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家

名人傳記精選:麥克阿瑟(42)

【大紀元10月11日訊】人們從查理斯‧P‧薩默羅爾身上感受最多的是恐懼。他年輕時在西點軍校學到了一套頑固守舊的領導作風,盛氣淩人,獨斷專行,並且一生不變。人們受薩默羅爾的驅使,而不是領導。結果總參謀部士氣低落,怨聲載道。

  

1930年11月,麥克亞瑟宣誓就任總參謀長,陸軍部裏那種緊張、沉悶的氣氛立刻起了變化。陸軍軍醫處處長梅裏特‧艾爾蘭去見新任總參謀長後簡直驚呆了。他告訴當時在外任菲律賓軍區司令的前總參謀長約翰‧L‧海因斯說:薩默羅爾在任時,沒人敢隨便說話,但麥克亞瑟卻樂於討論。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氣氛完全變了。大家又聽見了笑聲,重新相互信任,熱愛工作。“軍隊終於有了健全的行政管理。”艾爾蘭想。他已快退休了,卻禁不住羡慕那些能與新總參謀長共事的軍官們。

  

麥克亞瑟受到的最大挑戰就是如何維持陸軍的戰鬥力,保證戰時擴軍。1930年秋天,美國瀕於崩潰邊緣。1929年10月華爾街股市暴跌不可避免地引發了經濟衰退。經濟的倒退以及隨之而來的失業上升使數百萬消費者陷入了恐慌。在經歷了大把花錢的20年代後,很多普通人家背上了沉重的債務。在整個30年代,他們除了食品外什麼都不買,他們不再借錢,並且停止了投資。由此出現了經濟大滑坡,即有名的經濟大蕭條。

  

在經濟崩潰之前,胡佛就一直在壓縮政府開支,尋求削減陸軍部的軍費。胡佛出身於基督教公誼會的家庭,以注重效率著名;1930年,他將陸軍部軍費在財政支出中的比例削減到7‧5%,還不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一半。這也正是綏靖主義抬頭的時期。1928年的凱洛格一白裏安公約被政客們吹噓為消滅戰爭的一大進步,而人民又竭力想相信他們。裁軍擁護者在時代的思潮中占了上風。

  

麥克亞瑟清楚,他最大的挑戰是拯救陸軍,以免它在這個充滿了永久和平幻想的時代裏因上千次地削減預算而滅亡。在離開菲律賓之前他就曾呼籲提高武裝部隊的待遇產麥克亞瑟還必須正面迎接高漲的綏靖主義和反戰備主義,它們正在威脅著軍隊的生存。30年代初,人們對和平的本能渴望變成了強烈反感一切與軍事有關的事物,好像是軍隊引起了戰爭,而不是戰爭產生了軍隊。

  

11月21日他宣誓就任總參謀長時,新聞界稱頌他“風流倜儻溫文雅爾……實乃軍中儒將。”共和黨的報紙讚揚他英俊瀟灑,功勳卓著,並祝他前程似錦。親民主黨報紙本發表意見。

  

新上任的麥克亞瑟想在他周圍創造一個家庭似的氛圍,或叫做“將軍之家”。他把大家稱作“我的夥計們”。他任命老朋友做他的助理或助手。一些是西點軍校的同學,如查理斯‧F‧塞弗森。還有一些是與他共過事的人。麥克亞瑟離了婚,沒有孩子,並且大多數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因此他非常渴望朋友。

  

可以肯定的是:麥克亞瑟不必再獨居了。“粉姬”儘管有心臟病,還是挺過來了,並隨麥克亞瑟住進了華盛頓波托馬克河對岸邁爾堡的一號司令部。麥克亞瑟在菲律賓時一直替他母親擔心。他曾要一位在華盛頓的朋友定期“去看望我母親,並把她的一切情況告訴我”。

  

