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書話

鮮活的聲音 活生生的生命力

《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出版深具意義

【大紀元8月12日訊】隨著台海兩岸貨運包機首航成功,經濟的連動關係似乎又更加緊密了。然而大陸熱的現象背後,台商身家財產遭受迫害的案例早已不是新聞,大陸本身的民間企業就更是絲毫無力自保的俎上肉。在新近出版的《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一書中,民脂民膏橫遭明目張膽搶奪的悲慘境遇,正暴露出中國經濟華景下爬滿的吸血蝨子,而駭人聽聞的是,這些蝨子,竟然是應該為民服務的政府。

《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所揭露的陜北油田事件,是一樁牽連一千多家民企、六萬多投資人、十多萬利益相關人,資產價值超過一百四十億人民幣的案件。這是一本由代表陜北油田民企控告政府的高智晟律師,率同一群不畏強權的律師夥伴,在多方阻礙下實地走訪陜北業者而寫成的血淚實錄;他們既要承受官方暗中派人跟蹤,又要安撫走避官方通緝的民企業者,以取得他們的信任。

同樣身為律師的該書編輯童文薰,在編輯過程中讀到大陸的維權律師們為了伸張正義所承受的苦難,常常「沒法不哭」。童文薰本身即是資歷豐富的智慧財產權律師,曾代表一些著名外商,例如台積電第一大客戶的電玩晶片廠商Nvidia,前往中國大陸調查盜版案件,對於大陸的法治現狀可說瞭如指掌,但她對該書作者高律師等所遭遇的狀況仍然感到難以想像,說自己每讀一例,就要掉一次淚,甚至如果換作是她,「一個案子就可以氣死了」。

先後為陜北油田辯護的高智晟律師(左)、朱九虎律師(右) (博大出版)

接替朱九虎律師代表陜北油田民企控告政府的作者高智晟律師,將走訪所得的資料以不加修飾的方式,讓那些不懂逢迎拍馬的老實人,用他們樸實的言語訴說他們最真實的遭遇以及最真誠的心聲,句句讀來猶如敲擊在古代衙門面前懸掛的申冤鼓上,正如出版該書的博大出版社發行人洪月秀所言,這些是「鮮活的聲音,活生生的生命力,不是枯燥的文章」。

這些大陸所謂的「民企」,即台灣此間所稱的「民間企業」的簡稱,然而這樁案件中的「民企」卻遠遠不是鎮日西裝畢挺、在觥籌交錯中折衝交易版圖的生意人,他們幾乎大多是原本務農的窮苦人家,因為當初陜北地方政府提供優惠措施,強力鼓吹民間投入打井鑽油,為了脫離窮苦的生活,他們向遠親近鄰借貸,數千數萬元集資成數百萬而投入鑽油事業,四十二歲的袁申(化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投資油井之前我是農民,……我們全家投資油井,我、我兄弟、姑姑、姑舅,連湊帶借湊了五十幾萬,就在青陽岔承包別人的井……我整個虧了八十多萬,現在負的債有五十多萬,這些都是高利貸……這個都是欠親戚的。要是欠外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如果油井還在,雖然虧損,也都還有個希望在,豈料當地政府突然之間以一紙公文,下令即刻收回所有油田歸為公有,不得有所異議,不給緩衝時間,甚至一開始沒有補償措施。於是,千餘家庭一夕之間背負了幾乎一輩子也無法償清的債務,而數以萬計的債權人中有的竟是輾轉向人借了錢來轉借給債務人的,連累所及,每一家民企背後就是一則求告無門的悲慘故事,因為他們連中國憲法規定的反映民意的「上訪」基本權利,都因官官相護而遭到剝奪。

高智晟律師勘查被政府強行徵收的陜北油田,發現石油流進河裏成了一條黑色的小溪(照片提供/高智晟‧楚望台)

而當地政府之所以對與民眾所訂定的開採契約,一夕之間片面撕毀不認帳,動用所有軍警、公安的武力,哄騙不成則以威脅行之,強行要業主立即交出油田,其背後又有著官商利益勾結以及當地政府欺上瞞下等內幕,那些苦幹實幹的老實民企其實是官方坐收漁利的犧牲者。

官方的無法無天,還表現在對待協助民企維護權利的律師時的有恃無恐。由朱九虎律師組成的律師團辦公室遭到搜查,採集的證詞及資料遭到查抄沒收,朱律師甚至被以「涉嫌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監禁獄內超過半年之久,各方聲援無效,最後朱律師是以絕食方式才獲得釋放。

陜北油田事件時至今日仍未結案,《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的出版,其意義與其說是再次揭發中共枉顧人權惡行又一樁,毋寧更具有積極的面向。在兩岸無可避免的緊密關係中,藉由這樣的事件,可以讓台商有所準備,童文薰便以她豐富的經驗表示,台商無須因而裹足不前,但「可以藉此了解風險,隨時警覺,一有風吹草動才能作出正確判斷。」

洪月秀也指出,類似這樣的事件在中國根本沒有機會發表,而雖然台灣與中國地緣如此接近,但由於中國訊息封鎖,即使中國內部各省之間也相當隔閡,更遑論外人,因此出版該書是希望能「傳出另一個聲音,讓大家知道中國的真實面」。

貪贓枉法,古今中外皆有,但如此赤裸裸、毫無顧忌地魚肉鄉民,想必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社會所難以想像的,當世界要邁向開放的中國之際,《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一書或許是每個覬覦中國市場的生意人必備的參考書。(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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