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精神病院受難群體錄

駐京辦內被鑑定為精神病的敖玉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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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0日訊】(民生觀察)劉:敖玉珍,上訪是條不歸路,是條血淚路,說說你的上訪經歷吧。

敖:從我丈夫病了後,我可以說一直在上訪,至今已有十多年了,真的感覺上訪是條血淚路。1998年9月21日至24日,我在中央辦公廳信訪接待室上訪後,身上50元錢已用盡,沒有辦法,我開始撿破爛,撿礦泉水瓶,路宿街頭、橋洞、地下通道。每天遊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渴了找自來水喝,餓了啃饅頭,又冷又渴,改善伙食時加袋鹹菜。

2000年12月25日,因不服內蒙古高院的裁決,我又進京到最高法院領表上訪後,又開始了在北京的類似乞討般的生活。其實有時感覺挺好的,撿垃圾要是找到竅門能解決一家的溫飽。這次在北京期間,我每月領一次表,有時間就到北京王府井圖書大廈去看法律方面的書,瞭解了很多法律知識,也瞭解了在中國有太多的司法腐敗,以及喪失人性的官員們是怎麼殘害我們這些老百姓的。

2002年11月11日早上8點到9點,我在最高法院上訪時,最高法院來訪接待室主任於左安和法警李東等人把東大門關上,把我和同樣來自內蒙的楊雅梅等人一起抓到昌平收容所後,每天早上在院內不給飯吃,還要蹲二個小時,等到中午才能吃兩個玉米麵窩頭,還有看不見一點油腥的白菜湯,每人每天半瓶水,收容所輪流給我們宣傳十六大精神。

我粗略統計了下,從2001年3月21日到2002年10月30日期間,我就被他們關押了58次之多。

劉:據說你的上訪,中央領導和你們自治區黨委書記也知道你的事了。

敖:2004年9月2日8點,我在內蒙古駐京辦時,突然來了幾個領導,其中一人自我介紹說「我就是你要找的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儲波,你不就是今年兩會期間寄信告我的敖玉珍嗎?」。他還說:「看我怎麼治你」。

2004年9月6日,我回內蒙古後,到內蒙古高院查詢再審申請書時,立案庭的馮庭長讓我到檔案室去查。在查閱卷宗時,我看到了從2000年12月至2004年9月,我給國家領導胡錦濤、最高法院院長肖揚等的信件。在這些信件上,我看到了紅頭批示和責令再審的秘函。現在看來有了這些紅頭批示也解決不了問題呀。

劉:你後來兩次被關精神病院,都是因為赤峰市安定醫院在呼倫貝爾市駐京辦內給你作的那份所謂鑑定,這是怎麼回事?

敖:2004年11月16日,經過與監視我的警察一頓撕扯,我又到了北京。18日下午,呼倫貝爾市駐京辦通知我到駐京辦等待「國家專案組」來調查,我在此一直等到11月30日上午10點,呼倫貝爾市駐京辦主任楊吉元通知我說,「國家專案組」到了。於是他帶著我到了駐京辦辦公室見了「國家專案組」人員,談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問了我案件及上訪的一些情況,當時我還很高興,以為我的事引起國家重視了。

12月3日,我到全國人大信訪辦上訪時,當時人大的接訪人員就告訴我說我被做精神病鑑定了,他還說:「你可千萬要小心」。後來,我才發現那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國家專案組」的人員,而是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安定醫院的人員,他們是赤峰市安定醫院的幹部武樹明及其帶領的兩名副主任。再後來,我得到了這份赤安法精鑒[2004]185號的精神病鑑定書。該鑑定書寫明委託鑑定單位是大雁煤業公司,申請日期和鑑定日期為2004年11月30日,鑑定地點是呼倫貝爾市駐京辦事處,鑑定結果為癔症型人格障礙。這次我到北京上訪,全國人大信訪辦的人員看到這份所謂的鑑定書的標題是「法醫精神病鑑定書」,認為這是錯誤的,因為法醫鑑定是針對傷者或死人的。

