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倫:衝破迷霧的有效途徑

張明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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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4日訊】美國《時代》週刊雜誌封面登上了一名叫吳蘋的女士和重慶市房地產開發施工現場的那座“孤島”,使圍繞“史上最牛釘子戶”的拆遷糾紛引起了世界輿論的廣泛關注。或許,這對於中共當局利用這家拆遷戶所最初欲進行新聞宣傳的願望大大相反。想在霧都施彌放霧結果導致強烈的陽光將彌霧驅散。如果說,與政府當局緊密相連的房地產開發公司要利用這次拆遷的糾紛顯示“官方”的誠意,那麼,在全世界關注這一事態的民眾,就會眼睜睜地看著“官方”究竟顯示的是什麼樣的誠意。如果說,要對這種對國家市政建設以拒絕拆遷而進行頑抗的行為予以嚴厲打擊的話,那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人們會關心當官的將採取什麼手段對付拒絕拆遷的這家釘子戶。

網上有文表示這家釘子戶的男主人楊武會少林武功,在對抗各類人員欲採取拆房行動時,楊武以其武功誓死捍衛自己的私有房產。在掌握強大的鎮壓機器並且隨時會調用軍警對任何有反抗行為進行彈壓的中共統治下,楊武能夠靠自己的武功去保住其房屋巍然屹立在破土動工的施工現場,顯然是無稽之談。有多少強硬的人都被中共當局殘暴地鎮壓下去了,楊武會是例外嗎?所以,筆者認為,中共控制的新聞網站開始對這家釘子戶作輿論宣傳的初衷,依然是鄙人在“山城霧景”所描述的兩個方面。即:一方面虛偽地表現出“官”對“民”的忍讓,一方面,就這家“釘子戶”的態度所採取的最後措施向敢於與“官”對抗的“民”發出警告。敢於在拆遷問題上與政府當局頂牛的人,這家釘子戶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顯然,對“史上最牛釘子戶”報導所出現的現狀,是最初產生報導這樁新聞的有關人員始料不及的。吳蘋,可以被人們視為對抗官方巧取豪奪的女英雄。這樁“釘子戶”的事例成為在征地拆遷問題上的英勇維護自己權益行為的典範。

正因為如此,中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下達禁令,禁止《網易》、《新浪》等新聞網站對“史上最牛釘子戶”的網評。並且禁止繼續圍繞此“釘子戶”作以後的新聞報導。

這就是心虛!這就是害怕!因為這就是會產生燎原的星星之火!

從這個意義上,鄙人對“十年砍柴”關於“史上最牛的釘子戶”由媒體介入所產生的副作用有點不同看法。對此,不妨談談自己的拙見。“十年砍柴”表示:媒體的貌似客觀報導,卻把本來可以私下溝通解決的事情放大在公眾視野下,讓雙方都沒有退路轉圜。在客觀上,媒體的報導是否扮演了一種激化矛盾,推波助瀾的作用呢?

這番文字,雖然前文所表示的是關於對“跳樓秀”的看法。可在這裏是可以理解成媒體對“釘子戶”的報導的。根據中國大陸由官方為主所進行的征地拆遷,官對民是沒有什麼可以私下溝通解決的事情的。為什麼會出現民眾集體對征地拆遷的抗爭?為什麼這種抗爭的結果是軍警使用暴力鎮壓?根本問題是沒有私下溝通解決的可能性。想一想因拆遷問題導致無生活著落而鋌而走險自焚後反被法院判處無期徒刑的張耀龍,如果私下溝通解決了問題,能夠出現這種景觀嗎?“本來可以‘冷處理’,可以通過私下溝通解決的雙方,因為媒體和公眾的關注,被賦予了太多的意義,反而進退失據,失去了轉圜餘地,於是形成了‘拆遷僵局’”(雙引號內為十年砍柴語-筆者注)。任何事情都有個演變過程。“冷處理”!想必那施工現場的孤樓並非一日形成。在開發商與楊武吳蘋就拆遷問題有過交涉時,涉及利益的雙方肯定出現過最初的冷處理。所不同的事是,吳蘋不同於一般的拆遷戶,她是做飲食服務行業的生意人,而且懂得國家頒佈的法律。(當然,我並不是說懂法的生意人中共統治當局就不會去施行高壓手段。)以生意人對房地產開發商談實際利益,當然就免不了在要價上的協商。在開發商的眼中,不要說你是兩層樓的酒樓,就算是宮殿,在推土機鏟平後,與其它的破房爛屋一般無二。憑什麼你要在我面前要高價啊?而吳蘋這邊會表示:閣下在征地拆遷之前,鄙樓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你拆了我謀生的場所,就等於砸了我的飯碗,如果你房地產公司不對我的損失予以補償,我就不拆遷。

