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從中共兩會透視中國現狀(三)

標籤:

【大紀元3月26日訊】(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聯結收看

主持人:高律師還在線上。因為高律師主要是在中國大陸,而且也幫助一些維權的人士,包括他們想罷免村長啊,選新的、可以代表他們利益的人作為他們的村長,但是也是被中共鎮壓了。高律師您能不能談一下,您認為在中國目前的選舉情況如何?有沒有真實意義的民選?

高智晟:我非常贊成剛才這兩位嘉賓的一些觀點。您知道「民主」和「專制」它是一個互為天敵的概念。一個是在去年的太石村事件當中,您已經看到了,農民準備獨立的進行選舉,也就是說他們是一種獨立的、民主訴求的一種嘗試,使得整個國家機器來對付他們。這也正是一個小小村莊的選舉,變成全球一個大事件的癥結所在。

也就是說,通過這麼一個小小的窗口讓人們理解到,所謂的中共對於民主價值的這種赤裸裸的反動。中國有些現象啊,在國外看起來就像我前面講的,外國人會認為它很有趣,但我們卻不認為它是一種有趣的狀態。

你比方說,中國的網絡上,國內相互發的電子郵件,如果你的文章當中有「民主」和「自由」這樣的文字的話,你必將出現亂碼的結果,也就是說中共對於「民主」和「自由」這幾個字,它都嚇到這程度,它都防範到這程度。它就是公開告訴你們:「民主」和「自由」就是我的敵人,而且文字上我都不願意看到。

最近更荒唐的是這次兩會期間,外部世界可能也注意到了。國內各地的警察趕到北京來,所謂的支援、保衛兩會的這些警察大概有幾千人,還有各地幾千截訪的幹部,他們在做什麼呢?

最近全國各地有電話給我的,包括我的一個律師,我們所請的一個律師前天在天安門被抓捕過一次,因為他包包裡有一些寫了「法律」文字的文件。警察抓住他以後,問他︰你的包包裡的文件為什麼有「法律」兩個字?他感到很驚訝!

他說︰我是律師呀!我一個律師身上帶的這包東西有「法律」兩個字;再說,「法律」怎麼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呢?他說︰你不要問這麼多問題!我們所有對全國各地來天安門的人,我們都要搜包,凡是搜出裡面有「民主」、「自由」、「法治」這樣文字的東西,我們一定要強行盤問。

您看一下中共現在它在做什麼?!

主持人︰這聽起來真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那我們也有一些維權人士他們告訴我們的記者說,他們在兩會期間到北京上訪的時候,就是希望人大代表能聽到他們的冤屈,能夠聽到他們的心聲。然後在開會的時候,能夠把這些意見反映給那些領導。但是他們來了之後,就是被您剛才所說的被截回去了,被截訪,還有人被打傷。

那有一個問題我就不明白了,就是說中共它作為這麼一個執政權力的政黨,它如果這樣做的話,反而會激起老百姓這種更大的壓制在心底的民怨,那這樣對它來說,不是更危險嗎?

高智晟︰事實上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道理,但是中共不明白或者說它根本就不願意明白。因為它現在迷信的就是它的暴力,它更迷信暴力。另外你也要理解它的處境,它剩下的也只有暴力,它沒有其它方式。

你比方說最近有一些言論說,高智晟已經背離了依法維權的渠道而走上了政治維權的道路。事實上,這是我們非常痛苦的一種狀態。如果我的國家、我的社會在法治的維權領域弊絕風清的話,我會過得很輕鬆,我會做一個很好的律師。

但是今天我們的處境卻恰恰相反。你比方說,它以法律的名義取締了我的律師事務所,因為中共每一年通過這樣的方式打壓律師的這個案例枚不勝舉。按照全國幾乎沒有一家律師事務所敢站起來起訴它,我們做了這樣的選擇,結果對中共來講,就是等於挑戰它的所謂執政地位。你依法相向,它就認為你選擇了對它的敵對行為。

它最近一系列的行為就是赤裸裸的告訴你:你要是依法維權,我就置你於死地。你看現在它連我的律師都抓,決不容許律師跟我見面。它要求我們停業整頓,它把我一切整頓的基礎都給你剝奪了,電話給你切斷,房子給你切斷,網路給你切斷。而事實上,司法局對我們的所有信息都是通過網路得到的。

我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要進入我的辦公室,誰要想進抓誰。我的合夥律師都沒進辦公室就被關了12個小時。就是說它以最明確的計畫告訴國人,你可以跟著我喊一百次我的口號,但是你要真要相信這個「依法治國」的價值,我就置你於死地。

主持人︰這個「依法治國」看來只是一個…

高智晟︰無奈!真是非常的無奈!