剛過去的10年對“粉姬”來說是難過的10年。道格拉斯大部分時間駐在國外,而她的大兒子亞瑟於1923年12月突然去世。當時他的闌尾破裂,一位前途無量的軍官的生命就這樣悲慘地結束了。亞瑟去世時是一名海軍艦長,娶了一位海軍上將的女兒——瑪麗‧麥考拉。在現代潛艇戰方面,他已是海軍中有名的權威,並且幾乎肯定會在他這一行中當上高級指揮官。他和弟弟道格拉斯相象,英俊儒雅,智力超群,並且雄心勃勃。亞瑟之死使他的妻子與他母親成了好朋友,儘管她們的年齡相差懸殊。從亞瑟去世到麥克亞瑟宣誓就任總參謀長之間有7年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粉姬”都與瑪麗住在一起。

  

老母親與兒子之間的關愛之情簡直到了極至。他對認識的人說,他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應歸功於他父母,尤其是“粉姬”。“是我母親把我父親從一名中尉提拔成三星中將。對我她從小就開始培養,她經驗十分豐富,把我培養成了一名四星將軍。”

  

有的作家聲稱,每當麥克亞瑟離家時,“粉姬”如果覺得天氣不太好,她便會趕在麥克亞瑟鑽進自己的專車之前到一號司令部的大門口,站在門廊上向他喊:“道吉——你帶套鞋了嗎?”

  

麥克亞瑟任總參謀長後不久便宣佈,麥克亞瑟夫人不接待來訪者。這使得很多想好好瞧瞧這位陸軍中最有名望的女人的軍官夫人們大為失望。對於很多軍官夫人來說,相互拜訪幾乎就像呼吸一樣重要。不接待來訪?就算“粉姬”年齡大,身體不好,這也太不近人請了,但事情就是這樣。

  

只有一個婦女膽敢去闖闖這道拒絕外界的關口,她是比‧巴頓——喬治‧巴頓的妻子。像她丈夫一樣,她也不懼森嚴的防線。她帶著十幾歲的女兒魯斯一艾倫去了一號司令部,遞上一張名片,一個角疊起來,表示是由她本人親自遞交的,而不是由僕人代交的。

  

巴頓夫人摁了門鈴後,一名菲律賓僕童來到門口,問她是否想進去。她走進大廳,原本只是想把名片交給他。“粉姬”從大廳後的暗處出來,快活地說:“既來之,則安之吧。”

  

亞瑟‧麥克亞瑟中將已經去世20年了,但“粉姬”仍一身黑色,戴著墨鏡,隱藏著一雙眼睛。她把不速之客迎進客廳,巴頓夫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麥克亞瑟夫人答道:“啊,對了。我記得你丈夫的祖父是第22佛吉尼亞團的一名上校。他犧牲在雪松溪。”她叫過僕童去取她的珠寶盒。

  

僕童拿過一個兒童棺材大小的箱子。“粉姬”在裏面翻了一陣,然後取出了一枚胸針,上面嵌著一塊極為光滑的白石頭。她把它遞給魯斯一艾倫。“小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魯斯一艾倫說她一點也不知道。

  

“這是我兄弟的一塊頭骨。”“粉姬”說,“他在安提塔姆之戰中頭部受傷,把骨頭碎片送給了他的姊妹們。我們把它嵌進了胸針裏。”難怪麥克亞瑟天生具有一本正經的本事;原來是母親的遺傳。

  

儘管與母親生活在一起他很快樂,但和大多數人一樣,他需要戀愛來充實他的人生。然而,他此時對愛的興趣已遠離了路易士的世界,而且決不是他母親所贊同的那種。1930年4月的一個晚上,他在馬尼拉奧林匹克體育場觀看拳擊賽,他的眼光被一名叫伊莎貝爾‧羅莎裏奧‧庫柏的16歲漂亮歐亞混血兒吸引住了。幾番互送秋波後,兩人已是心照不宣。麥克亞瑟寫了一張條子,讓助手湯瑪斯‧傑弗遜上尉遞給伊莎貝爾。--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