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辰:从德国学校圣诞表演想到的

黄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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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0年12月30日讯】“鲁道夫是只小驯鹿,鼻尖闪烁着红光,要是谁能看到它,就会说像晚霞那么灿烂。……”

儿子学校里举办圣诞表演会,赶到时已经开始了,一个头戴圣诞小红帽的班级正在台上表演,由于座位有限,只能站着观看。演出是在体育馆临时搭的舞台上进行的,很大的场地挤得满满当当。舞台前,五颜六色地坐满了家长和学生,周围站满了没座位的人,大家兴致勃勃,不少人跟着唱,气氛热烈。

有趣的是,现场到处显得乱哄哄的,没人报幕,体育场外贴着节目单,不少人手里也拿着节目单。家长和学生们照相的、叫好的、跟唱的和跺脚的,什么样的都有。但又让人感到乱中有序,一个节目没演完,就没有人退场,该哪个节目上场了,也不用老师招呼,孩子们自己就从场地的各处跑上台了。场面虽然乱,但却是乱中有序,十分温馨。

这情景让人想起分子运动论来。按分子运动论的说法,物质都是由大量分子组成的;分子永不停息的作无规则运动;分子之间存在着互相作用的分子力(引力和斥力)。德国学校的圣诞晚会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看上去像是无规则的运动,而实质上又十分有序的一种运动。

问过儿子,他们花了多少时间排练,说只是在音乐课上练了几次,用儿子的话来说,就是“十秒钟”的事儿,其余的就是孩子自己在家里哼哼。回想起在国内上学那会儿,如果学校有活动,队伍一定要排得整整齐齐,分班坐好。中学时班里为排练“长征组歌”,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上课时间,就为了学校的歌咏比赛。从来都没有像德国的学校那么轻松过。

其实,在德国很多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是如此。就拿举世闻名的慕尼黑啤酒节来说吧,按传统每年开幕式的第二天,80多个民间团体约6千人要进行两个多小时的盛大游行,吸引着几十万人观看,观众中不乏穿传统巴伐利亚服装的人,他们就是德国普通民众和世界各地的游客。全城没有戒严、没有军管,只有散落着的一些警察。除事先买票预定看台的地方之外,谁愿意看谁看,想在哪里看在哪里看,谁想什么时候来,谁想什么时候走都没人管。人人发自内心地为各游行团体叫好和捧场。可就是在这样的乱哄哄中,次序却是井然的,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啤酒节给慕尼黑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如市政厅官员、贵族、民间团体的主管和政治家们准备的席位上,任何路过的百姓都可以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聊天和提问题,甚至可以挤到他们身边坐一会儿,勾肩搭背地碰杯,大口喝啤酒,哥俩儿好一番。就连咱这样的外国人,也能毫无顾忌地坐在他们身旁自由交谈,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其实有不少人,都是头一次见到。

在啤酒节的特雷萨草坪上,更是一种无序的运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到草坪,又分散到各个不同的啤酒大棚、游乐场和各个摊位,朝什么方向运动的人都有,看上去还真的在作无规则的运动。可是大家乐在其中,就连警察有时都在跟着乐呢。

在德国,不论参加任何户外的活动,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这样开放式的,组织者只要发出通知,时间地点说清楚,再加上一句话,欢迎所有人参加,有兴趣的人自然就会去。那种感觉,就是一种自己是主人的感觉。

反观那些独裁的政府,历来把大型的活动搞得惊天动地、阵容庞大,可是没有哪个活动老百姓可以真正自由参与。从奥运到国庆大典,老百姓什么时候同乐过?胡锦涛夫妇到北朝鲜出访时,满大街站的都是被组织来欢迎的人群,统一的服装,挥舞着统一的纸花束,喊着统一的口号。真不知这些整天饿肚子的老百姓怎么还能挤得出笑来。

这种表面看上去的井井有条,实际上却是死水一潭,一派肃杀,因为它违背了自然的规律,违背了人的天性。一个社会,如果不让人们按照本性自由地生活,一味对百姓采取高压手段,被民众抛弃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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