主持人︰看來這就是一個表面文章了。那我們看中共它制定的憲法,它一方面說堅持黨的領導;另一方面說「全國人大」是全國最高的權力機關。我想問一下陳破空先生,您認為這是不是有點彆扭啊?

陳破空︰對,所以我記得當時江澤民跟喬石搞權力鬥爭的時候,當時他們就有一個話題叫做究竟是「黨大於法」還是「法大於黨」?如果真正的一個法治國家,法永遠是大於黨的,黨只不過是一個政治團體,它必須服從國家的根本大法。它也是以政黨法或者相關的法律組織起來的形式活動著,它一定在法律之下。

我記得在1987年中國有一部就是描寫一個改革的省長這麼一部電影,這個電影是在胡耀邦和趙紫陽領導下出現的一部電影,也是在辯論一個「黨大於法」還是「法大於黨」的問題。這是一個在大多數民主國家的常識,但是在中國卻弄得不清不楚。而且這個問題爭論了那麼久,仍然是黨大於法,黨凌駕於一切。

主持人︰紐約的朱先生在線上,我們請紐約朱先生講話。

朱先生︰有一個問題,就是中共一直宣傳說要建設社會主義新的農村。但是我想問各位,你們覺得這個「三農」問題它們到底覺得怎麼樣?

陳破空︰這個問題提得很好。中共這次在兩會上又強調要建設所謂「社會主義新農村」,並且對三農追加撥款400多億,達到財政支出的8.8%。最近幾年來,去年到今年,他們的「一號文件」都是關於農村的,說是要給農民減税。

首先它們的這些舉措,是在這個社會的壓力下,海內外的強烈批評下,所被迫做出的一種姿態和調整。失地的農民非常不滿,對貧富分化,農民非常不滿,各地的抗爭事件由每年6萬多起,增加到7萬多起、8萬多起,給中國共產黨的政權造成極大威脅,在這個時候共產黨被迫做一些姿態來討好農民。

但事實上,所謂廢止農業税,我們知道在古代,農業稅佔國家財政收入的大幅,佔80%。在貞觀之治、文景之治、康乾之治的時候,減農業稅是有意義的,對農村來說是極大的減賦,而且對國家財政來說有極大的影響。

但是我們知道隨著工業化的進程,農業稅所佔國家財政收入的比例逐漸下降,到1950年的時候,農業稅還佔國家財政收入的41%,那個時候減稅還有其意義。但是今天,中國的農業稅佔國家財政收入不到1%,減了這個農業稅,實際上對國家、對中共的中央財政完全沒有影響,對農民的影響也微乎其微。

我們中國農民有一句話說「頭稅輕;二稅重;三稅是個無底洞」。頭稅就是講農業稅,它是輕的,國家收的;二稅是地方上的稅收,那個比頭稅要重,這個沒有減;三稅是地方上的胡亂攤派,更沒有減,是個無底洞。

所以農民根本不會從所謂減農業稅,減出不影響國家財政1%的受益。而真正受益的是中共高層,他們得了一個美名,甚至是想製造所謂的盛世,製造一個減稅的盛世,把責任從高層轉嫁到低層,這是其一。

其二,在這次兩會上,它們對農村增加撥款,說達到財政收支的8.8%;但是我們知道同時它增加軍費,對軍事開銷達到7.4%。我們知道軍隊的人數,按照共產黨的統計,共產黨自己的公布,最多不超過250萬;而農民的人數按照共產黨的公佈,至少還有七億五千萬,農民是軍人的300倍。

也就是它們撥款的財政支出差不多,對七億五千萬農民的支出是三千來億,對250萬的軍人支出也接近三千億,也就是300個農民不抵一個軍人。現在,當一個共產黨的軍人是非常了不起,動輒收入幾千,當官的幾萬。都是中共為了養肥這支軍隊,來保障政權的安穩。

它們仍然把農民做一個犧牲品,所以它們所謂的把三農問題放在首位來解決,根本就是一個謊言。它們只把軍事發展窮兵黷武,追求軍力,把軍隊放在首位,這才是真實的。所以它們這個時候所做的依然是繼承了犧牲農民來發展軍隊,犧牲弱勢群體發展它們的看門狗。這樣的一個政策我想沒有改變。

陳破空:所以他們這個時候所做的依然是繼承了犧牲農民來發展軍隊、犧牲弱勢群體,發展他們的看門狗,這樣一個政策我想沒有改變。

李天笑:其實我想講兩句話,就是關於「三農」的問題,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什麼農業稅的問題,甚至連「三農」這個字也是詞藻名義上的堆砌。因為農村的根本問題就是兩個:一個就是它的土地問題,就是中國農民現在沒有土地。

