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的水上人家

張三 撰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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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一直想再去淡水,心裡想著要來的地方,是淡水捷運南站河畔的水上人家,源於看過中原建研所學生的展覽,以水上人家為主題,提起了我的興趣,今天要來到台灣的北極,富貴角三芝一帶走走(註一),事先約了美女先來照相,我提早出門,先來捷運南站河畔,看看淡水的水上人家,見證著一些不一樣的歷史年代,以及不一樣的淡水風貌。


印象中的水上人家,是蜑民,是從香港電影裡看來的,場景照片是蜑民的漁船和高樓大廈的對照,一些挑擔的走過鋪著木板的碼頭水岸,一開始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唸,所以反而有點好奇,「蜑」唸作「但」,不是「延」,淡水的水上人家很好找,捷運南邊的河畔就是了,從捷運的公園圍牆邊就可以看到,真的很近,感覺卻又很遠,對面就是觀音山,河邊停放著幾艘藍色的小船,大學時開始來淡水逛逛,至今很難想像這裡會有這樣子的建築,水淺小船沒有隨波蕩漾,只是繫著纜,景致輕鬆又美麗。


—照片感謝Judy提供—


—照片感謝Sadie提供—


一開始看到這場景有點突兀,再看到就很自然,先看到一排的木樁,撐起來的人家大概有七八間,藍色小船繫繩停在爛泥上,我照了一些遠景,然後走進去,招牌上有寫鼻頭街,入口看起來就像是破舊的眷村,有看到幾隻雞自在的走來走去,籠子裡關著鴿子,鴿糞的味道很濃,還有看到一隻貓,躲起來了,今天早晨的天氣很好,我聽到從屋子裡傳來收音機的歌聲,是費玉清唱的「天上人間」,「樹上小鳥啼,江畔帆影移,片片雲霞,停留在天空間」(註二),一天的清晨,悅耳的歌聲,也許這裡就是水上人家的天上人間。


資料上寫著,蜑民是指居住於閩、粵沿海及粵、桂間珠江流域,終年舟居並以捕魚或行船為業的人民,水上人家源自廣東廣西一帶的水居民族,淡水這裡的水上人家,第一棟約建於民國77年,是原籍廣東的退伍榮民鄧先生,憑藉著以前對蜑民的記憶,還有自己對空間的體驗所建而成(註三),材料很多是淡水線停駛後,和新的捷運工程的廢棄物,還有來自大河水流的資源,以及一些舊材料,我在現場,就有看到一小段像是鐵軌的東西,其他大部份都是木板拼成,走起來有點彈力,林林總總,拼成了淡水水上人家的天堂。


我最喜歡欣賞的是棚架,木樁的支撐,有力與美的表現,走在上面,就像是以前武俠片的梅花樁,想到以前的電影,方世玉大破梅花樁,黃飛鴻的醒獅團等等,都能跟梅花樁扯上關係,早期的棚屋先在水邊打樁,木樁多為水杉或木杉,然後在樁子上搭起棚架,棚屋當然有小梯伸延到水面,方便直接走到棚下的小船,我還看到也有建的像是涼亭的屋頂,建築上感覺也變化多端,。

再走進去,一棵很大又老的榕樹,就在路的中間,枝椏垂鬚,陽光下仍舊有旺盛的生命力,篩出點點的光影,假日居民起來刷牙,點頭打聲招呼,旁邊掛著學生的運動服,春聯貼的是「但得週年如此日,自然到處有斯文」,這附近的水域以前好像是舊時的水上機場,後面的那棟紅磚屋,是英商的倉庫,現在變成是淡水社區大學上課的地方,從鼻頭街走出來,繞到外面看,整個水上人家的區域,大多環繞在榕樹底下,英商倉庫正在整修,不讓人進入,上次來也沒能進入,只能等待整修完畢再參觀了。


水上人家的棚屋稱為水棚、水欄或水寮,與水為伍,都是水之驕子,水上人家,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們也許只是淡水河邊的ManTalk,或者只是相機的Camera,淡水河邊不只有阿給和鐵蛋魚丸,還有這幾間樂天知命的水上人家。


(註一): 資料來源:行程參考導遊工會研習活動網站
走讀台灣 康樂研習

(註二): 天上人間(“新茶花女”電影插曲),資料來源 : 網站
作詞:楊彥歧 作曲:姚敏
樹上小鳥啼 江畔帆影移
片片雲霞 停留在天空間
陣陣薰風 輕輕吹過 稻如波濤 柳如線
搖東倒西 嚇得麻雀兒也不敢往下飛
美景如畫 映眼前 這裡是天上人間
青蛙鳴草地 溪水清見底
雙雙蝴蝶 飛舞在花叢裡
處處花開 朵朵花香 蘭如白雪 桃如胭
妳嬌我豔 羞得金魚兒也不敢出水面
萬紫千紅 映眼前 這裡是天上人間

(註三): 資料來源:中原大學圖書館展覽

——本文轉載自 虎茅莊的旅行 http://www.wretch.cc/blog/tigergrass&article_id=20252028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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