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楊:退黨的自由

伍立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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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日訊】當胡耀邦誕辰90周年之際,滿妹的處女作《思念依然無盡——回憶父親胡耀邦》一書面市,書中有一奇事,似未見經人道及——1988年,直到12月7日,父親才去了趟岳陽,登臨岳陽樓,參觀麻紡廠。遊君山的那天是9日,天色陰沉,冬意肅殺,八百里洞庭風急浪緊。父親披著一身寒氣上了君山,仍是遊人爭相與他握手合影的熱烈情景。這時,有一對夫婦從遊客中走出來,提出要單獨和父親談幾句話。父親說:「你就當著大家的面講吧。」

那位女同志說:「我要向您提點兒意見。現在黨風很不好,群眾還提不得意見,不知道您瞭解不瞭解,我可是看著是您才說這個話的。我是黨員,但是共產黨腐敗了,沒希望了,我要退黨。」父親正視著這對夫婦,停頓了一下,嚴肅地說:「黨章規定,個人有退黨的自由。但我們黨是偉大、光榮、正確的黨,是有希望的。」

與他們分手後,父親的心情很不好,當天就趕回了長沙。旅途勞累,加上受了風寒,第二天父親便覺得頭暈不適,可他不願驚動身邊的工作人員和醫生。直到第三天晚飯後他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才對秘書說:「我有點不舒服,還有點頭痛和咳嗽。」

這真可以說是一件罕見奇事。

一是這對夫婦乃奇人,在當時社會情狀之下,堂而皇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求退黨,敢向中共總書記要求退黨。
一是他們正好遇到胡耀邦,這個中共高層的異數。他沒有把他們「立予逮捕」,沒有「批評教育」,也沒有發火咆哮頓足,他甚至說,黨章規定,個人有退黨的自由!

一是在那樣的社會形勢之下,這對夫婦有一種但開風氣的勇毅。即使他們相信胡耀邦,但並不能排除別的角度所產生危險;較之近年在海外民主運動中興起的退黨大潮,那對夫婦真可謂先知先覺了。

一是這對夫婦的話語,象暮鼓晨鐘,象山崩地裂,深深擊中了胡公。共產運動問題大了去了。黑箱政治,虐民政治,國將不國,他一聯想,果然重病,自此一病不起了。

從炮烙活人取樂的商紂王,坑焚為事的秦始皇,到明成祖朱棣剮殺方孝孺十族,再到洪天王、毛皇帝,鄧皇帝,如司馬遷所說的日殺千人的大壞蛋,他們的大面積的塗炭生靈,拿三千萬人低檔原子彈,或者意欲射殺二十萬人換取他們二十年的穩定,古今帝王,都葆有相似的心理軌跡,極度乖張,殘忍好殺。

帝王專制的社會,以及極權後極權的肆虐,他們的冷血流貫在其骨子裏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老子還沒死,但老子就不怕洪水滔天,這樣根深蒂固的專制意識。其大肆作惡往往在幾秒鐘之間,在一閃念之間,起因又不過是對方幾句甚至是商量的質詢。朱棣對方孝孺的幾句詰問惱羞成怒,以這是老子家的事情,要你管麼,來加以搪塞。在在表明其非理性,隨意性,不反省,以他人為鴻溝,這樣冥頑的心性。

小布希,他把他的聲譽和促進民主聯在一起,他的就職演說幾乎通篇都在談民主,並以自由與否來衡定世界各種各樣的糾紛衝突。但他除了被非、亞等地的腐敗政府、極權餘緒的圍攻起哄,他還要應付本國左翼及別有用心者的冷眼冷語,或者那些人的橫挑鼻子豎挑眼。可是他不為所動,一意堅持他的操守。和羅斯福的老練大氣、克林頓的頑賤賴皮都有所不同,他是那樣的一種天真的神情,面對指責,他有時往往露出一種老實巴交的錯愕的樣子,仿佛在問,為什麼是這樣的,閣下又是出于何種心態目的呢?……總之他甚至有受氣包的樣子。他的內在質地,實在還是難得的赤子情懷。若說他的寬厚或不以為意還是制度為之圈定,那胡耀邦面對退黨群眾的當面責難,所表現的仁厚和退讓,就純粹是聖者的潛質在起作用了。

對胡公來說,這是不堪的詰難,但他並沒有王赫斯怒,也沒有斬立決,反而在其一閃念之間,仿佛是他個人造成了這樣大挫的局面。他的言語、意念,透露的是不忍和自責。設若這對夫婦是向秦皇帝、洪天王、毛主席要求退黨退幫,那可以想像麼?那就不是小朋友我不給你吃水果糖,也不是幫會中夾掉一個腳指頭的處罰,而很可能引發大面積的肉體消滅了。

江青曾經嘲笑胡耀邦。江青在1966年8月某大會上說,胡耀邦從「紅小鬼」變成「膽小鬼」(事見胡德平序陳丕顯回憶錄),她不滿加以嘲笑。此一「膽小」的定義,似可窺見耀邦不願、不忍、也不會整人的純善心地。

仁者無敵,是從長遠的、根本的意義上來說的,也許魔鬼在一定的時間單位氣焰萬丈,仁者受辱一時,但放眼千秋,仁者的必將逐漸顯露其顧念生命價值的偉岸情懷。彌漫的漆黑中,胡耀邦的作為似一道人性的閃亮,撕開了黑夜的一道口子。

來源:新世紀(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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