從這個上面開始,中共實際上就剝奪了農民最基本的權利,因此農村農民產生了種種的問題。農民被迫離鄉背土,到城市去打工。他們沒有辦法來經營等等,而且即使經營的好,土地也不是他們的,所以說這是第一問題。

第二問題就是農村的、基層的領土的問題。從最早開始,79年那個時候,從安徽鳳陽開始,當時按手印、搞土地承包。好像那個時候開始就取消了人民公社制,但是農村這個社、村一級的基層就開始鬆散了。共產黨實際上並不是說趙紫陽想讓農民自治,恰恰相反,他想農村這個地方重新管起來,怎麼管起來呢?讓村民自己去選。

但實際的結果是什麼呢?一、加強共產黨在地方的統治,所以說黨支部書記,還是最有權,他人脈關係還在。不管你怎麼選,上一屆村的村委會決定了下一屆的提名,而且他有很多的人脈關係。

第二、它有一個上面的土地承包制,它利用這種經濟關係,仍然可以控制這個村委會。第三、真正的選舉過程中,就像上一次我們《新唐人》也採訪了太石村,還有其他一些地方的農民一樣,在選舉過程中,警察、武警還有軍隊看著、威脅著你,就是在選舉的高壓制度下,你很可能不能夠選出你想選出的人。再說,他的選票早已經做好了,被選舉人也已經訂好了。

第三、在選舉過程當中,這些都是黑箱操作,選票不知道被拿到哪裡去了,最後點票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出來的人全是農民不想選的人,所以整個的過程就是「徒有虛名」的這麼一種超級的政治秀。

就像全國人大,它也是這樣的。就是關起門來分組討論時,由黨給你們說戲,到了開大會的時候,你們到大會上進行表演。所以關鍵問題就是,共產黨通過了這種所謂的民主形式,人大也好、基層的村社、城市的居委會選舉也好,保障了它自己絕對的統治。

因為村這一級是最底下,它認為不會涉及到它最上級的統治,因此它可以讓你們去搞。但是,它也怕搞壞了以後,最後會威脅到它的政權。所以在太石村又發生了開槍,就是不讓農民享有共產黨規定給他們的這種權利,所以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才發生的。

主持人:高律師還在線上,我想請問一下高律師,因為高律師在中國代表了很多的農民,尤其是一些貧窮的農民,為他們免費打官司。高律師您能不能談一下,中國農民現在的現狀?

高智晟:我曾經在北京大學演講的時候,有學生問過我這問題,然後我們以歷史的角度來評價,中國農民今天的人權狀況。我當時給他回答就是說,也許這個話題很長,但也可以用很短的話題來回答你這個問題,那就是,這是中國有史以來人權狀況最糟糕的、最糟糕的。

他又問我,何以見得是最糟糕的?我就問他,反問他,對中國農民來講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他給我講是土地和房產。我就告訴他,從土地問題角度講,當時的明朝,朱元璋在打天下的時候,他對農民有一個承諾就是說,江山打下來土地歸你。中共把朱元璋說成是一個流氓,但是這個流氓啊,他說話幾乎是兩百年沒有變,他打下來以後土地歸了農民。

中共不比朱元璋糊塗,它在打天下的時候也給農民、告訴農民,打下來土地就歸你,它實際上在打的過程中,一打下來的時候它是把土地給了農民,但是它一旦已經作成了之後,它又逼著農民,把土地交給了它,而且是必須笑著來交給它。

另一方面就是農民的房產問題,您知道這幾年,房地產開發過程中對城市居民的房屋拆遷,對這些具體房產權益人的傷害已經到了傷天理、滅人性的地步。但是,無論如何城市居民還有一個拆遷條例的保護,但農民連這樣的條件都沒有,你可以想像中國農民目前的人權狀況的糟糕程度。

中國農民的一切苦難根源,從根本上源於制度。從它的枝節矛盾角度來講,就是他們和土地的身分關係,他們和土地的身分關係是他們一切苦難的根源,這是他們苦難的開始,也是他們苦難能夠得以持續的這樣一種斬不斷的關係。

主持人:好,謝謝高律師。

(待續)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 2006/3/26 1:10 PM)(http://www.dajiyuan.com)

相關新聞
中國改革廣度、速度和力度的潛力有多大?
高智晟:北京兩會是特權階層的俱樂部
台國安陸委兩會:中國不談 公投也沒用
中國大陸國花  牡丹花呼聲高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