因此,在這種拆遷中,房地產開發商和拆遷戶各打各的算盤,各自為著自己的利益在糾紛中軟磨硬泡。在雙方達不成協定的情況下,就出現了施工場地的獨特堡壘,產生了“史上最牛的釘子戶”。

筆者可以想像,在這麼多年的房地產開發以及各種市政建設的過程中,怎能在全國只產生了象楊武吳蘋這獨家“釘子戶”?說他們是“史上最牛的釘子戶”,倒是山城霧都在炮製這樁新聞時特意強加給他們的盛譽。想必以往出現的釘子戶,全部都被官商勾結後所出現的暴力給鎮壓了。那一樁樁被強行拔掉的釘子戶,被中國的輿論界封得嚴嚴實實。有誰能知道因拆遷而採取自焚抗議並被判處無期徒刑的張耀龍案件的細節?有誰明白那場場由軍警對拆遷區域實施暴力壓境的來龍去脈?以中共當局慣用的手段,他們難道沒有能力避免通過輿論暴光而將那座堡壘剷除?不要說一個會少林功夫的楊武,就算十個、百個,也抵不住槍膛噴射出的子彈!為什麼會在輿論界產生一個“史上最牛的釘子戶”?就是筆者在《山城霧景》中所描述的景象。多少年來,房地產開發是中國大陸肥得流油的一個行業。其在整個運轉過程中所產生的經濟效益,是中國好多行業無法比擬的。肥從何來?肥就來自那一家一家的拆遷戶。房地產公司(如今應該稱為房地產商)是在所有拆遷戶的痛苦下建立了他們產生雄厚資金的樂園。他們從征地開始,經一系列運轉,到房屋最終售付給用戶,可以是以最低的成本去獲取最高的利潤。而在征地中,就出現了曹維錄先生分析出的近似零成本。說白了,叫做無本生利。就是因為他們的經濟效益雄厚,他們才能夠用大量資金去疏通代表“官”的法院去作他們的後盾。可以想像,作為拆遷戶,不論他們得到多少補償(實際上是低得可憐的補償),他們都不會用其獲得的微薄資金去給法院的法官進貢。而作為以後獲得大量經濟效益的房地產商,卻可以用大把大把的鈔票去賄賂法官。這就是拆遷戶與房地產商發生利害衝突後,房地產商永遠處于優勢的根本原因所在。張耀龍結局就是這種衝突的最明顯事例。

如今,楊武、吳蘋夫婦就拆遷問題向房地產商所索要的補償,必定打破了近似零成本征地的慣例。官方表示楊吳夫婦在這次拆遷中獅子張大口,漫天要高價。官方敢不敢讓楊吳使用公開的媒體,如電視,讓他們向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關注者露露臉,讓他們說說話,讓全民鑒別一下,他們的要求究竟是不是漫天要價?

筆者可以想像,對付楊、吳這家拆遷戶,房地產商也想像打發其他拆遷戶一樣,以相同的標準給予毀房後的補償。他們要的是房倒後的地皮,哪能管這塊地皮上昔日的建築物是做何用。如果楊吳以房地產商毀滅了他們的生計為名要求給予補償的話,房地產商充其量在其他拆遷戶的補償標準上象徵性地加上一點補償。而這種補償,是遠遠不能彌補這家日後被稱為“釘子戶”的損失的。所以嘛,就強住了。反正你拆遷戶做驢子,我房地產商也不做騾。

網上有文表示吳蘋揚言自己有如何如何的背景,而在作一番調查後,又推翻了吳蘋的背景說法。其實,這種無聊的評論,湖北人稱為扯“野棉花”。打破碟說碟,打破碗言碗。拆遷就是拆遷,就拆遷補償問題上,哪能管拆遷人的背景如何!

