做農活,操持家務,養育孩子,日子總算推得起走,可是那些人總是容不下我家,總找我父親的茬,每年總要寫幾次「自傳」交村裡,每逢過年過節、每次運動都要挨鬥,還要關押起來,過大年都不讓在家過。

我一直讀到高中畢業(1962年),因我家是地主,我沒有考上大學。回家後,我想找個學校當代課老師,可是小隊、大隊、公社都不給我開證明,任何事也不准我出去幹,那時全公社只有三個高中生,他們就是壓制我,我只能在家呆著,老老實實的干農活。我當時思想包袱很大,總是埋怨父母不該一生勤勞,讓人家給打成地主(那人家好吃懶做的多好!現在都成貧下中農了)害了自己及子女,何時才能出頭啊?一家人吃盡了苦。

1963年大隊幹部叫我每天到掃盲夜校教人家學文化,那些人你教了他,他還侮辱你,不去吧幹部扣我的帽子,去吧又受盡侮辱,幾次想死但又死不了。文化大革命又鬥我,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今天看了《九評》心裏舒服多了,終於有人敢揭穿共產邪黨的真面目了,它真是殘暴啊!……我去年就退出了邪黨的少先隊組織。

2006年2月(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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