劉:談談你第一次是在什麼情況下被關精神病院的。

敖:這份鑑定出來後,我和我家人感到很大的壓力。我們當地官員不斷逼著我簽息訪罷訴的協議。沒辦法,2005年2月2日我就被迫簽了。協議以救濟的名義給我家點補償,對我小孩上學、上班予以照顧。

這個協議被迫簽後,我感覺我丈夫是工傷待遇問題,不是什麼救濟。同時,他們給我做的那個鑑定還沒撤,我不能背著精神病的帽子活呀。於是在2005年3月26日,我和丈夫又進京上訪。4月7日,我被騙回來後,於4月8日中午12時下車後,被海雁公安局刑警隊強行送進位於牙克石市南波河的呼倫貝爾市精神衛生中心(原內蒙古大興安嶺林業精神病院)。

在關押期間,他們明知我沒有精神病,還對我用治療精神病的藥物,採取非法治療,將我與重症精神病人放在一起,對我造成了強烈的精神刺激。

劉:說說你這次在精神病院的情況吧。

敖:先說說吃喝問題,在那裏吃到的饅頭,有老鼠的大便,菜是葷油做的。等一涼,菜和油就結在一起,成了一坨白色的令人作嘔的東西。病房裡有一個放熱水的桶,但上面的蓋沒鎖,病人們總是用髒髒的手、髒髒的杯舀水喝。更可氣的是,在水龍頭底下放了一個尿桶,病人就往那裏小便。

吃藥的時候,醫生總有一個習慣,用手摳病人的嘴看藥吃下去沒有。對不配合的病人,他們往往用強硬手段。可他們明知我沒精神病,對我也一樣。每天這裡都有「武打」場面出現,精神極度不正常的打還有點理智的,那個被打的就找醫生,醫生卻說:「他打你了,你不會打他」。有一次室內大亂,我去找醫生護士,他們不管,我就大喊:「你們誰想回家,就把他們二人綁上」,結果二人說我鬧事。

看看這裡面的病人吧,有拋妻棄子的;有為了擺脫妻子,就說妻子有精神病,送進精神病院的;這裡面還關有訪民,共二十多人。不說這些了,2005年4月30日,在我丈夫和女兒寫了保證書,對我進行監護後,我被送回了家。

劉:請講講你第二次被關赤峰精神病院的情況。

敖:2006年3月2日,讓我終生難忘。這一天下午3點到4之間,我正在國家信訪局分流中心,突然來了4個歹人將我綁上了一輛車,4個小時後,我被送到了赤峰市安定醫院,這時我才知道是大雁礦業集團公司公司僱赤峰市安定醫院人員綁的我。到醫院後我不從,他們就把我的手和腳綁在床的四個角上,然後給我打了一針。我就不省人事了。不知道幾天過去了,我醒來的時候,手和腳還綁在床上,手和腳這時腫得像饅頭一樣,直髮木。

醒來後,醫院強迫我吃藥。在醫院住了近半個月後的一天,那位叫武樹明的來問醫生:「敖玉珍怎麼樣了?」。我聽到醫生說:「還沒怎麼樣,沒傻。」武樹明又問我說:「你認識我嗎?」我說:「太認識你了!你不就是冒充國家專案組工作人員給我做非法精神病鑑定的人嗎?」。

就這樣,武樹明隔幾天就來問我被治傻的程度。有一天,他大聲罵我說:「真他媽的抗藥,多加藥」。終於,他們達到目的了,我開始感受到脖子硬,人發呆、流口水。回到家時,大小便都不知道了。睡不了覺,吃不了飯。

劉:你是什麼時候回家的?聽說你回家後不得不又到醫院去康復治療。

敖:我是2006年6月2日回到家的,此前我的家人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兒。我丈夫還到北京去找過我,直到5月28日才知道我的下落,經過我家人努力我才回家。回家後,由於我已被治傻了,家人於6月7日把我送到北京一家醫院進行康復治療,直到2007年5月28日治療完畢,我才恢復到現在的程度。

他們如此慘無人道在迫害我,如此肆無忌憚在踐踏法律,我心有不甘,所以當我身體條件好點後,我又開始了討公道、討公正的行動。你現在採訪我時,我正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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