筆者仍然認為對這“史上最牛釘子戶”最初的新聞報導,就是重慶特有的霧景。十米餘深的壕溝包圍著兩層樓的“孤島”,顯示出的是“官”對“民”曾經有過的“誠意”;而以法院名義對楊吳搬遷的時限是官方所要使用的強制措施。前面的是虛,因為這種誠意在征地拆遷的歷史上從來沒有表示過。後面的是實,敢於和政府當局玩命的,歷史上早就該如何處理的就如何處理了!

“釘子戶”的消息出現在網路上的最多。作為胡總書記對網路宣傳發出講話後,任何敢於在網路上暴露的新聞,其最初的編導者必定會慎之又慎。“史上最牛釘子戶”一暴光,虛實兩面的功能就雙管齊下了。如果這種新聞的初衷目的不是給官方塗金的話,其命運也會象那暴光初、中級政府蓋豪華辦公大樓一樣,成為曇花一現的新聞。

所令人,令那些最初起心報導“史上最牛釘子戶”新聞的人始料不及的事是,這樁新聞一暴光,就引起了全世界輿論的關注。為什麼?因為在中國大陸就征地拆遷問題的侵犯個人權利的事件發生得太多!太多!太多了!如此一來,才搞得全世界熱鬧非凡。

筆者以為,膿包,只有穿頭才能夠痊癒。當然,在中共獨裁體制統治下,膿包穿了頭究竟能不能夠痊癒,還真得打一個大問號。不過可以肯定,任何事件,只要有來自各方面的輿論監視,多多少少會對那所監視的內容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要不然,為什麼中共當局那麼害怕揭露事實真相的輿論?

因此,就這個問題上,筆者認為十年砍柴關於“釘子戶”事件的媒體介入之異議實在有點多慮。

對於中國大陸出現的各種邪門社會狀況,要的就是全世界的輿論界的密切關注,要的就是看到任何事件中的當事雙方都有向公眾講話的權利。

在筆者狹小的悉聞範圍和欠佳的記憶中,所能回憶出的輿論界炒得沸沸揚揚的有這麼幾樁事例:

1、黃靜案──此案件在網路上公開後,人們就證據確鑿的強姦殺人犯姜俊武最終無罪開釋一事充分認識到中國的法律究竟是什麼東西。

2、王靜案──在中共各級政府官員包二奶彌漫全國的情況下,將以大義滅親的敢於對這種行為作鬥爭的王靜判處兩年管教一事又可以充分認識到中國的法律究竟是什麼東西。

3、史上最牛的釘子戶──這是目前正由全世界人民密切關注的案件,在拆遷人與房地產商就拆遷事宜達不成一致的情況下,法院敢於在4月10日之後採取強制手段拆毀“堡壘”,人們又可以充分認識到中國的法律究竟是什麼東西。筆者還模模糊糊地有這麼一個印象,就是有新聞報導說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只因沒有先交醫院要求交的費用,本來可以搶救而擺脫死亡的,結果命喪黃泉。這樁新聞,並沒有能夠在各種形式的媒體上炒作起來,所以,筆者只記得其事,不能言其詳。假若有類似這樣的事件在各種新聞媒體上炒起來的話,哪裡會出現衛生部馬副部長在《新華網》3月30日電聲稱的那一番講話。

何清漣女士所著之書《霧鎖中國》所揭露的是中國大陸新聞界所發佈的消息如同霧一樣地鎖住中國。如果全世界的輿論死死地就出現的事件抓住不放,那就會形成強烈的陽光,透過層層迷霧,將一切事件的真相清清白白地向全世界人民展現出來。霧,能夠鎖得住中國嗎?根據國務院辦公室發言人所表示的禁令,“史上最牛釘子戶”的消息會逐步從網路和一切新聞媒體消失。但是,中共當局無法消除霧都新聞在破霧後所在全世界已經造成的影響。

只有廣泛發揮作用的媒體,才是衝破迷霧的有效途徑。

說明:文已至此,從《騰訊網》獲悉:《人民網》重慶4月2日電記者張加林報導:記者剛剛從消息靈通人士處獲悉,被受世人關注的重慶楊家坪鶴興路舊城改造項目拆遷糾紛——“最牛釘子戶”事件已獲順利解決,當事雙方今下午已達成和解,並簽署了拆遷安置協議。

這條新聞是否可以畫上有關“史上最牛釘子戶”媒體宣傳的圓滿句號,仍有待觀察。

如果這件事真正最後得以妥善解決,會給世人留下何種反思呢?……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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