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大教授何兵:我們的好教員為什麼被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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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3日訊】本校楊帆教授在課堂上與學生衝突一事,近來廣為媒體渲染。我的意見是,教授和學生都有錯,社會可以就此議論,但教授、學生、社會都不應誇大事實以圖轟動效應。人民內部矛盾應當和平解決。激化社會紛爭,於國於已無益——台灣就是先例。因為與楊帆教授專業有別,素無交往,對其不予評論,評論僅及本院蕭潮副教授,敬請讀者諒解。

衝突發生以後,蕭瀚就此事發表評論,陳述與楊帆教授不同的教育理念。他主張學生可以逃課,課堂上可以進出;上課可以吃東西,但不能破壞環境;可以睡覺,但不能影響別人……此言一出,一些人以為這是一個極不負責的教授,以為中國政法大學的教學秩序蕩然無存,更有甚者以為蕭瀚是一個敗類,應當從中國政法大學清理出去。作為蕭瀚的同事和法學院領導之一,我有義務向社會澄清一些事實,並闡述這些言論背後的教育理念。鑒於事件涉及本校聲譽,並涉及大學應當如何對待學生,社會應當如何對待教授,民族應當如何對待教育這些重大議題,我已無法置身事外。責任所在,義不容辭。

一切辯論的前提是還原事實。有人妄加想像,以為蕭瀚極不負責,他的課堂一定混亂不堪。這是事實錯誤。據我所知,蕭瀚的課程頗受歡迎,課堂秩序井然。蕭瀚是一個純正的知識份子,是一個有個性並且人格自尊感極強的知識份子,是一個對學生和教學出奇負責的知識份子。他的個性不僅表現在教學上,而且表現在學校管理上。作為他的直接行政領導,我對他的評價是,開會經常不到,表格基本不填,經常批評領導,主張教授專權。他不是一個好員工,但是一個好教員。他的一些言行,個人並不贊成,否則本院就要散伙。但我和我的領導對他都有一定程度的”姑息養奸”。我們為什麼這麼做?簡而言之,為國家保存讀書的種子,為民族養育未來的精英。以蕭瀚目前的學養和勤勉的教學態度,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會成為政法大學最好的老師之一,——個性創造未來。大學靈魂在於包容,包容未必一定能夠出成果,但沒有包容,一定不能出成果。

蕭瀚放任學生,學生為何不放縱自己?因為我知道,他在苦自己。一個多小時的課程,他至少在家裏閉門一天至二天。他開設的《先秦公法研究》,國內尚無二人。他在進行艱苦的開創性工作。這種開創未必有成果,但這種開創精神,正是本院和本校的希望所在。他的閱讀廣度和深度,他的學術交往層次,是許多同齡學者所未能達到的。他以自己的言行在感染和引領著他所深愛的學生,——政法大學有一群這樣的知識份子。作為一個純粹的知識份子,他恥於自我表白;作為領導,我有義務為他澄清。

學生們為何不放縱自己?因為年青人有其天然的生命力和上進心,有其自在的識別力和使命感,對此我有充分的經驗和信心。出於闡述事理而不是炫耀自己的目的,請容許我陳述個人的經驗。本人曾在山東煙台大學任教四年,但任一屆班主任。我們取得了什麼成績呢?這個四十餘人的班級中,李富成同學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取北大法學院研究生。祁建建同學以全華東政法政法大學第一名的成績——401分,考取研究生。本班先後有四人取得北京大學法學院博士學位。作為地方院校,取得這樣的成績,我相信法學同行們會有公正的評價。作為班主任,我不注重他們的到課率,也不注重他們的成績單。我所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和他們談真正的理想,說真實的人生,並解答他們的困惑。我相信,只要將年青人心靈的火炬點燃,他們會自我燃燒並照亮人生的旅程。畢業以後,一個學生告訴我,何老師,看到你在冰天雪地裡一邊跑步,一邊聽英語,我們那能不上進啊?

我曾經是一名鄉村初級中學教師,現在忝列著名大學教授,我的上進心和取得的成績,是父母和教師管出來的嗎?不是,這是生活的壓力逼出來的,是心靈深處那股永不服輸的精神摧出來的。就中國政法大學的學生而言,他們都是以一流的成績考入本校。我相信,他們內心深處的精英意識,現實社會的競爭壓力,已使他們有足夠的人生動力。作為教師的我們和社會上的家長,更應當呵護的是他們的身心健康。我希望家長們認同一個道理,這就是,比事業成功更重要的是身心健康,比枯燥成績更重要的是健全人格。我們這一代人其實活得很不健康,許多人已經迷失了人生的方向,為了成功而成功。我深深地以為,他們應當有著不同於我們的別樣的人生——解放他們。我呼籲整個社會,給他們以人格和自由,給他們以鼓舞和信心,給他們以關愛和勉勵,他們決不是垮了的一代!

在我的課堂上,我也不禁止學生吃點東西。我認為這和他們的飢餓有關,和我的尊嚴無關。對於遲到的學生,我也從不斥責,因為年輕人正在長身體,睡過了頭屬於正常。我的課堂亂嗎?我的學生放縱自己了嗎?我的學生上課進進出出,滿嘴都是零食嗎?希望記者朋友親身去調查。我知道我的一些同事,對於課堂教學秩序有別樣的認識,我也堅決地支持他們,這是教授的自由。我院著名教授鄭永流向以嚴謹著稱,他也很受學生歡迎。我相信,正是這些不同風格的教授,組成豐富多彩的大學,使大學真實可愛並讓人留念不已。

對於學生逃課,我想首先要澄清一點,事實遠非想像那麼誇張。記者朋友可以在清晨五點半到政法大學圖書館門前調查,是不是學生已經成群結隊在寒風中占座?上課時,是不是許多課堂人滿為患,要站著聽課?一個大學當然有學生逃課,清華、北大、哈佛、牛津,全世界如此。他們逃了該逃的,聽了該聽的。我想,大學的發展史總是伴隨著學生的逃課史。我不鼓勵學生逃課,但逃課遠遠沒有想像那麼可怕。本人在北大讀書就曾多次逃課,我垮了嗎?我確實沒有最大程度地發揮自己,從而取得世俗社會所讚賞的更大的成績,我認為那樣會毀了自己。我的人生我掌握,我的幸福我選擇。政法大學不可能讓所有的學生都成功,作為家長們也不要讓自己的成功觀毀了孩子。我的孩子也在上大學,我對她的希望是,身心健康。我對她的教導是,幸福比成功更重要。

我的上述信念有人不理解,有人不贊同,但既然身為教授,我有責任和權利貫徹我的信念,我認為這是知識份子對社會最大的貢獻。信念就是信念,請原諒我無法證明它的正確,正如宗教一樣。正是這樣的信念促使我不憚於誤解和謾罵,執筆為文,為學生爭人格,為教授爭自由,為民族爭未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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