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巴菲特共进午餐(4)

珍娜.塔瓦科莉(Janet Tavak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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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能力较差的经理人,投资功力深厚的经理人较少分散投资,绩效也比较出色。华伦寻找的投资,需要具备长期的竞争优势且处于稳定的产业,决策者还要抱持“从一而终”的展望。

华伦并不将企业区分为价值型或成长型;他找寻的公司必须能创造大量的现金流量,而且拥有无穷的营收成长潜力。

当市场以低价送给他一家绩优企业时,华伦会感到欣喜,但是他也满足于以合理价格收购这样的企业。

在我们会面时,华伦的操盘绩效都胜过“成长型”与“价值型”经理人。根据史福伯登公司(Sanford C. Bernstein, Inc.)针对共同基金产业于一九六九到二○○四年之间的操盘绩效所做的调查显示,价值型经理人的表现优于成长型经理人。

波克夏企业轻而易举地击败两者。举例来说,波克夏在同期间的年化报酬率是24.1%,而价值型经理人的成绩则是12.3%,两者的年化差距是11.8%。不管从任何一段期间来看,波克夏的绩效都远远超越共同基金(表2.1)。

戴维斯‧史文森(Davis Swensen)负责的耶鲁基金(Yale Endowment)可能是比较理想的比较对象。

耶鲁基金以投资精准闻名,在大型法人投资机构中名列前百分之一。在以二○○三年六月三十日为止的十年期间,该公司的私募资金投资的年获利率是36%,主要来自其创投资金的投资。

但是耶鲁基金的整体投资组合的报酬率是16%,在相同的十年期间,波克夏的报酬率是16.8%。

(从二○○三年六月二十日到二○○七年六月二十九日,耶鲁基金的年化报酬率是23%,波克夏同期间的绩效则是10.8%。)一般投资人无法投资该公司的免税基金,但是可以在公开市场中购买享有租税优惠的波克夏股票。

此外,耶鲁基金的规模比波克夏小很多。波克夏的投资组合规模比耶鲁基金庞大许多,而且能在这样的基础上持续创造更高的报酬率。

华伦认为,管理资金的规模较小,比较容易创造较高的报酬率。耶鲁基金的资产只有110亿美元,而截至二○○三年六月三十日为止,波克夏的资产几乎高达1730亿美元。

我的建议是:利用电脑整理数据,找出低本益比(price-to-earnings ratio)且高资产报酬率(return on assets)的企业,并在符合这些条件的标的中找寻价值。

华伦说:“不,我不这么做。”我重复道,这种搜寻方式可以节省时间,心里想到我自己的投资组合。

时间慢了下来,华伦静静地望着我,眼光似乎暗了下来,就好像我们刚刚一直在慢跑,而我突然停下来系鞋带一样。他正在等我。

必须在慢跑途中停下来等你的伙伴,可不是件好事,但如果他们能够跟得上你的速度,你就会在原地跑步并耐心等待。

我在自己的记忆中打开一扇熟悉的门。葛拉罕说过什么?如果你希望有“安全边际”(margin of safety),那么,如果某个无法预见的问题造成企业未来的净利下降,该公司过去有能力创造远远超越所有必要支出(包括负债的利息)的获利这项事实可以对投资人提供保障。

但葛拉罕并不十分支持任意选择评量基准。一档股票不会光是因为交易价格接近资产价值,就自然成为一项理想的投资—光是股价吸引人还不够,企业本身在产业中的地位必须胜过竞争对手,财务状态要稳健(负债低或在可以轻易控管的范围内)而且拥有卓越的经营团队(没有哪一项财务比率可以反映这一点)。

这类型企业的长期基本优势包括“令人满意的本益比……至少可以在未来几年内维持获利。”葛拉罕并不将股票区分为“价值型”或是“成长型”,他知道价值与成长密不可分。

我最后终于了解华伦的意思。由于华伦见闻广博,因此不需要依赖“系统”。他接着说,我也不需要这么做。

我阅读每一家企业的财务报表,高资产报酬率与低本益比有可能只是一时的扭曲现象,未必能真正反映企业的财务状态。

我有足够的经验,自己可以找到机会。咻!我将一套我显然不需要的工具丢到记忆宫殿的窗外。

华伦对企业及其财务状态的深入了解,也有助于他找寻衍生性商品的投资机会。只有当华尔街犯错、对衍生性商品订出错误价格的时候,华伦才会出手。

华伦告诉大家,只有在衍生性商品的订价错误时,他才会进行这类交易。他甚至在致股东的信中说明这一点。

他讲求公平,不会设法占别人的便宜;他警告华尔街,如果有人跟他交易,那就是对方将价格弄错了。

我了解这一点,但直到跟华伦见面之后,我才真正体会其中的道理。现在回想起来,我或许是在跟华伦见面之后,才真正相信这件事情。他很乐意地提供我相关的讯息。

华伦说:“(财务界的)每个人的智商至少都是140以上”—我想像在波克夏的电梯里有一部碎裂机,会评量并淘汰所有未达这项门槛的人(而我之前只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调整裙子)—但是智商高的人未必就是出色的投资人。

华伦是个绝顶聪明的博学者,但他并未将自己的投资成就归因于这项因素;坚守基本的财务原则更加重要。华伦的长年伙伴曼格告诉他,他们两人的共同挑战是要保持稳定。

华尔街的衍生性商品交易员在建立交易模型时,并不真正了解自己在做什么,华伦会善加利用此一事实。

我认识一些替投资银行建立模型的人士,这些人受过数学与科学的高等教育,却从未阅读过自己要建立模型的标的企业的财务报表。

有些信用衍生性商品的交易员也是如此。全球商业的成长速度过快,市场严重缺乏相关的经验,建立模型的人能够操控许多数据,却不知道如何解读结果。

华伦认为,伦敦金融时报指数(FTSE,伦敦股市的指数)与道琼工业指数(DOW)等股市指数的长期(到期日为十五到二十年)卖权的订价错误。

投资银行根据波动率替这些选择权订价,却不管这些指数的绝对水准。投资银行根据市场的成交价格—当今的市价—买卖这些非常长期的卖权;这些选择权是欧式选择权,也就是只有在多年以后的到期日当天才可以行使。@(待续)

摘编自 《巴菲特亲自帮我上的一堂课:看见未来、超越价值的投资学》 脸谱出版社 提供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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